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七上前,“放了老十,你没有将事情告诉三哥?只是你没有亲自开口说而已,有事,你就黑着脸,没事就笑嘻嘻,三哥不是傻子,看你表情就猜到了,你算不算也不想三哥好?”
“我,我怎么不想三哥好,我说你才不想三哥好,你就是想上位,想取代三哥!”
“告诉我,你不想?”
严五与严七打了起来。
严十在旁边急得不行,“来人,将他们拉开,拉开。在三哥的院子里大打出手,想让三哥不知道么?你们想不想三哥好?停,停手。来人,来人啊!”
严四也来了,他没有叫人,也没急,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一片混乱。
没一会,严正来了,严孝也来了。
严正打量了一下现场。
“老四,还有老十,你们俩来一下。”说着,他就转身,向着他的书房的方向走去。
“爹,你不去见见老三么?”严孝张了张嘴,小声的问道。
可是没有人理会他。
屋子里。
严三听着外面的声音,又一次咳了起来,那咳就像是停不了一样,咳得本来苍白脸色的严三,脸上出现了不正常的血色。
外面的每一个原来都想取代他,想要他的命!
书房。
“老四,对于老三你有何看法?”
“野心过大,死有余辜!”声音里竟然是冰冷的。
严十心中一惊,他瞪大着眼,看着严四,这是他的兄弟,可是这兄弟竟然说出了这样的冷血的话。
严正翘着嘴角笑了,“老四,以后你接管老三的事情,这个家,你多管着。”
“是,谢谢父亲。”
“父亲?”严十不明白严正为什么下这样的安排。
“老十,你以后帮着你四哥做事,老四,你先下去,去接管了那些事情,慕容家暂时放过他们。集中全力收集银子,北方那里需要最后一笔大钱。”
“是,孩子这就去办。”
严四脸上带笑,下去了。
“看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
“不想明白。”严十是看明白了,严正要放弃严三,让严四取代,而这放弃是要严三的命。这样看来,那些大夫,全甚至御医,都是严正的人。
“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严正,能收你们,将你们捧起来,同样能将你们摔下去,知道不?”
严十抖了一下他那一身的肥肉,“是,孩儿知道。”
严正上前拍了拍严十的肩膀,“兄弟之情是要顾,可是也要看看那人值不值得你顾,他从来就只想利用你,不然,你现在应该爬得更高更远,还记得,你为什么这么晚才能来到京里?就是他在后面做了事情。”
“孩儿明白。”
“下去吧!”
“孩儿下去了。”
严十也退了下去。
严正摇了摇头,“傻孩子,真心,应该用在这样的地方么?呼,不过这样也好,念亲的人才会有弱点,如果他能拿这一份心对孝儿,以后,这个家还是能传下去的。”
……
回到房间的严十,挥退了所有人的,他坐上了床,缩到了床脚,背靠着墙,屈起了腿,伸手抱起了自己。
这个家里的人太恐怖了。
每一个人都相互的利用,相互的陷害,每一个人都想取代别人,当父亲的竟然推儿子去死,当小的也想大的死。
太恐怖了。
利用在严十的眼里是可取的是正常的,可是他没有想过,之后,竟然就是死亡,严三,名宽,跟在严正身边的已经三十多年,由孩童时期,入住严府,跟在严正身边学习,拜在严正名下,是严家的三公子。
帮严正打理清水城的事情,打理京城的事情,不但做得完美,甚至有着青出于蓝的感觉。
不但有苦劳,还有功劳,可是却落了这样一个下场。
他只是起了要取代严孝的心,就落了一下丧命的下场。
自己会不会也会成了第二个严三?
严十的心很寒。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冰的。
……
醉仙楼。
“严三快不行了,严正要他的命!接手是的老四!”话落,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尽,接着又一次满上。“慕容家的事,那边暂时放下,他们要全力,集中全力,收集银子,听说是北方需要。动了他这一笔,他们应该会受重创。”
说着,又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喝慢点,没有人与你抢。”
“我不怕抢,只是没有想过,原来人命,在那些自称是家人的人的眼里竟然是如此的不值钱,说不要,就立刻将我们除去。”外人的命不值钱,那是正常,可是家人的命竟然也如此,那心的寒,可不是一点点。
“接下来,你想怎样?”
“将他们都拉下来吧,这样的家人,我不要了。”
“然后,你想留在京里,还是回清水?”
“或许,两人地方我也不留,走到那里,看到山清水秀的,看着心里舒服,就在那里住下,这样的日子,应该不错。”说着又是一杯。
“别喝了,喝多了伤身。”
“不喝,回到那里,就得面对那些冷血的,我不想。”
说着又是一杯。
“小心醉了乱说话。”
“我知道量在那里,不会喝多的,当然,你给我备点药,让我吃了好睡,那就什么人也不用应对了。”
ps:
昨天的,刷新有今天的!
☆、第472章 反击
“要不要搅乱严四收银子一事?”如祖觉得不能搅,但是却在心里想出手。他不想放过严家。
如棋看了一眼如耀,“严十有没有异样?他真的不想取代严相?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听他的语气是嫌恶了这样的日子,只想找一个地方归隐山林,过一些清静日子。”
“他应该清楚,他接不了相位!”如宗道。
如棋摇头,“面上严家是相国支撑,可要是严相没有了家里的生意,你觉得他还能像现在那样的,说要银子说要银子?说不要严三就不要严三?没有银子的权,没有人想掌,没有权的银子,大家都想要。”
“严家的生意?还有严家的人脉?关系网?”如祖小场的道出了严家背后的一些东西。
如棋点了点头。
“严家倒台,但是这些东西一天还在,那严家的人还有重新起来的那一天。我们,要不要连根将这些都拔了?”如宗的脸上有着决绝。
如棋看向如耀,她想知道严十的心里想什么。
“不管他想怎样,我们只做我们所想做的就可以了。我们可没有对他有任何的承诺,两家人只是合作,合,则继续,不合,则散。”
如棋点头,“严十,我们还需要,马市,我也想他能办成,银子这一事,我们就不插手了,掰下了颜烈,我们得直接面对颜凌,我有法办对付颜烈,可是颜凌,把握并不大。”颜烈有怎样的把戏,如棋清楚,也知道他手下有那些人,能用那些,会用那些,所以对付颜烈。如棋有把握,可是颜烈,上一世,如棋只是幕后。没有到幕前,许多的事情,她并不清楚。
只要将严正掰倒,颜烈少了可以依靠的人,少了双手,对付起来,并不困难。正如之前,如棋用宋和对付严正,用严正拖扯宋和,让双方折损人力与物力一样。
银子一事。是严正对严四与严十说的,当时只有三人在场,如果慕容家针对这事,迅速的下手了,那么表示这事情就是这三人泄漏出去的。严正不可能,剩下的严四,如棋没有把握能陷害得了,那么,严十的处境就变得很危险了。人,如棋还想用,所以银子一事不能参与。或者说是不能让别人知道慕容家参与其中。
如宗,如祖点了点头,“知道了。”
“其实,如果,严家不再针对我们了,我们是否就可以还击呢?”
如宗。如耀,如祖三人的眼都亮了,近段时间,生意一直被压着打,一直不能反击。那口气实在是憋得太久了。
“他们不玩了,我们就来玩一下。不是针对银子一事,只是我们要反击了。”如棋笑着由桌子的抽屉里拿出几张纸,“游戏嘛,当然不能让严家说停就停,说开始就开始,这一次,由我们说开始。”
如棋脸上的笑,让慕容家三兄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这是新进的茶,三天前刚进京了,香满楼的客人应该会喜欢,这量,是有限的,记得价格往高兴处订,价高者得,我们可是要弥补之前的损失。这是我亲近画的图,我已经命人做好了,今明两人,辛苦几位哥哥,将东西送给相熟的几家,春天来了,这赏花宴,应该会不少。”
说到这里,如宗如祖的眼已经发亮了。
“既然春天来了,新的春饼,应该也开始推出了,之前小意做了一款流馅的饼子,在春天这样的日子里吃,如果能配上好茶,那真是绝配,想想我都觉得饿了。”
“饿了立刻就让小意上饼啊,这茶,棋儿,你这里有么?”如祖笑眯眯的,家里有好东西,他这作为主人的,当然要先偿为快了。
“生意我们晚点再做,有了这三样好东西,我们不怕没有生意,春饼配春茶,还要在春宴里出大风头,妹妹啊。你这想法可绝了,严家想收集银子?得问过我们才行。”如宗也高兴的笑了。
如耀没有对如棋说话,直接的走出了书房,“小意,你小姐饿了,快去做饼子,要流馅的啊!还有,让人备茶具,我们要品茶。”他直接吩咐下人干活去了。
两天之后,京里的一场赏花宴里,封家的夫人的两位姑娘一身青烟飘花衣,在宴会场上大大的出了一次风头。站着看似没有任何特别的衣服,可是在走动之间,竟然在裙摆袖口之处泛起了一朵朵精致的花朵,有水仙,牡丹。
那一种若隐若现,直叫现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三人的身上。
然后在这赏花宴的第二天,一场赏画会的会场里,冯夫人的千金冯宜的那一身天蓝色轻烟飘花衣,再一次让大家目不转精,这一次是云朵与彩霞。
第三天,是纪夫人的千金纪嫣,是一身的浅绿配粉的墨荷。
然后是在慕容家的铺子里出现了慕容家的各位千金,图案是梅,兰,菊,竹。
这样出采的衣服,让各家的千金与夫人立刻开始按捺不了,金满楼的生意立刻回来了。
这时,沉静多时的芙蓉阁的生意也慢慢的起来了,因为只要去过金满楼的阁人,都会试过一款样子非常漂亮的用各种花样子做成的糕点,馅是流动的,外酥内多汁,味道更是一流。
只要开口问,就会知道这是芙蓉阁新出的糕点。
也在这时候,香满楼也坐无虚席,因为他们出新茶了,名为墨叶,每一天只限堂饮的十人。因为贵,因为少,越喝不到,越想喝,一时,香满楼里热闹非凡,新茶配新点。芙蓉阁异常的忙碌。
坐在马车上,看着自己家的铺子人来人往,如棋的心里非常的高兴,慕容家的铺子生意好了,那么其他人家的铺子呢?当然就惨谈了。
特别是开在慕容家铺子或是对面的,或是旁边的,与慕容家的铺子做着同一样生意的严家的生意,立刻就一落千丈了。
严正扫了一桌子的东西,他瞪着跪在他眼前的两个儿子,严三与严十。
没用!只是让他们赚钱,这样的小事,竟然也做不来。
“不用你们耍手段,也不用你们攻心计,更不用你们与人为敌,只是想你们用点脑子,多做一点生意,给我多赚一点钱而已,你们也做不来?”
严家来钱,有三个途径,一是向那些忠于他们的人,想巴结他们的人的身上拿取,可是在年头的时候,颜烈走之前已经取了一次,那些人的元气还没有恢复,所以这一次,收获有限,第二是严家一直存有的,可是颜烈走的时候,拿走了一些,对付慕容家又动用了一些,剩下的量就不足以应付这一次的事情,第三就是生意,变卖存货,以最少的本钱,赚取最大的利润。可是这一次,有慕容家,将他们的生意都抢走了。
“我们,慕容家……!”严十将了将嘴,吐了几个字,可是最后他还是说不下去,因为生意被慕容家抢去,那是大家都有眼见的,严正也已经清楚知道的,他再多说,只是重复而已。
“滚,滚,没有用的东西。”严正不想骂这两人,他可不想气坏自己。
等两人离开了,严正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人,严三,一个已经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将死之人。
良久,久得严正都不知道自己在书房里坐了多久之后,他来到了严三的院子。
死气沉沉的,在外院,竟然没有一个值勤的下人。
往里进,树叶满地,花草低着头,没精打彩的,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与打理了。
踏上了走道,一股*与药的味道,一个丫环抱着膝盖靠着房门在打磕睡。
严正加大了下脚的力度。那丫头惊醒,“相爷!”说着立刻跪了下来。
“三少爷喝药了没有?”
那丫头抖着身体,摇了摇头,“三少爷不喝。”
“你下去将药端来。”
“是!”
小丫环下去了,严正推开了房门,药味更浓,还有一股比药味,比*味道更难闻的味道直冲向严正。
严正不由得咳了起来。
“父亲,你来了。”床上的人睁开了眼,干裂的嘴辛苦的张合着。
“你看你,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喝药,你难道就真的这么想死么?”严正止住了咳,用袖子捂着鼻子,慢慢的走近床边。
“不是孩儿想死,只是父亲想孩儿死。”话落又是一阵的咳嗽。他知道,自己会这样,是严正想要除掉他,不然,以他身边的人,在严家里,是没有人可以动他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他伤了,病了,一时的不注意,病着的严正,竟然还是成功的动手了。
“是吗?不是宵想那一个不属于你的位置,我又怎么舍得让你这样?”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我应该一早就应该防着,咳,咳,防着你,不应该吃你让人找来的大夫开的药,是我自己的疏忽,是,咳,我的错,我咎由自取。”如果没有约见慕容家的人,他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
“宽儿,现在有一个机会,就看你想不想而已。”
咳嗽的声音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