话没说完,手机就响了。掏出手机,陈彦的脸色“跨啦”一下就变了,看着屏幕上的字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它的模样。
他这么一顿,空气一时间静止了下来,先前轻松小白气氛一时间晃得无影无踪,就只剩下陈彦的手机不折不挠叫个不停。
我叹了口气,双方就这么将就着过了两三分钟,陈彦瞧着手机恨不得把它看穿了,电话那头的人我也很服气,就这么一遍一遍不耐其烦的打过来,一点被人厌恶的自觉都没有,多么让人欲哭无泪的执着!
这样的执着不由的让我想到了昨晚的那个窈窕身影,难道会是那个姑娘?我心里一抽,若真是她,我只能说,这要不就是个很没有眼色的姑娘,要不就是个太有眼色的姑娘。
前者简称缺心眼,后者当属人品次,皆非陈彦所好也!
我瞧着那个号码,十分想问问陈彦昨晚那姑娘什么来意,孤男寡女、半夜三更、你来我往、欲拒还迎……但瞧着陈彦俨然已经化身为二踢脚,随时准备爆炸。
我摸了摸鼻尖,“陈彦,那个……要不我先走了,快上班了……”
陈彦终于将眼珠子挪到我脸上,我抿了抿唇角,瞟了他手机一眼,避重就轻道:“我不打扰你了,记得晚上来接我!”
他紧锁着眉头,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好,晚上我接你。”小模样真得我欢心。
白日坐在格子里混日子,挂着企鹅跟小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当下八卦,什么什么这个门那个门的,这个爹那个爹,啧啧,当真那个世风日下,当真那个时运不畅。
由此,我跟小楼轰轰烈烈展开了“给富豪做情人好不不好的那点私房事”的辩论。由于入戏较深,我跟她在企鹅上就不同观点争辩的脸红脖子粗,不可开交。远远看过来,俨然两个掐红了眼的社会反和谐份子。
而我正要就贞、操问题与小楼同学展开新一轮激烈的对战的时候,一条震动框十分霸道的晃荡到了我眼跟前,直接拉开了我与小楼争论的历史性差距,对我即将的惨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小楼得意满满,一番面语连珠炮轰过来见我迟迟没有回音,十分先入为主的判定了自己的先觉性胜利,发了个得意洋洋的头像,甩着小鞭子一遍一遍游荡在我的屏幕上,颇有些小人得志的嘴脸。
我撇了撇嘴,顺手拿了手边的海绵宝宝,抬起屁股,朝着对面乐得面目全非的大脸一把扔了过去。
我满腹怨愤,恨恨的点开方才打扰我的对话框。敢打扰老子!
对话框一点开,白底黑字一行字:欢喜团子,今晚参战。
我一时摸不到头脑,什么参战?怎么好端端的开始打仗了呢!我恍恍惚惚的瞧着对话框上那名字:子不曰……哦,记起来了!
子不曰:团子,这么久没见你上过游戏不会是忘了吧~~
我瞧着这话,手指头一抖,还真是给忘了,于是连连发上去几个傻笑的图片。
仙传是这几年新型的一款大型网游,当初玩的时候还是舍友费劲力气套近乎,据说从特殊渠道蹭过来的几个优质号,分给了我一个。
本来对游戏没多大兴趣的白痴本人居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款游戏,虽然那时候我操作其烂,做任务什么的基本上把舍友们连累个遍,到最后基本上我一上游戏她们问了我的方位后统一离我十万八千里。
但我胜在人品好啊,居然稀里糊涂的被全服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神人勾搭上了,这人就是现下的这位子不曰,不曰同学。
经过了跟神在一起磨练的日子,我的基本操作什么的也渐渐步入正轨,装备等级一下子超过了同日一起征战江湖的很多同志们,那些个日子呦,现在想想都恨不得仰天长啸,如今我一人站在大神的位置上孤独求败,却换不来当年和舍友们一起笑傲江湖的日子,身边的损友们一个接着一个奔向天南海北,如今只剩下小楼这一根独苗苗坚忍不拔的摧残着我羸弱的脑神经,这都是些个什么日子呦!
子不曰同志大概受了不小的打击,望着我那几个连续傻笑的表情,顿了顿之后:算了,也没对你抱什么希望。
欢喜团子:………
子不曰:晚上九点,栖霞山脚。
欢喜团子:……
子不曰:怎么?有事?
我扭着眉毛纠结了一番,是啊是啊,有大事,人家晚上还要和陈彦哥哥约会的,你这个电灯泡能不能不闪亮哇!
子不曰:约会?
欢喜团子:猜到了哇!
子不曰:……
一段话发出去后,子不曰再没有说什么。我纠结了一番,好像从陈彦回来后我就没上过游戏,怎么今天他突然敲我上游戏嘞。
我绞着脑子想来想去,翻来之前的对话来找灵感……子不曰……栖霞山……好熟悉的地方啊……好熟悉的名字啊……
脑中有什么东西要浮现出来,偏偏眼前好似蒙了一块油布,左晃右晃看不清眼前的景致。
我正专心致志思索半个多月前究竟许了子大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使得他现在戳到我眼前来逼债,一抬头,格子间上的吊篮旁边突然现出一张笑的只见牙不见眼的大脸,小楼童鞋朝我激动的挥舞爪子:“喜乐喜乐,仙传开新副本了!”
一个闪电划破我脑门,对!就是这么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谁谁谁的女配角,开始抢镜头了呦。
☆、留番外
此章节空白,留着以后加番外,另晚上九点前更新新章节,下午不更了,姑娘们勿等。
☆、女配 我怕你啊
就这么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下午,我坐在转椅上一会儿东挪挪一会儿西蹭蹭,瞧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皱着眉头发愁,熬啊熬,熬到外婆桥。
快下班的时候,一向安静的办公室突然传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嘶嘶抽气声,我端着杯子惊悚看向小楼:“小楼小楼,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哭,好凄惨的模样啊!
你听,想不想冤死索魂的女鬼!啊……好可怕……”
小楼淡定的将一面擦的油光水滑的镜子慢吞吞从脸上挪走,眼睛朝着月姐的办公室撇了撇,“都抽了一天了,你才听见!”
我拍着心肝大为惊悚,这可比鬼片恐怖多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小楼朝天翻了个白眼,一副对我不抱希望的模样。
我立着耳朵仔细听了听,果真声音是从月姐办公室的方向发出来的。我悄悄凑过去,“小楼,你知道什么?”
小楼不以为然瞥了我一眼,擦了擦晕了的眼线,“你想知道?”
我真诚道:“你看,你一天到晚守着那么多秘密压力多大,那些秘密没有人知道多么孤寂,来,我帮你解解压疏解疏解,你看,你老这么憋着,一张小脸都蜡黄蜡黄的了,多可人疼啊!”说着伸出手在小楼油光水滑的脸上摸了一把,真嫩!师兄真是好福气!
小楼啪的给了我一巴掌,“没大没小没规没矩,你陈哥哥就这么教育你的!”
我摸着被她打疼的手,不以为然道,“陈哥哥教育我,敌人不配合的时候,我们一般采取迂回战术。”
我眯着眼睛瞟她:“你不说,我就把你把你电脑E盘学习软件里的日文包复制转发全单位!”
话说她这个软件包还是我无意在小楼的电脑上搜到的,起初是在她电脑上找个东西,谁知不知道怎么了就翻到了这个东西,我当初还在好奇,一向对鸟语不敢兴趣的小楼怎么突然术业有专攻,想搞好一门外语了,谁知道那日文学习视频一打开,那龙阳十八试的活生生立在我面前,那一连串雅灭蝶,配上复杂的动作表演,险些让我自插双目。
我一句话说完,原本一柱擎天的小楼当场便软了,有气无力的问我:“你想怎么样!”
我瞟了瞟斜对面:“怎么回事?”
小楼朝天翻了个白眼,我心底十分鄙视她这个动作啊,也不怕眼珠子抽筋。“你不知道这两天人家月姐可是跟咱们孟大总裁打的火热。”
我眨巴眨巴眼睛,诚实道:“不知道啊!”
随即恍然大悟补充:“人家从了,月姐这是激动的啊?”
小楼十分不厚道的切了声,“谁能看上她啊!人家孟总来回拒绝了三次,偏偏她脸皮厚,硬要缠着人家。”
小楼努努嘴,“这不,让人家遣送回来了。听说今日连人都没见着就让人家孟总的小助理送回来了,瞧,连花都给退回来了!”
我伸长了脖子看过去,果真看见一大束花插在办公室走廊的垃圾桶上,“红掌呢!真舍得花钱啊!”
小楼撇撇嘴,“切,让她再吹啊!这回原形毕露了吧!”
“合着她那花是她自己订给自己的啊!”
“你才知道啊!前台的小刘早就听送花的人说过了,这年头,还真有自己送自己花自欺欺人的!”
我中肯道:“果然,女人就要对自己下手狠点!”
小楼:噗!
跟小楼左右扒了扒月姐,瞟了眼右下方的小方块,距离下班的时间已经步步逼近了,我幻想着陈彦扑面而来的场景,小心情好的不断上扬再上扬,终于上扬到走路都要飘起来的地步。
可是这飘起来的小心情在看到陈彦,以及他身边的长腿美女的时候,一刹那,我+1000的高兴度一下子跌到了…1000。
天杀的,我今天出门就应该看看黄历找个道士去去污秽,掰着手指头数数居然十几个小时里就瞧见钱悦这女人两次,真是愁得我菊花都萎靡了。
原谅我龟缩缩习惯了,见到这架势的第一反应是:逃跑,转身的时候,腰上突然被狠狠的扭了一把,我转过头,果然看见小楼一副杀人的嘴脸,咬牙切齿的道:“你给我跑!瞧见情敌就跑是吧!喜乐,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出息点?!”
我伸出只手来拽她:“疼疼疼!”
诉讼失败,小楼动了动嘴唇,我瞧出来那是磨牙的动作:“你给我往陈哥哥那方向走!”
我转了转僵硬的脖颈子,对着侧面的玻璃窗使劲挤出了个笑容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吃屎啦!”
楼诗啊楼诗,我维持了不到三秒钟的表情随着她惊天动地一声喊,夸搭一下塌了下来,你是故意增敌方志气灭我方威风的是吧!
小楼摆了个略显风骚的姿势,牵着我半推半就的将我推倒陈彦的身边,换来钱悦女士无敌大白眼一枚。
但小楼是什么人?当年学校辩论赛,以一敌三毫不见下风,骂起人来引经据典、荤黄兼备、一口气出来都不带重样的,按小楼自己的话讲:跟老娘较劲,兴致高了老娘把你骂化了!可怜我在小楼身边浸淫多年,偏偏她这嘴皮子上的工夫还没学到个一成,真是让人无语凝噎。
如今小楼挟着我快步走向陈彦,从她激动的情形看,我赌一个钢镚她讲跟钱大灯泡展开一场□裸的对骂!
谁知道,谁知道,走进了,才发现我这想法离主题有多偏,“呦,陈哥哥来接我们喜乐回家啊!真是体贴呢,这段时间竟跟着我们喜乐打情骂俏了吧!”
无视啊,活生生的无视啊!小楼你没看见关灯泡那冒火的双眼了么!啊啊啊啊!我崇拜你!
陈彦瞧见小楼这样,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倒是看着我的时候,嘴角的笑意又深了那么些许,我,我吃醋有吃的这么明显么……
“陈彦,不介绍一下?”我跟陈彦你来我往暗送情波的这一刹那,有人不乐意了。
陈彦以拳抵唇咳了咳,“喜乐,你认识了,这位是嗯,楼诗,喜乐的……”
“闺蜜。”某人自告奋勇,给自己重新定位。
“嗯,这位是钱悦,我同事。”
小楼同志这才将眼皮子往钱悦那方向挪了挪,大抵用观瓜果蔬菜的眼色将钱灯泡从内到外瞟了个遍,轻飘飘道:“这都工作八小时之外了,还跟着呢!钱小姐真够敬业的。”
陈彦皱了皱眉头,唇角有些僵硬了。
我急忙拽了拽小楼,一个眼刀刮过去:稳住!嘴上忙打马虎:“呵呵,呵呵,她最近肝有点问题,火大,火大。”
小楼一双秋水眸子霎时像簇了火似地,狠狠在我手上掐了一记。
我不喜欢钱悦,从看到的第一眼就不喜欢她,尤其不喜欢她瞧着陈彦一副“自己人”的架势,更让我受不了了!可是我却没能力把她从陈彦的身边一脚踢走,就像从前对待陈彦的那些花花草草一样。
虽然是初次得见本尊,但钱小姐所作所为小楼都是大抵知道些的,是以才对钱悦抱了如此大的敌意。
因为她不止是陈彦的同事,还因为,她救过陈彦一命。
这与我而言,是天大的恩情,是我还不清的债,所以她背着陈彦多次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我除了沉默,只剩下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仰天长叹,姑凉们,木檀想知道下,你们对介个文章的赶脚到底是怎么样啊……抓墙……
☆、孤家一个寡人
屏幕上的黑衣小刺客收了杀人越货的兵器,肩头扛着柄硕大的锄头,沿着崎岖山道这挖挖那看看,留□后一连串深浅不一的坑。
世界上一片字体哗啦啦吵成一片,红的白的打架的、求包养的、买装备的、求婚的等等等等走马关灯连成一片,好不热闹。
我看着诸多字体在眼跟前晃啊晃的实在眼晕,索性统统屏蔽了眼不见,心为静,踏踏实实挖地撬石头,捡草药,多天未曾过来看过,帮派后勤补给俨然已经有断粮的迹象,没有我的日子里,想必他们的日子一定过得很凄惨。
也不知道今儿是赶了个什么日子,捡个草药也能捡出诸多恩怨来,霉运当头,真是躲都躲不及,我瞧着挡在面前的几条影子,如今的人品真是越发的高涨了。
停在小刺客身前的,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