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舞扑哧一笑,“你在这翻一夜都没问题,他现在正忙着呢,没功夫理你的。”裹着被子像是一个大圆球的诺舞咕咚一声,躺在了床上,滚了一下,说道:“你一会走的时候记得把门给带上,我要继续睡觉了。”她打了个哈欠,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梓冥在诺舞的默许下,还真的将沐景的房间严严实实地找了个遍,都没发现任何长得像解药的东西,只好悻悻离去
189章 烟雨'玖'
…
半夜里这么一折腾,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诺舞这才悠悠醒来,当她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时,突然发现昨天还放在床尾处的沐景的包袱竟然不翼而飞!
难道是梓冥做的?
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昨夜梓冥找了老半天,出门的时候,也没见他多高兴,肯定是什么都没找到,可为什么,沐景的包袱会凭空消失了……她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诺舞边想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推开房门时,发现十七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睡到了床上,地上到处都是她的衣服,凌乱不堪,可见昨天他们有多激烈!
诺舞走到床边,摇了摇还在熟睡中的十七公主,“十七,都快到下午了,你还不起来?”
十七公主睡的模模糊糊的,被诺舞摇了半天,她才慢慢地睁开眼,迎着诺舞关切的目光,她没由来的一阵心虚,昨天她下的春药,明明打算让诺舞服下的,没想到阴差阳错间,居然和沐景……一想起昨夜勇猛无敌的沐景,她的脸上就忍不住泛起一阵红晕。
“十七,你脸怎么这么红?”诺舞。伸手在十七公主的眼前晃了晃,十七公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娇羞地说道:“死丫头,你明知故问。你师兄呢?”
“我也没看见他,还以为他还和你。睡在一起呢!”诺舞忽然反应过来,这沐景该不会是跑路了吧!
她丢下十七公主,径直往楼下。走去,云来客栈的掌柜正算着账本,就看见一个女子急冲冲地跑了过来,“掌柜的,我师兄是不是走了?天字三号房的那个。”
“他呀……一大早就走了,姑娘你怎么了?”掌柜放下了算。盘,还以为诺舞是有什么要紧事。
诺舞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我就问问,打扰你了。”
她回到楼上时,十七公主已经穿好的衣服,刚要下。楼,一看诺舞脸色不太好,便问道:“丫头,你师兄上哪去了?我还想见见他的。”
“沐景他……跑了。”诺舞此时的心情也十分复杂,她和。梓冥的婚事,可以说是由沐景一手操办,他这么一走,要是成亲那天真的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她岂不是亏大了?她心下琢磨着该怎么解决这件事,却没发现十七公主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十七公主也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奇怪,她从十六岁出嫁起,这十年间,她猎艳甚广,什么样的美男没见过,可独独与沐景一夜欢好后,竟然对他有些念念不忘……她的双颊又红了些,心里却有些失落,沐景这么一走,也许以后她再也没有见到他的机会了。
诺舞也看出十七公主和往常不太一样,看来沐景这家伙走的真是及时,要是被十七公主抓回去做了男宠,他一生的威名就毁于一旦了。
为了让十七公主开心一些,诺舞提议道:“十七,不如带我去驸马府看看,住在驸马府,一定比住在客栈里舒服。”诺舞心下其实也很好奇,传说中的绿毛龟的老窝是什么样的,能容忍十七公主好几年才一命呜呼的男人,一定有他过人之处。
“好,我马上就带你去。”十七公主兴致一来,拉着诺舞就往外走,忽然想起嫣华和诺舞的那个怪胎未婚夫,便停下了脚步,说道:“差点忘了叫嫣华和你的未婚夫一起走。”
未婚夫……诺舞怎么听怎么别扭,跟在十七公主的身后,不一会儿,四个人就离开了云来客栈,往废置已久的驸马府走去。
此时,沐景又回到了云来客栈,一打听,才知道诺舞她们已经离开了大半天,具体去了哪里,掌柜也不太清楚。他谢过了掌柜,匆匆离去。掌柜摸了摸自己油光光的脑袋,心下纳闷着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越来越古怪,一会来一会走的,看来他还真是落伍了。
十七公主的驸马已经过世了五六年,可皇帝亲自赐下的驸马府仍旧保持着当年气派,诺舞等人跟着十七公主在驸马府里闲逛时,好生感叹,皇家的生活果然是不一样,处处彰显出皇室的贵气来。
驸马府里的家丁并不多,留守的,大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家仆,一个自称是张管家的人手脚麻利地为他们准备好了上好的厢房,十七公主还有些事要去办,便让张管家带着他们在府里四处走走。
望着景色秀美的亭台楼阁,嫣华好生感叹,“要是驸马和十七公主琴瑟和谐,该是怎样的一桩佳话。”
梓冥大概知晓了昨夜十七公主和沐景之间发生了好事,对这个喜好圈养男宠的公主没有丝毫的好感,生怕自己就是第二个遭罪的人,来到驸马府后没多久,就很本分地回了房,不敢四处走动。
在诺舞看来,梓冥的这番举动十足地可爱,以十七公主和她的交情,怎会随便动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不过看着一个殚精竭虑的怪胎还是挺养眼的,她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517Ζ让梓冥继续草木皆兵地担忧着。
诺舞见嫣华也感慨这个未曾谋面的驸马,她心里也有些好奇,十七公主除了叫驸马是绿毛龟以外,还真的是从未提起过那驸马的任何事情,如果两人一点感情都没有,十七公主为何还让驸马府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模样?连府上的家丁都是以前侍候着驸马的旧人。
八卦的力量是强大的,尤其是当主角是大齐第一恶女外加色女的十七公主时,这其中的八卦,早已升华成重量级的密情。
诺舞将心中的猜测悉数告诉了嫣华,嫣华暗自琢磨一阵,也觉得诺舞说的句句在理,两人合计了一会,打算将十七公主灌醉,再慢慢盘问一番。
到了傍晚开宴的时候,十七公主才回到了驸马府,梓冥老早就把十七公主当做洪水猛兽来看待,象征性了吃了一口,早早地离开了虎狼之地。
诺舞看着他一路小跑着的背景,着实让人忍俊不禁,如果昨天晚上是他和十七公主发生了什么的话,真不知道他会有怎样的表情。
在诺舞越想越开心的时候,却听见嫣华干咳了一声,她一抬头,就看见嫣华朝她挤眉弄眼的,她立马想起今天晚上的主要任务是将十七公主灌醉,便举起酒杯,“十七,来,我们喝个痛快。”
“好,喝个痛快!”十七公主头一仰,几杯酒下肚,她脸上一片嫣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气上涌的缘故,她的眼里水气氤氲,醉态迷人。
在嫣华和诺舞的紧密配合下,十七公主终于喝的酩酊大醉,倚在嫣华的肩上,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胡话:“拿酒来,我们干……嗯,再来。”
嫣华和诺舞相视一笑,让侍奉的丫鬟们统统退了下去,嫣华和诺舞一起扶稳十七公主,嫣华向诺舞点了点头,开始发问:“公主,你还记得你的驸马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十七公主打了个酒嗝,双手在空中胡乱舞了一阵,脖子一歪,倒在了诺舞的腿上。
嫣华继续问道:“那你喜欢你的驸马吗?”
“喜欢,怎么不喜欢,我从小就和他一起长大,从小就盼着他能娶我,嘿嘿……”
“那你为什么还要当着驸马的面养男宠呢?”诺舞接过话,忙不迭地问道,她心里激动不已,这样的内幕,简直是八卦中的精品。
“驸马他身染怪病,不能和我行房,为了皇家的颜面,他特意找来了许多男子……以免别人知道了他天生就有恶疾,而嘲笑我……”
此话一出,嫣华和诺舞同时呆滞了片刻,嫣华最先反应过来,推了推十七公主,问道:“那你今天下午出去了这么久,难道是去拜祭驸马?”
“嗯……每年的春天我都会来扬州,因为是他的忌日就在三月初九……嗝……”说完这话时,十七公主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原本只是想挖掘一些八卦内幕的两人,心里忽然变得伤感起来。世上,居然有这样一种感情,为了守护自己心爱之人,不惜牺牲自己。
这一夜,似乎变得格外漫长,嫣华在房里独坐了整整一晚,幽幽长夜,让她渐渐想明白了一些事,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而诺舞,望着孤寂的残月,这样静的夜里,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人,那月光下孤单的影子,让她突然有一种很想有个人陪着自己走到天涯海角的期望。
月凉如水,照不亮她心底的那道身影。
她的指尖微微发凉,双手轻轻地叠在一起,三月十五,是沐景替她选好的良辰吉日,到了那一天,如果没有任何奇迹出现,倒不如顺了天意,终使她心里只能装下那个人……
第一声鸡鸣响起时,驸马府里不少下人陆陆续续地起身,开始着一天的工作。
一轮红日缓缓升起时,灰蒙蒙的天空中忽然间金光一片,阳光暖暖地照在每一个人的身上,这崭新的一天,再也抹不去心中的执念
190章 烟雨'拾'
…
三月十五那天,冷清了多年的驸马府里张灯结彩,十七公主兴致勃勃地大张旗鼓地操办着诺舞的婚事,虽然她每次看到梓冥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当事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她也顶多只能祝愿他们在成亲后的感情能突飞猛进地发展。
自从那天大醉以后,十七公主也渐渐发觉,嫣华和诺舞看她的眼神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带着一丝怜悯,因为这事,她问了不下百遍,总是在两人的叹息声中找不着北。
如果不是十七公主的驸马老早就归天了,扬州城里的人还会以为这驸马胆大包天,竟然明目张胆地纳新人。
好在十七公主并不在意外界对她有怎样的评论,无论遇到什么事,都随行为之,这一次,决定在驸马府上举办婚礼,也是她自己出的主意。
诺舞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场婚事上,无论十七公主说什么,她都一概应允,表面上,她是一个对婚事不闻不问的准新娘,只是没到夜里,一想起心底的那个人,她心中的失落,就无限的扩大,好像是浩瀚无边的星空,永远没有尽头。
为了让诺舞和那个别扭的。梓冥早一点完婚,十七公主将府上布置了一番后,免去了民间嫁娶的许多繁文缛节,打算让诺舞和梓冥在大堂里拜完堂,就直接送进洞房,小两口有什么大不了的借口,翻云覆雨一夜,什么别扭都烟消云散了。
在十七公主乐滋滋地站在驸马。府门口接应来自五湖四海的宾客时,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举足不前,没过多久,就被十七公主逮了个正着。
“站住--”十七公主双手cha腰,叫道:“。你是谁?鬼鬼祟祟地转来转去做什么?”今天是诺舞的大好日子,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什么意外。
那人一抬头,lou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呃……我是。来看看小师妹的。”
“小亲亲--”十七公主不顾众目睽睽,环着沐景的腰,在。他胸口蹭来蹭去的。
沐景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赶紧推开十七公。主,他好歹也是个有点名堂的江湖人士,今天这一幕被人看了去,那流言蜚语,足够让他内伤几年了。
“公主,在下挂念。小师妹,先过去看看,你有什么话,不妨等会再说。”
十七公主依依不舍地看了沐景一眼,若不是看在诺舞今天成婚的份上,她现在就想扒光沐景,拖到小黑屋里好好调教一番,这个让她牵挂了这么久的男人,她绝不会让他第二次逃出自己的掌心。
在十七公主灼热的目光中,沐景一脸冷汗地走近了驸马府,身为这场怪异婚事的始作俑者,他到这个时候再不lou面,只怕诺舞早就想把他大卸八块了。
大部分的宾客都已经入座,沐景特意挑了一桌人比较少的,四处张望着,来这里的人几乎都是江湖中人,修罗堂在江湖上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人们对修罗堂又惧又怕,只要有钱,通过修罗堂,就能得到莫大的好处。正因为这样,前来参加婚礼的大半数人,都是冲着巴结修罗堂的目的。
沐景和其中几人闲聊了一会,一直没有看见嫣华,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下,照道理,嫣华一定会像十七公主那样内外打点,念及此,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看样子,今天一定有戏看。
吉时一到,梓冥和诺舞纷纷走了出来,在媒婆的牵引下进入大堂。
十七公主笑眯眯地坐在主位上,作为他们的主婚人,又有公主的名号,她当之无愧地坐在高堂的位置上准备接受两人的敬茶,梓冥那家伙听说一出生就是一个孤儿,半个亲戚也找不出来,而诺舞似乎并不想惊动她的父亲,只有让十七公主暂代高堂之位。
在两人就要行跪拜之礼的时候,一群黑衣人突然闯了进来,老早就瞪大了双眼的沐景总算松了口气,一脸兴奋地望着那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心下猜测着,这群人会不会是嫣华派来的?抑或是那个人……
黑衣人的出现,让梓冥喜忧参半,有人来搅局,坏了这场婚礼最好不过,但要如果来人是他的仇家,那么岂不是要连累诺舞?
他正想拔剑,却发觉自己的内息极为散乱,竟像是中了软筋散的症状。
他踉跄了一步,刚想拉着诺舞往后退,一队黑衣人冲了过来,硬生生地将诺舞和他分开,一个黑衣人在诺舞的几处大穴上飞快地一点,诺舞眼前一花,昏迷了过去。
而另一边的梓冥也不好过,黑衣人以同样的手法封住了他的要穴,将他扛在了肩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离开了驸马府。
十七公主目瞪口呆地看着准新郎和新娘双双被人劫走,而且来劫走他们的人显然分为两队人马,往不同的方向逃离。
她活了二十多年,见过不少抢婚的,这还是头一次遇到新郎新娘同时被人抢走的情况。她下意识地望向沐景,只见他笑的脸上都快开出一朵花来,想来这厮肯定知晓不少内情,她象征性地派了一些人出去追捕,安抚了这群江湖人士后,攥着沐景就往后院走去。
“你确定诺舞不会有事?”十七公主眼巴巴地望着沐景,如果他说出一个“不”字,她绝对要好好地收拾这家伙一番。那个怪胎新郎没了倒是无所谓,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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