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那么短,遗忘那么长 作者:羽欣嫣(晋江vip2013-02-22完结,怅然若失)》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爱那么短,遗忘那么长 作者:羽欣嫣(晋江vip2013-02-22完结,怅然若失)- 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恋爱的感觉如此是最好的,如浅饮薄醺,很是美妙。
  他顺势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半是宠溺半调侃地问她:“怎么总是你被罚?”
  安宁马上露出一副很无辜的神情,说:“我怎么知道,数学老师就是故意针对我,我给同桌说学数学没什么用处,难道你以后出去买菜的时候要用函数和方程式,谁知道就被数学老师听到了,他就摆出一副师长的模样教育我们,说无处不是数学,而且数学是不会骗人的,譬如说一个人盖房子需要十天,那十个人就只要一天就可以了;我听了以后很纳闷,就问他,那照老师这么说,一艘船航海需要六天,那六艘船就只需要一天了,照这样的逻辑推论下去,难道四杯二十五度的水放在一起就是开水了?然后……他就恼了,说我昨天的作业没有认真完成,罚我放学的时候留下来值日,还不准别人帮我。”
  她用手指绕着衣服,可怜兮兮地,令许沐泽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勉强忍住了,说:“不是还有我的吗?”
  他说干就干,先动手把黑板擦了,又把教室里的凳子收在课桌上,动手开始打扫卫生。
  安宁从卫生间打了一盆水过来,问他:“沐泽,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不好意思承认是刚到家就过来的,就撒了个谎:“上午……”他又是一个不惯撒谎的人,脸热了一下,马上转移话题:“你们……也该放假了吧?”
  安宁答道:“是呀,下周考试,考试完就放暑假了。”
  她洒水从他身边经过,发丝微扬了一下,挂在他的脸上,他心里有些痒痒的,随即磕巴着问她:“安宁,你在香港的时候给我留话,说想考到香港,和我在一起,是真的吗?”
  安宁的眼珠转过来,调皮地看了他一会,又学着她们老师的口气说:“同学,你在教室里问我这样一个问题也太不合适了吧。”
  他也摸着头傻笑,想着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就愉快地说:“暑假我给你补课。”说着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起来,又把安宁推到一边让她坐着休息,他把打扫卫生的工作全做了。
  做完了,安宁用纸巾为他擦汗,她站在讲台上,而他在讲台下面,这样的高度还不足以和他平视,擦完,安宁说:“你长这么高干嘛,真讨厌。”
  “可我没觉得你讨厌。”
  安宁马上气嘟嘟地,说:“你这是在嫌我矮?”
  “明明是你在嫌我高吧?”
  她却不说话,转身就走,他以为她在生气,伸手去拉她,她忽地笑,还是甩开他的手,说:“许沐泽,你真讨厌!”但神情明明就是喜欢的,还有些雀跃。
  他由此发现原来女人大都喜欢言不由衷的。
  从学校出来,安宁带他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叫快乐时光的快餐店,要了些吃的,两个人刚坐下,就看到冯一鸣大喇喇地从门外进来了。
  他已经有一年没见到冯一鸣了,两个人的联系基本上都在电话里,但实际上打电话的频率少得可怜,一则是因为到了大学里各自又有了各自生活的圈子,二则他们之间有些话题是禁忌,两个人心照不宣似的,在别人都在热火朝天的谈恋爱交女朋友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一如既往的冷清的没有这方面的话题。
  “哥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
  冯一鸣的父亲那时候在他们这座城市里已经是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他们叫他暴发户,可电视新闻上则称呼其为企业家,而冯一鸣正是这个企业家唯一的独苗,标准的富二代,虽然他依旧大大咧咧,没有富二代的架子,他还是从心底觉得疏远了。
  “哪敢麻烦你呀,我又不赶时间。”他笑笑说。
  “和我还这么客气?”冯一鸣搂了他的肩膀一下,又去点了一堆吃的,什么炸鸡,冰激凌,薯条什么的,弄得桌子上乱糟糟的,像他此刻的心情。
  安宁问他:“你怎么点这么多,吃不下。”
  冯一鸣揶揄着回她:“你不是很能吃吗,看不出来,这会倒淑女起来了。”
  安宁拿纸巾去丢冯一鸣,两个人都是笑眯眯地,倒是安宁一转头看到许沐泽脸上的神情,就连忙和他解释:“他打赌输给我的,说好了今天他请客的,你想吃什么尽管点,和他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这丫头越来越不懂礼貌了,沐泽你回来的正好,正好可以好好管管她。”
  冯一鸣在和他说话,眼神却一直落在安宁身上,笑容里满是包容似的,这让他愈发的心情低落了,他起身,安宁和冯一鸣同时抬起头看他,他只能掩饰地说了一句:“我……去下卫生间。”
  在洗手间呆了一会出来,发现冯一鸣已经不在了,只有安宁一个人坐在高凳子上用勺子挖冰激凌吃。
  “一鸣呢?”
  “他走了。”安宁很随意地说。
  “他怎么会走的?”他问了一句很白痴的话。
  安宁在高凳子上晃荡着腿,一派悠闲自得地说:“我怎么会知道?”可是她那个样子让他觉得她就是知道的,她挖了一勺冰激凌送进嘴里,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说:“他刚出门,应该还没走远,你要想让他回来了到门口喊喊。”
  他当然不会去喊冯一鸣回来,虽然觉得安宁这样做是不对的,但还是有些小小的喜悦,说明安宁是重视他的,没办法,只能对不起冯一鸣了,那一刻他发现,原来重色轻友这个词是这么来的。
  “沐泽,你吃冰激凌吗?”安宁把一勺夹着巧克力果仁的冰激凌送到了他面前。
  “你有时候很坏。”他吞下去,舔了舔嘴唇说。
  “可是……你好像很喜欢我这样的坏。”她咬着勺子眨巴着眼睛鬼鬼地说。
  “……”
  两个人又是心照不宣地笑。
  那天晚上,他和安宁在外面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送安宁回去,一小半时间是在快餐店里,还有一大半的时间是在路上,就那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安宁还像小时候的那么调皮,不时地在花坛边缘的石阶上左摇右晃地摆出一个飞的礀势,他在后面跟着,准备随时伸出手去以防她从石阶上掉下来。
  到他们家楼下,院子里纳凉的人都已经回去睡觉了,安宁还磨磨蹭蹭地不肯走,还是他催着她说:“上去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安宁有些不好意思,说:“别自作多情了,我又不是为了你,这会屋里热……”
  “没有装空调吗?”他问。
  “装了,还是你爸送的,可外婆不让开,说是浪费电……”
  “……那也该上去了,都十一点多了,再不回去你妈该担心你了。”许沐泽抬腕看了一下表,还是安宁送的那只。
  “她才不担心我,这会还说不定在哪儿?”安宁抢白了一句,有些气呼呼地。
  许沐泽就想安宁到底还是年龄小,就放低声音劝着,说:“还是回去吧。”又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乖乖的,才是好孩子。”
  安宁扑哧一声笑,推开他的手:“谁要做你的乖孩子!”话虽这么说,却依言往楼上去,转弯的时候,又回头冲他甜甜的笑着挥手说再见,然后一路哼着歌上了楼。
  他看着楼梯上的灯明了又灭,算着安宁该回到家了,这才转身走,走了几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脚上的鞋带不知道什么开了。
  低头系鞋带的功夫,一辆本田车擦着他的身边经过,等他再抬起头来,那辆车已经在安宁家楼道处停了下来,他好奇地看过去,然后就看见安宁的妈妈从车里下来了。
  难怪刚才安宁会说不知道她妈妈这会在哪儿,原来都是真的,再看安宁的妈妈,一件水红色的旗袍恰到好处活灵活现的印证了风韵犹存,徐娘半老这两个成语的由来,想必是喝了酒的缘故,她穿着高跟鞋的步子有些踉跄。
  一个中年男人很快从车上下来,伸手扶住了有些摇摇晃晃的安宁妈妈,两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站了一会,像是起了什么争执,最后还是安宁妈妈用力地推开了身边的那个男人,转身往楼道里去了,男人没有去追,只是默默地站了一会,和他刚才一样,数着楼道里的灯明了又灭,才扔下烟头回身拉开车门。
  直到离去,那个男人始终都没有看到隐在黑暗里的许沐泽,但许沐泽却看得很清楚,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近几年春风得意马蹄疾的许长安。


☆、1212那么甜那么美

  许沐泽回到家里,父亲还未回,母亲和几个邻居在客厅里打麻将,有个五十多岁的阿姨是烟鬼,不时地抽上几口纸烟,搞得客厅里乌烟瘴气的。
  “哟,你们家大学生回来了。”阿姨们和母亲开玩笑。
  “现在大学生有什么稀罕的,还不遍地都是。“母亲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骄傲,喊他说:“沐泽,快叫人呀。”
  他心里郁郁的,心情不是很好,也懒得和那些长辈们打招呼,而是想也没想过去就把窗子打开了通风。
  母亲看他脸色不好,就张罗着让她的那些牌友们散去了。
  “我爸呢?”许沐泽问母亲。
  “你爸现在可是大忙人,我这一天到晚的也见不着他几次面……”母亲抬头看墙上的挂表,说:“不过这个时候也该快回来了。”她拉开窗子看了几眼,又把窗户关上了,回身对他说:“你吃西瓜吗,冰箱里冻有西瓜,妈给你拿……”
  “妈。”许沐泽把母亲喊住了,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说:“我想给你商量件事,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只顾着打麻将了,看把家里都弄成什么样子了……”
  母亲嗔怪地打了他一下,说:“你这孩子,你爸都不管我,你倒管起我来了,怎么,你和你爸这一天到晚的都不在家,我让邻居来咱家打会牌都不行了?”
  “不是我管你,妈,是……”他不知该怎么对母亲说,也许一切都是他子虚乌有的想象,不过是想防患于未然。
  他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打麻将对身体不好,再说了你有时间到美容院去做做护理,保养一下皮肤多好,我爸又不是没有钱给你,就算他不给,你不是还有我吗,我现在也有钱赚的……你等一会,妈,我有样东西送给你……”他忽然想起从香港带回来的礼物,就跑回房间里去拿,是迪奥的化妆品,苏洛帮他选的,他买了两套,一套是给自己母亲的,另外一套他原本打算送给安宁妈妈的,可是现在,他有些犹豫了。
  “这个很贵吧?”母亲对着灯光看那一串串的英文,看了半天都没有看懂,就放下了,说:“沐泽,妈知道你争气孝顺,可妈老了,不需要花这种冤枉钱,再说了,你爸也看惯我这张脸了,我要真弄的花里胡哨的,他还不吓着,给妈买礼物这种事,等你以后毕业了工作稳定下来了再说……”
  “在香港这种东西最便宜了,妈你不要担心,你儿子这点东西还孝敬的起。”他哄骗着自己的母亲。
  正说着话呢,父亲回来了,有些东倒西歪的,进门关门,还有换鞋的动静都很大,母亲过去给他帮忙,埋怨着说:“又喝多了吧,不是告诉你,今天儿子回来,你就不能少喝点……”
  “我也是身不由己呀……”父亲打了个酒嗝,一股酸腐之气伴着酒精的气味就传了过来,他有些摇晃,母亲扶了他一下,他还借着酒意往母亲脸上凑,被母亲推开了,轻声骂了句:“老不正经的,儿子在呢。”
  “沐泽回来了?”父亲像是清醒了过来。
  十分钟后,父亲已经在喝母亲为他冲泡的醒酒茶了,他们父子在沙发上坐着说话,母亲就在对面边织毛线活边听他们聊天,并不是地插上那么一两句嘴,对不对的,他和父亲都不会反驳。
  看起来一切都和从前没有什么异样,还是那个他说起来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的家,父亲还是那个父亲,虽说这些年发达以后略略有些膨胀,但对母亲却是好的,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问过母亲之后才做的决定,而母亲,尽管有时候有些唠叨,又喜欢打麻将,毛病一大堆,可他和父亲都知道,她一门心思是扑在这个家里,扑在他和父亲身上,对于他们两个,从吃饭到穿衣到睡觉,事无巨细,她比什么都上心。
  他刚出去上大学的时候,母亲很不习惯家里突然少了一口人,每晚必给他电话,有时候还会掉泪,父亲怕影响到他的学习和休息,这边催着母亲挂电话,那边又怕他担心,总是再补充一句:“家里的事你不要管,你妈,我会抽出来时间多陪陪她的。”
  原本以为父亲只是说说而已,但后来还真的是把家里又重新装修了一遍,又买了自动麻将桌给母亲,好让她在他们两个都没有时间陪她的时候有个消遣。
  这么一分析,他就觉得也许自己真的就是在胡思乱想而已。
  父亲和母亲虽然感情不见得有多好,但那种多年来形成的稳固的关系也不是什么人就能随意攻陷的。而且他们导师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相,角度的不同,时间的差异,都会让事物反应到视网膜里的时候并不是那么真实。
  他逐渐放下心来。
  第二天去安宁家,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把那套化妆品带上了,又找了几本他觉得会对安宁有帮助的复习资料带了过去。
  安宁的妈妈来给他开的门,她像是刚睡醒,大波浪的头发慵懒地披在脑后,穿着一件很平常的家居服,开门的时候还在打呵欠,看到是他,就露出一个很亲切的微笑,一边为他拿拖鞋一边问:“沐泽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就到了。”他答着进了屋子,又把那套装有迪奥的小袋子恭恭敬敬的送到安宁妈妈的手里,说:“阿姨,这个是带给你的。”
  “什么东西呀?”安宁妈妈扒开袋子看,抬起头就有些感慨地说:“哟,沐泽现在出息了,送阿姨这么贵的化妆品,阿姨可不能要,你还是带回去给你妈妈用吧。”
  “我妈有了……”他不太会让人,略略有点尴尬,说:“阿姨你就收下吧。”
  安宁妈妈看了一眼他的神情,察言观色之间就笑了一下,说:“好吧,那阿姨就不客气了。”又问他:“你是来找安宁的吧,她在房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