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害怕我爱你(伪兄妹) 作者:沈南乔(晋江13.10.2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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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害怕我爱你(伪兄妹) 作者:沈南乔(晋江13.10.20完结)-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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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一个还有点没睡醒的矮个子男人在两个民警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那三个兰州老板一见来人,立刻跳起来上前打招呼:“马所长,这时候您怎么来了?您天亮来也
  
  没事儿!还害得你觉也没睡好,大半夜地跑过来放人。”
  
  那姓马的所长黑着一张脸,搭也不搭理他们直接走到以沫面前,堆出些笑:“哎呀,误会啊误会,真是委屈你们了,让你们在这里待了大半宿。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们都早点回去休息吧,该依法处置的,我们会严厉依法处置!”
  
  美莎望着那所长挤出来的笑脸,真以为自己在做梦。她茫然和管小潮对视了一眼: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以沫缓缓起身,望着那个马所长不说话,显然也有点一头雾水。
  
  马所长愣了会儿,搓了搓手:“噢,还有一个多钟头天就要亮了,要不一起坐我的车过早?”
  还是管小潮反应快,连忙握住马所长的手:“不用不用,您太客气了,既然没事了,我们这就走。”
  
  美莎如临大赦,忙附和:“真不用,我们——真走了?”
  
  “我送你们到门口。”马所长说话间就要往门外送。
  
  美莎一把拽过以沫:“不用,您忙您的,我们出门打车就走了。”
  
  她在忙乱中朝马所长挥了挥手,勾着蹙眉出神的以沫,将她带出了门。
  
  门后,值班的李超百思不得其解地凑上前问:“所长,怎么回事儿啊?”
  
  马所长神神秘秘地凑近他,压低声音说:“天知道这姑娘是哪路神仙……上面大半夜的派人上我家敲门,让我亲自过来放人。”
  
  李超张了张嘴,好半天才缓了神:“那他们三个怎么办?”
  
  “严办哪!”马所长打了个哈欠,不耐地摆摆手,“就他们那些事情,早该好好喝一壶了。”
  
  三人出了大门,被门外的寒气冻得一哆嗦。
  
  “下雪了?”管小潮吸了吸鼻子,望着台阶下空旷的大马路,愣愣地说。
  
  只半宿时间,外面竟已薄薄地积了一层雪。天还没有大亮,远处仍是一片冥蒙,然而近前的雪光却映得他们眼睛发痛。
  
  以沫暗想,无怪前一日阴霾压城,让人心里不受用,原来是要下雪。她仰脸看天,下意识伸手,
  几点盐屑子似的雪花落在指尖,给她冰冷的手指上添了点清凉。
  
  美莎缩了缩脖子,拢紧大衣,跺了下脚:“完了,这鬼天估计打不上车了。”
  
  管小潮在她脑门上敲了个栗暴:“能出来就不错了,还打车,往学校走吧,我请客吃早饭。”
  
  他的话音刚落,台阶下的街边,骤然亮起了一片暖黄明亮的灯光。
  
  那光亮得极突兀,像是谁猛不丁按下了舞台的主光源,唬得三人一愣,这才注意到街道边竟泊了一辆车。
  
  此时,密密麻麻的雪花被那车灯照得显现了行藏,急促地漫舞着。
  
  “妈呀,加长国宾啊,靠,别是迈巴赫吧?”管小潮往手心里呵了口气,转脸看向以沫,“抓紧看几眼,这车可不容易见。”
  
  却见以沫一脸不安地望着那车,像是见到了什么不该见的东西。
  
  与此同时,后排的车门无声洞开,一个男人从车里躬身而出,一把黑伞“砰”的在他头顶撑开。那人撑着伞,不徐不疾地拾级而上,伞沿压得很低,辨不得面容,但见他身形挺拔秀颀,头颈微微昂出些傲然的弧度,透着点不同常人的气度。
  
  以沫定定看着那个身影,双肩微微发着颤,双脚像灌了铅似的坠着。
  
  那人在离他们两级台阶开外的地方顿住了脚步,饶是地理位置居下,仍高出了他们三人一点。
  美莎停下放在嘴边呵气的手,讶然望着来人,下一秒,那人将伞往后一倾,从伞下抬起一张格外醒目的脸。
  
  以沫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那人眯着双深沉如水的凤眼,隔雪看了以沫好一会儿,才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以沫啊,好久不见了。”
  
  声线低沉,倒像是句叹息。
  
  以沫唇动了动,将所有该收拾好的情绪收拾好,老老实实地低声喊了句:“哥哥。”
  
  “还是穿这么少,你就真的不怕冷吗?”
  
  他微蹙着眉,解下脖子上的围巾,不由分说地给她围上,妥帖地系好,顿了顿,伸手拍去她肩上落的雪粒子。
  
  以沫缓缓抬头看他,窸窸窣窣的雪越下越大,几乎漫漶了他的容颜。此情此景下相见,倒像是隔了一世的重逢。
  
        
第一章(3)
  暖气袭人的车上,坐在后排的三人都有些惴惴。
  
  管小潮一边端正坐着,一边拿眼睛扫车里的装备。
  
  以沫见气氛实在尴尬,只好开腔:“我们到明珠路三十五号的财经大学。这两个是我的朋友,陈美莎、管小潮。”
  
  “幸会。”前排的人没有回头,淡然致候。
  
  以沫继而又向管小潮介绍道:“这是我哥哥,辜徐行。”
  
  “啊,你就是那个——”
  
  他的话还没说完,以沫已经不动声色地踩了他一脚。
  
  管小潮识趣地闭嘴,讪笑道:“幸……幸会。”
  
  说完他差点没掐自己一把,这词儿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膈应人呢?
  
  美莎倒比以沫还大方些,笑吟吟地将尖下巴往前排一送,透过后视镜打量他:“你是以沫的哥哥?亲的吗?我怎么没听以沫提起过?以沫叫你哥,我也叫你哥吧。”
  
  后视镜里,那双静川明波似的透亮眼睛一抬,锐利的目光便落在她脸上。
  
  他虽只是那么淡淡地瞧着她,却瞧得她后背冒了丝凉气——那目光像一下子把她看透了似的。
  
  管小潮见要冷场,一把将美莎拽回椅子上坐着:“废话啊,你家亲哥姓李,你姓陈啊?”
  
  美莎白了他一眼没说话。管小潮又说了些插科打诨的话,才把僵冷的气氛缓和了些。
  
  车到财经大学时,管小潮暗暗松了口气,跟前排的辜徐行道完谢,拉着美莎匆匆下了车,坐在最里面的以沫一边往车外钻一边想告别台词,不料人刚到车门边,便被前排的辜徐行叫住,口吻一如既往的不容反抗:“以沫,你留下。”
  
  以沫只得朝管小潮他们丢下一句“你们先回去吧”,老实缩回车里,缄口坐着,倒像前面坐的,是一位严父。
  
  等到车子开远,美莎望着车开走的方向骂了一句:“傲什么傲?”
  
  说着,她撩了撩一头浓密的卷发,迎着破晓的晨光吸了吸鼻子:“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以为自己是谁?”
  
  风情万种的她从未在男人那里受过这样的冷落,自尊心颇受打击,此时恨不得把那个辜徐行生吞活剥了。
  
  管小潮出神地说:“人家开京A8不跩,谁跩?”
  
  “京A8又怎么了?”
  
  “挂这个牌的人,不是行走‘尚书房’的显贵,就是真正的贵族绅士,再不济也得是一高干家的衙内。一句话,不是自己牛就是爹妈牛。看八卦不?炒得轰轰烈烈的京城四少,未必配给刚才那小子提鞋啊……”说到这里,管小潮又是一阵心神激荡,“有这样一个哥哥,甭管是不是亲的,能混成今天这惨样,以沫也是一朵奇葩啊!”
  
  美莎若有所思地站在寒风里发了会儿呆,丢下管小潮,径自往大门里走了去。
  
  管小潮看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小狐狸,又在寻思什么呢?唉,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不明白……回去补觉咯。”
  
  下了车,以沫低头跟辜徐行走进远洋宾馆。
  
  刚进门,已经有工作人员迎了上来,众星拱月地将他二人带到了顶层套房门口,领头的经理识趣地没有啰唆打扰,很快就带人告辞了。
  
  进了门,辜徐行将外套脱去挂好,露出浅蓝色衬衣包裹的清颀身体,他一边走一边解着衬衫领口第二个扣子。
  
  以沫望着他的背影,心想,他们果然已经分开太久了,她竟不知何时起,他也开始穿白色以外的颜色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感觉有两道视线落在脸上,抬头一看,只见辜徐行已经在沙发上坐定了,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暖黄的灯光将他脸部阳刚的线条凸显得格外清晰,一双凌厉的修眉下,双眼在灯影下透着些阴翳。
  
  以沫不敢和他的眼睛对视,眼神闪烁了几下,落在他紧抿的唇上。她一看他的架势就知道秋后算账的时刻到了,忙往痛里掐自己的手心,以便能及时红着眼圈回话。
  
  算着时间,看吓也吓够了,辜徐行拿出手机,起身步向阳台。
  
  以沫一动不敢动地站在原地,站了近半个小时,也不见他的电话有停的意思。她不由腹诽,这么多年了,他的气量不见大,磨人的耐心倒是比以前好了。
  
  一宿没睡的她在这暖气房里一醺,只恨不得能就地躺下,她小幅度地活动了下肩膀,又曲了曲膝,见他背对着她了,忙弯腰去揉膝盖,不料刚一起身,就见那人站在门外,不冷不热地盯着她。
  
  他随手掩上阳台门,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放,终于开了口:“宁以沫,我怎么不记得你小时候的理想是去卖兰州拉面啊?”
  
  以沫的耳朵尖瞬间就红了。
  
  “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小时候的样子?”
  
  面具一旦拿下,辜徐行的样子也并不比任何一个苦心孤诣,要把妹妹教育成四有青年的哥哥更脱俗些。
  
  “挂科、不积极考研、不认真找工作就算了,居然沦落到和那样一群人打架!”他深吸了一口气,“打架也就算了,还差点把自己弄坐牢!你看看这些,哪一件是女孩子会做的?”
  
  以沫哪里敢和他顶嘴,他骂,她就低头,他再骂,她就再低头。直到以沫的下巴快戳进胸口,辜徐行才顿住了。
  
  以沫估摸着他心软了,半抬起头,驾轻就熟地含了点泪光说:“哥哥,我知道错了。”
  
  辜徐行冷眼望了她好一会儿,唇角几不可察地一挑。摇了摇头,他和缓了语气说:“你啊,就是认错态度好,抗骂,不然我早不管你了。”
  
  以沫闻言,偷偷瞄了眼他,但见他眼中阴翳尽散,知道这一劫又算是过去了。
  
  “过来。”
  
  以沫往前走了几步,离他远远的站着。
  
  “再过来点。”
  
  她只好规规矩矩地走到他面前站定。
  
  他冷不丁地抬手,拇指在她右脸颊的瘀伤处轻轻抚了抚,声音柔和的有点儿不像话:“还疼吗?”
  
  乍然嗅到他指间熟悉的气息,以沫全身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她屏住呼吸,忙机械地摇了摇头。
  
  “去洗个澡,选个房间睡一觉吧。”
  
  以沫如聆天听,末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下午。”
  
  以沫一口气还没松完,那边已经用不容违抗的口吻补了一句:“你跟我一起去。”
  
  
        
第一章(4)
  见以沫半天没有回音,他讶然回头,却见以沫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一张脸绷得有些异常。
  
  “我刚给你联系了一家银行,后天面试完上班。”辜徐行格外耐心地解释。
  
  像忽然换了个人一般,以沫用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说:“我不去。”
  
  房内的气氛倏然冷了下来。
  
  辜徐行像是不确定刚才听到的,慢慢转过身看着她,她避开他的眼神,一字一句说:“我不去北京。哥哥,你不能总这样控制我的人生。我已经长大了,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辜徐行深呼吸了几口气,竭力冷静地说:“你当初选择一个人留在聿城,说能够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可是宁以沫,你睁大眼睛看看现状,这就是你所谓的负责的人生吗?”
  
  以沫抿紧唇线:“我知道在你看来,我现在的生活糟透了,可是哥哥,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就算再不堪,这也是我要走的路,要过的人生。”
  
  明明是伤人的话,以沫自己倒先红了眼圈。
  
  辜徐行闭了闭眼,压住一口气:“我半夜收到你短信的时候,不知道多开心,我以为你终于懂事了,不跟我们闹别扭了。没想到我巴巴的赶来这里,竟然是自作多情。也许你需要的,不过是我一个放人的电话。”
  
  以沫感觉自己的眼泪在眼睛里转啊转的,紧握的十指处,关节都有些发白。
  
  “七年前,你说要和我们划清界限,我当你是叛逆期,不懂事,一切由着你,可是以沫,你不觉得你的叛逆期未免也太长了?”
  
  以沫哽咽了一下,一边解脖子上的围巾一边说:“哥哥,请你不要拿叛逆期说事,我已经二十二岁了,不是十二岁。今天的事情,很感谢你能来帮忙。我学校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她将围巾往辜徐行面前一递,转身欲走,不料手臂却被他紧紧抓住。辜徐行往后用力拽了她一下,她便踉跄地撞到他身上。
  
  他身上的气息因怒气蒸腾而出,是记忆里干净而蓬勃的清香,然而这味道却让她恐惧得想夺路而逃,她用尽全身力气想从他遒劲的臂弯里挣脱,却哪里敌得过他的力道?
  
  “我不管你多少岁,只要我在一天,就要为你负一天责,由不得你乱来。”他明显动了真怒,喘着粗气将她拉到沙发边按坐下,“你指责我控制你的人生,我既担了这个名,就不怕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的控制。”
  
  以沫不敢在他怒火正当头时和他正面冲突,僵僵地坐在沙发里,抿着嘴不说话。
  
  辜徐行将身体投进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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