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魂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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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魂end-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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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呢? 
嘴唇不是傻兮兮的厚,也非冷冰冰的薄,很温暖的感觉。 
谁呢? 
然后,她就搂着那个人的脖子亲了上去。呃,似乎也不是她主动索了来的,而是那两片好看的嘴唇凑过来的。 
然后,轻轻的、柔柔的安慰就成了火花四溅的缠绵,他尝到咸咸的、她尝到蜜蜜的。 
然后…… 
然后,她听见外头有人轻声唤着:“爷?爷儿?” 
火速抓开那只伸进她的衣里揉捏着的贼手。 
两个人毫无优雅地喘息着、互瞪着,像是奇怪刚才跟自己亲热的人怎么是他/她? 
“等等就回园子。” 
他冷冷吩咐着。 
门外的人退下了;桑玛也离热源远远的。 
又是好一阵难堪的沉默。 
体内的骚动终于平复,他正要开口时被她抢先一步:“四贝勒,桑玛想去江南看看景致,不知——” 
“可以!”他的声音冷而硬——似乎被打断的男人都这个臭脾气。“不过,盘缠如何算?要是给了你,又像上回那样,岂不是肉包子打狗?” 
肉包子……打狗?!桑玛顿时火气冲上头,全然忘了刚才的绮丽气氛。正要发怒回击,就听那位说道: 
“你就拿个东西抵吧。或者说当了。” 
当?这个明白。桑玛努力地瞪、瞪、瞪。 
半晌—— 
“那,这个戒指至少值……一千两银子。您这家四当铺出多少?”桑玛晃了晃手指头。 
“呵呵呵,还以为你要狮子大开口。” 
“光这颗粉钻石就不止一千两!我是贱卖了!” 
“是!是!光说这是聘礼就值一千两了……呵呵!” 
这个混蛋居然好脾气地笑?!桑玛真的在考虑揍他一顿。以她的搏斗功底应该可以揍个休养十天半月的“成果”。 
“这是一千两银子的银票,仔细收着。” 
温暖的指掌划过敏感的手心,桑玛的呼吸一窒。 
“好好玩,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他哑着嗓子道。 
“恩……是!”离开几步,呼吸才顺畅。 
“有事就直接找苏州知府,他是个好官。” 
“是!” 
这个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恢复到原来的地位,一个贝勒,一个侍卫……嗯,假侍卫。 
 
 
… 
'1' 此处十三阿哥细节纯属个人臆测,没有史料根据……就是胡扯的意思。 
'2' 大部份的钻石均呈现白色,简单可分为“无色透明”至“接近无色”及“淡黄色”。 而色泽等级则根据 ISO 
国际标准组织之订定,由“D”色开始至“Z”。色泽是D,E,F的,又称为透明无色,是极为珍贵罕有,它们之间的区别要靠专家很仔细去辨别。较普遍的是色泽是 G 至 
L,又称为接近无色。专家会较易分辨,但一般人很难区分,若镶在首饰上就更难察觉。色泽是 M 
以下的,又称为淡黄色,一般人或许分辨得到,但价格就明显便宜很多了。钻石还有其它颜色,称为彩钻,fancy coloured diamond 。 
它可以是黄色、粉红色、蓝色、绿色、红色、黑色,千变万化,但极罕有,价值极高。 
在钻石的颜色分级中完全无色是最理想的。D。E。F。三个级别属於无色范围,G。H。I。J四个级别属于接近无色范围,K。L。M为微黄色,N以下为浅黄色。 
在无色至黄色系列中,钻石越接近无色,价值越高;而钻石越黄,则价值越低。然而,在Z以下的称为彩钻,黄色色调越浓价值越高。 2006…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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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秀之蔓 
江南之好,不在于景致本身:这没有大山也无大水的,不够大气又太过匠气,处处是人工造的——无他,砸钱而已;也不在气候宜人,冬天冷入骨髓的湿寒,夏天白天晚上同样的闷热,真是让人受不了。 

而是一年四季都有花和绿色。那绿层层叠叠的,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不论走到了哪里,路边和墙头总会有丝丝绿意冒出头来,乡间丘陵上无主树木上的红黄果子也讨喜。要是长江以北,一路上就是枯黄萧索,可在这里是看不到这种悲凉的。 

也所以苏州的文人们大多是为了风花雪月、男女情事的在哀叹,或是对着难得的雪景、对着金黄色飘着桂花瓣的米酒为赋新词强说愁——他们都是世代功名的士绅,不必纳粮服役,也有着让人尊敬的地位,在这片盛产渔米、工商发达的土地上活得优雅而颓废。 

不像北京城里,歌舞升平的繁华是集中了全国的财富捐赋而来,要没天子的家和他的亲亲戚戚、朋友熟人们积累了盛世的财富,那国库空虚、灾难频发的凄凉会立时爆发出来……像是她所处的年月…… 

手指头上空空的。口袋里却因为勤奋节俭而满满的。 
桑玛有时在想,某个人以路费抵押为名把她的戒指骗了去是别有意思。她不担心一个有权的皇子贝勒会贪她的财,但是……呵呵,那又如何?!她还是她,不会成为任何人家里的一件别致的小摆饰! 

“桑玛?” 
“谁呀?啊!四娘!” 
桑玛所借宿的小巧农庄的女主人是个五旬的寡妇,因为守节十年得了知府亲自颁的节烈匾额。很是好客的一个女子,尤其是来付钱投宿的都是长相不俗的女客。但问题来了:桑玛没女装!头发已不成问题,反正赶路投亲穿男装是说得过去的,但既然安顿下来后穿这个就失仪了……若不是看在这里足够便宜、安全、隐蔽、出入方便,她真会被烦得走人! 

这不,住她隔壁屋子的唐四娘,居然一脸贤惠地帮她做了套衣服——是汉家的衣服,因为有腰身。 
可麻烦的是,这玩意儿怎么穿? 
 
 
没有大穿衣镜——这时代连玻璃都是极稀罕的东西,小老百姓根本没见过——桑玛站在水边上美了一会。 
四娘的手很巧,眼光也特别的,给她挑了块淡梨色小花的料子裁制的宽袖儒裙,配上绣着石榴花的束腰,外加一件镶玄金色边的毛里背子……若不算钻风的袖口和单薄的绣鞋,还真是个汉家美女子呢! 

好冷……也很不方便!但自桑玛从战场回陪都之后,天性中对漂亮物件的爱好被挑了起来,如今见到大喇喇的旗装以外的好看衣服,说什么也不肯放弃的。 
所以,全套行头的十两银子……就十两银子吧!只是,贵得跟官服一样了!嘿,她的钱都花在这上面了! 
回头让四娘好好欣赏了会。 
“这件背子太过大气,一般人还真穿不出你的这身气质来。” 
“谢谢!太好看了!”桑玛将银子塞到四娘的手里。 
女人嘛,凑在一起聊的就是衣服跟男人。 
四娘并不讳言自己的来历:她本名不叫四娘,乃是苏州城里一秀才的老来女,虽然家中贫穷,可对这宝贝女儿还是呵护备至、没受过什么委屈,倒也出落得不错。不想在她十岁的时候,苏州织造的人找上老秀才,说是给宫里秘密选秀美的江南美女进献,送的话说不定一家荣耀,不送的话立马寻个差错给撵出城。一家人悲悲戚戚的将她送进织造下的官家织坊,名为绣娘、实为储秀。可自皇上前一回的南巡后,这进宫的门路突然就断了。而她也因为没了价值而被停掉供给。 

“因为我不会歌舞,不能送给九王爷去。”四娘说这话的时候噙着丝冷笑。 
“九王爷?没听说过呀!……是不是九阿哥?”桑玛那时问道。 
“反正是皇帝的儿子。我可没兴趣当人的小玩意。” 
“九阿哥又不是什么王爷,连贝子都不是,还什么九王爷!真是……” 
桑玛对着四娘恬静的柔美面容发了会愣。“啊,对了,四娘,那后来就就真的有美人儿给送进去了?” 
“当然不是直接进京。是先送去江宁织造那大门大户的曹家选……当成是玛瑙首饰,最妩媚的送九王爷那里,会戈腔的送八王爷还是哪一个,脸好看的送总督,余下那些个腰身好的就给少爷们留着了!” 

“别踏进那道门,四娘。”桑玛话里有话。 
四娘咯咯笑开,“我都上二十的人了,父母双亡嫂子不留的,就靠这双手吃口饭,你看,我也吃得安安稳稳的。” 
桑玛点头:好!这是个现成的人证!还有,直截了当地将大活人——女人和男人——作为礼物的,真是第一回见到,新鲜着呢! 
“来,我赚了你的银子,”虽然大部分是衣料和绣线的钱,“顺便再搭个荷包。” 
桑玛不喜欢刺绣。但这个小巧又无用荷包上的一朵荷花……她愣是瞧不出是怎么回事。不是印的更不是绣的,“这是什么?” 
“缂丝。”四娘微微笑。 
桑玛大惊。“这不是只有龙袍上才有的吗?用在荷包上头,是不是、太浪费了?” 
“哪有那么金贵!怎么巴掌大的一点,又只有一朵花样,用工不多。” 
“这能卖多少钱银子?” 
“呵,也就两钱银。要是花样讨了小姐夫人们的喜欢,能开到一两。不过我是没卖过的。” 
桑玛扯着笑意。“四娘,你如果不介意没得贝子贝勒或是亲王之类的权贵身边,跟我上京城可以赚不少银子,肯定比你现在住的地方强。” 
“呵,再说吧。” 
要离开故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是需要勇气的吧?“对了,四娘,以后不要再在任何人面前说什么八王爷、九王爷的。” 
“为什么?!” 
“因为他们只是臣,不是王。” 
桑玛盯着四娘忿忿的表情,“怎么?为他们抱不平?” 
“那样……的人,怎么、不是……王……” 
四娘的语无伦次让桑玛明白了不少。她想了想,九阿哥跟他的八哥比起来——“怎么,你见过八贝勒?真巧,我也见过呢!” 
好个唐四娘,像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一样拉着她叽叽喳喳讲个没完。不外乎就是如何如何英俊、如何如何斯文、如何如何风雅。 
有完没完哪?桑玛嘴角含笑、心中大骂。知人知面不知心懂不懂?!她上那种人的当还少吗?……比如……那个“丈夫”…… 
“那,四娘,如果能再见到八贝勒,你愿意去京城吗?” 
 
 
      *        *        * 
 
 
“原来皇阿玛的耳目灵通,是这样,一路一路、一州一州、一县一县、一人一人地查出来的。” 
四贝勒胤禛看着桑玛带回的寸高纸张。工整不苟的字迹,条理分明的陈述,还有就是可怕的细节…… 
当然桑玛是很习惯这种场合了:报上美国人、英国人那里令人沮丧的军情,然后就见一室的沉默与压抑,接着是焦急议论、断腕明志……她当时一般都在想着,这回要死多少弟兄,而自己又能活多久…… 

“在想什么呐?”胤禛见她满脸的茫然与冷肃,禁不住问了,“不过是……” 
他也说不出不过是什么。这曹家跟他们的亲戚们前不久还在朝中哭穷,他布在宫中的眼线也说皇上对这帮老臣们仍然信任非常…… 
“其实也没什么。”桑玛飘忽着道。“江宁很是气派、杭州很是美丽、苏州很是富庶。连送人当礼物的女孩子们,都是宫里都罕见的人才……可毕竟不是十万军情,不会让几百几千几万的弟兄们丧命。只要老百姓过得不错,贪点就贪点,大不了要找他们麻烦的时候一起算帐。”比这个后果严重百倍的她都能见怪不怪。 

“啊,你刚才怎么一直都站着?我看这些都忘了……快坐吧!” 
不是忘了,而是根本没这个习惯!这人做事情的时候相当严肃、绝对没有人情味可言。现在才摆温柔?太晚了! 
“奴才习惯了。” 
“习惯站着,还是习惯自称奴才?坐这儿。”胤禛指向离他最近的一张椅子。 
“奴才已经十几天没换衣服洗澡了,还是在这里站着比较好。” 
“……好呀!” 
胤禛又气又好笑。十几天没换衣服洗澡?真是好借口呀!好借口!“怎么改口自称奴才了?” 
“好玩。” 
“好、玩——?” 
“是呀!汉家的姑娘们都自称奴家,不过我觉着若是由自己的口来讲有些古怪,那就用奴才一词也不错。” 
“那也应该叫‘奴婢’。”不知为何,他就喜欢同她抬杠。不为别的,就为有趣。 
“那要穿了那种傻里吧唧的蓝绿袍子才那样叫的。奴才不懂伺候人,不会打枪开炮杀人放火……实在学不来这种软绵绵的词儿。” 
“哈哈哈……”和她一起,非常、非常地愉快。 
“爷儿若没别的事……?” 
“那你就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掌灯以前到东花厅来吃饭。有好东西等着你。” 
“好吃的?”桑玛歪头问。 
“不止好吃的、好喝的。”他终究是让步了,将一堆卷宗扔在桌上,走过去。 
“哦,那您要不要见见我骗回来的人证?” 
“骗?也对,你怎么骗回来那名女子的?” 
“她对八贝勒一见钟情、二见轻信。”桑玛一脸鬼祟的笑容,“又自认年纪容貌出身和才艺进不了贝勒府……嘿嘿,我就说,一定想法子让她见到八贝勒,再为他唱上一支苏州民间调子,圆她的相思梦……呜……” 

那张诡笑着的脸蛋被两只大手毫不留情地往两边捏。 
捏、再捏,直到将那抹刺眼的算计笑容捏成可笑的鬼脸。“以后别再这样笑,难看。” 
桑玛气极,哪有这种坏蛋的!一把扣住他的腕子,比赛谁的巧劲高明! 
不过也就僵持了一小会,两人都觉得这么干愚蠢又幼稚,很痛快得各自收手。 
“呵呵,跟你在一起就是笑得愉快。”他笑着俯下头——她虽然比一般的女子高,可还是比他矮了一大截,臂力就更不必说了。 
好吧!是她龙桑玛,不,是龙佳·桑玛……还是桑玛·龙佳先去亲他的嘴角。 
很久没见了呢,快有半年了吧?从深秋南下直到开春回来,在江南见识了整整三个季节才意犹未尽、钱财有余地回来。 
所以,她就主动一回好了。 
 
 
         *         *         * 
 
 
嗯……这是什么情形呢? 
三堂会审还是连中三元? 
桑玛叫四娘作好准备,但因为四娘的身份暧昧不明,也只是让她吃了晚饭以后穿戴得体些。 
京城中的宅子因为靠近朝中各部办公的地方,因此虽然贝勒府上的女眷和大半仆人都在圆明园,这里还是留着不少人手专门伺候“上下班”的贝勒,操办点赏春光的筵席还是没问题的。 

但另两位: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也跑了来,又是为了哪般? 
“这次的事情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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