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人手里的老款sonyUX,忍了又忍……忍无可忍……是慎重的道:“先生,你的那个录音笔真好看。”
那人看了我半响,我正要伸手去摸一摸那支录音笔,谁知他手一动,把东西揣进了裤兜,然后挑眉看我。
我看着自己伸出去一半的手,顿觉有些尴尬,忙收回来揉了揉鼻尖,只得把目光放在他脸上。
只见那人勾了勾唇角,不甚谦虚道,“我也这么觉得。”
有必要这么骚包么!我暗衬,“那个……您看,我方不方便问问,那个录音笔是你的么?是在哪儿买的?”其实我的潜台词是:你那个不是我的吧!
他低头认真想了想:“这个是我很重要的朋友的。”很重要他那几个字咬的尤其重,我心想,要不要这么巧呀。
“至于在哪儿买的。”他抬眼一笑,笑得眼角带风桃花艳艳,“这个,我不告诉你!”
我想起咖啡厅的不愉快,我X他的……你这是在报复我吧!是吧!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点呦~~望天 只有我家弟弟妹妹还在精神抖擞的跑轮子逗我开心 乃们都不给我花花 坏人 嘤嘤嘤
☆、让我shi一shi吧
我终究没有买到和从前一模一样的录音笔,陈彦去交钱的时候,我站在一边怨念的咒了咒那个小气男人,用一种很古老而实用,并且痛苦的咒语:我咒他买方便面永远只有调料包没有面!
报应很快来临,原来这个男人是想要修东西的,我远远看到服务员小姐一副为难的面孔,凑近了听她道:“先生,对不起,我们这款机型已经没有了,而且这个型号太旧了,你不妨选个新的……保修我们也不知道实在哪里。这个您应该问问售后……如果您需要,我们可以把电话给您……”
我看见他叹了叹气,顿时心情大好,方才的不快一扫而空,不由窃喜了一番。
可能是窃喜的太过张扬,他本来低着头把弄着手里的笔,现下却突然将头抬了起来,直勾勾的瞅着我……我……我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
我梗了梗僵硬的脖子,迫使它转了转方向,然后若无其事对着服务员道:“服务员,帮我拿个那个看看。”
我僵着脖子看柜台,余光却一直瞟着他的方向。
他居然向着我过来了,两步……三步……四步……我默数……停了!
我梗了梗脖子,发觉根本转不动了,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骤然而来。
我默默视而不见,专注看着柜台,我挪两步,他也挪,我还挪,他再挪……
我忍无可忍,不就偷偷看了看么,至于么!我就不信,光天化日的,他能把我怎么着!
我深吸一口气,带动丹田,大声道,“先生……麻烦让让,你挡着我了。”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我,随即,突然弯下腰来,在我耳边轻轻吐出几个字,“苏小姐,你的裤子脏了。”
我一愣,抬头看他一眼,然后低头一看,哪里有什么脏的?
我愤怒:“你骗人!骗人是不道德的,你真是太不道德了!”
他手指指了指,“背面。”
我扭头去看,震惊了,服务小姐也震惊了。臀部那个位置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大片的红渍,还带着个大大的感叹号!往边上一看,那还未风干的广告版果然让我蹭掉了好大一块……
我低头看看PP,扭头看看画板,抬头看看拿着缴好的单子往回走的陈彦。我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那人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也看见了往回走的陈彦,然后挺直了身子对我道:“祝你约会愉快。”然后迈步。
输人不输阵,眼看他要撤离,我连连往他侧前方迈了一步,保证他能看见我的无敌卫生眼,狠狠的瞪他。
一定是我的卫生眼太强大,就连陈彦跟他擦肩的时候也觉出了气氛的不寻常,他也侧目瞄了那人一眼,用一种冷冰冰的打量目光,对!就是这个眼神!
陈彦看了眼那人,然后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将小票递给导购小姐,微侧了头对我道:“那人你认识?”
他果然看出来了!只是……怎么脸色不大友善呢?
我揣摩了一番,难道是因为我多看了那人一眼,他吃醋了?
果然爱情有竞争才能彰显真情。我心花怒放,语重心长询问他:“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呢?”
我刚想说怎么有一种算算的味道,就听他十分无所谓的说:“眼光真不怎么样。”
我……
我决定以行动来抗议他对我的不公平待遇,是以,我挪了挪脚尖,呈内八字型站立,为了掩盖我的PP,我特意将身子挪了挪,背靠着柜台,狠狠的瞪他。
陈彦拉着我的手,“走吧!”他拉了拉,没拽动,然后挑眉看向我,“不走?”
我……
“真不走?”
我……
我低头扭捏半晌,怕他知道会嘲笑我,便有些怯怯的娇羞道:“我裤子脏了……”
他:?
陈彦低头看,无恙,然后皱着眉头去看后面,我红着脸推他,简直太丢人了。
导购小姐很抱歉,“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柜台前的一张海报,刚做出来可能颜料没干透,没大注意这个……刚才这位小姐可能不小心……”
陈彦转头看了看硕大的海报,捏了捏眉头,然后扭了头扒拉我。
我拗不过他的力气,于是低头看自己的脚尖,留心身后的动静。
半响,他“噗嗤!”一声,很不厚道的笑了,一手指着我,无可奈何又满脸欢喜,“喜乐你,你怎么蹭的!”
我怒了,真的怒了,谁屁股上蹭个桃心叹号在喜欢的人面前被嘲笑都会心情不好,更何况,他陈彦不厚道的笑的直不起腰,我神经不细,可也让他笑的伤心了,当下便泪花闪闪,真是太丢人了!
我伤心加丢脸,这一哭便无法收拾。
结果我这么一哭,倒是吓到了人,导购小姐匆匆从柜台里绕出来,“小姐你看,我们这里也没有合适的东西给您遮挡……”
没遮挡?什么意思?我在陈彦面前丢脸还不够,还要顶着这个东西B城一路游?
我一听,哭的更委屈了,难道她是要我在众目睽睽之下顶着桃心回家么!这得有多粗的神经才能干出来的事啊!
大概我直愣愣的站在柜台前大哭影响不大好。
“要不这样。”导购小姐绞了绞眉毛,当下命人找来一件崭新的工作制服,“小姐,这件事是我们的责任,您看我们这里也没有合适的裤子给您,要不您先用这个挡挡。”
我看了看她们无袖的制服,又低头看了看我二尺的裤子,更想哭了,这个到底是怎么用啊,到底是谁遮谁啊!这么不是更显眼么!
许是我今日霉运走的忒大,陪同的导购小姐半响不知从何处匆匆抛出来一条裙子递到我面前,我这才将将收了收感情,比了比大小,差不多的号码,应该能穿,随即缓了缓泪泡,揉着眼睛跟着导购到了她们更衣室的地方换下了这一屁股的桃心。
我出来的时候,陈彦已经不笑了,不仅不笑了,还颇严肃的接着一通电话。在我犹豫着,我是过去呢过去呢还是过去呢的时候,陈彦已经侧头看到了我,随即抿了抿唇,匆匆一句什么收了线,不大高兴的模样。
见我出来,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啧啧道:“果然不是自己的衣服,穿起来要好看的多。”
我瞪了他一眼,鄙视我审美观!我哼了哼,扭过头去不打算理他。
结果这人一点都没有自知的模样,伸出手来就往我脸上招呼,“还生气哪?”
我左躲右躲躲闪不过他一个自由搏击全警校第一的打手,任命的豁出了一张老脸。“让你搓!让你搓!”
陈彦伸手在我眼下轻轻一拭,我感觉了一丝凉意,忍不住缩了缩。
“还真哭了,还跟小孩子是的。”他笑着拉过我的手。
“你才小孩儿呢!你全家都小孩!”
他伸手使劲儿弹了我一记。
我嗷了一声,伸手抱住脑门儿,“疼!”,我捂着脑门儿打算继续泡眼泪,陈彦眼睛微微一眯,扬了扬手里的战利品,“这个……”
我登时闭了嘴,他颇满意的模样,“走,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我点了点头,说好。
陈彦对着一直候在身边微笑服务的导购小姐笑笑,很谦谦君子的模样,“刚才麻烦了,请问衣服怎么还给你?”
导购小姐脸上桃花朵朵,娇艳欲滴,欲说还休的模样:“不用了不用了,说到底是我们给这位小姐添了麻烦。”
说是给我添麻烦,怎么眼神一直不离陈彦脸上半分呢?
“如此麻烦了。”
陈彦道了谢,匆匆拉着我往楼下走,我们这么一折腾,楼里的人少了不少,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陈彦拦了辆车,匆匆将我按进车门里,注意是按!请问你们的男朋友都是这么对你们的么?这个动词是代表了奈不?
我心疼的摸着脑袋,“轻点轻点,回头不长个了怎么办?”
他嗤笑,变戏法似的掏出块糖给我,我扭头,表示不接受,陈彦也不恼,给我扒拉扒拉刘海,将礼物放在我腿上,“乖点自己回家,我一会儿有点事,你到家给我电话。”
说罢看也不看我了,转头对着司机师傅:“师傅,X大宿舍,四栋三单元。”
随即一甩门,“走嘞!慢点开。”
师傅很配合,答了一声好嘞!一脚油门,噌的一声就飚远了,真是的!我表情都摆好了,愣是没让我跟陈彦演个依依惜别。
我只能怨念着坐在车里向后望,看着陈彦在车后向我挥了挥手,然后掏出手机向后转齐步走,然后身影越来越小,我突然有点伤感。
司机师傅很健谈,“呦,小姑娘,这是你男朋友?够体贴的啊!”
我垂了垂眼睫,摸着录音笔的盒子,感受陈彦方才的余温,脸不红心不喘道,“哪儿能呢师傅,这人是我老公。”
“呦,没看出来,感情还真好。”
我面不改色继续扯,“那是,孩子都生一打了……”
司机师傅满脸惊骇:“额……额……额……真不像……”
我抚着脸,摆出个小鸟依人的造型,“谁说不是呢,他们都夸我年轻美貌来着……”
☆、感情他一新时代妇女之友
回家后,给陈彦打了电话,无果,洗洗睡了,睡之前抱着陈彦给我的礼物,香香甜甜做了个美梦。
梦里,陈彦抱着抱着我深情呼喊我爱你一万遍,我笑的浑身抽搐。
早上,照例买了X大东门口右边大妈的煎饼,那大妈看见我,远远的挥舞她短粗而圆润的臂膀:“喜乐!快!给你留的,刚出炉的煎饼!双蛋的!”
我嘿嘿笑着,递了三块五毛人民币,凑过去跟大妈商量,“大妈,这煎饼包月给不给?”
大妈略略思索了一番,“喜乐,这个大妈可不能跟你保证,大妈下个月要搬到别处去了,这钱,大妈不能诳你不是?”
我惊,眼看就要断粮,“啊!这不这么多年都在这了么,怎么说搬就搬呢!”
大妈比我愁苦:“哎,最近工商查的严啊,这帮人,你不知道的黑心呦!听说S大那边安全点,大妈下个月打算过去探探。”
我咬着煎饼无语望天,S大,真是一块风水宝地。不仅网罗了陈彦,还网罗了煎饼。我琢磨了琢磨搬过去的可能性,又算计了算计工资卡里每个月的那点口粮,遂将此想法彻底流产。
到办公室的时候,小楼端着杯咖啡眼珠子乱转,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嘴脸,见我来了,连连对着办公室的一侧怒了努嘴,“小心小心!”
我做了个恍然大悟的模样,悄声过去,“怎么,又是低气压?”
小楼:“嘿嘿,你刚才是没看到,不知道哪个倒霉蛋惹着那祖宗了,发了一大早晨的脾气了。”
“祖宗”人有其名,芳名范月,人称月姐,乃我们社副编一名,年方三十有八,根正苗红一更年期大妈。
我咬着几乎挤成饼状得煎饼,“唔,是么。”
小楼同志奸笑着指了指一旁的碎纸屑,怒了努嘴:“喏,前一分钟新出炉的,你是没看到她那张脸,啧啧,皱纹都挤出来好几道。”
我咬着煎饼叹息:“果真可惜。”以后都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煎饼了,看来以后的伙食费又得长了。
小楼嘿嘿奸笑了一阵子,神神秘秘的凑过来,“嗳喜乐,你听说没,咱们社拿到艾瑞的专访权了。”
我:“啥?哀乐?”这名字可真够奇怪的,哀乐?真不嫌晦气,哪个公司起这么个名字!
小楼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像看弱智一样,盯着看了我三秒,惊讶,“你不是连艾瑞都不知道吧?!”
我咽了口煎饼,喝了口水,学着她的样子无辜的看回去,这年头不知道艾瑞的很受鄙视么?!
小楼捶胸望天,“老天,知识普及很重要,苏喜乐,你是怎么躲避九年义务教育的!”
我淡定的又咬了口煎饼,“九年义务教育里没有说要知道艾瑞是干什么的。它造出了火箭还是导弹?或者神州五六七八号?”
小楼恨铁不成钢,戳着我的脑门补齐我义务教育里缺少的一项课程,“你给我听好!小楼老师来给你上上课!”
在她滔滔不绝的激烈而又带着浓重个人主义色彩的课程中,我终于晓得,艾瑞,它不是一曲哀乐,它与哀乐果真差了千千万万个沟沟壑壑,难怪小楼她要看不起我。
在小楼浓抹淡彩的叙述下,我终于晓得她为什么这么迷上艾瑞了,绕来绕去,终归与她爱好男色有着不小的关联。当然,艾瑞它是个正经行业,它是个相当正经并且有着上市公司背景的集团企业。
纵然我对上市公司是个什么概念并不十分了解,但从小楼的面相上大概说明了他很有钱就是了,于是我把它想象成了一栋用人民币砸起来的大楼,我觉得这个更能让我对它有不一样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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