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洲by千帆狂舞(小受残了 强攻美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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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洲by千帆狂舞(小受残了 强攻美受he)-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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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八道,什麽哭了,是风迷了眼!”
  “别逞强了,你那时是想到了三王爷吧?”
  “嗯……咳咳咳……”屋中的咳嗽剧烈起来。
  “这毒要怎样才能全解了?”
  “还在想办法,总归不过三五年的事。咳咳咳……”
  “别说话了!”话里透著点儿心疼的味儿。
  “嗯……咳咳……”

  屋中静了下来,除了偶尔的咳嗽声,再无声息。

  屋外草虫互鸣,夜寒露重,风吹过树隙,发出轻微的“莎莎”声响!寂静的深夜轻微的叹息声若隐若无,窗前守护的暗卫对看一眼,脸上微微露出几分笑意,打起精神,继续守在屋前。


  (第一部完)

《关洲》第二部 BY:落熔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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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乌云残月,玉漏更催,寒风萧索,神威将军府门紧紧关闭,滴水檐下挂著的两盏红灯发出惨惨的亮光,远远望去像是两束阴森森的鬼火在冬夜料峭的寒风左右摇晃。

  京城的老百姓们早已缩在温暖的被窝里舒缓一天的疲劳,却有人顶著刺骨的寒风悄悄走来,定定地立在神威将军府门前,眼神犀利。他四处望了望,沿著墙根慢慢走到将军府小花园的位置,侧耳聆听了片刻,忽地提气一纵,翻身进了将军府的小花园。

  那人进了将军府,并不著急寻路,反而沿著墙边的小径慢慢地走著,走到一个假山後,突然微微笑了笑,提气一跃,隐到假山旁边的一颗高大的梧桐树上。

  假山前是一块空地,此时正摆置著一个香案,三柱清香嫋嫋升起,香案上摆著一盘水果、一盘香粟、一杯薄酒,香後有一个小小的灵牌,树上的人目力甚佳,衬著案上的烛火,已将灵牌上的字看得清清楚楚,那灵牌上写的正是“大诸皇朝三王爷神武大将军兰旭之灵”,树上之人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花万群跪在香案前,伸手接过管家奉上的醇酒一杯,低声道:“三王爷,属下敬您一杯!”说著,右手一挥,杯中酒细细渗进泥土里。花万群从管家手中接过第二杯,声音已有几分硬咽:“属下敬您第二杯!”洒酒於地。

  到得第三杯时,花万群已是泪流满面,猛地匍匐於地,痛哭失声:“王爷啊,将军啊,属下对您不住啊!您千叮万嘱,要我们务必保住八王爷,可八王爷三年前就去见您了………属下……八王爷啊,您死得不明不白,叫我日後如何向将军交待啊?”

  管家看主子哭得伤心,忍不住揩泪劝道:“将军,生死由命,王爷不会怨您的!”

  花万群摇头:“花英,三王爷对我恩重如山,他临终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八王爷啊!可是……王爷,属下无能,属下无能啊!”他把头叩得咚咚直响,管家拦也拦不住。

  树上那人本来看得挺开心,这时候见了花万群的愧悔相不由有了几分动容,皱了皱眉,忽地跳下树来。

  花英吓了一跳,好在跟著他家将军也学了一身武艺,临危不乱,一个纵身将主人护在身後喝道:“什麽人?”继而又惊声道:“三王爷?”

  那人站得远远的,看著他先是一副紧张的样子,後又面露惊讶之色,忍不住笑了起来,指指头顶的树冠道:“你紧张什麽?我在这上面呆了好长时间了,若是想要你主子的命,还能等到这个时辰?”

  他说话的空档,花万群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拉开身前的花英,细细打量了来人一番,拱手道:“原来是关状元!不知道关状元寅夜偷访有何要事?”

  花万群这话讲得很不客气,连偷字都用上了,那关状元似乎也不在乎,伸手摘了一片枯黄的梧桐叶,放在掌中慢慢磨梭,探头探脑地望了望四周慢腾腾地道:“花将军这府果然雅致,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倒有几分江南庭园的的味道!啧啧,难道花将军是江南人士?”

  花万群听他说些不著边际的话,不由皱紧了眉头:“关状元半夜三更跑到我府上,既未递上名刺,也不使人通报,偷偷摸摸翻了墙进来吓唬人,难道关状元有半夜摸到他人府上游玩的嗜好?”

  关状元哈哈一笑,扔了手中的捂桐叶,抚掌笑道:“有趣,花将军果然有趣!不过,花将军,可知下官为什麽有此一问?”

  花万群冷冷道:“花某对别人的嗜好不感兴趣!”

  关状元也不介意,慢慢走上前来,看了看香案,诡异地笑了笑:“因为,下官发现花将军果然是个十分重情意的人!江南水乡,十里红莲,育出的人皆是情深意重、至死不渝者。下官方才在树上见花将军哭得真情流露,这小花园又布置得巧妙,故而有此一猜!”

  花万群心里格登一下,刚要发话,管家花英已然出手,袖中银镖梭地飞出,直取关状元的心脏。

  关状元笑得云淡风清,右手微微一扬,那银镖“咻”地一下失了准头,竟冲著花万群飞了过去。

  花英面色一白,失声唤道:“将军!”花万群临危不乱,上身平平躺倒,险险避过银镖。

  关状元起劲地鼓著掌:“花管家好镖法!花将军好功夫!”主仆二人都被他的话噎得直瞪眼。

  花万群厉声喝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关状元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地问:“花将军认不出下官方才的手法?”

  花万群微微一愣,忽然象是想到了什麽,神色一动:“方才那一拂手,若花某看得不错,应是三王爷自创的独门绝技‘万蝶剑法’中的‘万蝶拂花’式。你……你……难道你……”

  关状元淡笑不语,忽地跃起,折了根树枝在手,就著树枝练出一套剑法。

  花英第一次看到这套剑法,只觉姿势曼妙,劲力无穷,观那游走如龙的身形,竟似彩蝶齐舞,花醉四野,端地是奇妙无比!不由喝彩:“好剑法!”

  花万群神情激动,目中隐有泪光,喃喃道:“万蝶剑法,万蝶剑法……”他猛然腾身跃起,迎著那剑法,双掌推出,与关状元对练了起来。

  练毕,两人立定身形,关状元扔了树枝,微笑地望著花万群道:“花将军对这套剑法应当很熟悉,不知下官练得如何?”

  花万群点头道:“昔日,我与三王爷对练,王爷创出这套剑法後,常与我喂招。你这套剑法虽然练得不差,但功力不足,‘万蝶剑法’的威力不能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实在遗憾!”

  关状元不以为忤:“我三年前才开始习武,练全这套剑法也是近半年才有的是,怎能和三王爷相比?昔年,三王爷神功盖世,世人皆知!”

  花万群眼中闪过几分伤情,关状元笑笑:“花将军不想问问我何以学会这套‘万蝶剑法’吗?”

  花万群神情似喜似悲,半晌道:“请关状元到花某书房一聚。花英,你去奉茶!”

  花英领命急匆匆离去,花万群当前领路带著关状元往书房行去。



  第二章

  书房里已掌灯,烛火通明,两人走入房中,花英带著下人端上茶水,花万群吩咐闲杂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花英。

  关状元笑嘻嘻地自已找个椅子坐下,烛光照到他的脸上,忽暗忽明,已够花英将他瞧得清清楚楚了。

  关状元大大方方地任著花管家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几遍,好笑地问道:“花管家,您仔细打量了下官好几遍了,是不是下官的相貌有什麽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

  花英有些尴尬,咳了一声,将目光从他身上拉开,转投到自己家主子身上。

  花万群激动的情绪已经平复,看著自己管家的神色,已明白了花英的意思,淡淡一笑道:“关状元与三王爷十分相像。这事朝廷上下人人尽知!”

  关状元继续嘻皮笑脸:“就是性子不一样!”

  花英看著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鼻子里哼了一声:“是不一样!”

  关状元忽然正色道:“三王爷是何等样人?岂是下官可比的!”

  他前一刻还是笑得脸抽筋,後一刻已经是正经八百,端正严肃,花英不禁目瞪口呆,为他变脸的速度暗暗感叹。

  花万群不为所动,仍旧淡淡地:“关状元从何学得‘万蝶剑法’?”

  关状元皱了皱鼻子:“下官姓关单名洲,花将军不要状元状元地叫,下官实在不习惯。”

  花万群笑笑,关洲见他没什麽反应,摸了摸鼻子慢慢道:“教我这套剑法的人现在不便露面!这套剑法他是从三王爷那边学得的!”

  花万群神色一动,眼中闪过几分疑惑,似是想起了什麽,花英嘴快,已说了出来:“三王爷的独门剑法只教给了八王爷,教你剑法的人怎麽可能……”他似乎也想到了什麽,愣是说不下去,就那麽张口结舌地呆在原地。

  关洲想不到将军府上的管家居然是这麽可爱的一个人,不禁对花英十分好奇,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心里直乐。他却不知道,花英只有和花万群在一起时才显得活泼,平时是个闷声不吭气、心机深沈、人见人畏的厉害人物。

  花万群冲著花英笑了笑,勉强解除了自已管家的怔愣,对关洲道:“不知教你这套剑法的人为何不便露面?他的身份尊贵,三年前只道为歹人所害,如今看来纯属子虚乌有,本是喜事一件!”

  关洲叹了口气:“歹人麽?这歹人却有个道理的!三年前举国大丧,他早就应该进了皇陵了,现在再出来,只怕会坏了某些人的计划!”

  他忽地又笑了笑,盯著花万群缓缓道:“不知花将军是希望他回来呢?还是希望他确实已经进了皇陵了?”

  花万群眼中已染上几分激动之色:“花某知道状元公的意思,三年前花某未能护得他周全,三年後花某岂会再错失良机?”

  关洲微微一笑,吁了口气,端起一杯茶:“方才下官看到花将军对三王爷情义深厚,便想此次定不会虚行。如今看来,花将军确实是江南人无疑了!”

  花万群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慢慢道:“在下出生平原!”

  关洲“哈”地一声,一口茶猛地吞了进去,瞪大眼睛看著花万群喃喃道:“我又猜错了。”

  花万群与花英对望一眼,都觉得这个年轻的状元实在可爱,禁不住笑了起来!

  关洲离开将军府时天已蒙蒙亮,乌云遮住残月,街道上灰蒙蒙的,看不真切,他一边走一边无聊地晃著衣袖,想著那人也该来了,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到京城,一忽儿又想起那人美丽温雅的面容,不禁笑弯了眼。

  走了一会儿,关洲忽然“咦”了一声,提气飞奔,训练了三年,他耳朵极其灵敏,已经听到风中隐隐传来的轻微的咳嗽声。

  离状元府还隔了一条长巷,关洲远远地便看到一个纤秀修长的身影站在巷口,那人影一手扶著墙垣,一手捂著嘴,微微弯腰,似乎咳得十分辛苦。

  关洲眉头皱成川字,脚下如飞,瞬间走到那人面前,解下自己的披风替他披上,嘴里唠唠叨叨:“身体不好就别随便乱跑,这大清早的冷得很,也不注意一点。”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替他拍抚著後背。

  那人慢慢缓了过来,站直身体,目光温柔似水,对著关洲微微地笑:“我一来就听树儿说你去了花万群府上,总是不放心,出来接你了!”

  关洲不悦道:“那帮混蛋怎麽伺候的?大冷天的让你一大早赶过来!”

  那人笑笑:“不关他们的事,是我太心急!”

  关洲嘻皮笑脸地贴上去:“是不是急著见我?”

  那人啼笑皆非:“你的脸变得可真快!急著见你做什麽?气自己麽?咳咳咳……”他象是不小心吸了口冷风,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关洲眉头又皱了起来,揽住他向状元府的方向走去,嘴巴不停:“你总是不注意,这麽冷的天,一路肯定很辛苦,到了就该早早歇息,尽瞎跑!说起来都是苏原这个蒙古大夫太没用,都三年了,毒还没有全解,真不知道他这个金牌御医是凭什麽当上的。”

  那人轻轻一笑,缓缓道:“他自己已经很懊恼了,你还尽怪他!其实他能让我再次活过来,实在是很了不起了!小洲,以後不要再责怪他了!”

  关洲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手上揽得更紧!两人依偎著慢慢向状元府走去。


  第三章

  状元府位於京城东面的一条深巷的最尽头,大红灯笼挂於府门两侧,三个烫金大字在迷蒙蒙的清晨显得不太真切,关洲扶著兰若走到府门前,正要唤人开门,兰若突然立定,怔怔地望著大门,长长地叹了口气。

  关洲扶著他腰的手紧了紧,轻声问道:“怎麽了?”

  兰若回眸看了看他,有几分伤感地回答:“若不是因为我,你还在扬州做那个快乐的小少爷。现在却来考什麽状元,做什麽官……这三年,你如此用功地读书学武,真是难为你了!”

  关洲面色不悦,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不喜欢听这种废话!”

  他霸占似地手搂得更紧,似乎要把兰若纤细的腰肢搂进自己身体里一般。

  兰若回头痴痴地望著他,伸手轻轻抚上他俊秀的面庞,叹道:“不知道当年我去扬州寻你究竟是对是错?”

  关洲忍不住横了他一眼:“这时候再後悔已经晚啦,以後我要缠著你,粘著你,让你再也逃不开去。”他得意洋洋地宣布。

  兰若轻轻一笑,低低地咳了两声,有些疲惫地将头靠在关洲的肩上。

  关洲皱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兰若拍开他的手:“别摸了,就是有点累了,进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关洲嘀嘀咕咕:“来了就该好好休息,乱跑什麽,弄得自己不舒服!”揽著兰若的腰上前扣门。

  树儿的小脑袋从门後探了出来,见到两人,兴奋地叫道:“少爷,王……,你们终於回来了。急死我了!”

  关洲拦住他:“别嚷了,快开门!”

  树儿忙不迭打开门,让两人进去,重新关紧大门。

  一进府,关洲突地一伸手,将兰若横抱了起来。兰若斥道:“成什麽样子,放我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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