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嫣 作者:丢了个丢丢丢(晋江vip2013.10.4正文完结,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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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嫣 作者:丢了个丢丢丢(晋江vip2013.10.4正文完结,高干)-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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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依旧是笑:“那只是你给自己的借口。你有多少次机会,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让他再也睁不开眼睛。连我都能看得出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差到了谷底,你随时可以操纵他的生死,只是你不想去那么做,不是吗?”
  宋芷嫣张口,被他打断:“好了,小嫣。在我面前,你可以不必自欺欺人。我不会嘲笑你,因为我,连你都不如。”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静静聆听分秒游走的声音。
  他们是同类人。
  因为爱,无法回头。
  想逃离爱时,却又拗不过宿命。
  “小嫣。”他坐在地上,头躺在她小腿上,伸直手臂,努力去够她的手指,在马上要碰到时,兀然停止不前:“我做了这件事之后,你这辈子,再也没有任何属于我的可能。”
  “不要摇头。”他手指边缘眷恋的蹭着她的手指:“相信我最后一次。等你肚里的孩子长大了,我想看到你拥有最幸福的笑容,抱它在怀里,让它叫我一声舅舅。”
  宋芷嫣扭过头,轰然泪下。
  他故意视而不见,面带微笑,安安静静的阖上眼睛。
  
☆、54地狱行

  ——还没结束。
  短短三天时间,报纸网络铺天盖地的全部为风氏集团最新惊天乌龙事件所覆盖。据传,两天前,风氏集团权证股票指数忽然从一片死寂中直线拉起,五分钟内,上证指数暴涨超过3%,但是这种奇迹仅仅持续了两分钟时间,两分钟后,指数犹如重物高空坠落直直下落,收盘时以下跌收场。国家迅速封盘,在漫天的讨论还未升起时,将此事平息。
  第二天,报纸继而进行了追踪报道。
  风氏集团董事长风友辉,故意将模拟盘切入实际盘,人为制造出操作失误假象,以此非法牟利。
  紧接着,圈内神秘人士爆出大量风氏集团董事长风友辉近些年洗黑钱,非法倒卖枪支与毒品的重磅消息。
  最终,相关部门迫于舆论压力,出面确认,所有事件,均不属捏造,全部属实。
  业界内外一片哗然。
  风曦晨几日以来都不知所踪,殷亦凡放走她之后也没有再出现过,宋芷嫣坐在风曦晨家的书房里,开着的电脑上,一封封全是风友辉三天里发来的邮件。
  “我在XX路上等你,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务必到!”
  “救救干爹!”
  “你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干爹去死?”
  隔着电脑,她几乎能想到风友辉绝望苍老老泪纵横的画面。她呆怔的窝在沙发里,哪也去不了。
  风曦晨走后,门口就被陌生人把守起来,除去三餐按时送来,剩余时间,大门都被从外面反锁,无论她说什么,都没有人响应。
  她大概能猜到风曦晨要去做的事情是什么。他应该是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去拦截殷亦凡这最后的致命一击。
  她夜夜惊醒,口中情不自禁的喊着的那个名字,却不是风曦晨。
  她还记得在泰国时,尽管她与风友辉之间的感情并算不上深厚,可他还是不顾公务缠身,偶尔抽空回来探望她。虽然对待儿子过于苛刻严厉,可风友辉对待她,从始至终都是和蔼慈祥。
  那时,她总是受宠若惊的听着风友辉的嘘寒问暖,而风曦晨,则站在他们身边,用最温暖的微笑,目视她与爸爸交流。
  可现在,这个在最危难时候肯收留他们父女的人,这个她喊了六年干爹的人,这个她拼尽全力想保住他的人,最终,还是毁在殷亦凡手中。
  甚至连陪伴她六年的风曦晨,大致也被一同卷入,生死未卜。
  她最后的意志力,轰然坍塌,世界碎成无边无尽的灰烬,她走到了,比绝望更绝望的处境。
  她面目平静,撑着桌子站起来。
  走到窗台旁,看完左飞飞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当年姗姗的事情,除了宁子轩,就只有殷亦凡一个人知道。
  她看完后,关了手机。
  大门如她所料,没有再被锁上,而守在门口的人,全部不知所踪。
  她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侦探社。
  暮色四合,办公室里人去楼空,鸦雀无声。
  她没有敲门,径直走入李探长办公室,伸出手掌:“给我。”
  李探长诧异的锁眉,很快,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眼波恢复往日的宁静:“你知道了?”
  她一个字也不愿多说,固执的伸着手掌。
  他缓缓的拉开第一层抽屉,在最底层的信封里,拿出一把钥匙,递到她手里。
  宋芷嫣麻木的转身,走向探长室隔壁那间空置许久的办公室,抬手一扭,轻而易举的把门打开,走了进去。
  她曾经猜测的“那个女人”的办公室,简约单调,一尘不染。
  办公桌上整洁无比,几摞陈旧的资料摆放在桌角,几只她熟悉的牌子的钢笔和几支铅笔,稀稀落落的立在笔筒。
  除此之外,屋内再无其他痕迹。
  房间角落里檀木茶几上,放着一个小型的保险柜。
  她走过去,按了几个数字,保险柜发出两声闷响,门便自动弹开。
  她没猜错,密码,是她的生日。
  放眼望进去,保险柜内堆满了边缘卷起,已经泛着旧色的A4纸张。她拿到手里,一张一张翻看,目无焦距,心里的痛觉,寸寸复苏。
  她已经忘了,她少年时,会有这么明媚的笑容。
  他的笔迹很冷硬,画迹亦然。
  她从不知,他也是会画画的。
  第一张,是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伏案背书的样子。画面中,只用简单的几笔勾出桌子教室的形状,而画像中的她,连脸上几颗并不明显的痣,都被人用心描上。她半低着头,大大的眼镜框遮住一半眼睛,专注不已。那时,她17岁。
  另一张,背景能看的出是在家里。沙发的位置,餐桌的摆设,都是她再熟悉不过。这是一张她的侧影,只能隐约看清脸部的轮廓,站在厨房门口,手握门框,用心的观摩邱阿姨做饭的模样。那年,她18岁。
  下一张,她一手抓着马尾,似乎是在梳头发。眼睛有神的望着前方,明朗的笑涡大大方方的绽开,甜美无比。大学校园树木,枝繁叶茂,她在等一个人,那年,她19岁。
  再一张,她依然是微笑,山明水静的样子。画中人,就是持着这抹无可抗拒的笑容,冲画外人,温柔的张开双手。宋芷嫣摩挲着画中的自己,视线下移,直到纸张右下方的角落。
  那是他清朗的字迹,用铅笔,轻到不能再轻,写下的几个单词。
  ——The whole world。
  ——mine。
  那年,她漾着笑靥,面对她此生唯一执念,轻声说:“殷亦凡,我20岁了。”
  她的每一张画像,都是他凭借脑海中的臆想,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静静完成。
  她远走泰国之后,每次他觉得无法撑下去,就来到这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用意念,去触摸遥远的想念。
  她翻到纸张背后,每一张,都写了同样两个字。
  ——等我
  ——等我
  ——等我
  ——等我
  她伸手拿出另一摞画纸,跟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
  盒子里,满满的放着她在泰国的照片,芭提雅、曼谷、清迈,她手捧奶茶逛在路上,她漫步在浪花褪去的海边,她双手合十虔诚的参佛。
  她五彩斑斓的裙角飞扬在每一张彩色照片上。
  而这一切的一切,被他一笔一划,亲手临摹放大在纸上,一张都没有落下。
  他唯一没有临摹的那张,上面还有另一个人。
  虽然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侧脸,可是她知道,那是他。
  因为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她途径芭提雅最繁华的的那条酒吧街,无意识瞥过去一眼,忽然就,看到那个摇铃示意包场的人,旁边坐着一个男人。
  那一个侧影,让她几乎连呼吸都停滞。
  她不可置信的张圆了眼睛,腿脚都不属于自己一样,麻木的站定在路边。
  他们中间隔着一条马路,马路上不断穿梭着摩托车,那些载着当地黑妹的西欧人,放肆的冲宋芷嫣吹着口哨,甚至还有人伸手轻佻的拂过她的鼻尖,可是她,什么也感觉不到。
  酒吧瞬间放起热曲,摇头灯光怪陆离打在每一位宾客脸上,等到摩托车全部过去,宋芷嫣走进酒吧,摇铃男人身边,只剩下几个贴身而上的女人。
  “那个人呢?”她失控的抱住男人的胳膊:“刚才那个人呢?”
  男人不耐的看她一眼,继续跟身边女人眉来眼去,只当她是一个精神病。
  几个女人昂着头,挑衅的看着宋芷嫣。
  可是她依旧按着桌子,在人声鼎沸的地方,大声喊:“他去哪了?你告诉我好不好?他刚才明明坐在这,我有看到。我恳求你、拜托你,你让他出来!”
  男人重重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几句泰语唤来酒保,宋芷嫣被架出去时,还在不断的哭喊,可是无人理会,无人在意。
  她被狠狠的扔在地上,阻挡在酒吧之外。
  身后噪杂喧天,舞曲高昂,整条街都笼罩在火热的气氛中。只有她一个人,抱膝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把头埋在膝盖中,心痛的要被撕裂,歇斯底里,不管不顾的哭喊,叫着他的名字。
  她受不了了。
  哪怕只是她的错觉,她也再无法忍耐。
  她想念他,夜夜梦中相见已经再无法填补她心中巨大的空洞。
  她扶着膝盖上流血的伤口,泪如雨下。
  “殷亦凡,我很疼……”
  “我很疼你有没有听到!”
  “你为什么不要我?”
  “我那么爱你……那么爱你啊……”
  她说那些疯话的时候,原来,他一直在她身后。
  他说他从没去过泰国。
  说的那么笃定。
  他每天与她面对面,说的每一句,都是谎话。
  每一个细枝末节,他都在欺骗。
  宋芷嫣扬手把照片连同画散了一地,不愿再继续看下去。
  这些,不是爱的证明,而是他绝情的铁证。
  她脚步虚浮向外走,不料,被闻声而来的李探长拦住。
  “要走了么?”
  她目光涣散,轻轻点头。
  “还没结束。”
  李探长说完,抓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带回屋中。
  

☆、55峰路转

  ——害死他的人,是我。
  宋芷嫣站的远远的,看他熟练的从办公桌的侧橱摸出一个笔记本电脑,立在桌上,打开,动作一气呵成。
  “你可以不过来。”他指了指办公桌前的座位:“我用命赌,你一定会后悔。”
  宋芷嫣眯起眼睛望着他,他一如既往的淡定,再次对她点头示意。随后弯□子,轻轻点了几下鼠标。
  音响中冒出一句生硬的男音:“殷少,用尽一切办法,他还是不肯说。”
  宋芷嫣循着声音走过去,按着椅背,慢慢坐到电脑跟前。
  画面上,殷亦凡坐在一个灯光昏暗的屋里,静静沉思。听男人汇报完之后,浅浅的颔首:“把他所在房间的空调温度降到最低,房间密闭,半个小时之后你再过来。”
  那人出去之后,李探长的脸也出现在视野中。
  “需要动用FBI的审讯流程?不过区区一个无名小卒而已。”
  “他知道的所有事,我都要知道。”
  “你做好准备了?不出意外的话,宋芷嫣下个礼拜就会回国了。”
  “我有分寸。她一定会找到你那,如果她过去,想尽一切办法留下她。”殷亦凡点上一支烟,在烟雾缭绕之下,伸手指向镜头:“关掉。”
  李探长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早晚都要知道真相,与其你亲口解释,不如这些看的明白。”
  殷亦凡默不作声,此时,画面静止不动。
  宋芷嫣趁着间歇,回头看站在她身边的李探长。
  “这是一年前你从泰国回来之前的东西。什么都不要问,继续看下去。”
  他说完,又点了一下鼠标,紧接着播放第二段视频。
  “殷少,半个小时到了。”
  殷亦凡看一眼李探长,李探长慢悠悠的开口:“先在房间外围制造一声巨响,枪声就可以,然后找人从中央空调的出风口,浇一盆水到那个人身上,不要让他看到,再找一个人弄一杯热咖啡,记住,要最苦的那种。浇完水之后,把咖啡送进去给他,然后叫我们过去。”
  那人听完,愣在原地。
  “我说的哪句没有听懂?”
  “这是……?”
  李探长瞟一眼殷亦凡:“跟了你这么久还是没有长进。”
  殷亦凡面无表情,他又接着对那人说道:“他被我们关了几天,身体上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极限,对于折磨已经麻木。所以我们就要从攻击他的意志力入手。首先,把他关在足够冷的房间里,让他冷静半个小时,再猝不及防给他一记惊吓。把冷水浇下去,是为了让他肉体精神双重陷入绝境,而这时候,一杯热咖啡是他最需要的。等到他把咖啡喝进去之后,发现苦的无法承受,所有希望破灭,接下来,他会立刻在精神上全面崩溃,到那时候再审,任他是钢铁之躯,也会松口。”
  那人听完之后,目瞪口呆。
  而坐在电脑前的宋芷嫣,听完后同样心里也是重重一击。
  画面切换的很快,当宋芷嫣看到他们口中要审的那人时,瞳孔猛的聚缩起来。
  那是化成灰烬她也记得的一张脸。
  就是他,驱车撞死宋业航,然后在她归国参加风友辉寿宴与殷亦凡五年后重逢的那一晚,惨死殷亦凡车中。
  宋芷嫣不自觉的前倾身体,离屏幕更近了一些。
  依旧是李探长代替殷亦凡开口:“宋芷嫣回国后,风友辉第一步计划是什么?”
  那个人捧着咖啡瑟瑟发抖,保持缄默,直到李探长把一叠照片扔在他眼前,他才痉挛着,缓缓从凳子上滑下来,跪在地上。
  “殷少,放过我吧,风友辉用我的家人作为挟持,我别无出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孩子被他杀死,她才六岁啊,她明年就要上小学了……我能怎么办……殷少,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该死……”他不住的在地上磕头:“放过我,放过我吧……”
  “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殷亦凡清冷的声音飘起:“你跟了我这几年,应该很清楚,宋芷嫣对我来讲,意味着什么。”
  那人磕的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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