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欢迎大家
━━━━━━━━━━━━━━━━━━━━━━━━━━━━━━━━━
应许之日(VIP完结/已出版)
作者:辛夷坞
辛夷坞继《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后全新感人暖爱力作。不要问我为什么会对你一见倾心,因为我是你流浪过的一个地方。
编辑推荐
“我认真学习、卖力考试,辛辛苦苦打拼事业,为的就是当我爱的人出现,不管他富甲一方,还是一无所有,我都可以张开手坦然拥抱他。”——《应许之日》
◆辛夷坞继《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后全新感人暖爱力作
◆上帝给每个虔敬他的人以“应许之地”,而每个对爱虔诚的女人,又是否可以等来属于她的“应许之日”?
◆很多读者看过连载后都说:“辛大的所有书里,《应许之日》必定会在我最爱的前三甲里占一位。”
◆同名电影由国际顶级阵容倾力打造
内容推荐
婚姻对于封澜来说就像一扇门,她很渴望走进去,可她必须找到打开门的钥匙,这把钥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
在遇见丁小野之前,封澜一度觉得能够修得正果的爱情是限量版,而她,拿不到号码牌。
那天,丁小野蓦然出现在她面前,带着危险又诱惑的笑容,让她想到了某种兽类。她恍然觉得自己和这个年轻的男人仿佛是荒原里并行的两只野兽,万籁俱寂,月色如钩,只有呼吸间相似的气味和体内奔流的血液在呐喊咆哮,一切的繁杂荡然无存,存在的只有两个温热的躯体本身,她愿意被他啃食,也想把他吞进肚子里。
他说:“我喜欢鲜活的、亲手捕获的。”
“包括自投罗网的吗?”明知他不靠谱,她还是放任自己打了针强心剂,只因那颗心为一个人怦然而动的感觉太过美好。
二十岁才得到心爱的洋娃娃,四十岁才买得起俏丽的裙子,六十岁重遇初恋时的人……这又有什么意思?世上没有无辜的爱人,光阴从未被枉费。她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趁还能爱的时候放肆地爱过。
她在等她的应许之日。不是说,所有虔诚的人都配得到这一天吗?
网络版内容简介
大龄女封澜的生活真可以用“波澜四起”来形容。男友周陶然竟然在分手冷战期送来“红色炸弹”——结婚请柬。这还不算衰的,作为一个餐馆的年轻老板娘,她居然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餐馆里来路不明的服务生丁小野。殊不知在爱情的猎场里,丁小野更像猎手,喜欢鲜活的,亲手捕获的,当然不包括自投罗网的。当他把她抱得那样紧,亲吻犹如暴雨降临,当无穷的火焰瞬间只余灰烬,她却浑身发抖。他不讨厌她,却又不爱她。而她呢?不怕他爱,也不怕他不爱,只怕不够爱。世上没有无辜的爱人,光阴从未被枉费。她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趁还能爱的时候放肆地爱过。她在等她的应许之日。不是说,所有虔诚的人都配得到这一天?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第1章 旧爱的“巴掌”(1)
扣子第一颗就扣错了,往往到最后一颗才发觉。
封澜放下手机,缓缓将扣错了的衬衣纽扣调整过来。
半开的卧室窗户透入明媚的晨曦,楼下做清洁的阿姨唰唰的扫地声规律而舒缓,间或有几声鸟叫传来。这是个崭新而又充满了朝气的早晨,可封澜之前神清气爽的状态一扫而空。她就好像一个饱满的气球被人悄悄松开了扎口的绳子,慢慢地慢慢地松懈下去,疲态尽显。
这一切都只因为她刚刚看到的一条短信。
“新郎周陶然、新娘冯莹谨定于8月28日举行结婚典礼,敬备喜筵,席设江源世纪酒店,恭请光临。”
周陶然是谁?封澜的“前”男友。而且这个“前”字还有待商榷。如果封澜没有记错,她和周陶然并没有正式分手,只不过今年的情人节那天,他们共进晚餐之后决定结束冷战,终止争吵,彼此给对方一点空间冷静一下,想想两人今后的路要怎么走下去。这不,一晃半年过去,“静”不“静”先不说,感情彻底“冷”了下来。封澜还没想明白今后何去何从,周陶然先奔着他自己的康庄大道去了。
分手是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很多话不必挑明,无疾而终也是爱情的一种死亡方式,成年男女的这点交往规则封澜其实懂得。她甚至也可以容忍周陶然这个家伙用“红色炸弹”的方式来正式宣告两人关系的终结,而且还是以短信通知这种最懦弱的方式。与周陶然长达四年的这场恋爱早已在反复的拉锯之中耗尽了封澜的热情,对于已经不那么爱的人,她包容的底线反而无比宽广。然而,让封澜唯一无法忍受的是,她和周陶然长期矛盾的焦点在于,她认为恋爱谈到一定程度,要不就干脆散了,要不就该步入婚姻殿堂,就好像瓜熟蒂落,水到渠成。而周陶然希望和她“快乐地分享生活”,却认为结婚是件最不靠谱的事。
就在说好各自冷静一下的那个夜晚,周陶然把封澜送到停车场,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爱你,封澜,我不想分手。没有婚姻那个庸俗的形式,我们一样可以很快乐。”结果,才刚过去半年,他就要欢天喜地和另一个女人公开他们“最庸俗的形式”。这无异于在封澜的脸上狠狠地甩了个大嘴巴子,比疼更要命的是羞耻。什么是“恐婚”,什么是“爱情大于形式”,统统都是屁话。原来他不是不想结婚,只是不想和她结婚。更让封澜郁闷气结的是,冯莹是谁?她竟然完全不知道!
封澜在梳妆台前枯坐许久,思前想后也理不出半点头绪。昏头涨脑赶到店里时,午餐时间已经到了。她经营着一家泰国餐厅,规模不大不小,生意尚可。4年多前,她25岁,辞掉大多数人羡慕的稳定工作出来创业,在亲朋好友间曾掀起了不小的波澜。爸妈都说她是因为从小没吃过苦,所以不折腾个头破血流不过瘾。
老人家的埋怨也在情理之中。封澜家里兄妹二人,哥哥比她大8岁,爸妈一直梦想着生个闺女,折腾好些年才有了她,全家人当宝贝宠着。两老分别在政府部门和大国企干了一辈子,都是在领导岗位上退下来的。她哥哥爱学习,成绩好,大学毕业出国深造留在了当地,娶了黄头发的嫂子,两口子搞的也是“高精尖”的科研。封澜打小也是爸妈脸上的荣光,会读书,又听话,长得也不错,一路升学顺风顺水,重点大学毕业就争气地考进了好单位,又靠爸妈的情面谋了个好岗位,只差挑一个才貌相当的伴侣,生活就算完美了。用她爸妈的话来说,他们的日子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不求大富大贵,至少堪称体面。
封澜在她那个号称“肥差”的岗位上干了三年。爸妈见她每日早出晚归不疑有它,直到小餐厅开业在即才知道她辞了工作,气得跳脚也为时晚矣。在他们眼里,女孩子干什么不好,偏偏去做“小商小贩”,还是搞餐饮的。大姑娘家做老板娘,迎来送往,朝不保夕的,哪一点比得上以前的金饭碗?
封澜被痛斥一顿之后,借此机会“被”扫地出门,搬出去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连带她远在地球另一边的哥哥也因为赞助了她一半的创业资金被爸妈骂个狗血淋头。
好在封澜的创业之路虽然摸爬滚打,但也还算幸运,换了两次店面,三次厨师团队,自从现在这个店铺所在的大厦周边商业配套成熟起来之后,她的生意就渐渐步入正轨,有了稳定的顾客源,在本地美食论坛上也算小有名气。去年年底她彻底还清了哥哥的“赞助”,还全程赞助了爸妈欧洲十国购物游,爸妈这才松了口气,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终于承认女儿开餐厅也算是一份“事业”。于是,她那会计师出身的妈妈不时会大材小用地关注一下她店里的账目,爸爸也肯在老伙伴圈子里推荐小女儿的餐厅了。
封澜也知道其实父母都是因为爱她,所以一把年纪还为她操心。但是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小餐厅是她从小的梦想,她上学的时候就在他们面前提起过无数次,他们全当胡闹。爱一个人和理解一个人从来就是两回事。就好像周陶然也曾说爱她爱得快要死掉,却不知道女人嘴上说得再洒脱,最后还是想要一个圆满的归宿。
想起周陶然,封澜的心情更糟糕了。眼尖的刘康康抢先一步从店里为她拉开玻璃门,亲热道:“老板娘,你怎么才来?”
如今餐厅的事务已不必封澜事事亲力亲为,但除了这个寄托,她也没什么别的事可干,所以平时基本上都会按时到店里报到。
“对不起啊,康总,我来晚了。要不你扣我工资?”
刘康康被封澜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塞得哑口无言,这才偷偷瞄了一下她的脸色,知道自己算是撞在火枪口上了,惹不起还躲得起,于是讪讪地站在门边作迎宾状。
“你杵在这干吗?没看到芳芳那边还在拖地?都几点了?”封澜白了康康一眼,又转头去问在厨房门口晃悠的砧板师傅小李,“又去抽烟?厨房都备好料了?”
店里众人都感受到了低气压的来袭,纷纷作鸟兽散。封澜隐约听见康康在靠窗的卡桌旁对着某人嘀咕,“……她平时不这样,肯定是那个来了……那个,你懂吧……女人难免……”
康康的倾吐对象坐在店里阳光、视野最好的位置上,背对着她,看不清模样。封澜心想,刘康康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跑到顾客面前数落她。她反正也无心干正事,正要跟过去向他讨教“那个”是“哪个”,走到一半却被人用话截了下来。
“让我猜猜……你收到消息了。”
第2章 旧爱的“巴掌”(2)
这个点店里的客人不算多,说话的女子三十出头,身材玲珑,妆容精致,正独自坐在一张桌子旁,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封澜。
平时封澜是不怎么理会她的,这时冷不丁听到她冒出这句话,不由得在她桌旁驻足,低头问道:“什么消息?”
“装糊涂最没意思。后天你准备送多少礼金呀?”女子笑着说。
封澜觉得既荒谬又可笑,索性坐到了那女子对面,“别告诉我他还请了你。”
“都是朋友,何必那么见外?”对方嗔笑道,“我以为你会跟我聊一下冯莹。”
几小时之前,“冯莹”这个还全然陌生的名字,现在却让封澜听来如同吃饭嚼到沙粒。
“我对她没兴趣。”封澜示意康康给自己倒杯水。康康动作很快。封澜拿起杯子,正好迎上对面女子既了然又带点嘲弄的神情。李宗盛有首歌,唱的是:“旧爱的誓言好比一个巴掌,每想起一次就挨一个耳光”。其实旧爱的新欢才更像一个巴掌,任谁提起,好像都有资格在她脸上左右开弓。
“好,你说,她是何方神圣?我好奇得快活不下去了。”封澜说完,灌了一大口水。就算是耳光,迎头赶上也好过避无可避的狼狈。
对方似乎很满意她的态度,皱眉做了个嫌弃的表情,“说出来你反而会失望。新娘子没什么特别的,我了解了一下,也就是个小姑娘,普通人家出来的,小文员——也就那样。”
显然这看似宽慰的语调并没有让封澜感到好过一些。她想笑,又笑不出来。什么都平淡无奇的小姑娘,不到半年时间却把她谈了四年、视婚姻如洪水猛兽的前男友稳稳收入囊中,这岂不是对她更大的羞辱?
“封澜,你知道你输在哪吗?”坐在对面的人见封澜良久不语,便轻声问道。
封澜自嘲地回答道:“年龄?”
“不是。是你的骄傲。你们这类人就是从小活得太轻松了,把尊严、面子看得比天还重。老实告诉你吧,男女之间那破事,根本不吃你们这套。想留住男人,你得缠住他,往死里缠。看过蟒蛇捕猎吗?就是头尾并用,一根发丝的空隙都别留,缠到他昏头窒息,四肢瘫软,就落你嘴里了。到时你再松开,慢慢来,想怎么享用都行。”
“有道理。可我就有一点没想明白,请问我表哥吴江怎么就没落你嘴里啊?哦……我忘了,他也是我们这类人。”
封澜看见对方嘴角的笑容凝固了一会儿,就那么几秒,又恢复如初,笑着低头抿了口茶,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坐在封澜对面的女子叫谭少城,前些年死了丈夫,有点钱,现在是她夫家生意的大股东之一,也是封澜的表哥吴江的旧识。
封澜知道谭少城对吴江的心思,虽然谭少城从来没有亲口说过。
吴江所在的医院离封澜的餐厅不远,当初这个店面也是他帮忙物色的。吴江丧偶多年,生活被工作占据得满满当当,偶尔放松一下出来吃顿饭,多半会选择封澜这里,然后谭少城也成了店里的常客。
封澜比表哥吴江小几岁,表哥以前的事她多少从家人那里听来一些。长辈们都说吴江哪里都好,就是命太硬。很早的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那姑娘不知怎么寻了短见,吴江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找,后来终于架不住家里人的压力相亲结了婚,对方也是挺好的一个女孩子,居然没多久就因车祸去世了。从此吴江就一个人过到现在。他人品相貌样样都不差,又是大医院的主任医生,找个伴不是难事。封澜猜他是灰了心。经历了那么多事,家里人也不忍心再逼他。现在大家族里他们这一辈人,至今未婚的也只剩下当初在长辈们看来最拔尖儿的吴江和封澜。
吴江和谭少城之间有过什么过往,封澜并不是十分清楚。她只知道谭少城对吴江不一般,而吴江的反应却甚是冷淡。过去他们在封澜店里碰见过几次,人多的时候吴江就装作没看见,躲不过去最多打个招呼。自从有一次吴江带了他一个国外回来的朋友来吃泰餐,正巧又遇上了谭少城。那天店里人多,封澜忙得不亦乐乎,好不容易抽身去招呼一下表哥,却发现他们饭都没吃就走了。从此吴江再也没有到过封澜店里,有事也只会把她约到别的地方。
尽管吴江从来没有在封澜面前说过谭少城半句坏话,但是封澜深知她表哥的脾气。他不是个热情的人,同时也不是个刻薄的人,大多数时候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