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生存记录上留下成绩。
已经两天了,经过一番自我检测之后,陈仅已经基本掌握药性发作到挥发的时间,准确估算身体的恢复能力。
感觉目前体内的力气正在渐渐回归,他握了握拳感觉一下。呼,差不多了,再不出马,等着三侠客和木鱼脸老兄来救,真是有点没面子,时间离他与汤姆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他必须得在这之前夺回主动权。
装作无力地呼唤守在门边的大叔:〃嗨,能过来一下吗?〃
对方皱着眉走过来:〃干嘛?〃
我真是一位合格的病西施啊。〃感觉不太舒服,你……有烟吗?〃
那人想了一想,把口袋里的烟取了一支递给他。
〃有火吗?〃这一声极慵懒极颓废,表情带点遗世独立的沧桑感,如果给个特写,肯定能杀死一片少女。
大概上面也是交代过不能对这个犯人太不客气,所以那人也就放松精神去递火,万万想不到,陈仅在他脖侧落下一记有力的刀手,真正狠准快,直劈得他没有反抗余力横倒在床上。
陈仅从被他摆平这人身上搜到钥匙,用被单遮住他伪装,开门拐出房间才发现外面设了好几道关卡,他想,米高他们已经进来了,自己得再积极一点才行。
独门的开锁技术在此时发挥了大半,这是一幢在山顶的三层小楼,后面是树林,三方是高地,自己被关押在顶层。二楼南侧是重地,有多人把守,他必须到一楼监控室将那些电子眼整修一下,否则后患无穷。
即使足够谨慎,也还是与二楼经过的一名巡逻保镖撞到,怕打拼的动静引来更多的敌人,陈仅只能主动冲出暗道,从后面箍住对手的颈部,他掌握人类胸口以上的穴位弱点,如果不是正规战,他可以用这一招放倒不少,事实证明,这很管用,不必杀人,既酷又够人道。拖了那人到暗道掩藏,将他那古怪的蓝绿色外套和帽子穿戴到身上,切,这一身还真够难看的,千万别给熟人看见,否则面子里子都没了。
接着急速往楼下移动,在避过八只监控眼之后,顺利进入机房。里面只有一个人守着,将本来别在腰间的武器快速抽出抵到那人的腰间,用足够磁性的声线开腔:〃将那两只监控器打开!〃指向其中两只黑屏的银幕。
那人想反击,但发现枪支早被人熟练地卸下,接着听见上膛的声音,他没敢动:〃那两只屏幕有密码设置……我不知道密码。〃
〃谁在控制?〃陈仅试探性地问,〃杰?〃
那人以沉默代替了回答,陈仅认为自己估计得没错,这两只黑屏正是显示二楼重地的,很隐蔽的地带,连监控室的人都没法窥测。自己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
用了些巧劲砸晕这一位,将他推到桌子下面,然后开始在屏幕上做手脚,这些活他干得挺顺手,接着他试图打开黑屏,想掌握那个隐蔽房间的内部格局,以便行动,但却没办法参破密码,这时候他想起费因斯,那个男人可是当着他的面侵入银行系统,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他,可是眼前可没有同伴可以帮到忙,还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要紧。
他自由行动的时间剩不太多,所以必须争分夺秒,他看了看衣服胸前那位保镖的通行证,将帽檐压低了一些。没有把握可以从那道门进去,必须等待时机。
陈仅在一个视觉死角观察,预备待机而动,这时,他试着接线。
拷!这个汤姆不会去吃午饭了吧?而且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是吃那种鱼虾加量版,也不想想还有兄弟在这边水深火热哪!喂,接!
一个模糊的声音突然传来,陈仅立即将微型耳脉贴到耳后:〃有干扰信号,你们到了没?〃
〃已经……包围了。〃虽然断续,但还能勉强听清楚。陈仅暗忖:可算到了,看见希望的曙光了,前提是如果他们不给添乱的话。
〃已经顺利出来了吗?〃
真是废话啊,现在还没出房间还有什么搞头?!〃你们先别靠近,我怕他们毁掉联络网,我先试着进入,如果不行,我会撤出来。〃
〃你要小心。〃
〃如果两小时我还没消息,你们就突入,交易开始了,他们很快会得到不利消息,到时要脱身会很难。〃
〃老大!〃汤姆突然很焦急地喊了他一声,听起来特别毛骨悚然,〃有句话总部一定要让我们带到。〃
〃有话快说。〃陈仅有些耐不住了,不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请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现在干正事,突然搞得跟拍电视剧一样煽情很奇怪哎,任谁听特工队神猛人物在关键时刻深情地表达离愁别绪,都会觉得受不了的吧……而且,谁会不想保证自己的安全?又不是傻子。
〃知道。〃挂掉线还感觉有些莫明其妙,难道……他们已经有〃陈仅即将为豪门英勇殉职〃的先知先觉?还是总部等不及我的行动,就准备牺牲我直接攻入?!浑身一阵汗毛直竖,禁止自己想下去,陈仅啊陈仅,原来你也有怕被人背叛的一天,这样想真的……很衰哎。
凭着野兽般的直觉和气势,直接投入战斗,可能老天也可怜他陈仅窝在墙角等了二十来分钟,目标物终于出现!杰带着一组保镖,向重地之门走去。那些人的衣着与陈仅身上这套完全一样,一瞬间,一个念头产生,不容得脑子考虑成熟,脚步已经灵敏地跟上。
悄无声息地跟上那个队伍,最后面的那名保镖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陈仅的帽檐遮住大半张脸,他快速而专业地出示了一下证件。在对方正准备细看之际,那边已进入重地,保持绝对安静是法则。
当杰开启电脑主机,亲自输入密码,接通联络网,各方面的数据纷至沓来,陈仅以高视力窥视到一二。这时,珊丽苏突然从背后冲了进来:〃杰!出事了!〃
〃怎么?〃杰一脸阴沉地回头问。
〃老爹的账户被封锁,交易可能是阴谋!〃
〃什么?!〃眼珠里快要滴出血来了,〃切断网络!马上转移,我去收拾那个姓陈的。〃
急怒攻心的人通常没有缓冲的空档,杰风一般卷出去,珊丽苏到电脑前将传输的最好一个据点消息发送,陈仅在众人心神慌乱不防备之时,一个飞身,从侧面冲出,最快速度制住珊丽苏,攻得他们措手不及,保镖迅速围上,显然没有料到会有内奸。陈仅高声疾呼:〃放下武器,谁都不许动,否则,不只她会没命,这里被包围了,各位。〃
珊丽苏尖叫:〃陈硕!你敢劫持我!〃
〃我只对真正的女人发挥风度,对那些只会玩绑架的女人没兴趣。〃陈仅一字一句非常有力,〃不用毁掉程序,这个难题可以留给我。〃用右手按下连接键,然后重载数据。
耳后的接听器已经即时接通,陈仅宣布:〃可以登场了,别让我久等。〃
很明显,特种兵的行事速度绝对好过在场几位,前后只有几分钟的工夫,包围圈已经缩到最小,先遣部队有人先行闯进来,还有人敬礼:〃长官!〃
陈仅一挥手:〃让高手将系统转接到豪门。〃接过一把枪就向往冲,他要去截住那个人,不能让他跑路了。
他会走西边的阶梯,只有那里是控制死角!陈仅揣测猎物逃生的直觉,选择最佳方位追过去,翻过窗口往外搜,直到在树林入口处停步。
〃你是在找我吗?〃杰冷酷的声音从后面响起,陈仅一惊,本能地想拔枪,对方已经先一步警告,〃别动!否则,我会让你残废。〃
〃你一定非常希望再见到我。〃陈仅弯起嘴角,渐渐转过身。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杀了我?〃
〃不,有比这更好的办法。〃杰越走越近,直到枪口抵住陈仅的眉心,〃为什么要串通豪门?你到底是谁?〃
〃我说出来,也绝对不能让你高兴起来。〃
〃你找死。〃杰恶狠狠地指着身后的树林,〃往里走两百米。〃
即使很紧张,也仍要强作镇定。妈的,不会就这样死在树丛里吧?想自己英名一世,魅力无穷,身手不凡,才华横溢,最后竟……唉,天妒英才,蓝颜薄命,陈仅懊恼至极。
当脚步走出两百米开外,才发现前方有部中型车,杰逼他过去。
〃我要让郑耀扬付出代价,我要让他看见他的人被我玩被我操。〃
这事搞大了,这位老兄完全忘记自己是人类,如果脱不开身,等汤姆他们搜到这里……只是想不到,自己哪一点让男人想入非非?混到穷途末路的家伙还挥舞着枪口逼他就范,天地无伦,世风日下啊。
对方的手法极之冷静,转移速度敏捷,而且还有留下逃生后路,并且能避开埋伏区,这绝非普通人可以办到,他是行家,是疯子,还非常了解特种部队的行事风格,并以耍弄对手为乐。在这种关头,他不但不立即跑路,还很有兴致地抓敌手施暴,实在很危险。
〃脱衣服!〃
〃我对你没兴趣的。〃
〃你对谁有兴趣?脱〃拉长的声线非常有威胁力。
枪上膛了,陈仅知道,不照做,对方一定会开枪,而且不会击中要害,不过会痛死。淡淡一笑,脱了上衣。
〃继续啊。〃杰的表情已经开始失常,似乎想支解对手内心的恐惧。
〃你可真喜欢勉强人。〃
消音手枪的子弹猛地破膛擦过陈仅的手臂,硝烟味弥漫了鼻腔,血从肩膀下流出来,染红了半边,突显触目惊心的艳色。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如果过去是,那现在不是了。〃
陈仅实在佩服自己还能保持面部肌肉的放松,基本上,他很想去捂伤口,因为真他妈痛,不过他不想输掉气势,他知道对面这个男人,如果遇上一个软骨头,会立即补上致命的一枪。
杰慢慢逼近,用枪管抵住陈仅的下腭,他是个左撇子,但右手的劲也不小,他邪笑了一下,疯狂地扯开陈仅牛仔裤的钮扣和拉链,将他推进车后座,整个人压上来:〃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在这个狭隘的空间,陈仅知道反攻的时机到了,他用尽全力狠狠将膝盖撞向男人的胯下,用完好的手臂一个左勾拳,将杰击到一侧,对方没想到他会不要命,吐出嘴里嗑破的血,毫不犹豫地举起枪射击。
料到他会有这一手,陈仅已贴上去打近身肉搏战,他压住杰的手臂,用肘攻击他的面门,杰不知道他的反应这么快、出拳这么狠,枪被甩出数米远,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不可开交,从车里打到泥地上,陈仅一向是混战好手,他出击没有章法规律,但可以恰到好处地制住对手。
左臂的伤已经麻木,到底流了多少血已不得而知,只知道,为了实现那句〃保证自己的安全〃,他要浪费这么大的能量,活下去。此时,他正在经历一场最凶残惨烈的厮杀,只有一个人能够不用躺下。
直到浑身脱力,直到视线模糊,真正是浴血奋战。最后摇摇晃晃地站住,还不忘踢了一脚半死不活的杰。
陈仅的样子有些狼狈,嘴里却还骂骂咧咧:〃就算老子……真的风情万种英俊无敌……也轮不到你这种杂碎碰老子!〃
过瘾了,自己还活着,这是种胜利。转过身看见十米外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这时对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脸上很平静,但背景却有箫刹之气,陈仅冲他笑了笑,差点连笑的力气都用完了。男人伸出一只手臂,示意他过去。陈仅用力甩了一下脑袋,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接着慢慢向那个人走去。
还差两米时,费因斯抢先一步上前拥住了他,也不管他一身的脏污与血渍。
就在这时,陈仅整个人瘫在了他身上,好像再也不打算自己用力了,缓缓将嘴唇靠近对方的耳朵:〃这次……真的差一点就挂了。〃
〃你实在不适合打架。〃费因斯一手托住他的腰,一手抱住他的脖子,深深吻上他的唇,霸道而强韧的,带点血腥的甜味……
本来就虚弱的陈仅实在顶不住对方的热情,一停下就喃喃抱怨:〃喂……你不要趁人之危好不好?带我……回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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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遗愿〃之后,终于安心瘫倒在费因斯怀里,看他因凶狠格斗而伤痕累累的身体,看那俊朗倔强的脸庞沾着新泥,竟有种说不出的脆弱,费因斯再次搂紧了他,低头检查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顺手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到他身上,可能是碰了伤口,惹得陈仅微微不满地皱了皱眉,发出低不可闻的呜咽声,像一只负伤的豹子。
人前,费因斯不便表露太多情绪,于是嘱咐贴身的米高,让他跟随急救组送陈仅去当地最好的医院处理伤口。
据米高所知,老大还从来没有对一个下部这么上心过,不但挂率亲征,还在解救时首当其冲,虽然他无法想象这个成日以气人为乐的臭小子是怎么如之前预测的,派上了正经用场立功补过,还赤手空拳制服杰……现在米高都怀疑,这男人到底属于什么品种啊……
在得到医院〃无大碍〃的承诺之后,费因斯将还未完全从药物反应中解脱出来的陈仅转移到酒店,回忆这些日子同怀里这个人度过的暧昧日夜,从来都不是枯燥无味的,在得知他被禁的消息之后,自己失常的落魄和狂躁……费因斯笑了笑,在他身边躺下,自己曾无数次接近又无数次退开,只是不想让这个强韧自由的人受到不该有的束缚,他知道陈仅想要多大的空间发挥,自己明明可以给他,却不敢给。
陈仅的自信、义气、乐观、坚毅,还有他的自大、刻薄、散漫、率性,当那个快要倒地的他用仍然清澈坚定的眼神望向费因斯时,彻底支配了后者的意识。
一直想得到这个人,因为他身上有很多耀眼的色彩,吸引住他,令他不惜任何代价去保存去推敲。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将赤裸而火热的胸膛紧紧贴上他负伤的身体,压抑已久的欲望凶猛反击,费因斯低头吻上去,直到陈仅开始因为呼吸困难而急喘。
这个吻越来越激烈,轻柔耐性已经满足不了费因斯心里的饥渴,他想占有他,猛力吸吮,炙烈的抚触,他将陈仅牢牢揽住,火烫的热情、压抑的情潮奔腾而出,理性已无法维持。
被费因斯的激情牵引着,随着本能,陈仅意乱情迷地享受着被压制着为所欲为的感觉,他的眼缓缓挣扎开,激昂的快感同时占据全身,禁欲已久,那兴奋得几乎爆炸的触觉带着受伤后的锐痛,有种说不出来的刺激和狂热。
身下是平时凛然不可侵犯的嚣张男人,此时却在自己的抚摸下瘫软失控;那野生动物般充满战斗力暴发力的美丽男性躯体任自己巡视;总是清亮狡黠的双眸因自己的进攻而染上一层情欲的雾色。
这时的陈仅性感温顺,沉迷于欲望的表情简直让费因斯无法操控,虽说真的有些趁人之危,但却实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