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见她要坐下,横眉冷对的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被她这样盯着,春桃只觉得后背发麻,急忙站住脚,不敢坐下。
“怎么了,坐啊。”希孟低头抿了一口茶,抬头的时候看到青莲站在一边,急忙拉住她的小手,示意她坐到自己旁边。
“姐姐也不知妹妹喜欢什么,只好随便拿来这些,妹妹看看是否喜欢。”希孟一挥手,春桃将拿来的东西系数放在桌上。
青莲好奇的看了看,解开丝带,打开那个看起来昂贵的盒子,一套金光璀璨的首饰映入眼帘,遮不住的放话流露出来,将青莲的脸色映照的灿烂夺目。
或许是金子发出的光太过夺目,恍惚间希孟发觉青莲的小脸看起来竟然不那么苍白,反倒染上一丝浅色的粉晕。
“看来妹子是很喜欢了,这样姐姐也就放心了。”希孟诧异过后,在青莲抬头的瞬间,恢复以往微笑的样子,笑着看着青莲。
“多谢姐姐,只是这礼物太贵重了。”
“青莲说的是哪里话,自己姐妹,何来贵重之分。”没忽略青莲眼底极力要压抑的那份喜悦之色,希孟笑着转移话题,“不过只有一个人服侍,是不是会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不然从我房里给妹妹调来几个手脚勤快的丫头过来吧。”
“妹妹不敢再有劳姐姐费心,有小雨一个丫头就足够了。”青莲面露些许难色,急忙推辞。
“既然妹妹这样说,姐姐我也就不用操心了。妹妹好生休息吧,姐姐我这就回了。”说着希孟就要起身,青莲见状急忙来扶着,手里拿着的那个绣着淡蓝色的牡丹的丝帕刚好就搭在希孟的小手臂上。
“咦,这个是妹妹绣的吗,好漂亮!”说着,希孟却是一手将那个丝帕拿过来,在眼前翻来覆去的打量着。
初为人妻 第六章 丝帕里的大秘密
第六章 丝帕里的大秘密
青莲见希孟拿着自己的丝帕。小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小手在衣襟上打了几个圈,不知道如何是好。
“姐姐如果喜欢,妹妹改日亲手给姐姐绣个一样的送去。”
“不劳妹妹费心,就这个可好?”希孟抬头看着青莲,微微一笑。
“这个旧的怎好当做礼物,还是。。。。。。”青莲闻言大惊,原本苍白的小脸这会儿看起来似乎更加惨白了些。
“姐姐是和妹妹说笑的,妹妹不用放在心上,好好养病才是。”希孟眼角一挑,在看到青莲恋恋不舍的表情后,心中已然有数。
青莲闻言一愣,看到希孟递来的手,小心的接过丝帕,“和姐姐的手艺比起来,妹妹这绣技岂不是班门弄斧,让姐姐笑话了。”
“妹妹这样说不是要折煞姐姐了!”希孟刚迈了一步,在听到青莲这句话后,神色似乎不悦,原本微笑的脸稍微沉了下去。
“时候不早,妹妹还是赶快梳妆。再有半个时辰又到了晚膳的时候了。”希孟扶过青莲的手,制止她动身相送,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由春桃搀扶着出了屋子。
回到自己院里,希孟坐在专门绣花的房里,望着窗外渐渐的夕阳,小手随意拿起一团丝线不断的缠绕着。
好半晌,春桃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少夫人,该动身了。”
“春桃,帮我做一件事。”
一直坐着不说话的希孟缓慢的转过头来,一双湖水般的眼睛盯着春桃,本该波澜不惊的湖面竟然瞬间闪过一波涟漪。
“请少夫人吩咐。”春桃没忽略希孟眼里一闪而过的波澜,立即应了一句。
“吃过晚膳,我要在屋里看到青莲手上那块青色的丝帕。”希孟的右手无意思的敲击桌面,眉毛微微皱起,说话的时候并未看着春桃,也不像在看着别处,迷离的眼神好使将周遭的一切都给遗忘了。
“是。”春桃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诧异,见希孟已经起身,急忙过来扶着她的胳膊。
晚膳期间,希孟推脱身子不适,在收到春桃回馈的信息后,起身先走了一步。
迫不及待的回到房里,确定将所有丫头都支走后,希孟才点点头。
一直等着动静的春桃,急忙从衣袖里将丝帕取出。双手呈上,递给希孟。
“这手艺还真的是够普通。”看着丝帕上面的花色,希孟略微一笑。一打眼就可以看出这花样绣的一般,或许是里面有着什么玄机,可是在莲居她就已经借着惊讶的时候打量过了,只是一块普通的丝帕,并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春桃,去给我找块和这颜色质地花纹一模一样的丝帕来。”看过图样,希孟随后一抛,将丝帕丢还给春桃。
“刚刚少夫人在用膳的时候,春桃已经暗中找来了一块,两块放到一起,看着绝对是一模一样。”说着,春桃又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帕。这块丝帕虽然和青莲的那个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个还未绣上图案,否则就可以以假乱真了。
“做的好。”希孟点头称赞,小手接过相同质地颜色的丝帕后,按照青莲丝帕的花样大小,做了样图,选好丝线,动手绣了起来。
“帮我取些茶点来。”这绣起来就得个把时辰。如果老是人春桃站在身边候着,还真不知道她这双小脚能否受得了。
“半时辰后送来就好。”看着春桃离去的背影,希孟特意将时间放宽松,好让她好好歇息片刻。
直到听不到半点声音,希孟才低下头,却是将手中的针线放下,仔细的在青莲的丝帕上反复的摸着。
奇怪,明明就不是立体绣的方法,为何这花样摸起来会这么的鼓?手感凹凸不平,就好像里面有什么填充物一般。
古代就是这点不好,破蜡烛点的再多,屋子里都是昏暗的,一点都不明亮。
将丝帕拿到蜡烛边上,仔细看了又看,突然发现这些手感凹凸不平的地方都是花样的接线处。好巧妙的手法,即便是无意间被人发觉,也会误以为绣法差劲,连丝线头都藏不住。
希孟拿过剪刀,将所有的接线处拆开,按照绣样的针剂一点点往下拆线,慢慢的从接线处的缝隙里掉落出些许布片来。
哇,拼图!
最爱拼图的希孟没理由放过个机会的,再将所有的布片都弄出来后,希孟立即着手,试图将拼图拼合复原。
一共是三十七个小纸片。看来是用剪子剪得,这些布片才会各个一般大小。不知道这上面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希孟飞快的做着拼图,试图还原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一盏茶、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希孟累的满头大汗。才将拼图复原。
这上面画着一幅画,大概内容是说一个青衣男救了一个黄衣小男孩,后来黄衣小男孩命在旦夕,青衣男为了救这个黄衣小男孩,竟然以身犯险,再次救下这个黄衣小男孩。
然后黄衣小男孩万分感动,便对着苍天神明祷告发誓,许下生生世世的承诺,“接近己能,任卿索求。”
原来如此。
希孟微微一笑,唇边微微扬起四十五度角的邪魅微笑。
这些布片虽然看着很华贵,不过却不难找,至少她的这里,刚好就有那么一匹布,是和这个布片的布料一模一样。
随手拿起尺子和剪刀扯下一块布来,然后学着模仿那原布条上的花纹和字,做出一套一模一样的来。
只是如果是门外汉也许看不出真假,倒是稍懂一些内行的就会一眼便知。
其一,这布料的颜色花纹质地看着都如出一辙,实际上,还是有细微差别,那就是一个布片看起来旧了些,一个看着却是非常的新。
再有。这上面所写的字也是如此,一看便知哪个是新作的,哪个是多年的了。
陈旧差距如此明显,希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如果被对方发觉的话,是不大好。可是如果弄的太过逼真,就没法分辨真假了。索性就这样吧,多洗几回自然就旧了些。
将假的布片重新塞回到青莲的丝帕花样里,希孟照着记忆,用这丝帕主人的绣法,进布片重新修回到了丝帕里。
完成这一步后。希孟才开始着手绣这个以假乱真的丝帕。即便每次下针都想将这花样的绣法改进一番,丢弃这些乱七八糟毫无用处的技法,却是最后都咬牙忍了下来。
要逼真,就要绝对的一模一样。希孟强忍着先将所有的布片绣进去,开始绣其他位置的时候,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糟了,是青莲。希孟急忙将布匹送回原处,然后收起剪刀和掉落在地上的布料毛坯,处理妥当。
春桃一进屋看到的就是希孟埋头苦绣的样子,急忙端着茶点走过来,“少夫人,歇会儿吧。”
“也好。”希孟点点头,放下手里的丝帕,端起茶碗,大口大口的一饮而尽,然后继续拿起丝帕,努力赶工起来。
布料的毛坯就踩在脚下,如果不大发走春桃,肯定会被她发现的。
希孟慌张的将丝帕刚刚绣好,简单的比对过后,将真正的那个丝帕递给了春桃,“悄无声息的送回去。”
“是,少夫人。”见希孟这样快的将丝帕绣好,春桃不由得讶异一下,随即接过希孟递来的丝帕,麻利的应了一声。
“最好放回去的时候,放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丝帕可以看到青莲,但是青莲拼命也找不到丝帕。”希孟突然玩味的一笑,抬起头看着春桃的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春桃记下了。”
再次看着春桃离去,希孟拿起这个丝帕,翻来覆去的看了再看,随后又开始绣起来。不过这次所有的丝帕布料和正品的略有差异,绸缎的纹路走向是稍微斜着的,不过如果没有在染坊做过或者做过纺织,这一点点差距是根本就看不出来的。
烛火跳了一下,希孟抬头看着蜡烛快要燃尽了。外面走进一个小丫头,过来更换上新的蜡烛。
“你是新来的?”
“回少夫人的话,奴婢是新入府不久的。”小丫头猛然间听到希孟问话,吓得立即规规矩矩的站好,一动也不敢动。
“筱花她们呢?”突然想起打回府开始,就没看到她们。希孟抬头看了看这个小丫头,发现她虽然是生的娇俏些,但是机灵劲委实差了些。
“听春桃姐说,前阵子顾府发生了一场大火,好多人都死在那场大火里了。”小丫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闯了什么祸,颤巍巍的答着话。
“没你的事,下去吧。”希孟打量完她,随即将头低下去,在听不到脚步声后,才抬起头,望着蜡烛发呆。
“回来了!”
感觉到蜡烛的烛光闪烁了一下,希孟淡淡的问着。
“都办好了,请少夫人放心。”
“说说前阵子顾府发生了什么事,不要有所隐瞒。另外还有关于那场大火,以及阁老对青莲的态度的原因,都说给我听听吧。”
初为人妻 第七章 魏忠贤是这样死的
第七章 魏忠贤是这样死的
希孟知道春桃一定会说实话。即便是不说实话,去问容尘也可以知道。只不过她现在不想和容尘说话,才会转而询问春桃。
“前阵子和锦衣卫的战斗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为了抓住府里的细作,风行不得不采用最消极的办法,将所有人都软禁起来,利用旁敲侧击、虚张声势、狗咬狗的方法,成功抓获了几个最下层的细作。”春桃淡淡的开口,好像是在讲述和自己无关的故事般平静。
这些最下层的细作受不得皮肉之苦,很快的交代了上层的人。风行顺杆爬的时候,遇到锦衣卫偷袭,一把火燃气,烧死了几乎全部的丫头、妈子。
将这些人的身后事处理好之后,线索断了的时候,突然从容尘那里得到蛛丝马迹,阁老连夜赶往京城,查找卷宗,却意外的发现关于紫霞功的一切记载都被摧毁的什么都不剩。
不过也就凭这点,阁老断定这个紫霞功会是细作的致命伤,换言之,此人定然是府里最高层的领导。有他在的一天。就是顾府最大的心头大患。甚至在和锦衣卫这场生死存亡的较量中,风行和顾府有可能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为了不打草惊蛇,阁老没有继续在京城追查下去,而是在京城里到处游玩,选择各种布置新宅子的家私、古玩。
与此同时,容尘和风行悄悄的伸手,上演了一次引蛇出洞。既然这人是最高层,肯定不会是府里的丫头妈子之类的小角色,而是这看似不多,却也不少的主子身上。
可以值得怀疑的就这么几人,随便查查,试探一二,很快的就将目标锁定在大房夫人绮情和大房妾室王雪蕙身上。
只是这王雪蕙先后生有三女,且年份不尽相同,最小的刚嫁人的女儿也仅仅刚满十六岁。而且前不久还滑胎两次,虽然是明显被人陷害滑胎,可以证实了她既然可以再次生育,也就没有练习这个紫霞功。
至于大房夫人绮情,在嫁过来的次年育有大少爷后,就再未曾生养,甚至都未曾再有身孕。这个怀疑一下子就增大,尤其是在后期,她生过一次病,郎中诊断她不能再生养,这一点就让她被列为首位嫌疑人。
“最重要的还是,慕萱的听雪三式吧!”希孟打断春桃的话,加了一句。
“没错。三少爷说这个听雪三式是剑招,但是无意间他发现,似乎用刀使出这三招,威力要打了数倍。只是三少爷不擅长用刀,便找来灵秋一试。这一试之下,却发现用刀根本就发挥不出这三招的威力,但是却有个意外的发现。”
“就是这三招虽然威力大减,但是一击却足以给疏于防范的对手造成致命伤害,杀人于无形之中。”希孟耐不住又插了一嘴,只不过这话不是她推断出的,是夜炎和夜冰说的。
“没错,只是在试探期间,灵秋无意间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却也同时暴露了身份,被对方的高手所伤,用的正是听雪三式演化成的刀法。因为当时派灵秋去查的正是绮情,灵秋被伤,这就也等于间接的证实了大房夫人绮情和大少爷慕萱都是细作,都是魏忠贤的人。为了引蛇出洞,我们连番上演好戏,假意被锦衣卫重伤。溃不成军。诱敌深入后,果然锦衣卫头子魏忠贤下达了终极必杀令,这样绮情和慕萱才会挺而走险,一方面要除掉少夫人和三少爷,假意用绮情的大护法巧思扮演成秋菊,去迷惑少夫人和三少爷,另一方面却是去晴阁暗杀刚回府的阁老。”
“什么,灵秋受伤了,有没有怎样,现在好了没有?”希孟一听说是灵秋受伤了,心立即揪到了一处,焦急的询问着。
“伤的很重,现在还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疗伤,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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