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彧尧没回话,冷脸径自往离开包间。辉佬快步跟上,刚才同那帮人玩得正嗨,被尧哥突然打断,好不过瘾。
“尧哥,这么快就走。”
他张口就骂,“痴线!不同我离开,难道想同他们一起来几针?跟那几个女人染上一身病,然后靠着毒品过你的下半生?”
他知道辉佬最好色,见到美女口水流一地,所以训起话来更加不留情面,只是最后一番话惊的辉佬抖了抖身子,脸色难堪。
这时王彧尧又冷声警告他:“你要同他们在一起,我没话讲!但是毒品,千万不要碰!同那些人,你闭着眼睛玩玩可以,讲义气,没必要。”
“知道了,尧哥。”
晚间王彧尧回到住处,又蹑手蹑脚爬上床。
王茵早已经睡熟,他钻入被子先是在她耳边慢慢地吻,一边吻着她,还一边小声唤道:“小茵。”
“我的小茵。”
他的呼吸吐纳在王茵的脖颈,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锁骨,大手抚上她嫩滑的肌肤,温热的指腹徘徊在她小腹,带着一层薄薄茧,直到令她浑身瑟缩发抖,在半睡半醒间哑着声音向他求饶,他才展开城池掠夺。
今晚他要得有些狠,将她重重抛向云端之后,更是一番深层次的捣入,两人抵死缠绵。过后,王彧尧搂紧她,又是一阵交欢后的空虚感。想到今晚和倪正良的商谈,他心中竟有一丝莫名的担忧。更不知王茵会不会同他翻脸,转念一想,哪管得了这么多,男人生意归生意,其他事情不冲突。
大不了顶多和他闹几天脾气,他耐心点哄哄她就是。
王彧尧心事重重抱着王茵去无浴室冲澡,回来的车上一直在设想新姿势,刚在夜总会内,倪正良的手下的人溜冰溜得兴致高涨,与几个小模特在房间翻云覆雨,辉佬也跑去凑热闹,声音过大,已然让他受不住。
还是他的小茵好,干干净净读书女。没人能和她比。他想着又在她脸上狠亲了一口。
从浴室出来,王茵已经清醒,他将她揽入怀中,笑着与她聊天:“今天在夜总会,辉仔他们几个同模特乱搞。我猜我在干什么?”
不知是刚才太过尽兴,还是酒意未消,今晚的王彧尧明显有些亢奋。
王茵瞪他一眼,翻身赌气不理他,他轻笑一声,不依不饶凑上去,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再想我小茵,想我小茵在我身下哭着求我轻些的样子。不要担心,我讲过以后只搞你一个,当然不会去外面乱搞啦。是不是该奖励我?嗯?”嗓音低低沉沉,还带着纵欲过后的沙哑。听在她耳朵竟有几分撩人。
大都数男人对待性问题,讲究随意和享受,对于投怀送抱者,几乎不会排斥,王彧尧也不例外,只是他曾去次夜总会时蹭一身香水味归家,却被王茵逼着发誓,他才知她有多厌恶自己去那种地方,更是多么在意这种事,之后却越加注意。
王茵懒得同他多讲,只当他酒意未过,岂料他想开始缠上来,握住她的柔软不放,王茵捶他胸,担忧道:“彧尧,你刚刚都没戴,我怕……”看来明天得买事后药。
他耍赖,握着她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怕什么,不管,就这一次让我过过瘾,万一中到,我也不亏。”
她抽回手,这回彻底不想理会他,什么事都只凭自己的喜好来,难道不知她现在还未毕业,更无结婚,传到学院她还怎么搞学术研究。
他轻抚她的肩膀,“小茵不生气,大不了生下来,反正你都是我养大,再养大一个也无问题。”
他吻她耳朵,语气十分自豪,将她翻身又缠了上来,王茵哪里还敌得过他的力气,挣扎几下便放弃。
他抱紧她,在她耳边轻咯咯直笑道:“看我养你,还不是养得这样好。”
王茵同匡北明再次见面时,是匡北明主动找上门,王茵诧异他怎会突然到访。只请他进门入座。
匡北明请人跟踪王彧尧,知道王彧尧今日并不在中环。
进门口,王茵才发问:“想喝点什么,阿华田,咖啡?还是你们警局的茶叶?”
匡北明摇头浅笑,同她讲正事:“阿茵,上次我去找了王彧尧。”这次匡北明没在称呼他为王先生,而是直呼其名。
王茵点头:“你上次在饭店同他打架,带他去警局之事我已经知道。你有没有事?他可有打伤你?”
王彧尧下手之重王茵怎会不知,虽然那晚他后背发青,吹过冷气后引起发烧,但总归无大碍,况且匡北明旧伤还未好。
“你还能主动关心我,我很欣慰,我并无事。你不怪我就好。”匡北明绝口未提在警局对王彧尧用冷气逼问一事,相信王茵应已略知一二。上次和王彧尧动手,他很显然处在下风,本来他由于身体原因,每日不可工作太久,那次纯粹是想当机立断,才带上小队警员去饭店,不料却还是和王彧尧大打出手。
王茵劝道:“我知道不能全怪你,他脾气这样差,更是容不得别人同他斗嘴。你跑去饭店带他去警局,他肯定会不服气。”停了几秒王茵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你是否因为蒋永健的事情去找他?我上次看报纸和新闻讲,蒋永健已经被你们警方逮捕。而且犯罪证据已找齐,蹲监狱几十年不是问题,你应该没理由因为这事再去找彧尧。”
匡北明双手插兜,只轻笑一声:“阿茵,既然你同倪正良是亲属,我也不瞒你,我们调查科怀疑,王彧尧正帮倪正良洗黑钱,不止倪正良,还有对岸的大陆商人政客。现今大陆那边也在查,倪正良的事情我们警局一直有人查,现今不知王彧尧是否除了帮他洗钱之外,还同其他贩毒走私有无关联,其实在我住院的医院那段日子,我本想请你做我线人,关注王彧尧动向,但我不放心,加之那样太过难为你。”
王茵听后,愣在原地,半晌后才回过神,寻到自己声音:“北明,你一下和我讲这么多,我不知该不该信。”她低着头深吸了口气,脑中一片混乱。
“我是警察,怎会骗你,阿茵,我不逼你接受,上次廉署之事我想你应该没忘,我们现已经立案调查,届时可能会随时带你回警局协助调查。希望你能够配合,我同你讲这么多,也是因此事。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免得他也为难。
王茵深呼吸,攥紧衣袖:“ok,我希望你们不在我上课时前来打扰。”再被他们这样审问下去,弄得全校皆知,到时候学院批评,还她不知自己能否顺利毕业。
王茵低着头没说话,匡北明语气歉疚:“阿茵,对不起,打扰到你的生活。”
“不要这样讲,我知道这是你职责。”
匡北明低眉,叹一声气,准备起身离开。
王茵上前又道:“北明,可否给我时间,我去劝他。但是有一点请相信我,他绝不会和倪正良共事。”
她语气着急,甚至还有些许紧张。
匡北明笑了笑,又说:“我知你太过信他,所以我不逼你。让王彧尧自首,肯定没可能,我现在找不到有力证据,但你告诉他,我现今找不到,不代表我以后也同样找不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匡北明信誓旦旦,更不会轻易罢休,还有那起人为的车祸,他都要一起和他算账。
王茵听匡北明告知这个消息后,除了当时的震惊害怕之余,更有着被隐瞒已久的气愤感,当初王彧尧在温哥华时口口声声向她保证,不做违法事,在旺角向她大放阙词说要重新开始,如今看来,并非这么简单。
之前她曾怀疑时,王彧尧却试图找理由狡辩来为自己开罪,她到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他,因为她深爱他,所以更相信他不会欺瞒自己。王茵跌坐在沙发上,面色惨白,她生怕自己回到以前那种四处躲藏的生活,那种在倪康阴影下一样笼罩的生活。
与其说匡北明今日来找她谈话,还不如说他是来直接向王彧尧挑衅,言语中坚决更是令王茵心惊胆颤。
王茵更担心他到头来真会被匡北明查到证据送入监狱,她无助地将头埋入膝盖,眼中的湿意显现,只觉得害怕担忧,过后更是一阵失望全然充斥她着内心,犹如一股蚀骨的寒意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第四十七章
王彧尧回来时,王茵正看书。
房门一声响动,她只靠着沙发抬头看他一眼,再次收回目光。
见他回来,她也不理会他,王彧尧直接上前抽回她手中书本。
“过几日倪正良会来找你,你钟意就去,不钟意作罢。”他吻她,手又不老实探入她的衣襟内。缠着她要。
王茵听后心底一阵凉意,匡北明果然没骗她,王彧尧同倪正良那种人真有来往,只冷冷道:“你几时同倪正良见过面?”
见王茵语气生硬,似在生气,王彧尧心中担忧,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她抱起来,跨坐在自己的双腿上,倾身亲昵蹭她的鼻子,柔声道:“是他主动来找我,说要同你见一面,只让你吃一顿饭,又不是让你认亲。你不钟意就不去。你是我女人,早已冠上我王彧尧的姓氏,和倪家毫无关系。”
说罢,他亲了亲她的眼睛:“小茵不愿意?”
王茵低着头没回答,心里还是在想着今天匡北明和她说的一番话。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襟内,轻巧解开她的扣子,再推高她的t恤衫和内衣,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我不想这样,我。。。。。。还要看书。”她说得断断续续,还带着几分喘息。
大口的吞咽间,弄得越来越有技巧,甚至还能听到吞吐之声,响声之大令王茵面色羞红,王茵感觉内心一阵空虚,只倾身抱住他头,指尖没入他的发中,渴望得更多。
王彧尧在她胸口间,沉闷发笑:“小骗子。”而后又吻住,唇舌来回挑/逗。
他这样耐心取悦她,已然让王茵承受不住。待他某地方已经准备妥当,蓄势待发时,王茵仅存最后一丝理智,推开他头,带着几分喘息,问道:“你和倪正良有生意往来?你在为他洗钱是不是?听讲还不止他一人。彧尧你究竟还做了多少事?”
王彧尧瞬间清醒,停下动作,大声说,“谁告诉你的!”
王茵望得他一阵心虚。她扭腰一动,离开他的双腿。
“谁告诉我不重要,你可知倪家以前干的什么,贩毒走私。他这种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你同他共事?知不知警方会怎样对你!你记性这样差,要我帮你回忆?你忘记我阿妈惨死,我家姐因为他们被仇人奸杀。如今你竟为他洗钱!而且还不止他们一家还有内地商人政客。彧尧,你让我太过失望。”
她转身瞪着他,再次愤怒道:“还有你答应过我,好好做人,重新开始,在温哥华时你说过的?你忘了?”
她一次性质问他这么多,语气咄咄逼人,无一不是在指责他。
他冷眼瞥向她,语气轻飘问:“这都是匡北明告诉你的?”
停了片刻,王彧尧深吸一口气,冷静了几秒,再次耐心向她解释:“倪正良的事情,我对事不对人。再怎样,我也不能同钱过不去,小茵,你听好,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你。”他不可能因为她的仇恨,而同自己生意上的伙伴作对。对他而言,王茵同他的利益并不冲突。
“而且我确实说到做到,没再杀人放火贩毒有私,我只是洗钱,我可有强迫他们?是我强迫他们贪污,贩毒走私?还不是那些人贪得无厌,而我只是借机求财,我有什么错!”他越说越激动,直扣住她肩膀,目光如炬。
他字里行间都是在为自己的罪行开脱,无论如何,怎样都不是他的错,王彧尧就是这样,能把自己的所做之事变得有理有据。
王茵双手发颤,根本不明白他这种强盗逻辑,匡北明都上门向他提出警告,他还能这样丝毫不惧。王彧尧这样的思维简直非同常人。两人对视良久,都不曾为对方让步。
片刻后王彧尧扣紧她的手腕,猛将她拖到窗外。王茵身体一个惯性向前,急忙扶住窗口。
眼下的维多利亚港将公寓包揽,周围海风萦绕,王茵扣住窗沿抿嘴等待他接下来的说辞。
“你看看,这套环海公寓是我名下,几千尺房间,港人有多少人买的起?你以为你这些钱从哪里来?你还未去太平山顶观看。我已为你购置一套房。”
“我不想听你讲你钱从哪里来。你根本听不得我半句话,简直不可理喻。你要搞清楚,你这样是非法的,洗钱雇主得到的佣金也是非法的,彧尧,你可有想过,你再这样继续下去,那会坐多久的牢。”她甩开他手,只身走到茶几旁喝口水冷静情绪,准备随时离开。
他轻笑,女人果真都一样,语气鄙夷道:“我知你是读书女,港大研究生,你嫌我不够体面,嫌我的钱不够干净,别忘了你现在所用的一切哪样不是花我钱。现今吃穿不愁,上学有司机接送。”他手指窗外,瞪着她,振振有词道:“你现在生活比港大那些富豪之子差?还不都是靠我。”
他受不了王茵的指责,即便自己有错,他也要作一副有理有据的模样来为自己辩驳,他对她有所轻视,归根究底还是源于大男子主义作祟,男人同女人的地位本就不平等,王茵受他照顾多年,既然在生活上依赖人家,就别想对方会重视尊重你,世上哪有这样的好的事情。
“你明知我不是那样想,我深爱你,所以想同你过一世,在温哥华时,虽然生活艰苦,但却是我这一辈子最刻苦铭心的时光。”她心底呐喊,更想同他说:这一切源于我深爱你。所以不想这样提心吊胆过日子。
她说得情真意切,眼中含泪,王彧尧见不得她这样,只气得猛摔掉手中瓷杯,冲王茵大吼道:“那你想怎样,你同我讲啊!”
王茵被他威慑的吼声惊得震了几秒,仰头看着他,强装镇定与他谈判:“我让你放弃眼前的一切,同我赶快离开这里。”
她不愿每天都提心吊胆,更不愿看到亲眼看他入狱。
王彧尧冷笑出声,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你受过高等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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