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站在这里不走。”
箫纂哪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一个小女孩命令起来,箫纂看的出顾墨真能说到做到,迫于无奈,他只好随着顾墨的意思。
箫纂没有开车,两人走出军区大院,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离这里最近的中心医院。
顾墨要帮他挂号排队,箫纂没有同意,他主观里这点小事不需要别人帮忙自己完全可以做到,在病房,量完体温过后,看到温度计上面的数字,小护士很后怕的指责起了箫纂“都快要四十度了,这时候才来医院,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身体是自己的,又不是……
箫纂讪讪的一笑,打断了小护士还要接下去的喋喋不休“可以打针了么。”
小护士恍然察觉,自己的话有些多,她尴尬的点了点头,顾墨看到拿着针头的小护士,看着箫纂脸色竟然多了一丝红晕,她不得不佩服,箫纂的行情还真是不错。
这个季节是流感的高峰期,医院就算是在走廊都已经堆满了人,就连在长椅上找到一个空位都很难,更别提说是病房,走廊里的温度很低,惹来了那些患者的一阵埋怨,就算是他们都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棉衣。
望着箫纂疲惫的侧脸,对于顾墨来说像是有着无尽的吸引力,忽然之间顾墨和着了魔力一般抱住了箫纂,只想让两个人同时感受到温暖,箫纂对顾墨这样的举动,完全没有一点心里准备,他身子一僵,声音仍如平常一般清冷疏离“你冷我把外套给你”。
箫纂的话还没落地,两人同时发现了,一脸暧昧相的箫晨,顾墨犹如是一个偷情的情妇,慌忙的低下了头。
箫晨的新女友在这里当护士,他来这儿是为了找她一起去吃宵夜,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医院的走廊里能撞见了这一幕。
顾墨缓过神以后,瞬间松开了手,表情焦杂的望着箫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去解释。
“哥,你怎么了?”箫晨把自己往往总结成是一个好人,他秉着一颗善良的心,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事情不存在一般,一个字都没有提,考虑到怕顾墨会因为这样尴尬。
“有点感冒,你来这儿干什么?”箫纂和箫晨很有默契,将刚才那一幕完完全全的翻页。
“我女朋友,在这里上班,怎么还在走廊里打针,给院长打电话,让他空出一个病房不就结了么?”箫晨仗着箫家的背景,特权使惯了,理解不了箫纂怎么能这么委屈自己。
“不想麻烦”箫纂利落的回答。
箫晨也琢磨不明白,箫纂和顾墨刚刚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怕自己留在这儿碍眼,准备要走,临走前他不忘提醒在箫纂身边一脸涨红的顾墨“你回学校的时间晚了”。
箫
晨不说倒好,这下提醒了顾墨,顾墨才发现这个时间公寓的门早已经被锁上,她开始为接下来该去哪发愁,不想这么冷的天流落街头,在箫家这几个月,顾墨回学校的时候一直很晚,每次都是临近封寝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回来,时间掐的特别准,没有一次因为失手而被关在了门外,除了今天。
箫纂自己用手拔掉了手上的针管,顾墨仰起头像是监工一样在视察工人的成果,很明显箫纂不是一个合格的工人,他的药才打了不到一半,就这么被他给浪费了。
“你的药还没打完”顾墨指了指袋子里剩下的药水。
箫纂很讨厌医院里到处弥漫的消毒水味儿,如果不是顾墨,他估计自己也就是泡个澡睡上一觉,根本就不会过来,他将手背上的胶布扯掉,丢到了前面的垃圾桶里。
“我给你送回学校,今天一天麻烦你了。”
〃不用了,我们学校门禁特别严,晚了基本也就算是回不去了“。顾墨已经计划好了随便找个地方凑活一个晚上,等明早六点她在回寝室。
〃放心吧,肯定能进去”箫纂得了重感冒,嗓子有些沙哑。
顾墨跟着箫纂走出医院门口,箫纂又一次感觉到衣服口袋里传来的震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什么事儿”?
“晚上你回来,我有话和你说,必须回来,要是不回来,我直接去师部找你”雅辰在电话里歇斯底里的嘶吼,就连顾墨都能将她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和免提的效果无异。
“回去,如果没事儿,我挂了”箫纂没等雅辰说完话,已经挂断了电话。
已经入冬,北方的这个季节尤其是夜晚风驰凛冽,冷风扶面而过,让顾墨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刚到门口就怀念起了刚刚在走廊里的那个温度。
一辆白色的奥迪向着他们两个驶来,车灯全开,打在他们两人脸上,从车上下来了一位穿着军装的少尉,一下车,很标准的给箫纂敬了一个军礼。
“报告首长,车子已经开来了,请指示。”
“以后别打着车灯瞎照”箫纂脸上带这着不悦。
少尉一懵“对不起,首长,”少尉低头认错,怕自己今天这一个错事儿,影响了以后的前途。
好在箫纂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顾墨从上车开始都是坐立不安,一直盯着她腕上的表,箫纂暗笑这小丫头太杞人忧天了,他给顾墨吃了一颗定心“一会儿回去就安心的上去睡觉,别的不用担心”
“学校的门禁真的很严”顾墨仍是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关在外面,怕箫纂白跑一趟。
箫纂心里暗笑,顾墨真的太低估他箫纂的能力了,刚刚已经给顾墨学校的校
长打了电话,心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现在的女生公寓门,应该是大敞四开。
顾墨和箫纂下了车,顾墨对于眼前的这一切震惊又带着不可思议,她的系主任还有几个校领导全部聚在了女生公寓的门口。
顾墨吓的不敢迈步,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她迷茫无助的看了看身边的箫纂。
赵主任脸上带着无限恭维的笑走了过来和箫纂打招呼说:“箫师长,我们张校长在外出差,他一接到您的电话,赶紧让我们几个过来”赵主任伸出他胖胖的手举在半空。
“这么晚,给你们添麻烦了”箫纂和赵主任握了一下手;不咸不淡的口气,让赵主任的表情微变。
“不麻烦,不麻烦,张校长说了,以后有机会希望和箫师长一起吃顿饭,希望箫师长倒时赏脸。”赵主任满脸憨笑,顾墨现在才真正体会到,这年头,有权有势的人和平头老百姓的差距真的太大,如果要是自己一个人晚归,门不会开不说,严重的还要背个处分,可身边多了一个箫纂,待遇真是天差地别,她在那些校领导各种复杂揣测的注视中,回了公寓。
女人天生就会拥有的虚荣心,刚刚让顾墨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想着自己上大学这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她透着公寓走廊的玻璃,看到箫纂的车离开,心绪再一次的纷乱,在箫纂身边顾墨感觉到了她从来没有体会到过的三个字,安全感。
☆、第四回
箫晨撞到了顾墨和箫纂在医院走廊里的那一幕暧昧,决定要和顾墨谈谈,箫晨扪心自问,她对顾确实没有一点的男女之情,只把顾墨当做妹妹一样,怕这个大学校园都没踏出的小孩,受到伤害,他将顾墨约在了C大的人工湖,顾墨下了课,匆匆的跑来,由于天生运动细胞不发达,没跑两步已经累的用她的话说就是苟延残喘。
“看你累的这副样子,一看就是不常运动,欠锻炼,跑这么几步路就像要了你半条命。”箫晨在一边悠哉的取笑顾墨。
“你来也不事先打声招呼,怕你等的着急,现在一看真是完全没有必要,找我什么事儿?顾墨有些窝火,自己拼了命的跑来,还不是怕箫晨等的着急,这家伙倒摆出一副大爷的姿态教训他。
“就是问问你和我大哥的事儿”箫晨靠在湖边的柳树旁,嘴里叼着烟,在那里不徐不慢的吐着烟圈。
“我只是怕他冷,当时没想那么多”顾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解释,主动的投怀送抱已成了事实。
“不管因为什么都好,我只想提醒你,别对我大哥太上心,你爱不起他”箫晨尽管认为自己说的话不是那么中听,但也是为了顾墨好,不想让她陷进去。
顾墨无从反驳,她声音落寞伤感“我知道”
“我不是说你配不上他,我的意思是,大哥已经结婚了,他有妻子,他对女人还不如对手下的兵,倘若你们两个在一起了,你也会后悔”箫晨的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语速也比平时快了很多,生怕顾墨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你说的我都记下了”顾墨不是那种分不清好坏话的人,箫晨是为她着想,她也能看的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被箫晨点醒了多少,也不想在想这些事情,只等着让时间来冲淡一切。
箫晨让顾墨领着他走了大半个校园,看着从自己身边经过的那些小情侣,他不免有些触景伤情,怀念起了自己在大学里,那一段纯洁的恋爱,那次只牵过手的恋爱也成了他对待感情的转折点,自此以后箫晨的字典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柏拉图式恋爱这几个字,在他看来爱情不能不靠,床上的运动来维系。
“C大的美女还真是少的可怜”箫晨走了一路最后总结出来的这话,惹来了顾墨的一阵嫌弃“这里的姑娘,是入不了你箫大帅叔的法眼,您还是到别处猎艳去吧”
箫晨半天才反应过劲儿来,顾墨转着弯,在取笑他年龄大,箫晨扬起他的脑袋,很有自信的说:“我才毕业几年而已,说我是这里的学生,应该没人怀疑。”
箫晨这话还没落地,就被一个女学生惹的黑了脸,那句老师我想问一下金融系今天排课在
哪个楼,让箫晨的自信瞬间崩塌。
箫晨满脸的不悦,态度很不好的扔下一句“我哪知道”。
顾墨对这个一脸无辜的女学生无限同情,好心的为她指了路“应该在俞谮楼”
箫晨的语气很不友好,又是一脸的凶像,女学生被吓的不轻,薄唇紧紧的抿着,睁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箫晨,一脸的怨念“不就是问个路,怎么用这种态度。”
箫晨自己觉得有些过分,心里的愧疚感刚刚升起来一小点,还没来得及弥补,就看到刚才还眼泪汪汪的女学生,一转眼就和没事儿人一样,和顾墨有说有笑。
女人变脸比变天都快,箫晨更加认定了这一说法。
“她叫王佳然,我们学校金融系的”女学生走后,顾墨察觉出来箫晨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那个女学生看,好心的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箫晨。
“王佳然?装佳人呢?”箫晨将所有目光都定格在了王佳然的身上,看着她一路小跑的样子,感觉像是一只在跑步机上的倒霉熊。
箫晨耽误了顾墨一个下午的时间,直到现在都没有要走的意思,顾墨已经彻底没了在陪他闲逛的体力,硬生生的将他赶上了车。
好不容易送走了箫晨,在食堂的拐角她碰到了上午刚刚才认识的王佳然,女人成为朋友往往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她们很自然的打了招呼,现在的顾墨也许从没想过,几年以后,她们成为了一家人,这个看上去笨笨的女生,把箫晨这样的纨绔子弟收拾的服服帖帖,甘愿只拜倒在她一人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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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箫纂的电话让顾墨有些意外,箫纂的声音依如以往低沉清冷,顾墨的一句你好还没有说出口,箫纂早已经利落的吩咐让她十分钟以后到C大门口。
顾墨刚刚从食堂回来,又急着跑下了楼,在校门口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箫纂挺拔的身影。
直到发现一辆白色的奥迪,停在C大门口,那个不显然的街角,顾墨靠近那辆车,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昨晚的那辆车,箫纂已经打开了车门。
“上车”箫纂淡淡的开口,为顾墨打开了另一侧的车门。
一身军装的箫纂看上去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出于关心顾墨仍旧开口问他“你的病好了么?”
箫纂轻笑“感冒而已,退烧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昨天发了高烧,今天保证浑身没力气,你不好好休息还出来”顾墨因为紧张手心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箫纂不答,将手里的钱包递给了顾墨。
顾墨看着这个钱包感觉有些眼熟,接到手里才发现是她自己的,如果不是箫纂送来,到现在可能都不知道它不见了,钱包里满打满算
加起来才不到三十块钱。
“谢谢你——”应该叫你大哥?”顾墨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该怎么去称呼箫纂。
“你也可以叫我箫叔叔,箫纂并不太在意的说。”
“你哪有那么老,箫叔叔我可叫不出口”顾墨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到底该叫箫纂什么,箫大哥?哥?还是箫叔叔?这些怎么都感觉别扭。
“叫我箫纂就行”箫纂对这些并不在乎,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不值得想这么半天。
“那请问箫纂同志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吃顿饭,感谢你帮我找回钱包。”顾墨晃了晃手里的钱包。
“我有没时间,晚些要回部队。”箫纂没有片刻的犹豫,很直接的回绝了顾墨的邀约。
“明晚有时间么?”顾墨仍不想放弃,纵使箫纂已经给了他无情决绝的回答。
“应该会有,不过我不能给你确定的答案”箫纂并不是一个轻易许诺的人,如果事情不确定,他会很坦白的说出来。
箫纂礼貌的婉拒,顾墨敛住心头的失落,“如果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不耽误你了”
箫纂点了点头,顾墨呆呆的伫立在这夜色之中,望着箫纂的车消失在视线之外,嘴角勾勒出自嘲的一笑。
明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偏偏还是会很在意的留着期待,整整一天,顾墨都盯着自己的手机,平时她习惯将手机弄成会议模式,这次破天荒的在她刚一起床就换了铃声,这种自欺欺人的等待,对一个处在单恋中的人,是一种折磨,她忘了已经看了多少次手机屏幕,每一次都在失落,她不曾发觉,箫纂已经不知不觉占满了她全部的心。
等待确实不是一件好受的事,甚至比肉体上的疼痛更加让人难过,顾墨一个人去了酒吧,想让时间过的快一些,睁开眼睛就可以把一切忘掉重新开始过新的一天,当她喝了第三杯的冰岛红茶以后,箫纂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