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嗯?以前还那样主动?”
王茵听后,整个脸都红了。懊悔自己曾经勾引他太过明显,殊不知王彧尧费了多大的定力才把持住。
两人就这样搂在一起,谁也没先起床穿衣,过了良久,王彧尧才开口说:“你是我女人。”
他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他终于不再说那句,王茵,你只是我妹妹,而今他的内心,总算彻底的跨出了这一步。
他拉过她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以后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人,不用担心我会去外面搞女人,小茵你跟住我,我就会对你好,没有别的女人会比你更重要,以前到现在都是,除了你,我谁都没所谓。”说罢他突然捏紧她下颚,被迫她同他对视,漆黑的眼眸变得深邃无比,终于吐出心中恐慌已久的那句话:“你不准离开我。”
王彧尧的情话果然与众不同,更像是在同她交代,他不会讲甜言蜜语,更不会说情情爱爱,山盟海誓,能这样主动坦白已实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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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茵在医院护工学了一招按摩腿部,来到病房后,意兴珊阑地为匡北明按摩双腿。
她坐在病床前一边小心翼翼地按压着,手法并不是十分娴熟,可匡北明确实很享受,见匡北明面色舒展,她还时刻询问:“这样感觉怎么样?”
这样的举动,倒是令她记起了,在新村时王彧尧同人打架负伤后,她悉心为他按摩背部。
“很好。”匡北明抿嘴,忍俊不禁。
王茵闻言,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语气开心道:“医生同我讲,最好晚间用热毛巾敷一遍,这样会促进血液循环。你有没有同护工讲?”
毕竟自己是女性,帮他脱裤擦腿一事,还是多有不便。匡北明脸色泛红,只是抿嘴,轻咳了一声。不知该怎样回答她。
匡北明目光深沉地看着她喃喃道:“阿茵,你真好。”
“若是能永远这样改多好。”后面一句终忍不住吐出,王茵已经照顾他两个月有余,每日都坚持前来看他,不得不令他内心感动,他甚至有些贪恋这种感觉,也许自己这样还真是因祸得福,一次重伤换来佳人的青睐陪伴,他觉得倒也算值得。
王茵继续替他按摩腿部,听到他话后,出手轻拍了拍他的腿训斥道:“话不能乱讲,我这样悉心看顾你,肯定能恢复得快。”
匡北明点头苦笑。
两人谈笑间,病房外敲门声响起。
推门而入的是一名警员,匡北明望着对方笑道:“阿勇来了。”
王茵这才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发觉时间已晚,只好冲他告辞说:“既然阿勇已来,那我先行离开,明天再来看你。”
匡北明点头应允。
王茵向匡北明和警员打完招呼后,俯身拿起柜台上的资料夹离开病房。
见王茵离开,警员阿勇坐在床前思索良久,不知道该不该向匡北明讲实话。
“匡sir……”
匡北明笑道:“你说话几时这样吞吞吐吐,讲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匡sir,据我调查到,阿嫂……”说到这里,他立即改口说:“是王小姐。我发现她现今与王彧尧同居。而且他们之间还是兄妹。”
本来想瞒匡sir一阵,可现今看来此事不得不讲,原本以为他们才是……想到这里阿勇心中抑郁,倒是被其中的复杂关系弄得头昏脑胀,心中更加认为王彧尧同王茵之间这段畸形的感情,在他看来俨然很不可理喻。
匡北明脸色变得愈发地苍白,他拍打着胸口,突然咳嗽出声,语气微弱道:“阿勇,话不要乱讲,他们并非亲兄妹。”
他出言解释,只是不想对方误会王茵,实则,他心中犹如晴天霹雳,这种从天堂瞬间堕入地狱的感觉,令他内心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她终究同王彧尧迈出了那一步。
“但毕竟是当妹妹养大,而且还大她10岁,王彧尧这种人还真敢做。”阿勇语气中透着一阵鄙夷。可他转念一想,这样也像王彧尧的作风,古惑仔哪有什么道德伦理可言,喊打喊杀已是常事,看中的女人就弄上手。哪会管他是谁。
“他们之间的私事,你不要去打听。我只让你去盯紧王彧尧,并无让你去打探他的私生活,你像娱记这样窥探对方的*再妄加评论,你认为自己是一名合格的警员?”
匡北明一番话训得阿勇,低头不语。
几分钟后,阿勇才开口说:“sorry,匡sir我认为,你既然舍身救过王小姐,能不能向王小姐提议,让她当线人,若是她不愿意,你可否想办法将窃听器装进她手机,反正她经常来医院照顾你。”
匡北明沉思几秒,最终咬牙拒绝道:“我确实想找齐证据,将王彧尧抓去坐监,我救她,这也是我的职责,但是我并不能因这一点,而作为要求她回报我的筹码,做线人,得让她自愿才行,我们在暗地里装窃听器,总归不太好,况且王彧尧这样狡猾,这些事情他一直瞒着阿茵,窃听器装她手机里有何用。再讲阿茵那样钟意他,他们还有十几年的亲情在,你认为阿茵下得了手?”
阿勇拧紧眉头,没在回话。
其实阿勇的方法,匡北明不是没考虑过,他和小组几名成员一致认为这次的车祸太过蹊跷,当日那辆撞他的大货车,早已经车毁人亡。所有事情竟然这样巧合,令他无法不心生怀疑。
说服王茵同他合作,在他看来,这个是最为快捷且有效的方法,而且,王彧尧最不可能提防的人,只有王茵,以一个男人的直觉看来,他对王茵的在乎早已超乎他的想象。只是他担心到头来,后悔的会是王茵。所以他更不愿冒任何风险。
匡北明想了想,继续出言安抚道:“事情慢慢查,不要着急,以前上头派给我们一个案子,大家用了几年才破案,这才近一年,不算久。既然他的饭店里查不出漏洞,那就从他那个公司下手。总能找出破绽,说不准就是个空壳,我就不信他洗钱还能将这些做得天衣无缝。顺便去情报科,查看倪康的资料。这次我们不能让廉署抢先。”
王茵的研究报告交给教授,总算没要求修改,这个月的研究经费也准时发下,自从王茵和王彧尧发生了那晚之后,王彧尧蛮横的要求与她同居。
实则就是想每晚都变相折磨她。这几日她去照顾匡北明,他嘴上虽然不同她赌气,但是一到了晚上,王茵便感觉到他深切的怒意,这个男人无论在床上还是在生活中,都注定是她的操控者。
两人现在关系已经突破,自是不需要外界来打扰。阿婆只安心守着王茵租的那处小房间,只等王茵哪时记起便回屋。
白天王茵从学校回屋,王彧尧并无在问她匡北明之事,反正王茵已经是她女人,无论旁人怎么抢也抢不走。
王茵搬来与王彧尧同住,王彧尧多少会更加警惕自己的日常作为,同客户打电话时,都会将一切在书房中进行,还不能让王茵听到一点风声,本想着让她继续住在港大那处小房间,奈何自己又抑制不住对她的渴望,更希望回屋就能看到她。
这日他在书房同客户通话比较久,出房门后,只见王茵斜躺在沙发上,眼神愤懑不满的瞪着他。
王彧尧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准备晚餐。自从同她分开后,他都是去餐厅,请佣人他也不放心。
王彧尧挠挠头,无奈冲她笑了笑:“很饿?不用担心,我很快就搞掂。”说罢,他急忙跑去厨房,下厨这种事对他而言小菜一碟,因为当年照顾王茵已经习惯。
王茵无聊之余,打开客厅中的留声机,听着里面婉转的音乐浅浅吟唱,令她顿时沉浸其中。
在客厅踱步徘徊良久,又脚步轻快地跑去厨房,看着王彧尧身形忙绿为她弄晚餐,心中觉得甜蜜不已。虽然为她下厨已是常事,但现在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她慢慢地,带着内心的悸动一步步走到他跟前,带着眷恋伸臂将他圈住。
王彧尧身躯一怔,见她亲昵地搂着他后背,偏头坏笑道:“累不累?”
王茵还未听懂他语中意味,只是缓缓摇头。
见她在客厅来回走动,活蹦乱跳,王彧尧一边搅着碗中的鸡蛋,一边笑道:“刚才还讲肚饿,现今还有力气来捣乱,看来我昨晚不够卖力。”
他现在把王茵当做她的女人,在某些方面也越来越大胆。
王茵被他这话堵到无语,自从和他发生那晚事情后,这几日他在床事上越来越肆无忌惮,将她弄得精疲力尽之后,在她耳旁轻哄她入睡,如今又似乎是在故意惹她生气。
王茵无奈睨他一眼。
王彧尧嬉皮笑脸凑到他跟前,搂着她的腰笑道:“好,我不讲,我家小茵太害羞。”说罢又捏了捏她的脸,再低头猛地亲一口,“哇,才讲几句脸就红。”
王茵抿嘴不满:“你以前不是这样?”
他一手端着碗,再出手拍下她的小屁股,随口就答:“那是因为我以前不叼你。”天知道,那时候他要多么拼命才能克制自己对她的念想,过后还要陷入一阵深深的自责和排斥中,当然这种他衍生的这种念头,绝对不会让王茵知道。
王茵无奈翻白眼,再同他交流下去,自己不知会不会生气砸掉手中碗碟。
“你可否收声。”她赌气直接绕过他身躯离开他,老老实实回到餐桌上等食。同他讲几句,句句离不开那种事,以前他虽然脏话连篇,但也是针对旁人,即使偶尔忍不住同她爆出口,也不会对她讲话这样大胆,不知要几时才能适应。
☆、第四十三章
王茵每日在照看匡北明之余,终于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午间王茵正从主治医生办公间出来,站在走廊,却恰好看到方玫从匡北明病房出来,当时她只觉得难以置信。而方玫并未发现她,同医生询问了一下匡北明近况,又即刻离开。
终在下午,王茵离开后,匡北明的小组成为早已将病床围成半圈。
匡北明现今已经能靠拐杖走路,打算下个月出院,调查科那边也在等待他归队。
“匡sir,王彧尧太狡猾,每次都换用不同的人去银行,却从不自己现身。我们根本无从查到证据,我去银行查了一下,他们把黑钱都是以转账的形式处理,并非兑换形式,据我猜测,这些“黑钱”应该是分别转账到不同的银行户口,再分别汇给香港和海外的有关银行户口。如此一来也就避免了监察。这样我们都很难找到证据。”
大家执笔点头深表赞同。
这时旁边警员又附加一句:“关键是银行的户头并非他们本人。好似他们之间还有专门的接头人。”
说到接头人一事,内地一些非法人员通过逃税和贪污,走私等行为,获得大量的黑钱,如今王彧尧则成了这个跨境“洗黑钱”的策划人,每次都会有专人将钱偷运到香港,再次交给令一个接头人,最后才有辉佬派人暗中接钱,这样层层分制,接头人与接头人之间并不熟悉,即便警察抓到可疑人员,也根本无法循迹线索。
匡北明阴着脸,沉吟片刻,大脑一片空白,他暂时想不到接下来该作何打算,前两月才做个开颅手术,这阵子太过操心案件,确实令他有些头昏脑胀。
半晌后,匡北明揉了揉头才说:“你们继续找人盯紧他,这次我就从他的接头人下手,一个个来。总会有蛛丝马迹。”
辉佬受王彧尧吩咐去深水埗长沙湾道的一家宝生银行打款,他现在同宝生银行的经理已经是旧识,许多程序也不似以前那样繁琐。匡北明的小队人员,一路跟随辉佬至深水埗,最终被他搏命甩掉。辉佬受惊之余更担心,不知尧哥现今怎样。
当日辉佬立刻回到饭店,给王彧尧通知情况,顺带打款也推迟了日期。
今年五月份,重案组收到线报,蒋永健和澳门一批毒贩在尖沙咀一处废弃工厂交货。被重案组来个瓮中捉鳖,蒋永健在马仔的掩护下趁乱逃走。
次日重案组已经下达命令,全面搜捕蒋永健,一个礼拜后,蒋永健在湾仔码头现身,打算坐船离港去澳门避难,却被海关拦截。
当日陈华在中环王彧尧的办公室内看到报纸醒目头条,心中震撼不已,报纸上一身囚服,身形佝偻,满头乱发胡子拉碴的蒋永健被两名警员压入警车,警署针对此次事件做了一个更为详细的报告,看着曾经一起共事之人,如今已经入狱,只剩下倪正良还未落网。
警察费了几年时间收拾了蒋永健这条大鲨鱼,剩下的倪正良自然不会轻易罢手。还正是应了那句话,同政府斗,确实是分分钟找死。可现今商业调查科又盯紧了王彧尧。想到这些,便没来由的让他心中阵寒。
陈华摘下老花眼镜,望着对面的王彧尧,语气很是担忧:“廉署的人最近有无去你饭店调查?”
王彧尧摆手摇头道:“放心啦,钱在我手里几时出过问题。”
说罢他手插兜,嘴里叼着烟,还微微眯眼,言语不羁道:“想查我?”这时,他哼一声,“痴线!哪有那么简单。”
陈华放心点点头,突然开口劝道:“阿尧,你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他感觉现今王彧尧野心越来越大,许是金钱带给他前有未有的成就感,才导致他如此。话说回来,谁会怨自己钱多。
他和王彧尧毕竟不同,人老了,许多想法便同年轻时候不一样,年轻气盛时什么都没有,才会凭着一腔孤勇闯天下,现今看到蒋永健的下场,他不由地后怕。
王彧尧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做生意讲究供求,华叔,我同蒋永健倪正良那种人没得比。你也知道了,我只是帮他们洗钱,我可有杀人放火?贩毒走私?”
他故作惊愕反问,说罢,他起身走到窗前俯瞰中环的遍地景色,伸手指着窗外再次振振有词反驳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若是安分守己过日子,不贪污不走私,又怎会走投无路找上我们?这条路虽不是人人都能走,但是我们不做,就会有别人来做。我有什么错?还不是他们贪得无厌!”
他只是用自己的能力换取雇主最大的稳定,几时害过人。有钱不会赚,那是傻子。
现在王彧尧的涉及范围越来越广,有些客户他也并不全信,金额过小的客户,不会找佣金过高的王彧尧,但金额过大,他也会考虑再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