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子迁努力的压抑着心里的暴躁,道:“如果他没错误自然会拿到学位证。”
起身离开:“公司还有事情没处理完,你先睡不用等我。”
白沁呆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走进书房,久久不语。
“唉......”在白沁趴在桌子上再一次叹气的时候,林米乐终于忍不住了,捂住耳朵:“啊啊啊,我忍不住了!白沁,哪有你们这样的啊,旅游回来还好好的,第三天就开始冷战,冷战的原因你还糊里糊涂的不清楚,不要整天唉声叹气的折磨我的耳朵好不好?”
连苏青浅也不堪其扰,白了她一眼:“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她才不会相信白沁会是连怎么发生的矛盾都不清楚的笨蛋!
没有理会她俩,只是趴在桌子不懂,沉默着,在林米乐以为她不会说话时开口道:“我觉得很不舒服,胸口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塞在哪里一样,怎么也弄不出来,堵的我呼吸都很拮据!”她用力的锤着自己的胸口,声音闷闷的。
“玩乐不能解决问题,闭口不谈也不能解决问题。想要自己以后都不难受,那你这次就要彻底难受一次了。”说着苏青浅就起身走人了:“走了,跟你在一起我也难受!”
“哎,青浅等等我,我也走!”林米乐连忙叫住苏青浅,又对白沁说道:“是啊,小沁你好好难受一次以后就不难受了,都已经三了,脸我都被你传染了!”说着连忙上前去追苏青浅。
满脸惆怅的看着两位好友弃自己而去,低头又长叹了一口气,手机在此刻忽然响起,接起电话:“喂,程越宇。”
白沁见到程越宇时,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这样严肃的神情。坐在他对面:“怎么了?”
程越宇没有回答,反而细细的看了她一会说道:“你的脸色不太好。”
“这两天休息不太好。”
“我听说你和安子迁有矛盾了。”程越宇忽然说。
白沁有些惊讶他这样说,两人相处从来都会避及感情问题不谈的,而今天他忽然改变了态度。
见状,他又开口:“怎么没带耳钉?我送你的耳钉你好像都没带过。”
下意识的摸了摸光秃秃的的耳垂:“我不怎么喜欢戴首饰。”安子迁喜欢吻她的耳垂,她生日的第二天就被他摘下了耳钉,他嫌耳钉碍事。而程越宇送她的耳钉她只见过一面就被安子迁不知道弄到哪儿去了,她也没问过。
“你带上那耳钉一定很漂亮......是你不喜欢带还是安子迁不让你带?”他忽然话题一转;嘴边牵起了嘲讽的笑。
并没有忽略白沁瞬间戒备的气势以及防备的眼神,但他并不受影响,心里忽然酸涩不堪,他正色道:“白沁,这样的日子你真的幸福吗?在他的管制下,你觉得自由吗?”
“你想说什么?”白沁语气冰冷,这是程越宇从来没见的陌生一面,但他又莫名的觉得真正的白沁其实就应该是这样的吧。
“呵呵,小沁,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怎么办?你说我把你从他手里抢过来的几率有多大?”他忽然苦笑出声,认真看着白沁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白沁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冷声道:“程越宇,我们以后不用再见面了!”说完就提包起身离开。
“等等!”程越宇起身,提高声音喊道:“我查出来了我为什么会麻烦缠身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东西你肯定感兴趣,关于你和安子迁的!”
见白沁没有停下,他急忙大喊:“白沁!”没有去管周围人各色的眼光,只盯着白沁,见她停住终于松了一口气。
坐回座位,没有说话,等着他拿出他说的东西。
再次在眼神对峙中败下,程越宇拿出了一包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从我上次实习的不到认可到这次官司缠身,背后都是安子迁一手推动的!”
“上次你打电话给安子迁的姐姐安子月时,我就在你身后,你说的话我听的都一清二楚。从那天以后我就在想,你明明知道这件事出自安子迁手,却委曲求全的用其它办法来帮我,而不是选择直接问他,你这样做是为什么?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其实你是不自由,聪明如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处于一个怎样的环境中呢,只是你无力解决而又不想伤害到我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吧,还甚至和他一起出去旅游就是为了我能顺利考博。”
说道这里程越宇激动的前伏身子,灼灼盯着白沁:“其实,你心里是有我的是吧!”他急切的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见白沁一脸惊疑的看向自己却并没有说话,程越宇解释道:“相信我,这是真的,我并没有冤枉他!而他这样紧追着我不放对付我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我与你走的近了些。但你不要担心,相信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
想了想,又道自我嘲讽道:“呵,就是他敏锐的发现了连那时候我自己都还未曾发现的对你的喜欢与心动。他要把所有存在或者还未来得及存在的威胁全都彻底的抹杀掉,才会这样对付我!如果,我能早点发现自己的心意就好了。”
“这样说你就会相信我了吧,你其实完全了解,在你身边的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霸道自私心胸狭窄甚至到了病态是不是?”
一直冷眼沉默的白沁忽然笑了:“够了!程越宇,我那天并不知道你在我身后,如果我的这些行为让你误会了的话,那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心里的人从头到尾只有安子迁一个人,从来没有别人!他是我未婚夫,我阻止不了你讨厌他,但是你不能当着我的面这样侮辱他!”从未有过的狠厉眼神直直射向对面的这个男人。
“白沁,你要相信我会保护你脱离他的掌控啊!你那么的聪明又怎么会想不明白?他原先就做过这种事不是吗,只不过没有这次下手那么重而已!他越来越变态......”程越宇以为白沁是因为惧怕才会这样说,急急说服道
温热的咖啡被气急的白沁毫不留情的泼到了他脸上,程越宇没有避开,也没有为此有一下下的停顿,没有给白沁开口说话的机会,语气骤然转变。
“你是在怪我不该这样说,还是在逃避你心里早就明白的事实?”就好像这杯咖啡没有泼到他脸上一样,他说话的语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你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拆开这个文件袋?要不要我来替你拆!”
作者有话要说:看,不虐吧~~
46第四十六章
白沁因为情绪激动而喘着气;还没来得及反应,牛皮纸袋被程越宇暴力的撕开,大量的照片;SD卡和文件纸散开在她面前。这一刻;她忽然胆怯的想要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像瞎子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每一张照片上都有她的身影,和林米乐在一起的;和苏青浅在一起的,和同学一齐并肩走的;她和人聊天的,她看书的,甚至她上课的都有。
并没有一张一张仔细的看,白沁快速的把它们都收回到破了的牛皮袋中就不可避免的看到了许多;于是看向满脸咖啡的程越宇,厉声道:“够了,我根本不想看!”
程越宇却置若罔闻:“光照片还不够,还有录像!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监视着你,看管着你,把你当做洋娃娃般掌控于手掌之中!白沁,你真的确定你爱的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我确定,而且他爱我!”
“哈哈,他爱你,他是真的爱你吗?他有亲口说过爱你吗?他有自闭症啊!这样一个心理不健全的人就算说了他爱你,他就知道什么是爱了吗?”程越宇毫不留情的嘲讽。
忽然上前捉住白沁的双手,紧紧的包裹自己的手中:“但是小沁,我可以!我是正常人,我可以很清醒理智的跟你说我爱你,我知道什么事爱,我可以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小沁,离开他来到我身边好不好?离开他,试着接受我可不可以?”他迫切的希望得到白沁的肯定。
白沁努力的挣扎着,却挣脱不开,从来斯文有礼的程越宇力气竟然这么大,手捏的她很痛很痛:“ 程越宇你疯了吗?你现在样子是个正常人会有的行径吗?你松手!快松手!”
挣扎间,忽然出现一个身影,接着就是一阵巨大的响动,白沁反应过来时,程越宇已经招呼不及被一拳打倒在地,地上一片狼藉。
“你捏疼她了!”
“子迁!”终于看清了来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被安子迁拉着手臂大力的往外的拖着走,留下了狼狈的程越宇独自在原地□,挣扎着想要起身。
一直被他强行拖进车里,才挣扎开他的手上的禁锢:“你也弄疼我了!”
远远的把自己缩在车里能离他最远的角落,面向着车窗外紧闭双眼,从头到尾都没有正式看他一眼。
她怕,她怕看到他偏执坚决的眼神她会忍不住想要逃离开来,逃的越远越好。可是就算是闭着眼她也满脑子都是那些照片和录像,还有那些他拍人一直偷偷的监视自己的证据。
眼泪从紧闭的双眼中无声的落下,白沁努力的蜷缩着自己,恨不得现在就能从他面前消失不见。
到底,即使是重生之后,她无论怎样的努力说服自己,无论那些幸福的表象怎样掩盖,她还是会感到恐惧吗?难道要她一辈子这样隐忍着时时刻刻的有人在背后监视记录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白沁感觉自己就像被人脱光了衣服丢到了热闹的大街上,□裸被每一个人肆无忌惮的观赏者,
而她自己却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甚至还要装作不知道!
她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下的车,如何进的家门。
他爱我!
哈哈,他爱你,他是真的爱你吗?
他有亲口说过爱你吗?
这样一个心理不健全的人就算说了他爱你,他就知道什么是爱了吗?
白沁依旧蜷缩在房间的一个小小的角落里。
程越宇嘲讽的声音不断的在脑海中响起,连她自己的都不能再如此肯定了!
安子迁,你爱我吗?你爱过我吗?
他好像从来就没有说过爱,她从来就没有亲耳听见她说爱她。
你对我的到底是爱还只是习惯?
灰暗的房间没有开灯,窗帘半拉着,稀薄的光线从另一半没有窗帘遮盖的地方透进来,照射在散落的照片上,照片或完好或破损的凌乱的丢弃在地上。
白沁狼狈的缩在角落里,红肿的双眼深深的埋在双膝之间,默默无声,房间里就像长久的没人存在一般寂静。
一门之隔的房间外面,安子迁沉默的站着,一手搭在门把手上,一只手紧紧的握拳,不长的指甲已经嵌入了掌心之中,隐隐看见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向外流动。
整个公寓再没有见到往日的温馨其乐,从那天回来开始,两人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见过一面,同住在一间屋子,竟然几天都没有见过一面。
白沁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其实明明知道安子迁会在偷偷找人监视着自己,但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时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她根本就想不到,安子迁会做到这一步,几乎自己不在他身边分分秒秒都被他监视到了!那她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她真的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尽管她在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心态,想找出最适合的姿态来面对这个口口声声对她说不要离开我的男人!
安子迁也一反以往的偏执无畏——房间门并没有锁,他却一次都没有打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白沁,以前的她总是会歇斯底里的狠狠嘲讽嘶吼着,却从来不会安静的吧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可以面对那个疯狂的白沁更加疯狂的用力的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却不敢面对这个安静的不出一声的白沁,胆怯的连没有反锁的房门都没有力气去推开。
他该怎么办?为什么那天他没有再快点,在程越宇拿出文件袋之前就把她带走,在她去赴约之前就拦住她?
为什么他要莫名的在前几天跟她置气,明明知道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错!还天真的以为她又会像上一次一样忽然冲进办公室紧紧的抱住自己,妥协。
所以,现在,终于为自己的肆意妄为吞下了恶果了吗?果然,太幸福了就忘了形了吗?
是吧,所以靠近自己的人最后都会受伤,连沁沁也不例外,因为自己所以被狠狠的伤害,最后都一个个的丢下我离我远去!
安子迁脸色苍白,身体几乎痉挛的弯曲着,重重的倒在地上,无力的扭动着。原来,这样丑陋的姿态从来没有从我身上消失呵,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安子迁努力的想要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做出什么类似自残的行动,苍白的唇还是很快的被咬破,渗出血了,在唇上开出了鲜红的花。
沁沁,沁沁,你不要出来,不要看到我现在这般丑陋的样子,你乖乖的呆在房间好不好?等等我,我很快就好了,很快!我会控制住自己的,我能!
“哈哈,子迁哥哥,你真帅,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果然最有魅力了!”依稀中白沁亲昵的趴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说着甜腻的话语。
努力的睁开眼睛,手臂在不自然的抽搐着。
依然紧闭的房门却让他莫名的心安,呵呵,真好,你没有出来,这种样子怎么会让你看到。
白的吓人的脸色,竟然浮上了奇异的浅笑。沁沁,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我会变成一个正常人的!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没有动作的安子迁终于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身上抽搐过的肌肉现在每动一下就疼痛难忍。
房间门还是紧闭着的,安子迁无过声的垂下眼眸,动作缓慢的起身打开了另一扇门。
随着轻微的关门声落下,客厅里安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咚咚......”安静了许久的门终于有了响动。
子迁!白沁猛然抬头,内心竟抑制不住的喜悦和期盼,睁大眼睛看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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