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封你为羽圆将军。」封旗终于下旨意:「今夜陪我。」
「谨遵王命。」
他输了。他的爱,只能用王令换来。
自暴自弃地缠绵,心知肚明地,这不是外人所羡慕的宠爱。后宫中被染上污迹的白毯,低声述说其中无人能明白的哀怨。
封旗尽情的掠夺,不甘地发泄。夏尔在身下的柔顺诱惑他,激怒他。
羽圆将军,和帝朗司的王。
刚健有力的长腿,握剑的手腕,充满弹性的腰肢,这叫人感激上天的恩赐,属于封旗,同时又不属于封旗。
「王,王……」意乱情迷的呼唤,红色的唇和细长的凤眼,那似水柔情,属于封旗,同时又不属于封旗。
他不是爱人,他不是臣子,他不是男宠。
只是一个叫王者心碎的美梦,可触不可及的幻象。
不能再扩张的入口再度扩张,紧紧地吸附着我,娇媚地叫嚷着我的,是你吗?
我的名字,是封旗,不是王。
「我最信任的将军,我最忠诚的将军,我索尔族最美的将军……」
肢体交缠着,滴淌着热汗说出谎言来吧。强而有力的插入,把这用温柔令王者痛苦的叛徒内心深处的虚伪逼出来。
「啊……王……呜呜……」
「我索尔族最受人仰慕的红衣将军啊……」
叛徒,叛徒,不过是叛徒。
谎言,谎言,不过是谎言。
吞噬着你的呼吸,我要用怨恨吞噬你。王是不该怨恨的,王只该征服。
是你令我怨恨。
一遍又一遍咬着白色的细细的愈合伤口,胸膛上这一刀,从靠近颈项处挨着乳尖划过。
记得羽圆大帐吗?那个失败的、失败的、失败的邀请。
我想听,你细碎的,垂死般痛苦的呻吟;我想感觉,你冰冷的血,在我齿间散发芬芳。
那电光火石间四溅的鲜血,高嘶人立的战马,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旗帜。你在我的身下,如此温顺、如此温和、如此温柔地,拒绝了你的王。
闻到血的腥味了吗?
我撕开温柔的表皮,剥开斑驳的骨肉,却看不到你。
冲刺,像在荒芜的黄土上冲刺,一往无前,不留慈悲地掠夺。你拼命摇摆的姿势仍美得不可思议,这白毯上红色的液体,属于你吗?
「我多想杀了你,夏尔。」
「只要……这是王的旨意。」
别用清冷的眸子看着我,别用这样的眼神逼我。
双腿打开到最大限度,让我再折断你的腰吧。我喜欢你,咬牙忍住呻吟的媚态;我喜欢亲吻你,身上密密细细的苍白伤口;我喜欢含着,花蕾似的娇涩的乳珠。
我是封旗,我是噬血的王者。
夏尔,我的将军,我索尔族最受人敬仰的红衣将军。
「毁了你……毁了你……」
「只要王愿意。」
狠狠地咬破晶莹如上佳玉石的肌肤,让我尝尝你的血,是否和你的心一样冰冷。别蹙眉,我答应自己,绝不会心软。
用王令,用王令换来的,怎可以称为爱情?
束缚着留在身边的,怎可以称为爱人?
满布汗珠的躯体在痛楚和快感中辗转,无怨无悔地仰望着。王,我心爱的王,你将成为古往今来最伟大的君王。而我的鲜血,将凝固在属于你的土地上。
毁了我吧,我甘愿如此。
我是如此害怕,辜负你的期望。我是如此渴望,能站在你的身旁。虽然我深深明白,没人有资格站在你伟岸的身旁。
没有,没有这样的人。
我注定孤独的王,被怯弱的我所伤害的王。
帝朗司最雄伟的王宫建筑成功后的一个月后,王发出最令人震惊的命令。
「驻守达也门去吧。」封旗坐在高高的王位上:「你依然是羽圆将军。」
别留在我的身边。
我无法压抑,要吞没你、撕毁你的愤怒。
帝朗司最伟大的君王,将他最重要的人逐出都城。
「去吧,遥远的达也门,替我守卫帝朗司的军事重镇。」
反正,你不过是索尔族的将军。
反正,你不过是我身下一具温顺的躯壳。
夏尔默默接受调令。
他终于保护了他的君王,他终于保护了他的君王的孤独。没有泪水地接受自己栽种的果实,夏尔独自品尝,那应该永远不会散去的,魂断神伤。
而,这应该永远不会改变的,却改变了。直到遇上夜寻。
夜寻,那个美得像梦一样,倔强地逃离王的世界的人。他不但没有逃离,却把夏尔也牵进了王的世界……
「夏尔!夏尔!你在想什么?」
王宫中敢大胆从背后推他的人只有两个。夏尔从回忆中惊醒,不用回头就抓住了正在背上乱动的手。
「没想什么。」
历练出来的机智在星星一样明亮的眸中转着,身后的人倔强地坚持着:「你一定在想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事。唉,你又有自己的秘密了。」语气掺和了几分故意泄漏的伤感。
明知道是在撒娇,却忍不住回头,宠溺地笑着:「我不过是想……我是一个叛徒呢。」
背叛了,在老索尔王前立下的誓言。
和你一起,毫不心虚地站在王的两侧。
夜寻却笑起来:「背叛封旗那个家伙是应该的事,你再内疚的话,我也会难过的。」已从少年长大成人的身体,已经达到几乎和夏尔同高的程度。每天练武的腰肢再也不是从前像女孩似的不堪一握的幼细了。
夏尔微笑地打量着:「塞西土地丈量的事已经完成了吗?」
「嗯,塞西是个风景很美的地方呢。」坐在夏尔身边,忍不住用指尖绕着美丽的银发:「我刚刚回宫,就听说你已经回来了。达也门的军务处理好了吗?」
「几个暴民,根本不用费什么功夫。我主要是去安抚附近的百姓,让他们知道王视各族平等的政策。」
优美的唇撅起来,不满地蹙眉:「我什么时候也可以带军平乱呢?总是处理土地丈量、地方税收这些事,闷死人了。」
和封旗一样,夏尔是绝对不会答应让夜寻单独领兵的。
聪明地转换话题:「夜寻的武艺最近进步很快啊。」
「嗯,」夜寻欢快地笑起来,像阳光一样照耀得殿内分外明亮。依上夏尔的怀里,明显心怀不轨地在夏尔的肩膀上打圈圈:「该有点奖励吧?」绿色的眼眸闪过狡黠的光芒,虽然已经长大成人,但露出这等楚楚可怜的姿态所散发的中性魅力,足以让对夜寻的美貌习以为常的夏尔也心跳加速。
凤目清醒地半。
「什么样的奖励?」
「我想抱夏尔。」修长的下肢打开,用诱人的姿势将夏尔夹在两腿中,夜寻露出叫夏尔几乎无法拒绝的祈求表情:「非常地、非常地想抱夏尔。」
红色的披风已经被夜寻漫不经心地解下扔在地上,夏尔宠爱地让他为所欲为,修长的指尖探入亵衣中抚摸自己的乳尖,却依然保持夏尔式的从容:「你还没能用剑打败我哦。」
「我很快就会打败你的。就让我提早享用一下奖品吧。」耍赖似的剥开夏尔的衣服,光滑的脊背露出来。保养得当的肌肤呈现小麦般的色泽,夜寻贪婪地用指尖,数夏尔身上细小的伤口。
「真美……」
「很多伤口吧?」
「美丽极了。」
滚烫的舌头追逐着早已愈合的伤痕,在起伏的修长肌肉上燃起点点火星。
「呜……顽皮的家伙……」夏尔惬意地卧躺,让夜寻进行他兴致勃勃的新游戏。被舔过的背部热而湿,淫靡的吮吸声充斥耳膜。
长袍被缓缓撩起。
夜寻从哪学来这些手段?夏尔立即想到答案:只有一个人能教导夜寻这些。
或许,是夜寻偷师的吧。
赤裸的下体只感觉到短暂的冰凉,很快,更高的热度笼罩了下身。
「嗯……啊!」
偷师有成的夜寻卷动舌头,令夏尔情不自禁拱起身子。隐藏的褶皱,被温柔地展开,夜寻找对了师父,学来的技巧中满是封旗味的残忍和温柔的糅合。
「舒服吗?」胯下得意洋洋地抬起精致的脸:「以后夏尔就和我做吧,不要理封旗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看来夏尔回达也门处理军务的这一段时间,夜寻已经被封旗吃了许多遍,以至于有点不满了。
「那王该怎么办呢?」夏尔柔和地扬起唇。
修长光滑的腿轻轻一勾,巧妙地让夜寻离开自己下身。精壮结实的上身自豪地凸现出来,拉住夜寻的手腕。
「啊!夏尔不可以反悔!」
轻微的懊丧的抗议下,压倒暂时目前来说还和自己的武艺不能相提并论的夜寻。
「反悔?」做出认真考虑的表情,夏尔下一个动作,是用膝盖挤开夜寻的双腿。中间灼热的器官早已抬头,他低头,轻轻含住。
「啊……夏尔……」夜寻半是不敢半是焦躁地伸手触碰夏尔的额头:「唔唔……不行了……」求饶似的,从齿间溢出蜜一样甜美的声音。
夏尔心软地放开了,舌头最后一下扫过竖得笔直的顶端,夜寻蓦然颤动。
「来吧。」温柔地说着,细长的眉微微蹙起:「要用什么姿势呢?夜寻的第一次,应该找个简单点的吧。」
夜寻片刻后才明白过来。
「啊!夏尔太好了。」狂喜地跳起来,吻上夏尔甘甜的唇。经过刚才的前奏,两人都被堵在欲望爆发的前端。彼此抚摸着,夜寻细心地寻找入口。
漂亮的幽穴静静地等待着他人的占据,夏尔侧露的脸此刻显得分外娇柔。
「唔……」
「不会很疼吧?」身后传来忐忑不安地疑问。
「不疼……」
松了一口气后,忍不住骄傲起来:「封旗那么粗暴,夏尔都可以习惯。我可是很温柔的。」
手往后伸,轻轻拍打了那张无与伦比美丽的脸一下。
「居然对我说这么放肆的话。」
「夏尔,我可以动了吧。」
不敢妄动的语气让夏尔笑了,柔声回答:「动吧。」
体内的异物缓缓抽动起来,夜寻亲热地吻着他的后颈。
「唔……嗯嗯……」
「夏尔太舒服了。」词不达意地赞叹:「又暖和又漂亮,根本就不想出去。」
微笑着,拱着腰肢,让夜寻更愉快地享受自己的身体。将军俊美的脸上,染起天边的红云,刚融化的春水似的妖艳,细碎呻吟中。
「夜寻,再快一点……」
气温升到极高点,汗水浸湿白毯。黏膜摩擦的声音令两人疯狂,激动地摇晃着,抵死缠绵。
「啊……啊!」
「太好了,夏尔,太好了!」
意犹未尽地,一缕一缕,吻着汗湿的银发。那美丽躯体中缓缓淌出的,是属于自己的白液。身下的夏尔,露出欲望尽泄后难得的娇憨,在那间褪去名将的外套。
「再来一次吧。」小狼伸出爪子,搭上疲倦的腰。装做不经意地分开夏尔的双腿,这次,尝试一下面对面的姿势?「夏尔,再来一次哦。」倚着夏尔对自己的无限宠溺,打算不等夏尔点头,来个先斩后奏,再重温夏尔体内的高温和弹性。
「再来一次什么?」身后庞大的黑影笼罩了两个缠在一起的美人儿。
转头,对上刚刚议政归来的封旗迥然有神的眼。
夜寻倔强地皱起鼻子,破坏好事的封旗。夏尔却是听见脚步声,早有准备地转头,递给封旗一个久违的暖洋洋笑容:「王……」
两张不相上下的俊美脸蛋排在一起,四只星辰般的眼睛一起向自己看来,加上赤裸的躯体仍保持交缠的状态,纵然是封旗,也忍不住下身发烫。
「刚回来,居然也不来见我。」故意沉下脸。
夏尔用右臂支起侧身,不慌不忙地回禀:「达也门军务处理的报告,已经在三天前递送到都城了。」
「我是说你!」忿忿不平地半跪下,挑起夏尔的下巴,封旗恼怒地说:「居然害我想了这么多天。一回来,居然被夜寻偷吃了。」
在一旁的夜寻涨红了脸。
「夏尔,我要你。」王者的吻,无论多么温柔,始终带着掠夺的滋味。
夏尔像要把脖子折断似的后仰,接受着封旗霸道的亲吻:「遵命,我的王。」
「叫我的名字。」
「封旗……」
猛兽似的咆哮一声,打开已被夜寻留下不少吻痕的修长美腿。内侧白浊的液体,犹没凝固。
封旗抓着夏尔的腰肢:「要好好补偿这些天我的思念之苦。」异常硕大的火热就着夜寻的体液长驱直入,冲到身体最深处。
「呜……」夏尔完全弯曲着身体。娇痴的媚态从内心深处被释放出来。细碎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被夜寻摸索到身边,低头唇对上唇地吞没。
宛如被分裂成两块,下身被封旗担心他会临阵脱逃似的牢牢掌握,脚踝被王的手抓着,以便把腿分得更开;让人可叹又可恨的夜寻,竟然还在这个时候贪婪地吻上来,细心地爱抚已经挺立的红肿的蓓蕾。
快感在各处点燃,火一样地燎起来。
「啊……呜……」好不容易被夜寻放开自己的呼吸,下一刻,更重的抽气声传出。下身的器官,忽然落入夜寻的唇齿间。
这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竟想把夏尔逼到快感最危险的边缘。
「不……不要……」难过地扭动腰身,媚态已经尽现。
「夜寻,夏尔叫你不要乱来。」
「他是叫你不要乱来啊。」
平时总爱闹别扭,需要夏尔居中调停的两人,今天居然默契好得令人惊叹。不得不承认人性本来就具有劣根。
「啊……不行了!」把身子拱得更高,细汗从夏尔的额头滑下。体内硕大的灼热似乎永不会停止般的抽插,偶尔猛烈的撞击使双腿凌乱地在空中翻踢。
「美极了。」封旗亲吻着,说出刚才夜寻给予过的赞美。
下身濒临爆发的欲望,正受到夜寻极有分寸的努力照顾。
「我深爱的夏尔……」长长的赞叹似的表白中,封旗再度把频率调整到极限,加剧的撞击力道巨大到连夏尔也产生想逃开的恐惧。
但他无法逃开王的宠爱,浓稠的滚热的液体射在身体深处时,夏尔剧烈地摇头,在夜寻口中爆发。
失神中,夜寻含着白浊的液体,吻上夏尔的唇。
「这是夏尔的味道……」体液渡进口内,在唇角淫糜地滑下一丝。
「真是……太过分了……」不怎么恼火地吐出一句,夏尔疲倦地仰躺。封旗将他抱入怀内,和往日温存之后一样亲密地用下巴摩挲他的银发。
「嗯,该轮到我了。」夜寻忽然探过头。
这下连夏尔也露出惊讶的神色:「你?」
「刚刚只是一次啊。」
「不行。」夏尔摇头,太剧烈了。他毕竟刚刚经过长途跋涉,从达也门回来。
「封旗。」夜寻居然向封旗寻求支持。
「嗯……我也要同时疼爱你。」
又被放置在白毯上,面对两张熟悉的情人的脸,夏尔没有办法真正的反抗。
真是不能放任和宠溺的人啊。不但夜寻,封旗也是。
现在,似乎可以在心里毫无顾忌地说出封旗这个名字了,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