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舒简硬着头皮,信心百倍地先到了法学院,法学院的负责的老师根本连简历都没有看,就一口回绝:“我们准备要法律专业的硕士,你专业不对口。”舒简心情很坏,把心一横,又去了研究生院。有了法学院的教训,舒简在研究生院办公室的门口转了半天,看到里面学生老师来来往往,忙的不停,一时不敢进去,好容易等到上课铃响,办公室里的人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个40几岁的老师和一个学生在电脑前面忙,这才敲敲门。那个老师转过头来,和颜悦色地问什么事情,舒简就说了来意,老师说,:“你的简历拿来我看看。”
舒简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找工作以来,都是自己死气白赖地塞简历给人家,还恐人家转脸做了废纸扔去垃圾筒,主动要简历的,这还是头一遭,舒简对这个老师的印象分一下子打到了100分,恨自己没有象若翩做本象样的图文并茂的简历,以答谢这位老师的好意。于是战战兢兢地把那三张纸的简历拿出来,上面只是简单地列了一下自己的学习经历和发表论文以及专长。
老师接过来,认真地看了几分钟,说:“你是博士,应聘我们这个学生工作岗位有点浪费啊。”舒简想,千万不要拒绝我啊。老师又说:“你一直做学生干部的,恩,应该比较熟悉学生工作这一摊,你们学校研究生院和我们联系也很多,怎么我没见过你。”舒简老老实实的说自己并不是研究生会的学生干部,而是老师指定的班长,主要是协助年级主任打打下手。这个老师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我想起来了,你们那的孙老师提到过你,我说怎么名字这么熟悉,你不错。”舒简一听大喜,没想到居然碰到个听见过自己名字的老师,运气好的不能再好。
老师接过来,认真地看了几分钟,说:“你是博士,应聘我们这个学生工作岗位有点浪费啊。”舒简想,千万不要拒绝我啊。老师又说:“你一直做学生干部的,恩,应该比较熟悉学生工作这一摊,你们学校研究生院和我们联系也很多,怎么我没见过你。”舒简老老实实的说自己并不是研究生会的学生干部,而是老师指定的班长,主要是协助年级主任打打下手。这个老师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我想起来了,你们那的孙老师提到过你,我说怎么名字这么熟悉,你不错。”舒简一听大喜,没想到居然碰到个听见过自己名字的老师,运气好的不能再好。
“但是”老师停了一停,大凡心里有事的,或者有所图谋的,最怕听的就是但是两个字 ,往往这两个字的转折后面,总归和自己原本希望的正好相反。舒简听了这两个字,好比冬天灌一口冷开水,透心地凉。老师说“人事处有规定,这次招聘原则上要本校的,我看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舒简沮丧,道了谢谢转身要走的时候,那个一直在电脑前面忙活的学生说:“吴老师,这个后台我不熟悉,一时还搞不好,要不,等明天小周回来搞。”吴老师一听急了:“这怎么行,小周后天才回来,网站停这么长时间好多通知发不上去,耽误事呢。”那个学生说:“那怎么办,这个后台不是我负责,至少我也要回去查查,才能搞,我尽量晚上加个班吧。”舒简打眼一看,原来是研究生院的网站出了问题,再扫一眼,突然发现网站下面的技术支持公司名字眼熟,原来是自己友情打过工的嘉平公司。舒简叫声天助我也,赶紧甜甜地说:“吴老师,要不给我看看。”吴老师挺惊讶地看她一眼:“你会搞这个,那好,你看看。”
舒简坐到电脑前一看,开心得在心里笑,原来这个网站的后台,就是自己当初参与研发的那个平台,只不过换了个首页和内部栏目设置。心里暗笑嘉平公司的老总,这么个破平台卖了2年了, 不知道搞个升级版,这年头,做网站跟抢钱差不多了。随手点了几下,就发现了问题,原来是里面几个小程序不知道怎么乱了,自己做的东西当然熟悉,舒简只用了10几分钟,研究生院的网站就恢复了正常。吴老师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你不是学经济的吗”舒简做出一副谦虚谨慎的样子来说:“哦,我大学的时候辅修过计算机专业,只懂点皮毛。”吴老师点点头:“恩,不错,你很专业。”想了想,又说,“你看,我这里有一份我们自己办的电子杂志,本来呢,要等小周回来才能出,没人能搞这个,要不,你一起帮忙看看。”舒简心里100个1000个愿意,拿来一看,很简单的页面设计,就提了几个合理化建议,吴老师说,好好,就按这样做。这样搞了1个钟头,看看下班了,舒简也差不多完成了,最后按一下上传,新一期电子杂志诞生了。吴老师脸上笑开了花:“你不用参加初试了,到下周二下午直接来参加面试,简历先留下。”舒简一口气跑回宿舍,冯宁的电话又刚好追来:“OK ,大功告成了。”
汤小涵刚刚和导师去北京回来,郑大奎又拿到了今年的一个项目,但项目经费不是太多,所以对弟子的手笔不大,象征性地给了500块,说是给汤小涵的补助,汤小涵是长期贫困户,见了这500块,还是不由自主地瞳孔放大,兴高采烈地请舒简吃火锅。在吃火锅这个问题,她们两个的爱好显然是很一致的。
学校食堂的伙食死贵,白菜炒肉丝一定都是菜帮子,肉丝是用象征性手法表现的菜叶子还要一半贡献给免费汤,当然如果哪天炒荤菜的时候,食堂的大师傅一时高兴唰了下锅,那天的免费汤就是荤的,菜叶子自然是省了。
炒猪肝必然非洋葱不可,如把猪肝挑了出来另摆一盘,决不超过5片,但配上青椒洋葱这么一拌,就好放到5块一份的小荤里卖。蒸鸡蛋最是货真价实的,全是鸡蛋, 3快一斤的鸡蛋,随便蒸一个好卖两个人,水放的越多蒸的越嫩。
舒简她们研究生食堂的大师傅,创新精神和节约精神是一流的,就这样,还天天叫亏了大本,仿佛这些硕士博士吃贫困补助,吃穷了食堂,所以每年学校预算的时候,食堂是必要补贴的。好容易去年有段时间,汤小涵惊喜地在土豆烧牛肉里发现了整块的象样的牛肉,而且,居然有6块之多,于是连吃了三天土豆烧牛肉还意犹未尽,后来收到师兄小道消息,说是食堂某个管事的进了批劣质高价的假五香牛肉,实际是老母猪肉乔装的,被撤了职,只是食堂舍不得扎进去的钱,依然烧了土豆卖,为了改善学生伙食,特意多加了分量。汤小涵自从知道了这个,一个礼拜不敢去食堂,还总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她的师兄就是后勤管食堂的,把郑大奎教育的那些经理管理和成本控制的学问充分运用了一下,只是忘记及时给嫡亲的师妹打个招呼,汤小涵足足恨了他一个学期。
鉴于研究生食堂如此的高明,汤小涵和舒简就理所当然地热爱上了学校旁边的小火锅店和酸菜鱼店。比食堂贵一点,但基本在保证不至营养不良的前提下,还能适当照顾点口味。这两个店的生意,也因为学校食堂大师傅在手艺上的谦虚和谨慎的态度,火的不得了。去晚了是要拿号排位子的。所以汤小涵请舒简吃中饭,不到11点就坐在火锅店里了。等到舒简觐见了陈家声赶来的时候,11点半了,汤小涵正直眉瞪眼地跟服务员吵:“我早来了,怎么要让他们位子。”服务员因为生意好,收入是不低的,加之火锅店干久了又和店主沾亲带故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大,很为汤小涵占了四个人的位子只肯点一盘羊肉而不忿,理直气壮地说:“你反正等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呢”舒简就这当口到了,服务员一看不好说什么,只得忿忿不平安排上菜。
舒简坐下来说:“饿死了”从随身的大包里掏了两瓶饮料出来,服务员说:“我们这里不许自带饮料的。”舒简翻翻眼睛:“你说不许就不许啊,我掏钱吃饭,你来管我”服务员咕哝了几句,果然不敢再多话。汤小涵嘻嘻哈哈地要舒简快吃。吃着吃着,汤小涵突然闷闷地头也不抬,来了句:“我认识了一个男人。”
舒简听了这话居然连头也不抬,吃的津津有味。汤小涵忿忿地拍了拍桌子:“怎么,这种消息都不能引起你的注意?”舒简一边吃一边说:“我等你的下文啊。老实说啊,你这个开头不怎么样,你至少也要说,我爱上了个男人,或者,一个男人爱上了我。”汤小涵气的直笑 “你不赶兴趣我不说了。”舒简说:“别啊,你知道我一向很八婆,那个男人是谁,怎么认识的,年薪多少,身高多少,还有,农村的还是城市的,家里兄弟姐妹几个?”汤小涵研究了她一会说:“你真的很八婆。”舒简这才不开玩笑,正经地问她怎么回事。
原来汤小涵和导师去了趟北京,郑大奎的一个铁杆师弟现在坐上了一家外资企业副总的位子,本着扶贫济困的原则和支持高校发展的正确态度,给郑大奎专门立了一个横向课题,郑大奎就是带着汤小涵去敲定这件事情,因为,汤小涵是干活的那个,郑大奎已经安排好,汤小涵带几个硕士的弟子,到日子交个10万字的报告出来,5万块人民币就到手了,折合每两字一块钱。舒简听了,眼红得恨不得改投郑大奎门下做小硕,陈家声弄个课题有多难啊,亲自带着舒简他们几个得意的门生,熬通宵做项目申请报告,但这种工作的一多半还是无用功,哪有郑大奎这么高明自在的手段。汤小涵说,项目申请书郑大奎基本是不看的,以表示他对自己弟子的充分信任,当然,他主要是信任汤小涵,因为,凡是汤小涵手里出去的东西,不论是中文还是英文的都挑不出什么毛病,真要能挑出毛病,那也不是他郑大博导能有的本事,多一事就不如少一事,汤小涵这种好学生,可是可遇不可求,遇到了,就要充分使用。
北京接待他们的是公司的项目经理。他们这种出差无非也就是到公司搞下问卷,在做个访谈和资料搜集,和公司的高层开个会什么的,具体的项目要做,还是回学校来做。所以忙过了正事,郑大奎按例去找胡司长报到喝酒,田经理就安排汤小涵和另外一个学生来了个北京三日游。
北京接待他们的是公司的项目经理。他们这种出差无非也就是到公司搞下问卷,在做个访谈和资料搜集,和公司的高层开个会什么的,具体的项目要做,还是回学校来做。所以忙过了正事,郑大奎按例去找胡司长报到喝酒,田经理就安排汤小涵和另外一个学生来了个北京三日游。
听到这里,舒简总算听出了男主角是谁了。汤小涵没否认,可是问到发展到什么程度,汤小涵扭扭捏捏地说:“只是彼此有点感觉,我连他名字也没问呢。”舒简听了这话,差点没被火锅里的辣椒给呛死,心里想,这年头,还有汤小涵这种稀有动物,没好意思把这高见发表出来,又忍不住笑,只好拼命喝饮料。好不容易忍了半天,终于问:“赵晟怎么办。”
这些日子,汤小涵看上去和赵晟发展的不错,基本上天天去赵晟家吃饭,当然,每次都是赵晟主动的打电话然后亲自来接,不是说孩子不好好吃饭了,就是说孩子想姐姐了,反正总有理由。名义上是看孩子,傻瓜也知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汤小涵好象也没有拒绝的意思。这个饭吃着吃着,两个人慢慢地就有点个意思了。尤其是赵晟的父母,看见汤小涵简直就跟亲儿媳妇似的,恨不能立刻就跑赵晟他们所里去发喜糖才好,恨不能这孩子永远留在家里,叫赵晟爸爸,叫汤小涵妈妈。可惜,事与愿违,这孩子最终还是给送去了福利院。但赵晟又有了新的借口,只要是休息日,准约汤小涵去福利院看孩子,开始,舒简还傻呵呵地跟着去,后来和冯宁有次聊起来,冯宁说:“你怎么这么没眼力呢,人家赵晟还不恨死你。”舒简这才不上赶着去当灯泡了。那孩子,舒简也很久没见了,汤小涵和赵晟到是越走越近了。原来以为,这事情没什么悬念了,舒简有一次看到赵晟爸妈看着汤小涵那殷切的目光,以为,汤小涵这次恐怕要在自己头里结婚了,谁知道半路杀了个田经理出来。
汤小涵正要回答,旁边多了一个人,凭感觉这人是重量级任务,体重的重量级。这人跟舒简说:“我特意来找你说说清楚。”这人是丁松。挺硕大的身材,穿着小日本民族版的西装,仿佛衣服裁剪时少了布料,这里省一点那里省一点,哪哪都显得缩手缩脚,丁松耿耿于怀地问:“你为什么和我表弟订婚。”这下轮到汤小涵被辣椒呛到。
丁松很委屈地追问:“上次话没说清楚你就跑了,打电话也不接,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说,我要不是赶着回日本,我早就找你了。”停了停,叫:“服务员,给我加副碗筷。”汤小涵拼命忍住笑做隐形人,低头猛吃。
丁松絮絮叨叨地继续他的满腹冤屈。原来丁松并不认为那次晚饭舒简的态度算的上是拒绝,他觉得那只不过是小女生的矜持。他对冯宁的原话是这样说的:“我才不信她真的看不上我。她要看不上我,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跑去上海和我见面。我这条件,想找我的女孩子一大把。”
丁松的妈,也就是冯宁的姨妈力挺宝贝儿子,“就是,我儿子条件这么好,她要看不上才怪,女孩子,就是拿乔,冷冷她,免得以后相处起来你老要让着她。”
冯宁琢磨着姨妈母子两个把舒简已经做了丁家大少奶奶的铁定人选,从姨妈家出来,直接就奔了舒简的宿舍。等到丁松从日本转了个圈又跑回来的时候,还叫冯宁帮忙约舒简,冯宁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她和我订婚了。家长都见过了”丁松知道了这话,气急败坏地就跑来找舒简。舒简还不知道,为这事丁家老太太和冯家老太太,亲亲的两姐妹,愣闹的不说话了。
舒简大概地了解冯宁的风格,还是被自己已经订婚这个消息给吓了一大跳。不过,心里甜甜的感觉。冯宁这股子直截了当的劲头让她觉得很靠的住。大概是考试经历太多,大脑经过了英语、政治等等变态的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