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呃呃呃的跟着他,“不——呃——行!你先把——呃——工钱——呃——给偶!慢——呃——慢点——呃——”
孟昱谦腿长,三两步就跑的没影了,我拎着杂七杂八的一堆东西在地下车库里绕了半天方找到出口,爬上陆地后,就准备直奔他的办公室。
进艾瑞大楼的门厅,等电梯的时候,我观摩了一下电梯门口排队的人潮,果断的转身去了传说中孟昱谦私人的小专梯,想当初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还在电梯里鄙视这等专利式的骚包创意呢,等到自己享用的时候方才知晓其中玄妙。
哎,环境果真很能改变人,幸好我记性不错,记得这个电梯的位置。按了孟昱谦办公室的楼层。靠在电梯壁上看着数字一点一点往上攀升。
我捂着嗓子一边呃着一边走,一路走的甚是有节奏。
到孟昱谦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左右看了看,没人,琢磨了片刻,觉得直接推门就进不太好,于是伸手敲了敲,敲了敲又敲了敲,没人。
我纳闷,孟昱谦腿比我长了不是一点半点,按理应该早到了呀!
我拧了拧把手,门一推开了,“呃——我进来——呃。”
我伸进脑袋看了看,办公室里静悄悄,没瞧见孟昱谦,倒是他那宽大的写字台上摆了相当多的一堆文件,还有二杯热气腾腾的东西,我嗅着鼻子走过去,端起来挨个闻了闻,奶茶哦,咖啡哦,真享受。
我看了看咖啡边上的一包糖类东西,拿起来倒进了奶茶里,片刻后,又觉得不够,遂将两杯液体相互混合了下。呃了两声,看看颜色,甚得我心,于是整齐的放回原位奸笑,让你笑话我!
我捂着嗓子呃的十分不耐烦,这个嗝打的我很不耐烦,听说深呼吸什么的能治打嗝来着?
我深呼吸了几次,不负众望的又呃了一声,根本不管用么!
听说吓人能治打嗝!我听着耳边的脚步声,突然心生一计,连忙捂着嗓子窜到门边,而后对着孟昱谦的办公桌拜了几拜,默念道:从你开始就从你结束吧!
来人一副急冲冲的步伐,我心下稍异,孟昱谦什么时候变得毛毛躁躁的了?我没管那么多,捂着嘴躲在门后。
两三声脚步声过后,门果然吧嗒一开,一个黑色的身影侧身闪了进来。
我默念:没错了!
伸出脑袋:嘿!
来人吓得猛的一哆嗦,猛地一转身,我瞧着那张脸惊讶之余,只觉眼前一黑,然后一股大力朝着面部汹涌而来,而后只听到“咚”的一声巨响。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留言 偶好伤心 呜呜呜 我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霸王养殖户???
☆、33你你你——你这是要谋杀
片刻后——
我委屈的坐在地上,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捂住臀部,脸上两股热流不受控制的往下淌。
杨凯立在我面前,用十分惊恐且受伤的眼神看了我片刻,捂着胸口蹲下来,“你你你——你这是要谋杀!”
他伸手捏住我头顶的一张文件纸,端详我片刻后,做出一副小白兔的模样,“好像我才是无辜的那个吧,你怎么好像比我还惨。”
我伸手摸了摸酸楚非常的PP,揉了揉眼睛,眼泪哗哗,“我不过就吓你一下,你居然打我!”
他连忙挥手,“我可没有,你别冤枉我!”
“人证物证都在!你别想抵赖!”我指着满地洒落的文件,那个巨大型黑色文件夹看得我尤其疼痛,面部那结结实实的疼痛感让我永生难忘,“这个就是凶器!”
他面部扭曲了一下,想张口辩解什么,奈何我的悲惨境地甩出他好几条街,于是小声道:“谁让你伸脸吓我,我以为见鬼了,手里无意识就挥出去了。”
见鬼?我摸摸自己的脸,原来我竟长得如此惊悚,于是坐在那,揉着酸痛非常的鼻子默默抹眼泪。
他伸手拾起满地的文件,“你没事吓唬我干什么!”
“我治打嗝呢。”我忍着鼻子的强烈不适感,“不是说吓唬人能直打嗝么,我以为你是孟昱谦,谁知道进来的是你!”
“你应该庆幸进来的是他,不然你就不会在这坐着了!”
“对对对!”杨凯把头点的像波浪鼓,一边拾文件一边念叨,“你庆幸进来的是我吧,要不以孟少的身手,最轻也得是个脑震荡,弄不好还要在医院躺两月。”
我哽咽着,“为什么最轻脑震荡?”
房间里突然传出两声极其诡异的轻笑。
我脖子后面立马升起一股寒意:“谁……谁呀……”
落地窗一侧渐渐显现出一个身影,那人一步步走过来,站在我眼前,嘴角挂着极愉悦的笑意。
我伸出一只手,“你你——你怎么在这!”
孟昱谦弯腰仔仔细细端详了我片刻,“噗嗤”一声笑出来,挑挑眉毛转身走回办公桌去了。
杨凯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道:“孟少一直在窗边看着你来着,别告诉我你没看到。”
我迷茫的点点头,我确实没看到呀!难不成我进屋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了个全?
我想起在他桌子上做手脚的那两杯水,浑身不自在的抖了抖,他可真沉得住气。
“喜乐,你出门都带眼睛么!”
我揉着坐得生生疼得PP,一瘸一拐挪到孟昱谦的超大办公桌跟前,刚才让杨凯的文件夹那么一吓,我躲闪不及硬生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PP一定是青了。
我挪腾到他办公桌前,孟昱谦翻腾着杨凯递过去的文件,一边翻一边说着什么,多是他们商业上的往来,我无心领略,只觉得鼻子的酸楚一阵接过一阵,一波一波的疼痛不时向脑袋里传送。
我略低着头揉鼻子,目光刚好瞟到孟昱谦的手触到桌子上的奶茶,哎?他到底看没看到我进屋后做手脚?
我一时微愣,眼睁睁的看着他拿起一杯,然后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转手递给杨凯。
然后,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样出了办公室。
孟昱谦摸了摸手边剩下的一杯热饮,小眼神时不时瞟我一两下,嘴角笑的那叫一个甜美。
我哆嗦了片刻,抖着嗓子道:“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看见。”
他奇怪的看我一眼,指了指一边的落地窗,“我一直在那。”
我咳了咳,痛心疾首道:“那,那个,你,你都看到了。”
他笑,嘴角一颗梨涡若隐若现:“你指什么?往水里加料,还是伺机吓人?还是——”他指了指我屁股的位置,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我怒:“你既然在,我敲门的时候你怎么不答应?!”
他看着我眨巴了眨巴眼睛,嘴角一动,一字一句吐出来:“我高兴!”
我抓狂,真想抓住他的脖子掐一掐啊掐一掐。我怨愤,丢脸的事都让他瞧见了,真想挖个地缝钻一钻呀钻一钻。
谁知道这位还不甘心,接着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怎么样?”
我磨着后槽牙,“感觉好极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伸手指了指对面,“那是你的办公地点。”
这个人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我忍住拔腿就走的冲动,吸了吸鼻子问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个办公室。”
他挑挑眉毛,十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作响:“外面的工作间没有座位了。”
我奇怪,“怎么可能?我那天看过了,窗子旁边明明还有很大一块空出来的。”我记得清楚,明明空出来的地方再坐下三个人足够,骗我!
“有是有,不过——”他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你要是乐意和Linda一台桌子的话,我马上让杨秘书给你置办好。”
他顿了顿又道:“多跟同事建立好关系也好。”
我想象了一番与大波姑娘公用一台桌子的情景,嘴角不自在抽了抽,“那多麻烦呀,我突然觉得在这也挺好,对着你写稿子也有灵感,挺好的,挺好的。”
“那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我又吸了吸鼻子,揉了揉脑袋道,“没有了,没有了,你忙你的。我过去写稿子。”
说着开始翻出包,摸里面的采访稿,这一摸可傻了眼,雪白雪白的纸上不知道怎么了印了两个鲜红的指印,我咦了一声,翻开手一看,满手鲜红红的液体。
我脑袋一懵,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想到刚才用这只爪子揉了揉脑袋,想到杨秘书之前的话,我不会是——
“孟昱谦,我,我脑袋好像破了个洞,我是不是脑震荡了。”
我不没得过脑震荡,不知道脑震荡具体是个什么感觉,可是我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脑袋确实嗡的一下,我吓了一跳,之前的眼泪又聚回来,我鼻子又酸了,感觉鼻涕眼泪一起往外冲。
我洗着鼻子看他,“我,我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
孟昱谦猛的一抬头,看到的估计正是我满手是血,哭丧着脸的模样,他嘶了一声,从手边的盒子里凑出一堆纸来,长腿一迈,狠狠压在我的脸上。
我瞧着在我面前突然放大的脸,着实吓了一跳,“我伤的是后脑,你揪着我的脑袋干什么?我要喘不过来气了。”
我被他一手托住后脑,一手按在鼻子上,感觉整个脑袋都被他揪起来,他的脸尽在咫尺,距离之近,嘴巴一张一合我甚至都能看清他的嗓子眼。
“脑震荡你个P!你流鼻血了!”
我张嘴啊了一声,明白过来后吁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原来是鼻血。
明白过来后,我看着他就不那么自在了,他身材欣长,此时为了托住我的头,我俩几乎抱在了一起,我脑袋轰的一声又一响,这姿势很暧昧呀。
于是朝他挥了挥手,捂住脸上的纸,示意他我可以自己来,近距离看着他这张特大号的小白脸,我感觉鼻血正做喷射性飞溅,十分血脉喷张呀!
他见我十分配合,瞪了我一眼,转身又走回去把整盒子纸巾都拿过来,抽出一张,“你自己流鼻血不知道?”
他语气十分不善,手里捏着两团纸捏呀捏,捏呀捏,估计是把它们当成我了吧。
“我,我以为是鼻涕……”
他抿着唇,黑着一张脸把捏好的纸团给我,“塞住。”
我哦了声,赶忙接了过来,坐在沙发上昂着头,一边塞鼻子一边道:“我这应该算工伤……吧……”
孟昱谦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冷笑,而后一言不发出去了。
我撇撇嘴,突然想起一个笑话,从前有一个人剑客,他的剑是冷的,笑是冷的,于是他冻死了——
我昂着头靠在孟昱谦办公室的沙发上缓鼻血,一边想一边笑,笑着笑着就睡过去了。
杨凯进来时候,正看到我仰坐在沙发上,鼻孔朝天插着两坨粗壮纸条,他过来踢踢我的腿,将我从睡梦中踢醒。
“你这是什么造型?”
我揉揉眼睛坐好,看见是他就没好气,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一巴掌拍我脸上,我也不至于这么鼻血连连。
我动了动鼻子,感觉没有那种粘腻感,于是拔出一团纸看了看,果然血液凝固了,不再流。
“你喷鼻血?”
我又横了他一眼,觉得实在没办法跟他交流,不流鼻血谁没事往鼻孔里插纸条装大象玩,以为谁都是蜡笔小新么?!
我抬起眼在办公室环视一圈,“孟总呢?”
杨凯眼睛亮了亮,闪出一种叫八卦的光,“孟少出去了。想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么?”他指指我的鼻子,笑的十分不纯洁,“你告诉我鼻血由来我就告诉你呦。”
我翻白眼,能有什么由来,“我这鼻血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么!”
他愣了愣,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览两圈,确信身上没有任何□的地方后,警惕的看着我,“你看见什么了?”
我对他的脑构造已经十分无语了,终于明白了一种什么叫鸡同鸭讲的深深无奈。
我站起来准备去洗洗手,流了小半天鼻血,我估计我现在就是一个浴血战士。
杨凯尾巴一样跟在我身后,“你一点都不好奇孟少去哪儿了?”
这个时间点除了吃饭还能干什么!我摸摸开始咕咕叫的肚皮,看来伙食问题要自己解决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外面有人提前把门打开,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消失不见的孟大少。
也许是走的急,也许是天气热得缘故,孟昱谦进来的时候我看见他额上有细密的汗珠。他手里拎着两个中号的塑料袋,袋子上引着某某食府的字样,看我醒了,面无表情跨过我,径直走到一边摆弄。
杨凯瞄了一眼,灰溜溜的窜了出去。
我洗手回来,屋子里就剩下孟昱谦自己,他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夹着笋丝细嚼慢咽,吃的赏心又悦目。
我搓着手走过去,看着满桌琳琅满目的菜式口水直流,于是拿起一双空闲的筷子,“你看这么多菜我也吃不了,回头倒掉多浪费,我帮你解决!”
孟昱谦瞥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又夹了一筷子笋丝,自顾自的吃起来。
不理我,不理我我就开吃!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我挥舞着筷子下手如飞,一会儿桌子上大部分食物就落在了我的肚子里。
孟昱谦只字不讲,一顿饭吃得仿佛锯嘴葫芦,除却笋丝,几乎没有碰别的菜式,真不懂他买来那么多干什么。
饭饱之后,我撑着圆滚滚的肚皮又塌陷在沙发里,开始指点江山,“呀,真满足!一二三,我吃了三盘,就是有点腻。”我心想,没事买那么多肝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通知通知:檀檀决定,此文基本在四月完结,但本人这两天有些事情,可能要隔日更几天,请假。
☆、34他勉为其难 那我陪你……
孟昱谦看着干净的战场,嘴角这才有了点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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