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给我下去吃饭!”她的身上还穿着下午那套衣服,衣服上,裤子上都是暗黑色的血。
“我不洗!”她跳起来躲开迎面而来的水,“你这个混蛋!”
“那我来给你洗!”他扔掉蓬蓬头,脱掉西服外套扔在一边,伸手扯她的衣服,薄薄的衣物根本抵挡不住他大力的撕扯,空气中发出布料破裂的声音。
“你放开!”她跳起来向门外冲去,他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用力往后拽。只听“嘶”的一声,整件上衣都撕开,他顺手把只穿着内衣的她推进浴缸,她脚下一滑,整个人仰面栽倒在里头,她的头她的背,被浴缸铬的火辣辣的疼,他又伸过手来扯她的内衣。
“你停手!我自己来!”子星大哭着用力推开他。
因刚才的纠缠,他的衬衫上也都湿透,“干脆我们一起洗!”他伸手松领带。
“出去,你这个疯子!”子星抓起旁边的洗发水瓶子扔过去。
“洗的干净点,等一下我会来检查!”他走出去,顺带上浴室的门。
子星脱去衣服,看到胸前因为为和他撕扯弄伤而出现的一片红色痕迹。她只觉得冷,满满一浴缸的温水让她觉得好温暖,好温暖。她缓缓的滑下去,把整个身体都泡在水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惩罚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躺在床上,她爬起来,看到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睡衣。有人敲门进来,上次住在这里的时候,子星并没有见过这个小姑娘。
“小姐,你醒了,来,吃饭!”她把盘子放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里面是两盘菜,一碗饭,还有一杯牛奶。
莫子星站起来,走过去,端起盘子狠狠的砸地上。小姑娘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坏了,哇啦一声哭着跑出去。
过了几分钟,子星又看见吴妈领了她进来说,“哭什么哭?以后就你由你来照顾小姐,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快点收拾了?”又对子星说,“子星,她叫小月,以后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她。”
“滚!”她冲她们大吼,“你们都滚出去!滚啊!”
她又想起那双灰褐色的大眼睛,整个脑袋头痛欲裂。她抓起一切可以拿的动的东西,摔在地上,台灯,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都成了她手下的牺牲品。她竭嘶底里的大叫,不是他们疯了,就是她疯了。
钟凌风听到嘈杂声,冲进来。她还在疯狂的摔着东西,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她只想砸碎这个疯狂的世界。他冲上来抱住她,掰开她的手,拿掉她手上的玻璃瓶。她低下头看到自己脚上一片殷红,她正站在一堆玻璃碎片上面,可是,她的脚并不觉得疼痛,她的心却痛的厉害。
“你这个坏蛋,魔鬼,放开我,坏蛋!”子星对着他又踢又咬。
钟凌风牢牢抓了她,手指关节已泛白,他用力的把她压在床上,她双脚乱蹬,狠狠的踹在他膝盖上,他痛的松开手。她又跳下床来,踏着满地的碎片,去抓可以砸的任何东西。他又过来抱住她,把她扔床上,就像是扔只麻袋或者其他是东西。他的腿半跪着压住她的双脚,一只手抓过她的双手,紧紧的按在她头顶上方,另一只手解开自己衬衫上的领带,绑了她的双手,这才松开。
子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重心不稳,又倒在床上。他拿过旁边的床单,撕下一条碎布,绑紧她乱踢着的双脚。她这才不动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睁的滚圆,狠狠的瞪着他。
“小月,喂她吃饭!”他脸色铁青的吩咐。
小月又重新端了一盘饭过来,把子星扶起来,靠床头坐了。
“滚!”她恶狠狠的瞪她,她恨这个别墅里的每一个人,他们全是一丘之貉。
“莫子星,你最好乖乖吃饭!”钟凌风走过来捏着她的下巴,“否则我就一直这么绑着你!”
莫子星别过脸去,不看他。
钟凌风脸色青的可怕,“她什么时候把这些饭吃完,你们什么时候给她松开。在她吃饭之前,谁也不许帮她松绑。”他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
子星就这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渐渐的,她开始觉得手痛,而后又酸又麻,她实在不想一直保持着这个不舒服的姿势。她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小姑娘,央求她,“小月,帮我松开,好不好?”
小月为难的说,“小姐,你先吃饭好吗?”
子星别无她法,她不想一直被禁锢在这张床上,而且只有吃了饭才有力气逃跑,才能和他斗。小月看她不言语,端过饭来,一口一口喂她吃了。
“现在可以帮我松开了吗?”
“你不会再摔东西?”小月犹豫着。
“我不会摔东西了,你看我把饭都吃光了!”子星赶紧说。
“那你等一下,我先下楼请示过先生。”她开始收拾碗筷。
子星担心钟凌风会改变主意,以他阴晴不定的性格,她实在不敢确定他真的会放开她。
“小月,求求你,这么绑着,我好难受。”她眼泪滚落下来,除了真的很难受,主要还是博取她的同情。
“那,你答应不跑了?”
“好!”子星点头,感激的说,“谢谢你!”
小月解开她绑着的双手,她活动下麻木的双手,三下两下扯掉绑在脚上的破布。
“小姐,你好好休息。”小月端了盘子出去。
“恩!”子星倚靠着床,冲她笑了笑,确认她已经走远,她跳下床,轻轻的拉开房门,撒腿就往楼下冲。
“小姐,你要去哪里?”小月正拿着一叠衣服走上楼梯,准备送到子星房间去,子星一把推开她,往前冲。
“来人啊!小姐跑了,来人啊,来人啊!”小月扯着嗓子大喊。
钟凌风和阿龙正在一楼书房谈事情,听到小月的呼喊声,全都冲出来,正好看到子星跑出大门。子星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她一心只想着要挣脱这个牢笼,离开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她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只大手抓住了她,是阿龙。
“你放开我!”她挣扎着。
阿龙一言不发,连拖带抱的把她拽到钟凌风面前,子星朝阿龙身上吐口水,他并不避开。
“吃饱饭又有力气跑了?”钟凌风戏谑的扬起嘴角,手指捏着她的下巴。
她低下头对着他的胳膊就是一口,咬着不放,直到嘴里全是血腥的味道才松开,鲜红的血从他白色的袖子里渗透出来。
“钟凌风,你会后悔把我关在这里的!”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受伤的母老虎,她恶狠狠的说。
“那就看看最后是谁后悔!”他拽着她上楼,把她推进卧室,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板上。
她扶着床沿爬起来,扑过去对着他又踢又咬,他狠狠的甩开把又她推倒在地板上,她的额头撞上床角,马上肿起一个大包。可是她并不觉得疼痛,她生出无限的蛮力来,她又爬起来扑上去撕咬着他。
“你要发疯,是吧?”他抓过她胡乱挥舞着的的双手放在胸前,气急败坏。
子星用脚踹他,可是她连鞋子都没穿,脚上根本就没力气。
“你才是疯子,你这个杀人凶手,凶手!!!”她想咬他,可是这次被他避开去。
他抱起来扔床上,因太过用力,她在床上翻滚过去直接掉落在地上,他又走过来把她从地上拖起来掷床上,身体压上来,钳制了她的手。两个人就这样气喘吁吁的互相看着对方僵持着。只要他一松手,她就开始咬他抓他踹他。他怒极,拿起刚才被她扔地上的破布条,把她的双手反剪了绑上。 而后,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走出房间,从外面关上门。
子星跳下床,用嘴巴去咬把手,妄图把门打开,但是房门已经上了锁,她颓然的滑坐在地上。
“钟凌风,钟凌风!你这个混蛋!你放我出去!你放出去!!!”她嘶哑着嗓子大喊,“除非你一辈子都这么绑着我,钟凌风!我要出去!你混蛋,你混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没有一点动静。刚才大吵大闹一番折腾,子星现在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她不知道自己在地毯上坐了多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开锁声。她赶紧站起来,门一打开,她就往外冲,却直接撞入钟凌风的怀里,他一把抱起她放床上,一只手压了她的肩,她再也爬不起来。
后面跟着进来个医生,手上提着药箱,他打开箱子,拿出一只针筒,又取出一小支药水。
“你们要干什么?”子星看着他们,恐惧的往床里面缩去,钟凌风一把拽了她过来。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手被绑在后面动弹不得,她奋力的用头撞了他。
他把她翻过身去,脸朝床上趴着,用脚压住她下半身,俯下身来在她耳边低语,“你不是会喊会闹吗?你有用不完的力气,是吧?”
“混蛋,你们这群混蛋!”子星感觉胳膊一阵刺痛,针扎进去,而后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起来,几秒钟后,她陷入了黑暗,沉沉睡去。
医生给子星打过镇定剂后,又把她的脚用药水清洗干净包扎上,而后收拾了药箱,退出房间去。
钟凌风看着沉沉睡去的子星,一脸的挫败。在生意上他从来都叱诧风云,说一不二,可是对她,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不这样伤害自己。他低低的叹气,伸过手去抚上她苍白的脸,看着她双眼红肿,憔悴不堪,他眼里都是心疼和怜惜,他给她拉好被子,退出房间,轻轻的关上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惩罚
子星睁开眼睛,外面光线明亮。她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睡了究竟多久,现在又是今昔何昔?但是看着窗外的阳光,亦知道已是午后,她出神的盯着窗户外面。
小月推门进来说,“小姐,我给你放水洗澡!”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走进浴室放水。
“小姐,水放好了。”她走过来,一脸讨好的看着子星,她很担心她随时又会发疯。
子星拉开被子下床,睡了整整一晚上,她精神好很多,头也没那么疼,她闻到自己的头发和身上的味道确实不那么好。她把自己收拾干净,走出浴室来,小月已经端了午饭上来。
“我自己会吃,你不用喂我。”她拿过勺子,她要吃饭,只有吃饭才会有力气,才可以离开这里。
“你先下去吧?”子星吩咐她。
“吴妈要我看着小姐吃完才可以走!”她站在一边。
吃完饭,小月把盘子端走,退出去关上门。子星轻手轻脚的走近房门,伸手一拉,果然又上了锁。她听到汽车的声音,走到窗口,藏在帘子后看出去,黑色奔驰正缓缓驶出大门。
她看钟凌风和阿龙都出去了,想着现在不跑更待何时,可是心下懊恼,门已锁上。她盯着大大的玻璃窗,突然有了主意。她打开柜子,抱出所有的衣服,把袖子和袖子连一块打上结,很快就有好几米长。可是窗户上没有可以绑可以固定的东西,她看着房间四周,决定绑在床脚上。她我把绳子在床脚绕了几圈,牢牢固定在上面,再挪过沙发顶在门上,确保外面的人无法进来。她拉过衣服连成的长绳走到窗边,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
“小姐,你在里面吗?”小月在门外问她。 “小姐,开门!”小月推不开房间门,在外面拍打着。
子星心下慌乱,她担心引起小月的的怀疑,应声道,“我,睡觉了!”
“为什么反锁着门睡觉啊?小姐,让我进去吧。”她很怀疑,不肯离去。
“我困了,你晚点再来。”子星听她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松了口气。
小月跑到楼下,拿了电话拨给阿龙。
子星先打开一扇窗户,探头出去上下周围都看过,确定没有人。可是看着这个高度,她心下也害怕,如果一不小心摔下去,死了倒也一了百了,但是就怕摔的半身不遂,她暗暗给自己打气。正在犹豫间,院子的大铁门缓缓打开,黑色奔驰又驶进来。
她心下慌乱,想着现在再跑已是来不及了,她赶紧跑到门边,欲把顶在门上的沙发推开去,可是手脚已经吓的发软,使不上劲来。她想到他绑了自己,又给她注射药水,她心内无比恐惧,若他知道她又计划逃跑,他该会用怎样的手段对付她。她走过去试图解开床脚的绳子,可是已被自己打了死结,怎么都解不开。她额头都是汗,双手颤抖着,听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人。她只觉得头晕目眩,想取消计划已是不成,干脆拼力一博。她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跑到窗边,打开窗户,把绳子扔下去。
“子星,开门!”钟凌风在外面大力的拍打着房门。 “子星!子星!”他提起脚踹在门上,房间内的沙发一点点的移动开来。
子星把绳子扔出去,而后探出头,双手拉着绳子,可是她发现绳子竟然不够长,离地面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她爬上窗台。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
钟凌风怒火冲天的冲过来,厉声喝道,“你干什么?”
她眼睛一闭,纵身就往外跳。他拦腰抱过她,她在他怀里挣扎着,泪流满面。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她想咬他,打他,可是双手被他牢牢的扣住。而后,上次那个医生又出现在房间里,子星看到他,越发惊吓,拼命扭动了身子想挣脱开去,医生默默的走上来给她打了一针,她再次昏昏睡去。
整整三天,莫子星和钟凌风都彼此折磨着。每一个靠近子星的人,她不是让他们滚就是扑上去对他们又咬又踢,只要她一醒来,她就开始砸东西。钟凌风只能一味的抱她,遏制了她无法动弹,无论她怎么抓他咬他,他都不还手,不松手。
子星宁愿他生气,暴怒,或是干脆像杀了宋子棋一样杀了她,她只觉得绝望窒息,犹如一头被困在笼子的野兽,无论她怎么努力,都跑不开逃不掉,生活对她而言,已没有任何意义。
到最后,房间里的东西不是被她砸了,就是被搬走了。只剩下床,沙发,桌子和梳妆台这几样她搬不动砸不了的家具。她成天披头散发,竭嘶底里,人憔悴的不成样子,原本就大的眼睛陷在眼眶里,更显得大而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