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吃,他立马没话说了,起身到厨房去系围裙洗山药。怎么做成双色呢?一种办法是再弄点南瓜或者紫薯马铃薯等来淋上蜜汁,另一种办法是把山药上面涂上各种颜色的果酱。今天邓嫂就买了山药,也只能在山药上面做学问了。
这道甜点做起来也不麻烦,先把山药去皮扔开水锅里蒸上二十分钟,拿出来用勺子背儿压成泥,填到模具里面做成型。为了哄孩子,家里模具倒是不少,心形的,五角星形的,还有一套十二生肖卡通模具。他挑了个最简单的心形,又选了草莓酱和蓝莓酱抹在两块山药上头形成双色,摆在干净的白色磁盘里,色彩相映,美观大方,透着十足的灵巧。
说起味道来,山药泥质地细腻又香甜可口,配上酸甜水果味,入口顿时清爽不少,这种不用费力气调味看火候的甜食做起来不考验技术,却很讨人喜欢。如果是在夏天就更好了,放在冰箱里面冻一会,拿出来能当雪糕吃;秋天也有秋天的用处,山药滋补,健脾消食,最适合体质虚弱的人。
何寓一边喂棠棠,一边往自己嘴里送,大概是棠棠知道这顿甜点是靠着自家婶婶求情才赚来的,对待零食很小气的孩子也忍痛割爱了,主动让她先尝。
晚饭时杜家老爷子没回来,一家人吃得还算轻松,饭后宋君兰跟邓嫂到别墅外面散步,杜陵自己买了个健身仪器,现在正在房间里面脱了上衣练腹肌,何寓不想回房,这种诱惑对她来说太大了,容易流鼻血。
她就跟保姆小珍一起哄棠棠睡觉,孩子到了晚上精神头挺好,趴在桌子上用铅笔乱画,又缠着何寓给他画“光头强”,她画技一般,但应付个孩子绰绰有余,棠棠在旁边很专注地看着,不知不觉把铅笔头塞到了嘴里吮|吸。
何寓一偏过头看见他这一动作,连忙把铅笔给夺了下来:“棠棠,你干嘛呢!”虽说铅笔芯的成分不是铅,可玩意儿也不是能吃的。
“好吃……”
“这个不能吃,会毒死人的。”为了让他戒掉这个毛病,何寓故意吓唬他。
棠棠瞪大眼睛,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从桌子上抓起橡皮啃了一口。
“喂,你!”她赶紧再把橡皮抢下来,“怎么又吃这个!”
他认真道:“橡皮可以擦铅笔,所以吃到肚肚里。”
小珍:“……”
何寓:“……”
伺候孩子躺上床以后,她回到房里休息,关灯前躺在床上跟杜陵讲棠棠吃橡皮的趣事,两个人笑得床板都跟着震动。
好不容易停住笑,听见他贴在她身边说:“我家人都挺喜欢你的。”
“对呀,我招人喜欢。”
他的笑声在嗓子里闷闷地响,又说:“我看你在我家也挺开心的,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
何寓一愣,细细地琢磨这句话,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半天没有答复。他从她身上伸过手关台灯,说:“不早了,睡吧。”
“啪”的一声,房间被黑暗覆盖。
“嗯。”她轻轻应一声,身上还残留着被他手臂碰触过的微烫。这点温度渐渐传到了脸上,她心里也跟着生出异样的感受,转过身背对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小妖精们,知道我今晚为什么又更新吗?
因为没有留言!我只能靠着字数爬月榜了!太辛苦了有木有!
好吧,由于我今晚更新了,我明早就不更新了……………………
【并没有,明早得起来现写,所以可能要八点以后才能更新_(:з」∠)_】
第33章 误入浴室
第二天一早何寓被闹钟吵醒,揉着眼睛去卫生间洗脸;因为是在自己的卧室里;浴室和卫生间合在一起。
她脑子里还晕乎乎地转,刚往脸上拍了两把水;又抹了把洗面奶,听见身后有淅淅沥沥的水声;猛一回过头去,差点尖叫出声。
他在洗澡……关键是;那什么是……朝上的……哎呦我去;现在自动在脑子里打码来得及吗?她赶紧往外跑,一出门发现脸上还带着泡沫;一时脑抽又跑进卫生间开大水流洗泡沫;这一惊一乍的,早就让杜陵察觉到了。
“你洗吧,我已经完了。”
她一愣,问他:“是洗完了吗?”
“不然呢?”
“……”
何寓一边挤牙膏一边偷眼看他,他用浴巾裹了下半身,势头已经奄了下去,现在正在用毛巾擦自己身上的水,碰巧对上眼,脸迅速一红。
她一点都不正人君子,有好奇心,理智告诉自己不能看,眼睛却不受管跟着去了,脑子里面还在回味,看到不打码的真人示范总算了了多年一桩未完成的心愿,可是隔着水雾没怎么看清楚,心里又有点遗憾。
“你要洗澡么?”他问。
何寓“嗯”了一声,声音细弱蚊蝇。
“那我把热水器打开,刚刚洗澡用的是冷水。”他说完话,从卫生间走了出去。
他说的那句话还在脑海里回荡,冷水?仔细一想,他的形象又在她心里高大了几分。其实之前也蛮理解他的,正常男人嘛,早晨都会有那么一下的,发或者不发,都可以理解。
吃早饭时何寓坐得远远的,跟杜陵刻意保持距离,筷子不小心打到了一起,连忙缩回碗里,改成专门喝自己眼前那碗汤了。
宋君兰看两人的反应不大对劲,看她儿子也是,往面包片上面涂奶酥酱都涂到了手上去了,就算生活再怎么不能自理,也不至于蠢到这种棠棠都能做好的事情都做不好。于是她试探着开口:“小寓啊,你们两个……”
“嗯?”何寓一听她问话,立马抬起头来。
“吵架了?”
“没有,挺好的。”她看一眼杜陵,忙把眼神缩回来。
这反应不对劲啊,小孩子心直口快,问:“婶婶你怎么了?脸像番茄。”
何寓:“……”
棠棠一说话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何寓脸上,导致她的脸更红了,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叔叔,你的豆浆要洒出来了。”
“咳咳!”他刚刚借着喝豆浆偷看何寓,结果动作幅度太大,豆浆顺着杯子口全部淌了出来,把他衬衫领子都浇湿了。
“唉,你!”宋君兰实在看不下去。
“妈,我吃完了,你们慢用,我去换衣服。”
“我、我也吃完了,我去给他找衣服。”
两个人一起从餐桌上消失,上楼的时候杜陵在前面走,她在后面慢好几步,磨磨蹭蹭也不跟上。这一对之间气氛相当微妙,叫人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宋君兰看着直摇头。
棠棠用手笨拙地搅着自己眼前那碗儿童粥,勺子上的米粒抹到了手上,黏糊糊的甩不掉,软糯糯地开口向宋君兰求助:“奶奶,我不要吃了。”
“不行,小孩子不要浪费。”
“可是叔叔婶婶都剩饭。”
“因为……他们都是大人了。”宋君兰朝楼上看了两眼,哄道,“你只有多吃饭,才能变成大人。”
“哦。”棠棠眨了眨眼,觉得很有道理,又拿起勺子。
宋君兰轻叹口气,那一对儿是大人不假,可还不如个孩子省心。
到了卧室,看见杜陵正在衣柜里面挑衣服,她也跟着浏览一遍,意外发现她当初给他做的那件衬衣整整齐齐地挂在里面,还能看见衣服上面用水洗笔做过的标记,这表明他从来没有洗过,依照他衣服一天一换洗的习惯,往衣柜里放一件不算干净的衣服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选好衣服后他当着她的面单手把脏衣服脱了,又在她面前展示了一下让人喷鼻血的身材,何寓直直地盯着他看,被他方才性|感的动作震得七荤八素,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上楼来就是为了看我换衣服吗?”
她也不知道她上楼是为了干什么,反正她一个人在楼下吃饭有点不自在,就跟着上来了,现在他一问,她又无话可说。
“所以早晨是故意偷看我洗澡?”
她彻底败下阵来,反驳道:“才没有!我只是……不小心看见了。”
“好吧,那下一次我也不小心一回。”他往她身上瞄了两眼,嘴角带着暧昧的笑容。
何寓瞪他:“流|氓啊你。”
“真奇怪,你说你们女人看了男人不叫流|氓,男人看了女人就叫流|氓,这是双重标准?”
“对!”她没理由辩解,就扯了些歪理,“就像女人强上男人一样,不会判罪。”
“……”他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半吊着嘴角,眉毛上挑,“你说这话是想告诉我,你对我早有预谋吗?”
看她的表情已经濒临崩溃了,杜陵又补了一刀:“如果真的是这样想的,那欢迎至极。”说完话一只手把领带往上一拉,披上西装出了卧室的门。
“……”何寓在原地呼了一口气,一跺脚跟着下了楼。不得不说,有那么一瞬,真想扑倒他身上,脱了他穿戴整齐的衣服,把他……咬一顿。
到了公司工作,一边看稿件一边走神,做事心猿意马,脑子里控制不住跳出来那些没打码的画面,不得已又去洗手间搓了把脸,强行将红晕褪去。
“何主播,你今天怎么啦,怎么老去卫生间?”一位实习编辑碰巧从走廊进来,看见她又从卫生间方向过来,同她打招呼。
何寓眨了眨眼,面上有些尴尬,随口编了一句:“早晨喝的豆浆有点稀。”
“哈哈,原来是这样。”妹子笑了笑,说,“策划找你和陈主播,让我叫你们去他办公室一趟。”
“好的,谢谢。”
策划找她,看来是为了节目的事,何寓进去把陈霜叫出来,两人一起去找策划人。一路上陈霜低着头走路,离她老远,估计是上一回被她整惨了,现在看她的眼神就像盯着猎物的毒蛇一样冰冷阴森,把何寓弄得不寒而栗。
“我们先前说的那个主播大比拼,上面不同意,说不利于我们内部的团结,毕竟又不是什么选拔赛,弄什么票选呢,你们说对不对?”
策划人当初想这么个主意也是为了捧陈霜,故意把周日那天的节目交给陈霜负责,是因为陈霜进美人娱时靠的后台比较硬,结果没过两天得知何寓跟杜陵结婚了,是杜家名正言顺的二少奶奶,自家顶头上司都得跟着叫嫂子。这下子可完了,得拿着当祖宗供起来,给她一点脸色说不定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赶紧改方案。
周日周三的点击率不用说,前者肯定要高,再加上已婚的美女吸引力没有未婚的大,被人尝过的菜不如没被尝过的好吃,何寓就算主持功力再深,也未必能够赢得过陈霜。
既然改方案的话都明说了,谁也不能不同意,都跟着点头。
策划人又把何寓的那个残疾人婚礼的提议拿出来说了一下,说可以揽下来,与公益组织取得联系,但是要策划一两个月,等《娱乐大承包》的收视率稳定下来。
婚礼的司仪由何寓来做,给她安排的任务是到酒店的婚礼现场去学习经验,这也不算难,毕竟司仪也是主持人的一种。
安排一做出来,陈霜就没什么事情要干了,成了协助者,这下心里又攒了一肚子火气,要是眼神能当子弹发射,估计这时候早就把何寓扫成筛子了。
临下班时收到一个短信:“何小姐你好,我们有您丈夫私生子的信息,如果不想让他出现在您的生活中,请跟我们联系。”
何寓看完短信,手上发凉,整张脸变得毫无血色。她坐在座位上,办公室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出去,就剩她一个人,杜陵打来的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她该明白的,这个男人对她的吸引力再大,也无法抹去那些她无法接受的黑历史,有些事情不是发生了就算完,还会产生无数的后续效应。
这个私生子她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以后呢?她可受不了真成了夫妻之后,隔两年冒出来一个私生子或者私生女,时时刻刻被人叫做“后妈”。
考虑到短信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想跟她勒索钱财,毕竟真正的杜家二少奶奶,不会希望丈夫的私生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可是他们猜错了,她只是临时的,一个做几天富家太太就会走人的女人。
手机铃声还在坚持不懈地响,她懒得接,拎着包出了公司,看见他正从车里下来。
杜陵看见她安然无恙,心总算放了下来,脸上也浮起笑:“怎么这么晚才出来?我正准备进去找你呢。”
她没有说话,脸上神情寡淡,杜陵不知她为何心情不好,过去抱了抱她,感到她身体突然一僵,从他怀里挣了出去。
第34章 敲诈勒索
杜陵看出她的异样;问:“怎么了?”
“没事,你开车吧。”她把被风刮乱了的长发别到耳后;独自一人过去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杜陵心里生出不详的预感;平时这样的小动作也有的是;对于拥抱她并不排斥,毕竟两人都同床共枕了;肢体上不知道有过多少接触;真要计较也计较不过来。
“谁给你气受了?要是工作上的事;我立马让美人娱上到董事长下至实习生都来给你道歉。”
“不是;都不是。”她摇摇头;垂着眸子,眼睫微微翕动。
他看着心疼;眼看问不出话来;便不再问,准备到家以后再听她说话。
何寓看他把车启动开,没有追问的念头,也渐渐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又把那条短信读了一遍,心里堵得要死。可她毕竟是代理杜家二少奶奶,私生子这种事无权干预,不管是真是假,理应交给孩子的父亲处理。看他正专心开车,这时候并不能跟他说话,一旦分了心,说不定两条人命都得搭送进去,只好在心里憋了一路。
一到家里棠棠就围了上来,冲着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婶婶,婶婶!老师让我唱歌啦,我好厉害!”
“对呀,棠棠真聪明。”何寓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小脸,问,“你奶奶呢?”
“奶奶在书房,和爷爷在一起。”
爷爷?她倒是未曾料到多日未见的杜家老爷子也在家中,抿了唇,对棠棠露出和蔼的笑容:“棠棠啊,婶婶跟你叔叔有点事情,你去跟小珍阿姨把越野摩托车组装起来好不好?我一会找你玩。”
棠棠一听,她一会还会过来跟他玩,商量成功,乖乖地说了声:“好”。
何寓摸摸他的头,孩子拎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