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就如当场给卢美云一巴掌,不管外人如何评论卢美云能忍,但在香港很多正室子孙却给这位傅长孙很高的评价。难怪乎傅爱国在八十大寿虽不满长孙出言不逊,但却也在当天董事会宣布,这位傅长孙将会是傅氏第二顺位继承人。
作者有话要说:夹缝下写的,写得小,大家不要潜水,写个评,给我一点动力。
还有,千万不要跟我较真历史,再有,此文男主只有一位,一定会是喜剧结尾。
☆、第二十章
连过年都不回来,这位傅长孙果然什么都敢做。有这种强势而又得势的继子,卢美云女士这位继母也不好当呀!这是慕家人心里的一致想法。
慕大伯母又与卢美云客套了几句,在卢美云要把话题绕到洋娃娃身上时,礼仪小姐走了过来。
“慕先生请慕小姐过去一趟。”高挑美丽的礼仪小姐在慕家这桌转了一圈,从眼光在傅凤身上而随着所有人都看向一位老太太身旁的洋娃娃身上。
“去吧!你父亲要介绍几位爷爷、伯伯给你认识。”慕老太用湿巾为小女孩擦手,再为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
“我知道了。”女孩得体地站起来看向一旁惊异的礼仪小姐,让她引路。
这是今日第一位如此年轻的女孩走到主席台上,几乎全场的焦点都聚拢她的身上,女孩从容面对,跟着礼仪小姐走到慕长治身边。
“长雨来。”慕长治站起来,拉着女儿指着高座在桌上的大佬一个个介绍起来。出乎众位的意料,眼前的洋娃娃普通话说得非常好,咬字清晰。
“长治,你女儿长得好。”一位年岁最大的老人向女孩挥手,“女娃娃过来爷爷这里。”
慕长治亲自领女儿到老人身边,老人拉过女孩子的手,好好端详了一翻,这才对慕长治说:“你女儿长得像左先生。”
这位老太爷你果然独具慧眼,终于看出来了,慕长治看到女儿那会儿也有这种感觉,这不是说样子特像,而是气质神韵上相像。
在座上的人都知道这位老太爷口的左先生是谁,当年的左明媚当过这席子上所有人的老师,曾任燕京大学西语系的院长,燕京大学被撤后,左明媚担任北京大学副校长,致力研究哲学、文学、美学、心理学和文化史。
“女娃娃都擅长什么?”这位老太爷很小如此待人如此亲切,不过,这个问题不好答,一个十四的女孩能擅长什么?大概就擅长外语吧!
慕长治刚才也对在座各位说,女儿在意大利长大,大家就这么以为了。
“画画。”女孩子答得很干脆,不知是不了解在座这些人的身份,还是无知无畏。
“哦!”老太爷似乎很意外女孩子的回答。
“都画些什么?”女孩喜欢画画并不稀奇,他家小孙女这么大的时候也涂鸦过,长大了也不是走了自己安排的路。
“去拿白纸和铅笔过来。”慕长治对侯在一旁的礼仪小姐说。
老太爷这下看女孩子的眼光又不同了,慕长治如此高调的行为,就不会是小孩子涂鸦。
礼仪小姐很快就拿了一本速写本,铅笔也拿了好几支过来,慕长治拉女儿坐到自己身上,接过速写本和铅笔对怀里的女孩说:“长雨去帮爷爷画张素描。”
“嗯!”女孩抓过速写与铅笔,抬起头看着前面的老人,手下的铅笔已经在速写本上刷刷开始勾勒。女孩的眼睛几乎都不怎么看速写本,手下的铅笔却没有停下勾勒。这样纯熟的手法,一般大家都做不到,女孩似乎像小鱼遨游于水中,小鸟自由于天空。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一张素描肖像跃现纸上,老人脸的皱褶、脸上的斑点、姿势、眼神甚至是发线都一目了然如真人生动。这张素描肖像先被老太爷看完后再被一一传下去看。
“是一个小天才。”老太爷很满意。
能被这人称赞是小天才,那就一定是天才。
慕长治一直不是个藏拙的人,也不认为藏拙是好,他慕长治的女儿何须藏拙,只有那种身不由己的人才会如此韬光养晦。
“你这小子果然有福气,以前我们为左先生给你出主意帮你娶媳妇,先生说‘慕家唯一能跳脱的,让他跳脱吧!’先生大儒大悟大彻。”老太爷对小女孩说:“女娃娃得空,让你父亲带你去老爷爷家,帮爷爷再画幅画,好不好?”
可惜小女孩不怎么主动卖账,只是转头看向父亲。慕长治失笑,“长治一定携女儿登门拜访——讨红包。”
慕长治最后这几个字惹得整席桌子都大笑,只有慕四少爷才敢如此放肆又被纵容。
宴会散了还有文艺表演,在表演还没上来前,很多世家都会携子带孙上来向大佬们拜年,卢美云带上傅凤也走到主桌上,傅爱国向众人介绍自己的儿媳妇和孙女儿,一直优秀的傅凤就没有洋娃娃来的优待,众人只是微一点头就过了。
十七岁的傅凤其实还是个小姑娘,不知道是小姑娘装扮得过于成熟,或是她本人就长得过于成熟,虽然看着是个年轻女子,但骤看之下,就不止个二十岁。傅凤看向洋娃娃的时候,自然也看到了抱住洋娃娃的慕长治,这是个耀眼的男人,全身充满贵气与不凡,让傅凤惊诧的是这样年轻耀眼的男人居然就是名满京城的慕四少——慕长治。
慕长治对别人的眼光不关心,怕女孩子不耐烦,毕竟要把一个小女孩拘束在一桌子政治老家伙里陪坐,再怎么从容淡定,都不会喜欢。
“要去洗手间吗?”慕长治你果然是个好父亲,看女孩灼跃的眼神就知道这话多贴心。
慕长治很自然拉起女儿向在座的人点头示意,然后很正当光明地出去透气了。慕长治送女儿到洗手间,他随意走进休息间里,站到窗前点了一根烟,若有若无地抽着,烟火让男人的脸若明若暗,窗外的光照明了他美好侧脸。
傅凤走进来就看到男人如美工刀雕刻的脸,性感、魅力十足。慕长治听到微小的脚步声,以为是长雨,转过头,看到一名穿着斜肩礼服的年轻女人站在休息室的门口,眼光灼灼地盯着他看,他不耐地皱眉,转过头继续看向窗外。
“慕先生。”傅凤向窗前走前几步,但也只是走前几步,不敢再走。“我是傅凤。”
“有事吗?”男人的声音很冷淡。
“只是对你久仰而已。”傅凤的话也算是大胆,慕长治终于转过头正眼看向傅凤,他斜靠的身影踏正,然后迈步走向傅凤,随着男人的走近,傅凤的心跳“卟卟”声响,她都害怕心会跳出来。
男人在一步前停住,高大的身躯俯低,英俊的脸孔在傅凤的眼瞳里放大,男人的脸更显俊朗,他紧抿的唇线微微地松开。
“傅小姐不要乱玩成年人的游戏,我是不介意,不过我不喜欢跟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慕长治说着毫不留情转身就走。
“如果……不是玩过家家呢!”慕长治是很多女人的劫,傅凤对这位太子爷早就做过调查,今日是她第一次见他,她想不到,她连慕长治的一关也过不了就失魂。母亲说过,女人什么都能失去,但一定不能对男人失心。
她要斗赢傅行远,斗赢父亲就必须得到强而有力的支持,二叔傅载龙连她这个魄力尚且欠缺的都看得出难堪傅氏大任,祖父又如何会看不出。不够的,除了借助二叔还是不够,她还需要更有力的帮助,她不介意联婚。
眼前的男人是最好的助力,母亲属意他的三侄子傅承河,今日见过傅家各人,她终于明白了为何有慕四爷是傅家最有话事权的人这种说法?这个男人是整个会场的焦点,也是唯一敢肆意妄为的人。
她追到男人身后,慕长治脸孔微转,唇边露出一点笑意,只是这笑意冷得让傅凤打颤,他的眼光更是□□的。
“我对你没兴趣。”男人轻轻的话没有任何起伏,却把傅凤打击得连退两步。
过家家?这意思是慕长治只玩不会跟女人谈恋爱,傅凤把自尊放到男人脚下,他那一句“我对你没兴趣”如同伸腿辗过。
慕长治在看到门边的女孩后,冰着的脸像遇太阳融化,迈着的脚步也变轻起来。
“你在做什么?”女孩子站在休息门口盯着慕长治,然后看向身后一脸苍白的傅凤,这是那位傅家人,这两人怎么熟悉上了?
“找了很久?我只是透透气。”慕长治搂过女孩子的肩,问:“累了吗?要不要先回家?”
“可以吗?”不知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往热闹处挤着,这样的宴会既吃不饱也应酬得累。
“还有你祖父母和大伯父他们都在,我们偷偷地遛回家。”慕长治笑嘻嘻地伏耳在女孩耳边说。
女孩听了果然高兴,她调皮地伸手扯着父亲的耳垂问:“你小时候一定常做的,对不对?”
“没有,爸爸是乖小孩。”慕长治拉紧女孩子的手,果然往出口遛去。
“你是坏小孩……”
父女俩走远了,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男人温柔的声音和女孩子清脆的娇嗔,傅凤嫉妒,对那位洋娃娃的小女孩嫉妒,她怎么能得到这洋耀眼男人的温柔对待,这样的男人,这样的温柔不应该如此,即使是他的女儿也不应该。
☆、第二十一章
傅家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好,正月十五过后,慕长治就打算回纽约。慕老太从知道后就没小跟着小儿子唠叨。
“四儿呀!长雨刚和家里人熟悉不到几天你又带她回美国,你做父亲的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想,你再要待个几年回来,长雨又怎么会认识我这个奶奶。”慕老太追着小儿子回房间,慕长治却在收拾行李,衣服倒是其次,最重要的公文却是必须要带走的。
慕长治刚把两件外套塞到旅行包内,慕老太后脚就把衣服挂回衣柜里。在收拾文件的慕长治感到一阵好笑。
“妈,你孙女聪明着呢!不会是忘恩负义之人,她一定会记住你这个奶奶的。”慕长治也不阻止,慕老太是觉得对小儿子真的没办法了。塑性坐到小儿子的床上,一副受了严重打击的样子。
慕长治放下手里的动作,坐到母亲身边,这才说:“最多五年,我会带着你孙女必回来。”
慕老太果然激动,但就激动了一下,五年?这是什么概念?五年她的老骨头都不知道移了几座山头。
“我这把年纪还能见着你回家吗?”慕老太的担忧也不是多余的,她年纪大了,早已知天命,说句不好听的,若有个好歹,大概到死也见不着。
慕长治一直知道这份父母心,但以前只是知着,现在做了父亲却能感受到这份父母心如此沉重。他伸手搂过慕老太,把头轻轻倚到慕老太的肩窝上,“母亲,对不起。”除了这一句悔疚的话,他无话可说。
慕老太何曾见过小儿子这样子。她偷偷地抹了下眼泪,伸掌拍了一下儿子的背,这听着好像下了重手,但并不着力。
“你就知道就好,你当父亲果然长进,知道心疼母亲,也好,我就再等个五年,以后给我好好待在家里。”慕老太是见不得小儿子为难的。
这母子俩也感伤不到两分钟,慕老将军就来救场了,他示意慕长治出去,待小儿子出去后,慕老太也开始默默掉眼泪了。
“哭什么,一整天就只知道哭!”慕老将军说是这样说,却伸手从兜里掏手帕,坐到慕老太身边,给她抹眼泪。
慕老太不会为难小儿子,可却会为难慕老将军,对着慕老将军又哭又骂,慕老将军也能忍的,任慕老太发泄够了,这才又掏出一块手帕出来,慕老太都被他搞混了,都忘了要继续哭,任慕老将军给她抹眼泪。
“老爷子想长治担任证监会主席。”慕长治这些天都被人请了过去,除了讨红包外,也被人讨劝着。
证监会主席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意图是拉慕长治入局。慕长治由左明媚教出来的,他的政治觉悟不比慕家任何一人差,慕长治不是没有过从政这条路线,当年摆在他面前,他从政必然得联婚,慕长治是块肥肉,与其说是念着他的姑娘不如说念着他的各家权政,他让自己如此浪荡不羁,甚至未婚至40,却依然有人念记着。
“刘老的孙女与周世仁离婚了。”慕老将军只知道刘妙与周世仁夫妻感情不睦,但世家联婚那有和睦的,再不睦也不会选择离婚。慕长治却告诉慕老将军,周栋不是周世仁的亲生儿子。
这新闻果然够劲爆,慕长治说出这个消息慕家男人都吓了一跳,这事不是闹着玩,今年是最后一年,接着就换届选举,这个敏感时候,其他人或许能忍,周世仁这人性格刚烈一定不能忍。
当年刘家与周家的联婚让两家成了权力中心的最高处,那么同样两家失去了这层姻亲关系就会向外寻求助力。刘家与周家当年也曾有意与慕家搭上关系,慕四少是最佳人选。慕家却不欲攀上高顶,左明媚临终之时单独跟慕长治说了一句:我让你做慕家最自由的人。
前两天,慕长治带女儿去看老爷子顺便讨好包,老爷子言语上希望慕长治担任证监会主席,慕长治却知道是试探成份居多,老爷子只是想知道慕长治的态度。
慕长治不会说自己资格或经验不足之类的托词,他盯着暖阁里,女孩坐在铺满毡子上的暖榻上,正在给画润色,大千世界,所有的政治包彩、手段肮脏都够不上她那画笔下的色彩斑斓。
“我四十年来唯一发现所有的成功都及不上——”四十的男人眼光如此温柔,老人几乎以为是一名男人看心爱女人的眼光,但却又不是,男人的眼光没有男人占有女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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