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错,所以,就要争斗,就要自相残杀,就要召告一个什么所谓的是非对错……然后,他们便有了一个理由去讨伐……
“够了!迩纯!你这种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去爱!我爱错了你!今天我们来算个清楚吧!我要你把你欠我的都还我!”
海如此宣布着,已此证明,他接下来要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甚至是替天行道的——
“你这种男人,根本不值得别人对你那么用情,难怪你会喜欢上那种货色,因为你本身就是这种人不是吗?我真该相信那些关于你是‘公用男娼’的传言,你就跟他一样,只配让人那样对待……”
海显得十分公正而无私,却换来迩纯的嘲讽。迩纯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扣,一边用眯起的一双眸子扫着海和围在海身边的暴徒,露出他绳索加身的胸膛,随意的弹着烟灰嗤讽着说:
“您是法官吗?定我的罪?那他们是陪审团了?呵呵,等着罚我了?早知道你会来这招了,看,一切都为你一准备好了……”
迩纯抚着自己的胸膛走到海面前,将自己挂在海的身上,妩媚的挑逗着——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苍蝇不叮没缝的蛋?OK,我等着看你怎么玩这场游戏……”
或许,他是再打一个必输的赌,不会有人来救他,他并没有把他的行踪告诉给任何人,他只是觉得……既然一无所有,不如就来去干净。从迩纯决定来的时候,他便有种感觉,他可能无法跟I。K再回去了……也可以说,是否能够活下去,也不再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了……他已经玩得累了,人有一次轮回便要死一次,而他觉得,自己已经活着经历了太多次轮回,到现在,他已经对同样的戏码厌倦了,他只是想知道,如果一切随波逐流,又能怎么样?人说逆天而行,必遭天谴,于是,他顺天,他臣服,他甚至摇尾乞怜,那又如何呢?天就不罚他了吗?
“你可真不是一般的下贱!你放心!等你把欠我的,都还了,我会让你见到他的!活着的他!”
海这样说时,迩纯才觉得有了那么几分意思,通常,那些喜欢凌虐他的人是该有这种表情的,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还是那么他妈的让人兴奋……
“那兄弟们就别客气了,就当我们迩纯少爷是额外的加餐好了,一起乐乐吧。”
“哈哈哈哈哈哈,好货色啊,不错,不错。”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看看,他似乎很喜欢绳子,去把那边那根绑货的草绳拿来,我让他好好的享受一下!”
“你看他,很敏感耶,才摸一把就湿了!”
“真是下贱!”
在那些如出一辙的讥讽与羞辱的嘲弄中,迩纯被人拖上了一张很大的铁桌子,身上专业的情趣绳索很快被换成了粗糙的麻绳,大概有五个到六个人,他们撕去了他的衣服,以趴伏的姿势将他绑好之后,那些人开始抚摩他的分身以及敏感的花穴,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淫乱的蜜蕾吞咽着陌生而粗大的手指时发出的细小的摩擦声……而这一切能换回来的,也不过是他在注意到海在看他时,而给予的一些安慰似的佯装痛苦的表情……
其实,海唯一错的,就是不该要求得到他肉体以外的东西,他本来就不该被爱,不该被人以对待人的方式那样爱着,他从来就不希望自己是个人,这种想法,在迩纯心中,从小到大一直没有改变过……
那些人到底折腾了他多长时间了?通常这个时候,迩纯总是不会去想这些的,他其实是个很会享受的人,他从来也不明白像I。K那样矛盾着而痛苦的滋味,所谓“享受生活”,他一直相信,他是最了解这种奥妙真谛的动物。
在这个阴冷、黑暗、潮湿的仓库中,到处散发着作呕的腐臭,摇曳的灯光下,映在墙壁上斑驳的影是那么狰狞可怖,就像是古老传说中魔兽的身形,庞大而强壮,他知道,就算他再怎么反抗也无法逃脱的,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并且,他也知道,自己怎样做便会得到奖赏,如何……便能让这样的磨难变成是一种真正的享受。如果那些生物真的是魔兽,那么,或许他就是用来祭祀的供品吧?此遭所来为何?或许只是提醒自己,若有来世,莫做凡人。他要做只猫,做只机灵而贪图享受的猫,再来这世界趴在高高的篱笆上看着那些可笑的人类,看着他们如何的生,如何的亡,如何的对其他的生物了无察觉,任意妄为的去涂炭、去争夺、去杀戮、去荒淫、去自私的拿想要的一切,再去不情愿的走向他们的灭亡……
这一生,他扮迩纯,已经扮得太累了……
“呵呵,怎么不叫了?刚刚你在伺候我的朋友们时不是挺兴奋得吗?叫得那么淫荡,现在怎么不叫了?恩?”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的身体不断的被人去挑逗、去侵占、去凌虐。他们将滚热的精液射在他被抽插得撕裂的体内,他们去舔食他的腿上混浊着精液的肮脏鲜血,还在那里饮吭高歌着颂扬那是一种美味,他们任意揉捏他的分身,以各种各样的方式逼他说那些下贱的话才仁慈的同意让他射出来,而他们一点也不知道,他其实能够忍很长时间,那样去说,无非是想去看他们那种自以为是洋洋得意的作呕笑容罢了。他们和那些所有想这样去驾驭他的人一样,都不明白自己有多么的蠢,都不明白自己无时无刻不是其他动物一个笑料,一个根本就不好笑的蹩脚笑料——
“呵呵呵呵……”
被一桶冷水泼在身上才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的迩纯啐里一口忍耐时咬出的血,看着站在他面前掏出自己的阳物的海,苍白的唇间泛起一丝嘲弄的笑。捆绑他的绳子被用刀子割开,迩纯被那些玩爽了的男人们反转过来,双手被按在耳边,一双腿也被分开到那种他无法想象的角度,或许胯骨脱臼了,很痛,但这比不上那些人给他的快乐,看他淌着淫液还不断翕合着诱惑他人侵犯的花蕾就知道——他这淫荡成性的身体,今天已经吃得很饱了。
海,他永远也不懂得,他的这些招数,只对那些纯洁的天使们才是种惩罚,而他是个恶魔——
“海……抡到你了吗?呵呵,快把你那玩意儿插进来吧,别放在外面丢人了……”
迩纯呵呵的笑着,现在站在他双腿之间虎视眈眈、郑重其事的海在他眼里,就是个初次蹬台的马戏团小丑,连如何都令台下的观众发笑都不会的白痴,于是,他帮他——迩纯的挑衅令海颜面尽失,一群人高马大的亡命徒们的哄堂大笑为迩纯招来了厄运……
啪——————
“呜……”
迩纯低呜着,他的下体被海从腰间抽出的皮带狠狠的教训了,顿时逐渐变得冰冷的身体再次袭上了冷汗,看到迩纯受挫的表情,海反而更加猖狂,他一边无情的鞭打着迩纯已经饱受侵袭的下身,一边为了保护自己的颜面,而控诉着痛得咬破嘴唇、面色苍白的迩纯——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样?你也需要过我不是吗?难道你就没有爱过我吗?今天这些罪都是你自己给自己找的!我不会再在你面前做一个懦夫,我要让你遭到报应!你这下贱的贱货!你不就是喜欢被人虐待吗?你不是受虐狂吗?好!既然你不要我对你的好,那我就好好的让你享受一下!叫啊!给我叫啊————”
海的皮带在迩纯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皮带鞭挞肉体的声音在空旷而封闭的黑暗空间中发出可怕的厮嚎。那些恶徒们并没有让迩纯的血白流,他们用他们的舌头去品尝着这疯狂的洗礼中所奉上的美味。对于海的话,那微不足道的只言片语也只是说给海自己听的罢了,海不会明白,他是一个多么不起眼的小人物,如果不是因为他所答应的那些丰厚的报酬,根本不会有哪个白痴愿意跟他浪费这些时间。自以为是的正确与自以为是的自豪感使得他只是显得更加的失败,只有他自己没有发现……
“恩……”
迩纯只是咬着牙忍着,他不叫出来,完全是因为他实在是已经鄙夷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程度,他只当这一切全是对他自己的惩罚,惩罚他自己为什么曾经会将这个人当成I。K的代替品,就算那是能让他无聊的生命延续到现在的唯一方法,迩纯依旧感到内疚——这样的一个废物,怎么配做I。K的代替品?现在,连他那张被制造得与I。K一模一样的脸,他都感到作呕了……一个人,长了那张令他所魂萦梦迁的脸却还能如此的令他厌恶,恐怕,也只有海能够做到了。
终究,人的身体还是脆弱了,即便迩纯忍住了不叫一声,在一次次的鞭打中,那种每一根神经都如千针刺骨般的痛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他不想去求饶,所以他选择了迎战——
“呵呵……”
迩纯沙哑的笑了两声,眯起眼睛看着丢掉手中的皮带搐着膝恶狠狠的看着他的海,努力抬了抬头,瞅瞅自己在凌虐的快感中诚实的分身兴奋的模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引诱的蛊惑——
“别告诉我,你真的只能靠这种方法来取悦我……他比你强多了……”
“你说什么?”
海冲了过来,一把推开其他的人,掐着迩纯的脖子将他拽了起来,用自己冒着血丝的眼睛盯着迩纯,那感觉,像是一直饿了三天的豺在盯着一只小耗子——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把你像对一个天使般的供奉着,为什么你不能给我想要的一切还要把我从你身边推开?已经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来羞辱我吗?我可以杀了你你知道吗?这很容易的你知道吗?”
“好啊……那你就杀了我……”
迩纯的眼睛慢慢的扎动着,在海钳制的怀中,他显得格外的漫不经心——死?他还会怕死吗?他连他活着到底是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又何必贪恋于生存?活着给他带来了什么?那些繁华的梦?还是……这些腐朽、肮脏、奴役的生活方式?这恶心的活法,他早就腻了……如果有人能杀了他,那或许才真算是天对他的恩赐。
“那他呢?你不担心他吗?你不是为他来的吗?”
海提醒着迩纯,也为自己寻找着可以挟持的理由。他的心已经为这个男人碎了,难道迩纯他听不到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就非要把他推到那个灭绝的地步吗?
“迩纯?你是不是真的要我来惩罚你你才开心?我从来就不想让你不开心你知道吗?你为什么那么自私的不去顾及一下我的感受?你爱他是吗?”
爱……他爱I。K吗?迩纯真的爱着I。K吗?那样的情感可以被叫做爱吗?迩纯闭了下眼,浅浅的笑着,一个十分美好的笑容,而这对于海来说,却如一根闪刺眼光亮的毒针穿透了他的心脏。迩纯一个字,一个字的,将海引向了疯狂——
“如果,你认为那种感情叫爱,那就是爱吧。我并不一定要接他离开,但我知道,无论我们谁先离开……另一个人也会很快追去的……他不会再让我等待……呜——————”
凛冽的一拳,迩纯轻飘飘的身体如棉絮般被海打了出去,重重的跌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冷冷的生疼感觉,让迩纯在刹那间觉得自己好像跌入了地狱,或者是说,他一直在地狱无底的深渊中下落,然而,这一刻,他终于到达最底层了……
“今天,这都是你自己找的,那人说得对,让你死了,才是便宜了你。”
海向后退了一步,将手插在衣袋里,他疯狂的眼神召告着一切,他的心已经完全被黑暗所控制了,而这浓浓的乌云,又是谁布在他的那片天空中的呢?他认为是迩纯……
“迩纯,从现在开始,我们的这出戏码才刚刚上演,我会让你知道辜负我的后果,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海的一个眼神使那些在一旁已经休息了很久的暴徒们再次动了起来,他们拿着绳锁与黑布袭上了毫无反抗能力的迩纯,蒙住他的眼睛,用塞口球堵住了他的嘴,将他吊了起来……等到一些类似于沉重的金属被移动的声响过后,他被抚弄的腿再次被分开了,他们让他跪在一张冰冷的台子上,在他的双腿之间,躺了一个人,然后,吊在房梁上的绳索慢慢下降,在那些粗略的手指任意的撑扯下,乖巧的后庭很快便将那被塞入的肉刃整个吞了下去,痉挛的入口紧紧的收缩着,被再次添满的花巷裂了开来,血顺着迩纯分开的两腿流淌,牵制着手腕的绳索在升高后又慢慢下降,这种于器械制造出来的律动令迩纯在肉壁与肉杵的摩擦所带来的欲望与痛苦中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
“呜……呜……呜……”
透明的津液从被塞住的口淌了出来,这时,有人搂住了迩纯的上身,猥亵的手在他的脊背与胸膛上游移着,感觉到他的颤抖与渴求。那人发出低低的笑声,是海的,原来,自己身下的人不是海——
“迩纯,你喜欢吗?呵呵,还会有让更加意想不到的刺激玩法等着你……来,我来让你更兴奋一些……”
“呜……呜……呜……呜……”
海俯下身,以口含住迩纯耸立的分身,他用味蕾顶住迩纯的小孔,使得那积蓄的欲望无法发泄,海的套弄与绳索造成的抽插感使得迩纯被欲望所奴役的身体再也无从去思考什么,只是听从着欲望的支配,任那股火热的熔岩在他体内不断的燃烧。这是他的弱点,他始终都无法逃脱欲望的支配,他被这样教育着长大,他没有办法……似乎最笨的人也可以学会,对于他人的弱点而落井下石,就好像是两个决斗的人在生死之间最后去寻觅的东西……破绽……就是这样的破绽,他的身体,他们控制他的身体,从而是控制他的思想,然后是他整个人,他又怎么能逃得掉呢?他跑得好累……那是一条蜿蜒的黑色隧道,他被追赶着一直跑一直跑……直到,他看到了那片光亮……有个人站在那片光亮之中等待他……
“呜……呜……呜……呜……”
终于,白色的液体喷薄了出来,海离开了迩纯的身体,而在他体内那个肉刃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迩纯,你开心吗?你找了一个月的人就在一面前了……”
“呜————”
窒息,此刻的迩纯脑中一片空白,在刺眼的光芒散去之后,被摘下黑布的眼睛所看到的,足以在瞬间将他的灵魂杀死……那,会是他的I。K吗?不,他不相信。
迩纯不自觉的摇头恐惧着他所看到的一切,此刻的他甚至已分辨不出那些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