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那本书,待会自会交给您部下带回来的。”他拍拍手哈哈大笑说:“好!好!西莫公子果然是经商的好材料,以后生意上碰到什么问题都可来找老夫,老夫能帮上忙的自会照顾。”
这五个还是和刚才来的时候一样的阵势跟着我,我们和路往异世酒楼走去,我感觉树影一晃,六个蒙面大汉出现在我们面前,二话不说就动起了刀。我看他们只是对着那几个太师府的人,就知道他们肯定也是冲着那个册子来的,我叫一旁颤抖的环儿不要害怕。那太师府的几人虽然奋力抵抗,可是依然重伤倒地。
那几个蒙面大汉其中的一个走到我面前,拿刀架着我的脖子,虽然有凉嗖嗖的感觉,可是我心里倒不怎么害怕。他果然开口说:“把东西交出来。”我淡定地说:“可以,不过东西此刻不在我身上,我得到一个地方把它拿出来。”
环儿吓得不敢说话了,我对那些大汉说:“放了他,他只是一个随从。”那些大汉还在犹豫,我又加了一剂猛药,对那个领头大汉说:“你们带上她没有什么好处,不过放她走的话,我就乖乖带你们去找你们要的东西。如若你们不放她走的话,我就不能保证我可以很顺利地找到那个东西了。”那些大汉用眼睛交流了一下意见,可能觉得一个像环儿那样的瘦弱随从不可能有什么作为,所以就放她走了。
那些大汉放走环儿以后,为首大汉用冷冰冰的眼神看了我一下警告说:“走吧,别想耍花招。”
正文 册子失踪
我低着头乖乖地继续往异世酒楼走,可是,在低头的瞬间,我似乎看到那个大汉的黑色夜行服下面露出了一角,那种颜色,我的眼睛跳了一下。
抬头,已经到异世酒楼门前了,我伸手摸了摸门锁,我忘了跟赵晃拿钥匙。那个大汉有点不耐烦地说:“让开!”之后他用刚才架在我脖子上的大刀一劈,那把锁齐齐被斩成两断掉落在地上。他收刀,用脚把门踢开,看到我蹲在地上,对我吼道:“进去!”
我抬起脚往里面走,有点暗,借着外面的微弱之光,我发现异世酒楼里面的布局跟以前没有两样,我往前走,那些大汉小心翼翼地跟在我后面。
快走到楼梯口时,我把刚才趁机捡起来的铜锁扔到那一堆桌椅之间,那些大汉当然没有看到我的小花招,他们不约而同地看着有响声的地方。趁这个空隙,我自己闪到了楼梯后面,我在黑暗中摸索着,还好,那个小门依然存在着,我轻轻推开它。我听到那个为首大汉一声喝:“出来!不然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他的声音非常大,中气十足,把我头顶的灰尘都震了下来,如果是普通人在这个时候也许会被吓到不敢动了,可是我这种从小流浪在外,后来又在阴森的后宫待过的人,却不会在这个时候被吓到。在他的声音的掩饰之下,我终于推一了那个小门,毫不犹豫地钻了出去,外面就是后院。
我想把那个小门关回去,可是听到酒店里面出厅地安静,我知道他们看不到我,一定在等待我的动静,所以我也不再去关门,屏住呼吸在等待。就在这时,有个温热的手捂住了我的嘴,还是被抓到了吗?我一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是他!“元康哥哥!”看到救星,我非常兴奋,如果不是他先捂住了我的嘴,我想此刻我一定已经呼喊出来了。
他用手比了一下禁声的姿势之后就放下了捂住我的那只手,我有好多疑问等着他来解答,可是此刻我只能静静地看着他。他贴近的我耳朵说:“你在这里等我。”之后他就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一阵打斗之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我知道元康哥哥跟那些大汉打了起来,我的心在砰砰直跳,元康哥哥虽然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可是他的武艺在皇子里面也是饺饺者,相信他可以战胜那些蒙面大汉。但是,那些大汉是六个人,元康哥哥双拳难敌四手,他会受伤吗?我不能让他因为帮我受伤。
我想着就站了起来,迈出一步之后,里面传来人的身体落地的声音,我一点武功都不会,即使进去也只能给他添乱而已。我又停下了脚步,没有哪个时候,我会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为什么什么都会,就只是没有学武功呢?我暗暗骂自己,花那么多时间与精力去学什么诗词歌赋,那些东西只是附庸风雅,到这种关键时刻一点作用都没有。
在我自己痛恨自己的时候,里面的打斗声音已经停止了,我冲了进去,还好,元康他没事,只见他一身白衣站在那里,微弱的光照过来,他的轮廓有一种平静的美,似乎刚才那一场打斗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依然是流连山水的逍遥王,十指不沾血迹,只与阳春白雪共逍遥。
他转过身来:“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摸索着去找墙边的烛台,打算点亮烛火,我要确认他没有受伤。他按住我的肩膀说:“傻瓜,我真的没事,你什么时候那么不相信我了?”我也不再摸索了,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没有问题了,我问:“那些蒙面人呢?”他还是淡淡的表情:“走了。”
我转身走向后院,找了树粗的树枝在大树下赵晃说的埋册子的地点挖着,很快一个盒子漏了出来,我立刻打开它,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那册子呢?只有赵晃和我知道这个藏东西的地方,难道是赵晃?我立刻摇头否认这个猜想。那会是谁呢?
正文 回司徒府
待我把这个神秘礼物的前因后果讲给元康后,元康并无惊讶的表情,月光下他的眼神非常镇定,可是里面闪烁着怜惜的光芒,他把那个盒子埋回了原来的地方,边往上面盖土边说:“惜惜,我不喜欢前朝与后宫那些黑暗的东西,我知道你也不喜欢,可是依这件事情,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你已经卷入了一种朝廷势力的斗争之中。不管你是无意,还是有人刻意所为,我希望你可以学会保护自己。虽然我不喜欢介入这些俗事之中,可是现在有人把你拖了进去,我就不得不管了。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尽我能力去查,你不要想太多。”
星光下他的眼眸比那最亮的星星都要亮,所以我只能选择点头,虽然我不想欠他更多,可是这一刻,他云淡风清的脸让我的心平静下来了。我转念一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没有让我问出口就先开口了:“惜惜,我是听说你……在司徒府过得并不好,所以就出来找你。我自然不方便去司徒府,记得那次出宫你说过异世酒楼就是你的家,所以就来了这里。看到这里已经被查封,我就觉得事情很蹊跷,走到后院来随便看看,想试试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就在那个时候,我听到门外有人砍锁的声音,再之后就是你刚刚看见的。刚才很危险,你知道吗?为什么要离开司徒府?你,真的过得不好吗?”
我望进他的眼睛,那里平静得就像一汪湖水,有着无限的智慧与勇气,还有一丝不忍与怜惜,我浅笑着对他说:“元康哥哥,谢谢你这么关心惜惜,现在的生活确实有一些不如意,可是惜惜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够取得幸福的。”
就在这时,响起来一阵脚步声,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来人已经向我作了一个揖:“夫人,请回府。”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徒毅身边的贴身侍卫步青云。他身边还跟了两个人,看身材,应该都是司徒府的侍卫。他们来得这样迅速,让我觉得诧异,我看向萧元康。
他扫了那些侍卫一眼,对我说:“惜惜,你还是回去吧,发生了这种事情,外面已经很不安全了。司徒府毕竟戒卫森严,对你好一些。”虽然我负气出走,本来不打算回去了,可是经过今晚的事情,我觉得自己被卷入一个旋窝,所以已经不能自己做主了,先回司徒府也是一种权宜之计。
我对元康说:“元康哥哥,今天晚上谢谢你,我回去了。”元康淡淡地笑笑说:“惜惜,记住我今晚说过的每一句话,保护好自己。”
我跟着步青云离开时,我看到元康没有再看我,他背对着我们看向遥远的天际,又低着头像在深思着什么。
回到司徒府,我看到环儿已经在门口等着我,她看到我平安回来,就一下子扑过来抱住我哭了起来:“小姐……呜呜……你没事……呜呜……你真的没事了……呜呜……”看她眼泪鼻涕一起流,我本来想责问她为什么通知府上人的话语到口就吞了回去。
我怎么劝都劝不好,我突然有点不耐烦了:“环儿,你还有完没完,你这样子让人家过路的人笑话吗?人家还以为我们是怨妇呢!”环儿一听立马停止了哭泣,我走了进去。雪荷在房间里面侯着,她看见我回来一点都不惊讶,平静的脸上因为晚上的缘故而投上了一层阴影,她抬了抬眼睛,只是叫了一声小姐就退下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的心情更加郁结了,难怪她让我那么轻易地甩开她,原来她早就知道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不想想这些费脑筋的事情,可是思维总是自己在运转,我把男装换了下来,收好。叫环儿给赵晃他们报了平安信回来就下去睡觉,自己拿了竹笛往荷花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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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开心哦,收到鲜花啦,所以芳草决定一更再更,嘻嘻……
正文 再次入宫
夜色如水,圆月当空,荷花似一群美少女在翩翩起舞。
记得也是在这样一个池边,我曾临风起舞,除了那个时候,我似乎没有再那样肆意地挥洒过了,即使跟宛如姐姐学舞,也好像是为了重逢时能让自己更美丽。没曾想如今,重逢了,可是那个想要看我舞的人已经不复当年的心思。
我摇摇头,怎么又想这些事情了?让它们随风远去吧,没有人会守着两年的记忆生活,分开的八年里面,他也有了自己的生活,那些生活里面没有我的存在。
一阵脚步声进入我的耳朵,我转过头,看到荷花池那边的石路上,有人匆匆而过。正是新婚第二日出现的那个妩媚女子,她身后跟着张总管。他们步履匆匆地走向里面,应该是去找此间主人无疑了。这么大半夜的,张总管还把她找来,应该是司徒毅授意的吧。
本来还想吹奏一曲以解心款,现在却一点情绪都没有了,踏着月色回屋,竟然觉得这月色都凉彻心扉。
这一夜睡得并不好,环儿正给我梳妆。张总管在门口禀报说:“夫人,宫里传下旨来,大人说今天与您一起进宫拜谢太后。大人说让您收拾好了就去前厅,他在那里等您。”环儿听后看了我一眼,帮我回话:“总管大人,我家小姐听到了,我帮她梳妆好了就出去。您先请回吧。”
我转头去看环儿:“你这个丫头倒是越发没有规矩了?居然帮我做主,你怎知我就一定会去?”环儿听后立刻跪下道:“小姐,环儿求您了,您别再这般使性子了,好不好?即使您与司徒大人闹得怎么样,毕竟宫里的旨意是不能不依的。小姐,您听环儿一句劝吧。”我拿了梳子自己对镜梳妆:“环儿,起来吧。你小姐我再不清醒,至少对自己的性命还是珍惜的,你放心吧。去给我取一件素一点的衫子来。”
环儿素知我性子,我不喜穿太艳的衣服,所以她给我选了一件浅蓝的衣服。我换上,又把头发全部束起,只捡了一个蓝色通透玉簪插上,戴一对透明的耳坠。镜中人干净利落,不施粉黛,不着亮色,气质天成,似一块不沾尘埃的蓝水晶。我是越来越忌妒这个身体了,现在才十五岁,就已经美得根本不需要装饰。继而又摇摇头,我都已经成为这个身体的主人了,为什么还把它当作是别人呢?
不用扶花分柳,我只缓缓向前厅走去,我要打起精神,陪他去演戏,不管自己愿不愿意,至少这个时候的我,依然想要继续勇敢地往前走。
在大厅门口,我停下来了,也许是听到了脚步声,他转过了头。他高挺的鼻子被晨光照得有点炫目,深入潭水的眸子有一点点涟漪,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走了出来,步子还是像以前一样强健有力。神采奕奕的他看起来昨晚应该过得不错吧。
一闪神间,他已经走到了前面,上了一个轿子,我看到后面有另外一辆轿子,管家打开了车帘看向我,应该是让我上轿的意思。我稳稳走了过去,坐上了轿子。自始至终,他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我的心有种酸涩的感觉,原来把已经认识而且曾经熟悉的人当作陌路并不是非常容易,这需要非常高超的表演技巧。
轿子晃晃悠悠,我感觉似乎回到了七年前,那时候我就是在孤独无依中怀着忐忑的心情坐着轿子走向宫门。而三天前,我又是怀着期待的心情坐着轿子按着现在的路线走向司徒府。现在,我却不得不为了生存再次踏入宫门。等待我的是讽刺、嘲笑、阴谋,还是其它什么呢?
我跟在司徒毅后面,缓缓走在皇宫的红瓦青砖之下,永怡宫就在眼前,我却似走了千万步才到达。永怡宫的管事徐公公已经在门口,他看到我们赶快含笑说:“奴才给司徒大人、夫人请安。太后娘娘吩咐杂家在这里恭侯,你们这就跟杂家进去吧。”司徒毅温和地说:“那就有劳徐公公了。”徐公公满脸堆笑,尖锐的声音又响起:“司徒大人不必客气,这是杂家的份内事。请吧。”
我跟着司徒毅走进永怡宫,一路走过,看到几个生脸孔,应该是萧元庆的嫔妃们,坐在最前面的是司马文孪,她含笑看向我。但我感觉她对面的一个红色宫妆丽人却不是很友善的样子,骄傲地抬起了头,不用想,我也知道她就是昔日尊贵的华锦郡主,今日的华妃。
正文 冷嘲热讽
我收敛心神,与司徒毅一起拜倒:“臣(臣妾)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温和的声音响起:“平身。惜丫头,走近来哀家好好瞧瞧。”我站起依旧低头回答:“谢太后。”然后往太后那边走去。太后抓住了我的手,她看起来红润光泽,比初次见面倒显年轻了,虽然现在已经老了七岁。
她笑着对下面的人说:“哀家说得没错吧?这惜丫头就是好看,我看站到那些秀女堆里头都是最出挑的。看看,这皮肤,不像那江南进贡的缎子一样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