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说了,反正你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我自己去想法子解决。”说完这话,陈晓又翻回身躺下,闭眼,睡觉。
大家想想,陈晓这种爱情小傻瓜,能有什么办法解决徐霖这个美少年?哄?对,就是哄,不过再加了个骗——哄骗!
陈晓哄骗美少年:“徐霖,我发现你改变后,原来那种我喜欢的气质反而没了,我好像开始不喜欢你了。”
那尼?这是什么道理,美少年困惑了,这当初是她说自己那些缺点不好,要他改正。现在他全改好了,大家都都说他改的好,她却不喜欢了。抬眼,无措地望着陈晓,“那怎么办,要不我再改回去?”
陈晓连忙挥手,“不用不用!你现在没问题,是我有问题,我心理上有问题,一时还没完全接受改造后的你,你给我些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徐霖双眼迷茫,“要多久?要是想不通怎么办?”
陈晓望天,天上除了月亮啥都没有,“两三个月吧!”
刚才还迷茫的双眼下一下变得锐利,徐霖的声音很低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陈晓低下头,不满地与徐霖的桃花眼对视,“你怎么这么说自己,我不告诉过你要有自信,不要妄自菲薄吗?”
徐霖依旧直视着陈晓,勾人心神的眼睛里星光点点,“那天早课后谈彦礼来宿舍找我,他跟我说你喜欢我。听到这话时,我好高兴好高兴,觉得自己像在梦里。你不知道,在溜冰场上那次初见,我就暗暗喜欢上你,可那时的我怎么敢向你表白。更何况,那时你身边还有个样样出色的谈彦礼。谈彦礼问我对你是什么感觉,喜不喜欢你,愿不愿意和你谈恋爱。陈晓,如果你日思夜想觉得不可能的事情突然有可有变成真的,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按陈晓给徐霖的教育那当然是努力争取啦。可是她现在不能这么回答,她要是鼓励徐霖,自己就更没办法甩身。
看着沉默不语的陈晓,徐霖眼里的星光慢慢散开,“我决定试试,看看你是否真的是喜欢我。你让我改掉那些毛病,我改了,你让我放开心胸,我放开了,你让我要有自信。我才竖起自信,你却不接受我了。我们总共才谈了一个月的恋爱,你却说要用二三个月的时间来适应我的优秀!陈晓,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陈晓被徐霖说破心思,心里不由慌乱起来,“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徐霖笑了,眸中重又聚起星光,“即然如此,你就不要提什么给你时间单独想想,你要用更多的时间与我在一起。这!才是让你适应我的最好方法。”
陈晓最近很郁闷,明明自己是要拉开与徐霖的关系,为毛后来反倒付出更多的时间增进两人关系。手也牵过了,抱也抱过了,再增进下去,那就要接吻了。而且现在两人相处,掌控节奏发展的由自己变成了徐霖,这是怎么回事尼?
又是夜深人静好梦时,靠窗下铺的两个对靠着的脑袋。
陈晓叹气,“林琳,我好烦哦,我把事情越搞越糟,马上就要为这场假恋爱把初吻献出去了,可我却没勇气向他提出分手。”
林琳跟着叹气,“我也好烦哦,我喜欢一个计算机系的男生,可是我却不敢向他表明。”
两人同时长叹:“唉!”
“要不咱俩去喝酒?借酒壮胆,我去向他表白,你去和徐霖分手!”
两个为情烦恼的傻姑娘,一个晚就就想出这么一个傻办法。第二天晚上吃完饭,陈晓和林琳一人拿着一个饭盒,从学校外的小卖部里买了一瓶39度尖庄,一瓶可乐(据说这样白酒的味道就会好喝些。两人来到宿舍附近的小树林,把尖庄和可乐一边一半地平均倒入两个饭盒中。
陈晓尝了一口,“太难喝了,谁说这样味道会好的。”
林琳瞥了眼陈晓,“那是你不懂得这种独特的滋味。”
“这样一口一口的喝太受罪了,咱俩一口把它干了,来!”陈晓将自己手里的不锈钢饭盒与林琳手里的碰了一下。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股脑往下灌。
旁边的林也不甘示弱,仰着,学着陈晓的样子,把饭盒中的混合液体灌了下去。
“林琳,我好像看到两个月亮了,哈哈哈哈哈哈!。。。。。。。。”笑音未落,陈晓已直直倒向后面的草地。
“胡说,明明是一个月亮,另外一个是。。。。。。。”又是一个身体倒下。
明月高高挂,怜惜地俯瞰着这两个喝醉酒的傻姑娘。
耳傍温柔的声音好熟悉,“以后还喝酒吗?”
好难受啊,谁在喂她喝东西, “不喝,再也不喝了,醉酒太难受了。”
“乖,张嘴,等这药喝下去,你就不难受了。”
“阿。。。。。。!”
好冷啊,太冷了,陈晓觉得自己像是掉在冰窖里,透骨的寒意朝她涌来,身上的被子一点做用也没有,“我好冷,再给我盖床被子,我好冷,快点给我盖被子。”身上加了一床被子,可陈晓觉得更冷了,混身冷得哆嗦,牙齿不停地上下打颤。“我好冷,我好冷,再我盖被子,给我盖被子!”
陈晓的喊叫没有加来被子,一个温暖的身躯将裹在两床被子里的她紧紧搂住。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说话,“不要动,我抱着你就不会冷了。”
半夜胃里翻滚得难受,陈晓忍了几次,终于忍不住吐出来。她只能凭那仅存的意识——不能吐到床上,侧过身哗啦啦吐了一地,然后无力地趴在床边,半吊着身子在外。身子被扶起来,移到床上,温热的毛巾将她嘴角的残秽拭去。如此反复了几次,胃里的东西全吐空了,陈晓才有了点意识。缓缓睁开眼睛,一个女人的身影坐在她床前,她气若游丝地叫了声:“邹静。”
“你醒了?”邹静起身,弯下床前,“还难受吗?”
陈晓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都吐完了,胃也舒服了,就是全身没力。”
“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用,我想先睡会,你也去休息吧。”
“好,等你睡着了,我就去。”
再睁眼时天已大亮,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满整个房间。陈晓半眯着眼,才一动就发现头痛的厉害,想开口喊邹静,却发现喉咙涩得像磨沙纸。
“睡了这么久,好些了没?”邹静听到动静,来到陈晓床前,将她扶起靠在床头,给她身后塞了一个枕头,被子拉到陈晓腰际。
陈晓点头,艰难地开口:“好多了,能给我倒点水吗?”
甜甜的蜂蜜水流过,滋润了干涩的喉咙和空空如也的胃,陈晓这才有了说话的力气。
10
10、第 10 章 。。。
昨晚上陈晓和林琳是被徐霖和谈彦礼背回来,发现她们的时候,陈晓已经全无意识,鼻子里往外流着血。林琳倒没晕过去,只是神智不清地躺在草地上满嘴说胡话,一会说要找XXX表白,一会又骂陈晓没用,分个手都拖泥带水的。两人背回房后又被喂了醒酒药,林琳喝完药没多久就开始呕吐,直到胃里没东西可吐,才倒头睡去。陈晓这边是鼻血才停,又开始打摆子,一直到下半夜才醒,吐了好一阵才睡。邹静因为今早没课,所以昨晚从徐霖他们走后一直守着陈晓,其她人都去上课了。
陈晓问他们是怎么发现自己和林琳的,邹静只是简单带过说是张小燕碰到然后找来徐霖他们。她告诉陈晓,昨晚谈彦礼很生气,大声责骂徐霖没照顾好你,差点就动手打人,后来还是被几个女孩劝住。徐霖从见到她醉倒在地时一直到从晚上从宿舍离开,脸色都很不好。
一晚上过去了,屋子里仍弥漫着浓烈的催人欲吐的酒臭味,陈晓起身把窗子打开透透气,昨夜换下来的衣服被子都已经被洗干净拿去晾晒。邹静又给她吃了两片止痛药,再睡起来,室友们都上完课回来。张小燕缩在自己床上看书,剩下几人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描述她和林琳昨晚的状举,羞得林琳和陈晓头都抬不起来。知道拖累了她们,陈林二人便约好改天请她们去外面馆子搓一顿。
中午饭是邹静给她打回来,同时转告了谈彦礼和徐霖的慰问。陈晓再次询问了他们二人的态度,邹静说谈彦倒是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只是徐霖的脸色仍然很不好,眼睛下面有很深的青印,明显是没睡好。
陈晓又找来林琳这个糊涂蛋,问她记不记得自己昨晚说了些什么,有没有把她俩密谋的事嚷出来。林琳思量了好一阵,只记得自己喊着要去表白,好像还骂了几句陈晓,说她烦人又没用,分个手都分不利索,其它的好像就没说什么。但林琳自己都醉成那样,难保没有记错,两个刚从酒精的麻痹中清醒的人,又商议了一项更糊涂的事——借着醉酒风波今晚就和徐霖提分手。
徐霖听到陈晓提出分手时,一点也不惊讶,仿佛早就知情般平静得异常。陈晓严重怀疑是不是林琳酒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被他听到。为了分手合理,陈晓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年龄,她以自己比徐霖大一岁为由,说自己心理上接受不了姐弟恋,当初喜欢他时并没发现,后来发现就在心里产生隔阂,随着徐霖变优秀,她的压力又增加一层。其实陈晓的这个理由很经不起推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徐霖没有纠缠这个,只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包含了少年全部的情意,“如果我的爱对你是负担,我愿意放手,喝酒伤身,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
徐霖的坦荡无私反衬托出陈晓的矫情虚伪,她为了减少自己的内疚感,多此一举地提出以后二人就以姐弟相称。徐霖也同意,但要求口头上还是像平时一样叫,姐弟的事只他们俩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不用告诉外人。
把恋人转为弟弟的陈晓心情十分愉悦,志得意满的感觉让人飘飘然,说出的话也就不知所以,“你看看你,衬衣一穿七八天,都不知道洗吗,这样别的女孩看了会嫌弃的。赶紧回去脱下来我帮你先了。”
本还欲张口解释自己的白衬衫有好件,看着都差不多,并不是自己没换的徐霖,在听完陈晓的话后觉得这个误会挺好的,他欣然接受此意议,跑回宿舍换好衣服交给在楼下等待的陈晓,这一连窜动作让美少男“香汗淋淋”、玉面生霞,但脸上的神情却是幸福的,“那就多辛苦谢姐姐了。”
陈晓很大气地拍拍比她高半个头的徐霖肩膀,“这是姐姐应该做的,以后好好学习,不要想那些歪七歪八的事。”
衬衫上犹带着男孩的体温混着淡淡的汗味,轻轻地、薄薄地染上陈晓。回到宿舍,陈晓随手将衬衫塞到床下的盆里。她现在心情大好,思绪如潮,陈文豪要把自己如何“扭转乾坤”的伟大事迹好好记录下来。翻开浅绿色封皮的笔记本,执笔写下今天的日期——12月28日。。。。。。。
早上的闹钟完全失效,要不是陈妈妈亲自动手,陈晓今天又难逃迟到。坐在办公桌前的她目不转睛地盯了对桌的安逸长达10分钟,并且还有继续下去的趁势。安逸被她那“专注”的眼神盯得全身发虚,软软地扶着桌子站起来,尿遁了。20分钟后,再回来,陈晓还是保持着刚才那个视角,只不过注视的对像因为安逸的离开换成他椅子的靠背。
下午徐霖电话打到陈晓的手机上,约她晚上一起吃饭,陈晓不去——有什么话公司里说。徐霖——你不介意在公司里和我谈关于那38次的事情我也无所谓。陈晓闻言浑身一软——好吧。
餐厅一角,那个坐得笔直的背影刚硬中透着孤单,这是自己以认识的徐霖吗,还是她从来就没真正认识过他。陈晓才在徐霖对面坐下,体贴的服务生就跟上来递菜单、倒水。
服务生刚退下,陈晓就迫不急待地开口,“有什么话就说吧。”
徐霖微撇嘴角,“急什么,吃完饭再说,现在我有别的事问你。”
陈晓没再说话,静待徐霖开口。
“你准备裁员!”听完徐霖问题的陈晓,骤然激动起来,声量也微有提高,招来徐霖鄙夷的目光。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徐霖不屑陈晓的激动,“像金泉这种私营企业,大都是家族管理方式,各部门交织的人情关系网会使它的发展受到限制。那些不必要的人情关系,当然是要裁掉。”
陈晓冷哼,“最瞧不起你们这种喝人血,吃人肉的资本家!”
徐霖笑了,笑得那么不屑,“我看你是因为自己也是那人情关系中的一员,所以才对我的裁员这么排诉吧。”
陈晓语竭,“你。。。。。。。”
桃花眼斜瞥过来,唇角带着一抹戏腻,“你不用担心,鉴于我俩即将开始的亲密无间关系,我不会裁掉你这个在金泉混了六年的没升也没降的米虫。”
陈晓被徐霖以如此方式说出的事实噎得一个字也不出,幸好服务生及时的将晚餐送上来化解了她的尴尬。陈晓把满腔愤怒全化到手上,刀叉切割食物时与瓷盘发出的磨擦声,撕心裂肺,刺激得两人耳膜阵阵疼痛。徐霖是痛的,陈晓却是痛并快乐的——她这完全是损人不利己。
磨磨蹭蹭老半天才吃完东西的徐霖放下手中的刀叉,“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这里好像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就说。”早就等的不耐烦的陈晓,被徐霖这种磨死人的态度折磨得就快要头顶生烟。
徐霖拿起餐巾,轻轻擦拭嘴角,“那时间你检查得有没有多一天?”
陈晓挺直脖子,小脸微扬,“差不多,多一天少一天的,我也没太注意。”
“是吗,你可要记仔细了,不然别说我占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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