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胡思乱想了?”他冷着声音问。
我点点头:“但是你确定我是胡思乱想吗?我听见她说你跟我不是认真的,我不想跟你分手,所以来问问你,想看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件事,如果真的是我破坏了你们的感情我先给你们道歉,我梁温暖就是这辈子嫁不出去也不屑去抢别人的男人。”
“先进去再说好吗?”何典阳眼中的冰雪融化了些。
我拉着门把手不放开:“我不进去,我现在讨厌这房子。”
何典阳点点头,掏出钥匙开门,然后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往楼上走。
太粗暴了有木有!
我抱着他脖子哭,一直嚷着说我不进去。
“我跟她从小就认识,要是有事早就有事了。”
进了屋之后何典阳直接走到沙发边,然后将我放在他的腿上,认真的开口说起他们的关系:“别胡思乱想行吗?”
我靠在他身上:“她说你跟我不是认真的,我都听见了。”
“你听见她说我不是认真的,那你又听没听见我后来是怎么回答她的?”何典阳使劲捏了我屁股一下:“你是不是最近课太少了?”
我搂着他的脖子:“她还说这跟以前一样,她还说你不会抛下她,还有她说她送你的东西都在!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跟我妈一起来过,拿过来一盆花。至于抛不抛下的,我想她是误会了。老婆,求放过啊。”何典阳突然翻身将我压在沙发上,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声音也有些嘶哑,良久之后,他抵着我前额:“等你再长大些吧。”
我脸一红,虽然知道他是想等我年龄大些,但能不能找个恰当的时机?刚从我胸上把手拿开就说这句话合适吗?
我躺在他身下跟他对视,看见他眼底通红:“是不是没睡好?”
他惩罚般的咬了我唇瓣一口:“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跟我说,不可以再像昨天那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我点了点头,抬头亲了他一口:“你去睡一会吧。”
何典阳从我身上爬了起来:“一起。”
那天艳阳高照,我和他很纯洁的躺在床上睡了有史以来最香的一觉。
起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我偏过头,看见何典阳还在睡,因为是闭着眼睛,所以他看起来要平易近人一些,我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准备下床去做晚饭。
他长臂一挥把我又拉回到床上:“干什么去?”
“做饭啊,我饿了。”
我刚说完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我一愣。
何典阳见状笑了起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作为房子的女主人,有人来了,你是不是应该去开门?”
我知道何典阳应该也猜到来人是谁了,他让我去开门,我开心之余又有些害怕。
何典阳见我如此,直接牵着我的手去开门:“关于荼雅这事,是我没处理好,让你这么不开心我感到很抱歉,但是暖暖,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怕在任何人面前坦白我们的感情。”
我点了点头,捏了他手心一下,然后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那个荼雅,见到我和何典阳衣衫不整时,手里拎着的晚饭掉落在地上,汤汤水水的洒了一地。
“呃,进来坐吧。”我侧了侧身子,把门口让了出来。
荼雅面色苍白的往后退,眼看着她要踩空滚下楼梯,我赶紧拉了她一把。
她皱着眉一脸厌恶的甩开我的手朝我嘶吼:“不要碰我!”然后转身就往楼下跑。
我回头看了一眼皱眉的何典阳:“你还是去看看她吧。”
何典阳点点头,然后追了出去。
晚上八点,他没回来,我给他打了手机,响了两声后被按断。也不知道是谁按的。
我留了张字条给他,告诉他我先回去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操场上正热闹,看见我之后大家更热闹了。有好几个学长手里的篮球不知道怎么就相继滚到我脚边,然后又被他们捡回去,顺便抬头仔细打量我一眼。
我心里突然冒起股无名火,一个篮球再次滚到我脚边时,我用力一脚把它踢到远处,一个学长应声倒地,捂着鼻子哼哼。
我正在气头上,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就往宿舍走。
身后好像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没回头,一口气跑到寝室使劲把门甩上。
“温暖,昨天你去哪了?何学长找了你好久哦,学校和外面那几条街几乎被他和其他学长翻了个底朝天了。何学长那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寝室里姑娘们正在看书,看见我进来之后都围了过来,一张脸写满了‘求爆料’
我皱了皱眉,看见她们手里还没来得及放下的书之后才想起来明天还要考试。头更疼了,敷衍的回答了几句就洗漱上床看书。
看了会书觉得心浮气躁,索性把书扔到一边,拿过手机又给何典阳打了几个电话,那边直接是关了机了。
我在床上坐到后半夜,收到了何典阳一条短息:暖暖,明天好好考试,我过几天就回去找你。
一夜无眠的下场是第二天进考场一直睡到考试结束并且口水把考卷给泡湿了……
之后我被老师拎到办公室劈头盖脸一通臭骂:“梁温暖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还有个大学学生的样子吗?你这样以后怎么去做医生?我劝你赶紧转行!不要祸害百姓了!”
我脸一阵红一阵白,灰溜溜的滚出了老师的办公室,心里想的却是:完了我又给何典阳丢脸了。
我觉得我是真的没救了。
游魂似的过了几天,一天我下课,离得老远就看见了面带倦色的何典阳。蹦蹦跳跳的朝他跑了过去,然后扑到他的怀中。
他低头亲了亲我脸颊:“这几天好好照顾自己了没有?”
我点了点头:“你怎么才回来?”
“对不起。”何典阳的手紧了紧。
我也不是怪他,听他这么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吃饭了吗?我们去吃饭吧。”
何典阳笑着点头,然后请我去了学校后面商业街的一家东北菜馆。点了一桌我最爱吃的东北菜。
“你们快毕业了吧?不是要出国吗?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是去mit是吗?”
我一边吃着何典阳给我夹的菜一边问。
“嗯,差不多了,mit的生物医学工程。”何典阳看着我:“怎么?不准备送你老公点礼物吗?”
我被辣椒呛了一口,边喝水边瞪他。
“暖暖,我这几天可能会有些忙,大概会忽略你一些,不要生我的气。”他拿着纸巾给我擦嘴:“还有荼雅,她可能也要出国,你不要乱想。”
我动作一僵,抬头看了他一眼,勉强扯出来一个笑:“哦,好啊。”
如他所说,他是真的非常忙,我一周能看见他两次已经算是很难得了,有时候实在想他了就给他打电话,通话时间也控制在三分钟之内。
一次我课少,慕唯她又被司毅拉着去了外地,我无聊只好去找何典阳。
他打开门之后,我看见门口还摆着一双女人的鞋,何典阳面色有些僵硬:“暖暖,你怎么来了?”
我偏头朝屋里看了一眼,荼雅正穿着何典阳的衬衫出来;头发凌乱,衣服领口散开,下面只穿了条短裤。
“何典阳,我不管你有什么事有什么苦衷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他妈就是个混蛋!你给我滚蛋!”
我没有荼雅那么好的脾气,虽然我最后也跑了,不过我跑之前把手里买的所有东西都砸到了他们身上。
何典阳追了出来:“暖暖你别闹了,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昨天半夜她突然跑来我不可能把她赶走。”
“你他妈放手。”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分手吧何典阳,我真要不起你。”
之后我请了几天假,躲去了慕唯的学校。
只是不再像上次那样痛哭流涕。
我躲了半个月,然后回寝室去拿学生证时被何典阳堵个正着。
“暖暖,别生气了。”他挡在门口不让我出去。
我拿起桌子上的书扔到他身上:“何典阳,你他妈滚。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的事我管不着,我做什么你也别想管。”
何典阳咬了咬牙,额头青筋直跳:“我很累,你不要再闹了。”他脸色阴沉的吓人,然后摔门而去。
再然后,就木有然后了……
第11章 Part11
part11
何典阳出去接电话的时候,我妈从厨房出来拿东西,问了一句:“小何呢?”
“他去接电话了。”我一边漫不经心的换台一边回话。
“暖暖,小何他有没有女朋友啊?”我妈突然又问了一句。
在我印象里,我妈并不是喜欢关心这些的人,今天这么一问倒让我有些疑惑:“我刚回国怎么会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嗯,如果你喜欢那孩子,多留意一些。”她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转身又回厨房了。
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等何典阳进来的时候我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认识我妈?”
何典阳神色微闪:“为什么这么问?”
“哦,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去洗手吧,马上吃饭了。”我起身去摆碗筷。
“暖暖,吃完饭我就回去了,你什么时候回b市?”何典阳洗手出来站在我身后:“我来接你。”
我手一抖,碗被我扔出去老远,我默默把它捡回来:“不用,等身份证补好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何典阳没说话,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又慢条斯理的把它放回口袋:“暂扣,算是你做错事的惩罚吧。”
“我身份证怎么会在你这?”我伸手要去抢:“你当时怎么不给我?”
“你的钱也落在车上了,还是那是你给我的红包?”何典阳似笑非笑,声音低沉。
我:“……”
“我去端菜。”见我老实下来,何典阳也不再说话,转身进了厨房。
饭桌上,梁女士和何叫兽聊的很是开怀,我也乐得他们不打扰我吃饭。
“暖暖,一会你带小何去逛逛吧。”
吃完饭的时候我妈终于想起来还有我的存在,迫不及待的废物回收利用起来。
“妈,他有事回b市,没时间逛。”不等何典阳开口,我直接替他回答。
“这样啊,那下次你来的时候再让暖暖带你去玩。”我妈看起来好像有些遗憾。
“好,下次一定。”何典阳笑了笑,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何典阳坐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在我和我妈的目送中带着我的身份证离开。
“梁温暖,我一会回公司,你自己解决中饭和晚饭。”
何典阳一走,梁女士就迫不及待收起慈母光辉,交待了两句就走了。
我在家有些无聊,给慕唯打了个电话。
她声音嘶哑,鼻音浓重:“梁温暖,我操。你大爷,你快给老娘滚回来。”
我躺在床上打滚:“怎么了?老大虐你了?”
“我现在营销部、秘书、保姆,一把抓,你还好意思心安理得的休年假,你怎么不去死啊?”慕唯一边说一边拍桌子。听的我心里舒服不少。
“我下个月就回去啊,你要挺住,始终贯彻党的方针政策,死也要死在岗位上。就这样,我要出去逛街了。”说完就收了线,觉得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嘛,我们始终沐浴在党的关怀下。
我家这几年变化不小,市中心新入驻不少大型购物商场。
我驱车前往。
今天是双休,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潮涌动,可能是很久不开车的缘故,一路上我神经都绷的紧紧的,直到看见远处那华丽的大厦,这才算放松下来,只是这么一个瞬间,然后就出事了。
我趴在方向盘上看着前面被我追尾了的那辆雷克萨斯欲哭无泪,怀疑起我这个月是不是不适合出门,到底是冲撞了哪方尊神让我能背成这样。
雷克萨斯的车主摔门下车,是个年轻的男子,跟我年纪差不多,走到我车旁敲了敲车窗,咬牙切齿的甩出两个字:“下来!”
我悻悻的开门下车,摆好了认错并且绝对赔偿到底的态度:“真是不好意思啊。”
听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我刚一站稳就挤出抹笑:“我会赔偿你的,这是我的名片。”
男人神色有点不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直瞪着我,我脸几乎让他看出来个窟窿。果然是越有钱的人越小气,我态度这么良好他还一脸我杀了他全家的表情,而且这表情在看见我的名片之后更明显了。
“梁温暖?”他使劲嚼着口香糖,我觉得他好像是把那糖当成了我:“你他妈不认识我了?”
我猛的抬头看他,这才发现是有点熟悉,脑袋里走马观花的将从小到大认识的人过了一遍,始终没有一张脸跟他的对上,我沉默一会,觉得这是个好时机,赔多赔少就看这个机会了,于是赶紧借机拍马屁:“不会吧?你这么帅,我要是认识你肯定会有印象的。”
那人脸更黑了:“我他妈是韩子栋啊!”
“韩子栋?”我震惊了:“你他妈是整容了吧?”
如果说追何典阳的那段日子是我人生的黑历史的话,那跟韩子栋同桌的日子就是我人生中的血泪史。
谁小时候还没有头悬梁锥刺股的同桌呢!
我和韩子栋就是典型,他没事就把我扎起来的头发绑在椅背上,我无聊了也会把图钉放在他凳子上,我们的革命友谊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只是后来他转了学,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你后来为什么不联系我?我走的时候特意留给你传呼号了!”韩子栋有些激动,好像弃妇终于找到了那个甩了他的负心汉。
“我没看见啊,我后来给你写信了你也没回啊。”我摊了摊手。
“我当时是让那个什么婷给你的,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韩子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
“王婷?”我好像知道我为什么没收到了,韩子栋他上初中的时候就已经长的初具规模,又比同龄人要高出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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