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对女人的要求自然也是极高的,挑剔程度也是可见一斑。
“督军真是眼光独到,不过安宁可没您那么高的品味!”安宁不悦地皱了皱眉,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般挑剔嫌弃过。
听她语中带刺,白熠宸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触到这朵野玫瑰的刺上了。不过他依旧笑着,“怎么,现在还不愿改口?”其实他早听这个称呼不顺耳了,只是一直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心想着订了婚她总得改口吧,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样没有自觉性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都想固定个时间,有规律的发表,请问亲们可以提提建议吗?什么时间发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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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女友的戒指 。。。
安宁被他的话弄得怔了怔,随即脸上不由自主飞起两朵红晕。她搞不懂这是什么规律,怎么自己在他面前老是喜欢脸红呢?
“督军大人不是说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吗?”安宁赶紧找个借口岔开了话题。
“行,那带你去了,你是不是就得改口了?”白熠宸妥协。
“那得看情况。”安宁狡黠一笑便往门外走去。
结果,他将她带到了遂定最大的“程记”珠宝首饰行。
“督军又看中哪位美人儿啦?”安宁不怀好意地打趣道。其实他让她帮忙挑珠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前几次他约她出来也是让她帮忙为哪位小姐、那位姑娘挑珠宝来着。
“这次看中的可不是一般的人,所以你可得好好给我挑。”他也神秘一笑。
“那她都喜欢什么款式的呢?”安宁也没再多问他的八卦,专心地在柜台前挑选起首饰来。
“随意就好,就照着你喜欢的挑吧!”他漫不经心。
“哦!”安宁点头,“那这次挑什么呢?”一般他送女生的都是项链或者手镯一类的,从来没见过他送戒指。
第一次安宁不明就里,挑了一枚带紫钻的戒指,被他尤为不客气地数落了一顿。后来安宁就不敢再给他选戒指了,可能在他心里,戒指是有特殊含义的吧!
所以当安宁听到从他口中很随意地说出“戒指”两个字时,她很明显地愣了愣。虽然心里不知为何会突然涌上来一阵失落,但她还是将这种消极情绪自动忽略不计。她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吃醋。
他们彼此都是了解对方的感情状况的,而且他们也有口头协议,两人只是表面上的夫妻关系,即使婚后也不能干涉对方的私人生活。但前提是对方也不能太过分。
所以安宁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不喜欢他的。而他也绝对不可能喜欢她。
“要不就这个吧!”安宁一路向放戒指的柜台走去,几乎是一眼,她便看到了这款略带简约大方的戒指。中间那颗钻石虽不显得特别大,但却透着微微的冰蓝,让人一眼看上去便爱不释手。
“太太真是好眼光,这款戒指是从法国运来的限量款,现在整个遂定也只有这一枚了。这叫‘冰雪之星’,戒指设计简单大方却又不失时尚,带着冰雪一样纯洁的味道。而中间这可蓝宝石也是十分罕见的沙漠珍宝,有着与冰雪相近的蓝色。”安宁刚想开口,售货员小姐已经熟稔地将戒指取了出来。
安宁不得不佩服,这珠宝行的售货员可是越来越懂得察言观色了。
“那就这颗吧!”白熠宸走上前来。
“督军大人,原来您在这啊!”正在这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安宁认识他,他就是这家珠宝行的经理。
“覃经理,请问您找我们家堇文有什么事呢?”堇文是白熠宸的字。
安宁见状,赶紧上前两步挎住白熠宸的手臂。这个覃经理最讨厌了,每次出现总是一副拍马屁的模样,加之白熠宸又是这里的常客,他每次都以打折为名为他介绍这、推荐那,明显的就是推销货物加助纣为虐,再加变相讨好。
“这不是乔、、、、、、太太吗?”经理见到安宁,脸上的笑意也比往常更浓,“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安宁嗤之以鼻,他改口倒是改的快呢!
白熠宸邪魅地看了安宁一眼,然后转向经理,“这几天可能天势不太好,也不知乱刮什么东西南北风,一不小心酒把这位太太吹着来了。”话毕,他又轻扬着嘴角看了看安宁,“您说是吗,白太太?”
安宁白了他一眼,笑得一脸灿烂,“是啊是啊,我哪能像堇文一样,就算不吹风也要不自觉望着跑呢!”
覃经理是何等精明的人,一下就听出了话中的不对味,赶紧打圆场道:“哎呀,要我说啊,两位可都是贵客。今天两位想要挑点什么呢?”
“哦,对了!”安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倒吸了口凉气,然后很抱歉道,“哎呀,刚才走得急,钱包落在车上了,堇文,要不你陪我下楼去车里取一下吧!”说着,拉起白熠宸就要走。
“哎!”覃经理立即满脸堆笑,“这点小事怎么能让督军和太太亲自跑一趟呢?我马上派人去帮您取来就行了。”
“不行啊!”安宁故意很为难,“警卫员和司机都不认识您店里的人,他们肯定不会给的。”
“那、、、、、、”覃经理想了想立即又笑了起来,“那我去,我去。”说着就匆匆忙忙向楼梯口跑去。
安宁松了口气,“终于把他支走了。”然后拉着白熠宸走到柜台边,“那我们快结了帐离开吧!”
“你个人精!”白熠宸早看出她的那点鬼心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然后两人都很尴尬地愣在了原地。
“那、、、、、、那快点包好戒指去结账吧!”白熠宸率先反应过来。
“哦哦,对啊对啊!”安宁赶紧附和。
“这好像不是回督军府的路啊?”在车上,安宁不好意思看白熠宸,只好将目光转移到车窗外。
“谁告诉你要回督军府了?”白熠宸理所当然,“先去吃午饭。”
“哦!”安宁底气有些不足,似乎是有点饿了。
车停在一家叫“名典牛排”的西餐馆前。这里已经属于较偏城外的区域,可生意依旧好得羡煞旁人。店外路边和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他们在外面找了一会儿车位,愣是没找着。
安宁拉了拉白熠宸的袖子,“要不,我们去别处吧?”
“放心!”他对她安然一笑,然后对司机道,“郑叔,麻烦你将车开到谢师长家中放放,告诉他我和夫人过一会儿亲自登门拜访。”
说着,狡黠一笑,拉着安宁便下车了。
看着车一路离开,安宁站在原地有些窘住,“那个、、、、、、其实我觉得乔小姐或者安宁都挺好听的。”
“可我觉得督军或者督军大人一点都不好听。”白熠宸反将她一军。
安宁垂下头,“那,少帅怎么样?”
“乔安宁,你故意的吧!”他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在覃经理面前你不是表现良好吗?”
“是啊!可现在他不是不在吗?”安宁笑。
“那要不要我把他接来啊?”
“唔、、、、、、”安宁故意偏头想了想,然后认真道,“也不是不可以。”
“你啊!”白熠宸真拿她没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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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为你变戏法 。。。
谢师长的府邸离名典并不太远。这里的牛排确实不错,红酒上乘。吃晚饭,安宁提议步行过去,顺便消消食。白熠宸也并没有反对。
于是两人就沿着宽敞的大街一路向谢师长府走去。
“哎,督、、、、、、堇文,”安宁艰难地憋出两个字,看了看他道,“问你个问题?”
“什么?”他转头看她。
“你有没有过很害怕的时候?”安宁知道他十七岁便坐上了督军的位置,现在六年过去了,虽然南方五省让他治理得井井有条,但她知道,这其中必然充满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艰难与凶险。
虽然他平时总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有时一个眼神就可以将人迅速冰冻,可和他在一起久了,安宁却反倒越来越放得开,越来越自在。
有时安宁会觉得他很成熟稳重,有时却又觉得他孩子气得厉害。作起决断来果敢睿智,可一旦不顺他的意,鬃毛马上立起来,像一头霸道的小狮子。
白熠宸顿了顿脚步,然后又继续向前,“你是指在战场上还是在重大场合?”
安宁摇摇头,“就是平时,你生活中。”她突然很想知道,一个真实的白熠宸应该是什么样的。
白熠宸想了想,然后看着前方,“也许吧!”
“其实有过吧!”他的眼神让她觉得有些许的伤感,可能他也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一面。安宁看着他,不自觉地就打开了话匣子,“其实这没什么丢人的,我也有过,每个人都会有。”
他转头看着安宁,无奈地笑了笑,“可我从小就被认为,不属于‘每个人’。”
“那你属于什么?”安宁不懂他的意思。
他要了摇头,“不知道。父亲和众位叔叔伯伯希望我属于什么,我就得属于什么。”说这话时,他嘴角不禁浮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安宁不再说话。她明白他的意思,她也知道他有很多无奈,可是这段时间和他相处,他呈现给她看的都是优秀卓然的一面,所以她其实并不能真正体会到他的辛酸。
两人沉默着又走了一段路,安宁突然看着他,“要不,我给你变个戏法吧?”她笑得粲然,“小时候我不听话,也爱胡闹,每次父亲哄我的方法就是给我变戏法。”
“哦?看不出来,你还会变戏法啊?”白熠宸也恢复了原来的明媚,有些怀疑又有些感兴趣地看着她。
“当然!”她和他较起了真,“看着。”然后她伸处两只手,每只手伸出一根手指,“你可看仔细了。”
她用手指在他面前晃悠了两圈,然后右手手指猛地伸了进去,左手却又伸出一根手指,“看到没,神奇吧?”
“这里面有戏法吗?”白熠宸一脸疑惑加嫌弃。
“没有吗?”安宁据理力争,“右手手指不是变到左手上来了吗?”
“这、、、、、、也叫戏法?”白熠宸不敢确定。
“怎么不叫?”安宁仰头看着他反问道。然后又自动败下阵来,“好吧,你也可以把它当做一个冷笑话。”
“噗!”白熠宸果真没忍住笑出声来,然后向她竖起大拇指,“嗯,这个笑话可以,继续发扬。”
安宁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反正我小时候就觉得它是戏法。”然后她又将眼神转到他身上,“不管它是不是,总归是一分心意,一份爱。你看,你不也被逗乐了吗?这就证明它确实是有价值的。”
白熠宸停住了笑,他摸了摸安宁的头发,“谢谢你。”她的用心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个傻丫头!
安宁不自觉地缩了缩肩,“不客气。”然后又添上一句煞风景的话,“如果您非要感谢的话,我觉得实物来的更有价值。”
“喂,要不要这么现实啊?”白熠宸立马翻脸。
安宁立马后悔自己说了那句话,这男人,怎么变脸比变天还快啊!
她干笑两声,“呵呵,开完笑,开玩笑的。”说完她又将自己狠狠鄙视了一番,怎么在他面前自己就变得这么没骨气了!
最后,她总结出来,因为他是督军,手里握着枪杆,所以她得罪不起。
“安宁!”两人静默走了一会儿,白熠宸突然叫她的名字。
“啊?”安宁正在想事情,被他突然一叫,猛地回过神。
“如果、、、、、、如果我能拥有天下,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
“如果真到了那天,我们肯定已经离婚了!”安宁打断他,想了想然后又一本正经道,“虽然我是个女生,但从小父亲就将我像男孩一样对待,所以很多事我都明白。”
被她这么打断,白熠宸心里有些许的不悦和失落,有些孩子气地赌气道:“那你倒是说说,你都明白什么啊!”
“你娶我不过是为了可以名正言顺借助父亲的势力,你目光放得太远大,可能有很多人理解不了,再加上一些人确实别有用心,所以、、、、、、”安宁看了看他,“所以你必须将那些可能成为你绊脚石的人铲除掉。”
白熠宸看着她没说话。
安宁吞了吞口水,继续道:“现在军中各方势力基本已经稳定,要动摇哪方势力都很难,所以你们都把目光放在军队以外的其他力量上,我想除了父亲,督军应该还用各种手段拉拢掌控了很多帮派吧!”
白熠宸点头,让她继续说下去。
安宁继续道:“可是在您心里其实早有打算,早计划好了一切。所以,可能不久的将来,您就不会再需要这些势力了,到那时这些帮派的命运会怎样,我想督军比我更清楚吧!”安宁看着他。
白熠宸怔了怔,却很快笑道:“那你还敢往火坑跳?”
安宁看着他,叹了口气,“是啊,我也不想的,可是没办法啊!谁叫父亲是这遂定最大的帮派之首呢,谁叫我也只有这么一个父亲呢!就算不是您也会是别人,我不如挑个好点的。再说,”安宁突然狡黠一笑,“这不是还能跟您谈条件吗?救了不少人呢!”
“所以只是投机,再加上还能救你心爱的男人?”白熠宸眼底迅速闪过一丝不悦,但口气却是轻描淡写。
“是啊,怎么样,这笔买卖划算吧!”安宁高昂着头看他。
“是啊,是挺划算的。”白熠宸眼底划过一丝失落。他果然没看错,这样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子,怎么会做没有意义的事呢?
不过他也该知足了吧,至少她选中的是他,而不是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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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同房 。。。
两人一路步行到了谢师长府上已经快接近下午三点了。安宁有些小小的腿软,快到时又不小心扭到了脚,最后还是被白熠宸连拉带拽地背到谢府的。
可是偏偏很不凑巧,谢师长昨天上午参加完订婚宴,下午就去临沂视察军务了,现在还没回来。谢太太是个续弦,小谢师长十岁。谢师长和原配只有两个女儿,现在都已出嫁。谢师长一直想要个儿子,而谢太太嫁到谢家八年,前三年肚子却一直都没动静,后来谢太太去庙里求了菩萨,第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