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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情深的爱人》 作者:果贝
晋江VIP2013。07。22正文完结
总点击数:62642 总书评数: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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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伤心难免,也许未来难测,但,我仍然愿意,为你一往情深。
从小被靳逸明收养的杨柳在他的羽翼下善良单纯地长大
与年轻帅气的纪兆伦一见钟情,闪电结婚
三年之后,蓦然发现痛苦疲困的婚姻原本就是桩交织了利益和欺诈的阴谋
她为了深爱着自己和自己深爱着的人,强捺下复仇的欲望
然而,阴谋却不愿放过她
于是,又一个三年之后
。。。。。。
完结之前,没有真相。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虐恋情深 乔装改扮
搜索关键字:主角:杨柳,靳逸明 ┃ 配角: ┃ 其它:
☆、第 1 章
“河身的两岸都是四季常青最葱翠的草坪。
从楼上望去,两岸草场上,不论早晚,永远有十数匹黄牛与白马,胫蹄没有恣蔓的草丛中,从容的在咬嚼,星星的黄花在风中动荡,应和着它们尾鬃的扫拂。
桥的两端有斜倚的垂柳与草簇护住。
水是澈底的清澄,深不足四尺,匀匀的长着长条的水草。
这岸边的草坪又是我的爱宠,在清朝,在傍晚,我常去这天然的织锦上坐着,有时读书,有时看水,有时仰卧着看天空的行云,有时反仆着搂抱大地的湿软……。”
我没有很文艺地背诵徐志摩的《我所知道的康桥》,我只是,趴在度假屋的二楼阳台上,看杨柳小镇最美丽的风景角。
杨柳小镇并不是正规行政区域之下的乡镇名,她只是,靳逸明庞大的多元化集团经营体系下,一个建立在距A市三十公里、山青水秀之地的大型旅游休闲景区。
取名杨柳小镇,只因为,我叫杨柳。
时针指到下午四点半,手机长期预设的提醒铃声依时响起,我自嘲一笑。
呆会接到靳逸明,我一定要嘲讽他,七天假日,对他来说,不过是工作地点从都市里的办公室换到小镇里的办公室吧。
换了鞋,正要出门,靳逸明的电话打来。
他说他在咖啡馆。
工人们刚刚冲洗过青石板小路,还带有七八分湿漉,弯弯曲曲延伸出一派静谧的洁净。
我穿的是手工布鞋,走在上面,鞋面软软贴过石面,带了些弹性返回,力度间,隐隐张驰出刚与柔融洽的统一。
是我最喜欢的那种感觉。
感觉,呵呵,我阐述不出更具体的理由,反正,就是喜欢。
而似乎,靳逸明为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没有理由,只要,我喜欢。
我在去咖啡馆的路上遇见靳逸明的助理谢波,他说靳逸明叫他先回去。虽然我没有说话,但心底的不满和戾厌他肯定有感觉,否则,也不会不安地再三解释是靳逸明赶他走的。
最终我还是折身让他走了。独自沉思是另找时间和他谈谈工作责任心,还是,回城后就给靳逸明换助理。
靳逸明身边,不缺服从,缺的是心。
五点一刻。推开咖啡屋厚重的大门,服务员恭恭敬敬地向我弯腰致礼,幅度比对普通客人更大。
看到我,站在吧台内的靳逸明点燃虹吸管咖啡壶的酒精灯。
屋子里光线暗雅,一豆烛灯给他原本苍白的脸上镀了一层极象健康肤色的铜暗。
看得我有些愣怔,慢慢放缓了脚步走近,原本已打好腹稿的埋怨竟然也说不出口。
我喜欢喝咖啡。
“马上就好。”他笑着,轻声对我说。
水开了,他把咖啡粉倒入提炼杯里,慢慢搅动。一边搅,一边数数。低低哑哑的声音数到九十时,他作了个屏息吸味、不胜陶醉的表情,将带有细小泡沫的咖啡端上台面。
“美女!”他朝我调皮地眨眨眼睛,扬手示意可以享用了。
“Good!”我深吸一口气,将鼻中的酸涩吸入肺里,从吧台外伸手进去刮了刮他的鼻子,“咖啡真香,值得打赏,可惜我今天没带钱包,下次再给多小费喽。”
靳逸明笑,松懈下来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我想他应该有点累,否则,两只手也不用撑在吧台上。
我赶紧绕进去扶住他。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没事。
“两包糖?”
“两包糖。”
我俩同时说,说完,相互凝望,会心一笑。
我扶了他往最近的沙发去,让服务员把我的咖啡端过来,另外,再给他倒杯温开水。
座位靠墙不靠窗。褚红色的文艺砖墙在建造时就故意错落着砌上去,砖面凹凸不平,还有枝枝杈杈的裂纹,经旁边壁炉火的烘焙之后,热脆欲掉。
我喜欢一边喝咖啡一边剥砖粒玩,经常掰落一地石屑连累服务员打扫。
旅游小镇的项目经理、靳逸明的死党肖强曾开玩笑要在红砖墙下树一个警示牌:危墙勿立。说我把砖掰空了不要紧,墙倒下来砸伤客人就不好了。
客人?
我环顾四周,背景音乐是极为熟悉又极为喜欢的love paradise,陈慧琳轻吟浅唱,将一种深情揉合了咖啡香浸/淫入哪怕最偏僻的角落;服务员们各就各位,以最标准的动作做客似云来时的工作;明净得似乎不存在的玻璃之下,橱柜架上,焙备有各式各样新鲜糕点……。
而客人,只有我和靳逸明。
准确点说,没有客人。
一说我们要来杨柳小镇呆七天,入镇口处便树了个木牌:内部装修,暂停营业一周。
平时穿村民装维持小镇日常治安兼点缀风情的安保人员,全换上正规制服,把守入口、湖畔、树林,对慕名而来却不得入又跃跃欲入的游客礼貌而又坚定地说,“对不起,您不能进去!”
占地面积十五平方公里,充分利用西南原生态地形和建筑,辅以农、牧、花、果四颗明珠,用浮水廊桥的方式凸显中央的现代化度假村。杨柳小镇由三位国内知名设计大师共同倾力打造,在肖强这位有着多年外资企业管理经验的职场精英的经营下,古为今用,中西结合,摇曳出一派江南美女的风姿,吸引四方游客,黄金时节,数以万计。
就算只是普通一周,杨柳小镇也能仅凭门票收入盖过繁华A市的所有旅游景点。
然而,只因为七天前,吃晚饭时,靳逸明偶然间将注意力从正在播放的电视新闻中转移到我身上,发现我怔忡失神,问我在想什么。匆忙之下,我随口拖过杨柳小镇的无污染蔬菜作藉口。第二天晚上,十一点,我河东狮吼他如果再不睡的话,今晚就甭睡了,他揉着眉心说,“明天我和你去杨柳镇呆一个礼拜,好多活今天得做完,可能,真还睡不了了。”
我吓得差点就失声大叫,以靳逸明的工作狂人态度,每天都必须威逼恐吓软硬兼施才能令到他少干那么一两个小时,居然会主动提出陪我度假?而且,整整七天!
最最惊悚的是,他还向我道歉,说如果不是十月底有个新产品上市发布会,他应该还能陪我在那多呆几天。
“想什么?”靳逸明将手放在我的手背上,温柔打断我的沉思。他的手心微凉,在我皮肤上浸下一方清醒。
“想吴姐炖在锅里的汤。”我笑着端起咖啡,喝下一大口,看表,医生说靳逸明需要按时就餐,我寻思着喝杯咖啡应该错不开多少时间吧。
“杨柳。”靳逸明的声音有些低哑。
我嗯了一声,又喝下一口咖啡。没听见下文,抬起头来,见他也正在凝视着我,幽黑深邃的眼眸里,脉然一派悲凉成凄惨的同情。
正当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的时候,他莞尔一笑,眼底眉梢,象个孩子般委屈,“你没有夸我煮的咖啡好喝!”
呃!
我咂巴咂巴嘴,闭目作高深状,睁开,“靳公子,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算了,算了,”他急慌慌摆手,“俗话都说你那个什么里吐不出什么,你别让我忙乎半天还得倒交实习费吧。”
我忍俊不禁,两只手捧握住他的左手,举至唇边,当着一众服务生的面,盖满亲吻。
我没有夸评他煮的咖啡,因为,我并不赞成他为我做这些事。
十分钟,一杯咖啡饮尽,我起身正要抓了他回度假屋,靳逸明噜噜嘴,示意我坐下。
“今天有几位朋友住进隔壁屋,明天中午,一起,吃个饭吧。”他说得很慢,一字一句,象是准备良久,又象犹豫了好久。
我歪头,几位朋友?什么样的朋友能得他允许在这个时候住进来打扰我们?什么样的朋友能让他早不说、迟不说,非等我享受了那杯咖啡才说?
几个提问问得我的表情渐正渐暗。
靳逸明低下头,“纪兆伦一家。”
纪兆伦一家。
呵呵,纪兆伦一家。
☆、第 2 章
嫁给纪兆伦那年,我二十二岁。
二十二岁结婚,是什么概念?用大学同学张蔷的话说,“早婚,早婚,赤、裸、裸的早婚!”
然后,她和同样在一个寝室里滚爬出来的、死党至今的安晓慧齐齐用鄙夷的目光掷我,“杨柳,我们看不起你!”
她们当然、绝对、肯定有资格鄙视我。
大学四年,寝室六位MM,除了我之外,就没有恋爱经验为零的。不仅没有,而且,基本上个个都可以以2的N次方次数。特别是安晓慧小姐,地球人都知道她天天谈恋爱,但是,直到毕业,身为她最亲密女友的我和张蔷,也必须失败承认:我们无法确认她的男友到底是谁。
“男生说一个茶壶需要好几个茶杯配才气派,同样,一朵花不也是需要无数绿叶衬才漂亮吗?”安大美女的理论,成批成套,更别提用“草绿堪采只须采,莫待无草空踩地”来教训我。
相比之下,张蔷比她好多了。我印象当中她只换过一次男友,第二个是我们会计系的师兄,戴副钛金边眼镜,皮肤很白,笑起来显得温文又儒雅。私底下我跟靳逸明形容,“长了副CPA(注册会计师)的相,只不过,路漫漫而远长。”
靳逸明哈哈笑,说我嘴损,然后,眯着眼问,“那你呢,你的Mr。rignt长了副什么相?”
我的Mr。right?
这话题忒没意义,甚至不如学他眯眼好玩。只不过,靳逸明是那种典型的丹凤眼,睫毛眨落下来敛去瞳中一半精光时,眼角上翘,既便表情再慵倦,也遮不住黑眸里的神韵。
我就做不到。顾盼练习间,他说我向他抛媚眼。
同样的问题不仅靳逸明问过,张蔷、安晓慧都有问。
我的Mr。right?
我才不要在大学里寻找Mr。right!
有首毕业歌唱:“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万语却不肯说出口,你知道我好担心我好难过却不敢说出口……。”
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们迟早要分离,迟早要各自出发去追求各自的理想,与其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不如,不为。
把精力和时间用在学业上,拿奖学金,参加学生会干部竞选,为将来找一份好工作打好基础,不比谈一场风月无边亦无痕的恋爱要实惠得多?
我的想法很市侩,也挺实际。
毕业的时候,安晓慧洒脱、张蔷无奈地把各自的爱情埋葬在了校园里,挤入浩浩求职大军。
而我,捧着科科优良的成绩单,以及导师“品学兼优,极具奉献与公益精神”的评语,被一家银行直接提档。
离开学校的那天,我和张蔷、安晓慧在校门口“喜乐园”聚餐。她俩摇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大声尖叫说一定要不醉无归。我被这两只闹喳麻雀吵得头都晕了,实在搞不懂都在一座城市里工作、生活,有什么必要把毕业餐弄得这么经典。
还不醉无归,我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喝醉?
浅浅笑,慢慢吃菜,由着两个小妮子傻乎乎地把啤酒当水喝,只在她们逼着要喝交杯酒时无可奈何地举杯。
即使这样,还是被不时回过神来的她俩灌了不少酒。最充分的藉口是:我怎么可以冷智到在四年的时间里,说不谈恋爱,就绝不谈!
这点必须理解。
张蔷的CPA师兄早她一年毕业,回了老家哈尔滨,两人热电、热Q、热E…mail、热……,热了一堆现代化通迅方式,还是没有挽留住热恋。毕竟,北国之春太遥远,而水暖花盛之下滋养出来的江南繁华,一直在眼前。
安晓慧也好不到哪里去。爱过,笑过,但同时,也哭过,累过。
最惨的是,应验了我一直以来向她们灌输的理念:为将来找一份好工作打好基础,不比谈一场风月无边亦无痕的恋爱要实惠得多?
用安晓慧的话说:所以,我才忒招人恨。
何以解恨,唯有啤酒。
我实在抗不住了,又不愿喝醉,只好给靳逸明打电话。
他来的时候,那两丫还在闹酒。他拉了张凳子坐我边上,笑吟吟帮我把啤酒换成了茶水。
“小叔叔来得正好,可以帮我们作证人。”安晓慧欢呼。
我瞪她一眼:靳逸明是我的小叔叔,可不是她的!
安美女无知无惧,还在纠结于那个赌约,“小叔叔,你帮我们记得哟,我们三人谁要是第一个结婚,谁就请一顿大餐,上不封顶的大大餐。”
靳逸明用肩膀搡我,“她们没喝醉吧,敢和你打这样的赌?”
我冲他呲牙,咧嘴得意大笑。
她们确实是喝醉了。
当时,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都以为输的人绝不会是我。
张蔷甚至都在盘算如果她输的话,应该找哪处物美价廉的餐馆请客。
六个月之后,我在A市最昂贵的川菜饭店“万山红”宴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