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都矜持点儿 作者:烛霄(晋江榜推vip2014-3-1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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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都矜持点儿 作者:烛霄(晋江榜推vip2014-3-11完结)-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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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能这么说安拾锦心里实在很高兴,但是她还是露出不解:“你现在送我回家不就是在多管闲事吗?”

    这话说出口之后安拾锦又很快后悔了,因为陆湛宁闻言后突然在两个驾驶座之间转过了头,眼中一闪而过莫名的诡谲之色:“你说得对,我都已经管过你一件事了,何必在乎多出一件?”

    安拾锦顿时傻了眼,她眼睛一瞪,心底生出怒意:“多管闲事的人很讨厌。”

    陆湛宁转过身,往座背上轻轻一靠:“是吗?我没指望你喜欢我。”

    安拾锦彻底不开心了,怎么会遇到这么讨厌的人……

    愣了好久,她呐呐地纠结着:“你不会和我妈说吧?”

    “你答应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酒吧这样的夜场,我就不说。”默了半晌,他挑了挑眉。

    “好,我答应你。”她当然不会再去,从今以后,她要对貌美如花型的男人敬而远之。

    她的眼神坦荡而干净,陆湛宁别过头,盯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草丛,不再吱声。

    安拾锦飞快地趴到副驾驶座的椅背上,仔细叮嘱说:“你一定要信守承诺,反悔的人没有小**。”

    一直默默听着两人对话的司机师傅被口水呛得连连咳出声,陆湛宁原本支在车窗上的手也同时没能撑住,刺溜滑落下来。

    罪魁祸首依然在一本正经地喋喋不休:“小陆医生,你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医生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职业操守。你知道你的职业操守是什么吗?就是要有医德。病家求医,寄以生死,你必须医德高尚,妙手回春。可是你知道吗,你也是个人,你同时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要是没有了小**,你就算对病人手到病除,却连自己的生理需求都解决不了,那岂不是一种莫大的悲哀吗?所以啊,为了你的性/福生活,你可一定要言而有信!”

    陆湛宁原本听得一头黑线,到了最后已是啼笑皆非,听她的语气认真得不能再认真,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恨得牙痒痒。

    “对了,我待会儿自己上楼,你就不用送我了。”眼瞅着小区渐渐临近,安拾锦自觉要事先告知一声,免得到时候被他阻碍了自己的飞行大计。

    陆湛宁缓和了情绪后,忍不住问:“你确定回去不会被发现?”

    安拾锦皱眉:“你又多管闲事。”

    他愣了一下,表情也跟着僵住,再也没有说话。

    安拾锦从窗户上飞回卧室后,快速洗了个澡,直接钻被子里睡觉去了。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场景明明是灵犀谷后山的大片竹林,可那个斜倚在翠竹下温文如水清雅卓绝的白衣男子却是个极其陌生的族人。他穿着一身白净长衫,长长的黑发高高竖起,眉目浓淡相宜,毫无锋锐之气。看见她走近,他嘴角噙上爽朗的笑,笑容明晃晃的,有点像冬日的暖阳。

    一声轻叹轻抚过拾锦的耳畔:“小拾,你答应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酒吧这样的夜场,我就不说。”

    梦到此处,戛然而止。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睁开眼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头天夜里忘了拉窗帘,扑面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半眯了好一会儿才得以适应。回想起半夜做的那个梦,她只觉得稀奇,同样的一句话,陆湛宁说出来的时候就和平常语句没什么两样,可换成梦中那个人说出口,却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充斥着愈演愈烈的悲痛,眼睛涩涩的,差点就没出息地哭出来。

    安拾锦甩了甩头,前段时间睡眠质量下降,现在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了又开始做胡乱梦,纷纷扰扰的,做人的烦恼可真多。

    自从上次说错话得罪了莫尤,安拾锦每次使用琉璃珠唤他出来,他都对她爱理不理的。安拾锦有点生气,老人家的脾气见长,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这天,她拿着一把无意间在家里看到的破旧折扇,指着扇面上那四个被磨了色泽的黑色大字说:“爷爷你看,难…得…糊…涂。”

    莫尤怔了怔,眸色转深。

    安拾锦一副谆谆教导的神态继续说:“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更难,放一着,退一步,当下心安,非图后来福报也。爷爷,我说错了话让你心里不痛快,你就不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装装糊涂,别把它放在心里吗?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可你最近所表现出的行为也实在不够大度。”

    被孙女直言不讳的话语再次驳了面子,要是换成以前,莫尤恐怕又要黑着老脸心里气结了。可这回,他不但没被噎到,而且还似乎像是松了一口气。

    莫尤睨着安拾锦,神色如常地说:“小拾,难得糊涂可不是这么用的。”

    见他终于肯和自己说话,安拾锦嘴角随即咧开:“那怎么用?”

    莫尤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以后你就会明白。”

    她神情恹恹地低下头去,怎么一个个都学会了卖关子?

    在寻找有缘人的这件事上,安拾锦任重而道远。为了能够早日回到灵犀谷,她选择了一个最笨的办法,每天跑到大街小巷四处乱逛碰运气。

    夏天的太阳还真是烈啊,她打着伞寻了三天,倒是看到了不少长相顺眼的年轻男人,可是每次上前搭讪,对方大多表现得冷漠疏离,抑或皱着眉头骂她是神经病。热情洋溢的只占少数,只不过一使用读心术就暴露出本性了,什么龌龊下/流的想法都有,更有甚者,直接胆大包天地露出猥琐且耐人寻味的笑容,伸出恶心的爪子要去抚摸她的脸。

    人类可真是千奇百怪,安拾锦终于被磨去了耐心,索性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了。

    她唉声叹气地对着莫尤抱怨:“顺眼、顺心又顺手的男人一点都不好找。”

    莫尤不置可否:“那是因为你没用心,你只不过把它当成了一个任务,完成了好交差。”他难得严肃起来:“小拾,顺不顺都是表象,你是要找一个强行霸占你心里一块角落的人,他必须爱你,而你也必须爱他。”

    “怎样才算是爱?”

    莫尤将目光飘向远方:“就像我和你奶奶一样,爱情就像是褪色的日历,虽然会泛黄,但记载了很多回忆,和她在一起,你会时不时地想起来回味一番。那种滋味,很甜。”

    安拾锦把双膝埋在胸前,泪光幢幢:“爷爷,我想奶奶了。还有阿爹和阿娘,他们什么时候才舍得回来?别到时候我找到相公了他们连婚宴都赶不回来参加。”她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低头盯着地板,样子可怜兮兮的。

    莫尤沉默半会,方才幽幽宽慰道:“快了,你们很快就可以见面。”

    安拾锦默不作声,如果真的可以见面是否就是这里常说的奇迹?

    高考放榜的日子终于等到了,安拾锦如愿以偿地超过了C大的录取分数线。安澜很高兴,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按理说,喜事临门本应该好好庆祝一番,可没成想,没过两天医院里就接收了一位身份特殊的病人,那人正是安澜的母亲——安老太太。

第8章 chapter8

   安老太太因感冒引发急性肺炎住进了仁爱医院,安澜得知情况后,趁午休的时候过去探望她。当时VIP病房里除了儿媳叶知秋,还有大女儿安湄在。安湄一看见安澜就皱眉不悦地开口说:“你来做什么?”

    正挂着吊水的安老太太怒瞪了安湄一眼,抬起一只手开心地把安澜迎到床边,握着她的手说:“是安涛告诉你的吧?这孩子也真是的,我都跟他说了不要来这家医院,他非得把我送来,现在又自作主张把我住院的事告诉你,回头我得好好说道说道他。”

    叶知秋边削着苹果边笑:“妈,您可别怪我替安涛喊委屈,他把安澜叫来不是想让您高兴嘛!”

    安老太太背靠着枕头静静地看着安澜,慈爱的目光在女儿温婉的眉眼上流连,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可最后却仅仅吐了一句出来:“咱娘儿俩又有好久没见了。”

    安澜点头:“快一个月了。”

    安湄听闻后忍不住惊叫:“一个月?妈,原来你们都瞒着爸私底下和她见面!”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安老太太迅速变了脸色:“安湄,安澜是安涛的妹妹,是我的女儿,我们和她见面还需要你爸同意吗?”

    “可您别忘了,她已经被爸赶出家门,当初是她自愿和我们家断绝关系的!”安湄看着安澜冷笑:“我要是你,宁愿跳进护城河里淹死,也没脸出现在爸妈面前!怎么,杨青云死了这么多年,你带着女儿过不下去了又开始和妈打亲情牌想要回来?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安家不欢迎你!”

    “混账!这是你一个做姐姐的应当说的话吗?”老太太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叶知秋赶紧放下削皮刀和刚削好的苹果,上前安抚。她转过头,风韵犹存的脸上难掩厉色:“大姐,妈还病着,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安湄愤恨地抱臂扭过头去。

    安澜站起身,面向她:“大姐……”

    “别叫我大姐,我可消受不起!”安湄口气不屑地打断。

    安澜深吸一口气,极力镇定住:“青云是不在了,可我和小拾这些年过得很好,我没指望你们愿意欢迎我回家,我也没指望爸妈能原谅我当年一时冲动所犯下的错。妈心疼我,可我却无法原谅自己。我只是来看看妈,你让我和妈说说话,说完了我就走。”

    “哟,你还真清高啊!现在知道自己错了,早干嘛去了?是谁当年要死要活地非要嫁给杨青云那个短命鬼的?”

    “大姐,死者为大,请你说话放尊重些!青云是去得早,可是如果重来一回,我还是会选择嫁给他!”

    病房的大门恰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推开,安老爷子听到这番话后怒极反笑:“果然是女大不中留,父母的养育之恩在你眼底究竟算什么?一次还不够,你还想来第二次,真不愧是我安国栋的好女儿,真好……”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一抬手:“什么都别说了,你走吧。”

    “我……”

    安老爷子神情一凛:“还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安老太太急得又开始咳嗽:“老头子……”

    安澜看着安老爷子留给她的冷漠背影,声音微微有些不可抑制的颤抖:“好,我这就走。妈,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叫护士。”

    自二十多年前离开家时起便在外为生活打拼,虽然时常会到安家附近专门挑着父亲回家的时间在隐蔽处蹲点,可是他发怒时的威严对于安澜来说却已模糊了太久。记忆中,那个总喜欢拍她头的父亲最爱在老友面前夸赞自己的小女儿有多聪慧能干,犹记得当年她考上护士执照的时候,几位伯伯来家里喝茶,他把她叫到跟前来,满脸骄傲地说:“我们家澜澜现在是白衣天使!”她现在身着一套素雅大方的白色护士服,可她敬重的父亲却再也不会流露出欣慰和赞赏的目光。

    安湄冷哼一声:“得了吧,谁知道你们医院的护士是不是都跟你一个德行,妈这儿有我和知秋守着,你一个外人就甭瞎操心了!”

    “安湄,你给我闭嘴!”安老太太刚训斥完安湄,一扭头却看到安澜径直奔出了病房。她不由得捂着胸口满脸心痛:“老头子,你这是又何必呢!”

    安拾锦从安澜下班回来时就感觉到她似乎心情不是很好,不但如此,还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在厨房里做晚饭,要不是安拾锦刚巧进来喝止,恐怕她的左手食指早已皮开肉绽。

    通常情况下,安拾锦是不会轻易使用读心术的,毕竟心事也属于**的一个范畴,没有经过别人允许而去随意偷窥实在不属于大丈夫行径。不过,莫尤说过,人心叵测,只要自己没有害人之心,偶尔使用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去私自探查安澜的心事,安拾锦一时间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安慰到她。

    二十五年前,安澜还只是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小护士,杨青云的母亲突发脑溢血,在医院做完手术后颅内压始终没有控制下来,人也一直昏迷不醒。安澜负责严密观察她的病情变化,每天给杨老太太量体温测血压保持呼吸道通畅。与英俊孝顺的杨青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久而久之就萌生了某种异样的情愫。

    后来,杨老太太还是没能挺过这一关,颅内压不断升高引起脑疝,她就那样去了。母亲是杨青云唯一的亲人,在他最伤心颓靡的那段日子里,安澜充当了解花语的角色,主动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用自己一点一滴的执着深深打动了一个男人的心。

    爱情从来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就算安澜能够预知杨青云终归会在38岁那年死于车祸,她也会拼尽全力去和他在一起。对于她而言,他给她的12年鸾凤和鸣足以胜过朝朝暮暮。

    安拾锦默默听着安澜的心在汩汩淌血,她对父母有愧,她过得并没有表面上那般如意,她其实是个可怜的女人。

    填报完志愿那天,宋光吟又在校道上拦住她,他笑得十分得意:“拾锦,我过了本科线了哦,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幸运呢,刚好低分飘过。”

    安拾锦正在思考问题,并没有听进去。

    宋光吟皱了皱眉,松开一只握着车把的手,伸出去推她肩膀:“你都不替我高兴啊,我查到分数后第一时间就想要告诉你,可你没有手机,我又连你家的座机号都不知道。哎,你买手机了吗?快把手机号告诉我。”

    安拾锦被他这么一推瞬间回过神来,听他不带停歇地说完这番话后,愣了好久才慢吞吞地说:“我没钱,买不起手机。”

    宋光吟有些尴尬,极不好意思地抓了抓根根分明的短发,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新手机递过去:“我把我的给你。”

    安拾锦没有接,奇怪地瞄了他一眼,摇摇头说:“要不是你一直都在向我献殷勤,我一定会以为你现在送我手机是非奸即盗。”

    刷的一下宋光吟的脸就红透了,安拾锦惊讶道:“你的交感神经又开始兴奋了吗?你看你脸上的红血丝又跑出来了。”略微想了想:“其实你这个病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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