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 玲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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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珑 玲珑玉-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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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王道:“是的!他也打算用这种方法下手,这次他可以有十成把握,乔装成女的前往,住在上官玲的隔壁,晚上施放迷香,已经得了手,哪知道中途有人插手破坏,把张君瑞给杀了。” 

“怎么会是别人插手破坏呢?是不是上官玲自己杀的呢? 

她是个老江湖,恐怕不至于轻易着道儿吧?” 

“不,上官玲确实是被迷昏了过去,到天亮才醒,而张君瑞却发现被弃尸在两里外的柳林之中,客栈中的店小二是我收买的眼线,他一直在注意上官玲的屋子,知道得很清楚,张君端被我收罗在身边两年,换了女装打扮,根本没人能认出他来,而且事后上官玲就失踪了,这一定是我府中的人通风。故意破坏所致……” 

古如萍心中暗笑,这整个事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却缠到别人头上去了,这对自己倒是有利的,因而笑笑道:“王爷这么说,想来必是有点底子了。” 

当然,我也不是光为这两件事,最近我办事颇为不顺利,稍微秘密一点的行动,总是被人泄密而破坏了,所以我知道一定有奸细卧底,希望你帮我找出来。” 

“这个……学生尽力就是,却不敢说一定能有成绩,还有一件事,学生斗胆动问,王爷要那上官玲干么?王爷已有十二金钗,都是人间绝色……” 

鹰王笑道:“不是我要,我是替别人张罗,有个人听说了玲珑双艳之名,心动不已,想要弄到身边来,求到我身上,要我帮他的忙!” 

“原来如此,那个人的地位想必比王爷更高了!” 

“何以见得呢?” 

“因为这件事并不好办,若是寻常人等,王爷决不会答应帮人家忙的。” 

“你的脑筋不错,不妨想想是谁呢?” 

“王爷现在已是久臣之极,就算是一般的亲王,也未必在王爷目中,能叫王爷点头的,除了皇上外,只有东宫储君了,皇上年岁已高,只有储君太子,不但少年风流,而且跟王爷交情很好,时相来往。” 

鹰王笑道:“你实在很聪明,不过这件事却不宜多谈,因为我第一次失败,太子还不死心,要我继续帮忙,消息泄出去,事情就更难办!” 

“王爷放心,学生会守口如瓶的,不过学生有一句话劝告王爷,那玲珑双姝,又名玲珑双煞,不但武功高,而且性烈如火,王爷即使弄来,她们未必肯就范。” 

鹰王笑道:“人弄来往那儿一送,就没我的事了,其他的不劳我操心,你放心,大内有的是叫女人就范的办法,不管多刚烈的女人,到了大内都驯成绵羊了。” 

“那是一般的女子,象这样江湖成名的女侠,不可以平常视之,若是她们杀起性子来做出些什么,王爷岂不是也受连累?” 

鹰王笑道:“你能想到这些,足见你很细心,不过我都安排好了,牵连不到我的。今天我没空,改天我再找你来详细谈谈。” 

这就是要他告退的暗示,古如萍自然明白的,行札告退出去,回到自己屋里,上官玲正等得不耐烦,追问着两个丫头,要去找谷平。 

送他回来的小柳儿笑笑走了,这是一种做作,显示上它玲是个任性而不懂事的女人。 

两口子混了一天,直到深夜上床,他们才有了谈私话的机会。 

古如萍把早上见鹰王的情形说了一遍,上官玲生气地说:“岂有此理,他把我当作什么了?” 

“娘子,你别着急,反正你隐身在此,没人能找到你了,我觉得鹰王行事诡异,还有很多事情我们不知道的,要慢慢探索下去。” 

不过,古如萍和上官玲要探索鹰王府秘密的计划并不顺利,倒不是他们的行动被入侦悉,露出了破绽。而是第二天,鹰王不在府中了,也带走了大批的人,自然也带走了秘密。 

鹰王追随皇帝到热河围场去秋狩,这一去,最少也要一个月的时间,行前还特地召见了古如萍一次,请他多留心所托的事。 

这使古如萍很为难,也感到责任沉重,因为说话时,还有好几个人在座,每一个都是江湖上有字号的人。虽然,古如萍若亮出他无根浪子的名头,不会弱于这些人,但他此刻是个没没无闻的谷平,鹰王就太礼遇了。 

鹰王让他坐下后,介绍了那些人,才开始对谷平说话。拜托他留心找出奸细的事,说得很含糊,别人听不懂,只有他们两个明白。这使其他的人更不舒服,在一大群幕僚门客中,东家对其中一个特别尊敬或亲密,必然会引起其他人物不安和猜忌。 

古如萍已经在心中叫苦了,但鹰王最后却又摆了一道,在端茶送客的时候,吩咐在一边的管家道:“我不在的时候,府里若有什么重大难决的事情,就向谷先生请示!”这在别人,也许是一种难得的殊荣,但古如萍却明日,这同样也是用丝线吊住一把利刀,悬在他的头上,随时都可能会掉下来。 

鹰王提高他的地位与受尊敬的程度,目的在使他受人注意,但也增加了古如萍的危险了。 

好在瑛姑对他非常客气,也十分帮忙。每天,他的例行工作,就是在院子里指点各位姨奶奶练剑。 

事先,瑛姑已经告诉他,哪位姨奶奶的剑法缺点所在,该如何指正改进。 

古如萍心中暗暗佩服这位七姨奶奶的剑技武功,的确是有两下子,她指出人家缺点不稀奇,因为长日相处,谁的毛病何在,应该是十分清楚,难得的是她那些改进的意见,充分地显示了她的造诣深浅。 

白如萍技折两名蒙古侍卫后,已经是府中的传奇人物,再加上鹰王的特别寄重和后来瑛姑对他的客气与尊重,使他的地位一跃而升,那些在王府极受鹰王敬重的武师们见了他,都客客气气地叫他一声“谷先生”。 

总管承福唤他说话时,都是垂手低头,恭敬万分。自然也有人对他流露出不服气的样子。 

古如萍聪明绝顶,立刻在各人的态度中看出了大概,那几个对他客气的,都是鹰王真正的心腹。 

鹰王一定是把自己的底细和交待自己的任务告诉他们了,要他们明里暗里照顾支持,所以他们才十分的客气。 

否则古如萍年纪又轻,没没无闻,早先又是卖艺为生,无论如何,也不会引得这些小有名气的人物尊敬的。 

至于那些对他不礼貌的,都是些小有名气的人物,也是鹰王不太信任的人物。 

古如萍知道要找出奸细,应该在这堆人中间去发现,那几个老的,根本是鹰王的心腹,不必去费心了。 

上官玲原来的工作是女教师。教授女眷们的拳脚暗器,但是大家显然的没有看起她的拳脚,倒是对她的飞刀很感兴趣。 

那是她在卖艺时所露的一手绝活儿,一手九口飞刀,双手十八口,用各种的姿势手法,都能命中三丈外的靶子红心。这一手很不容易,连江湖上许多暗器名家都做不到,所以,向她学飞刀的人很多,其中有的人已经颇具根底,远、射准都不逊于她,只是手法上较为呆扳,击的不灵活多变而已。 

上官玲倒是很热心地教那些姨仍奶,她确实凭着真本事,并指出了她们手法上的缺点,以及发刀时的诀窍,指点得她们大有进步;而且也跟她们结成了好朋友,整天被她们邀去聊天,摸骰牌……聊天,她是好手,因为上官玲跑的地方多,见闻广,眼皮子杂、谈话资料极丰,而且语无顾忌,荤素不忌,听得那些姨奶奶脸红心跳,惊奇万状。 

经常是天黑了还舍不得放她走,而且只要是话匣子一打开,人就越聚越多,连那些丫头婆子也都挤着去听新鲜活儿了。 

摸骰牌,她的手气也特别好,经常是一吃三,大赢特赢,抱着几百两银子走路……。 

一天早上,瑛姑见到了古如萍,笑道:“谷大娘子昨晚手气小佳,四圈牌中,她和过四喜,大三元、十八罗汉、全字全么,各式各种大牌她都和过,而且每手都是自摸,输得几位姨奶奶花容变色。” 

古如萍笑道:“可不是,我听他回来说了,昨夜如有神助,她自己后来都不好意思和了,所以她自己当庄时,自摸上手的牌,都打出去让人家和,为了避嫌疑,她赢钱都是人家当庄的时候,牌是各人砌的,骰子是庄家打的,抓上大牌是运气好,谁也不能做假了。” 

瑛姑微笑道:“是不是真有假呢?” 

古如萍道:“做假、偷牌,那是低等手法,高等的郎中不需要玩这一套,她们只是眼光锐利,记性特佳,一付牌子打了五六手后,差不多已全能记住了,然后在洗牌时,手法巧一点,把一些什么牌子推到谁的手上,自己砌牌时,再多注意一点,那才是必胜之道。” 

“有这么高明的手法?” 

“有,我那老婆就是一个,她有这个本事,一付牌竖起来,谁手中有些计么牌,它都清楚,大牌落在人家手中,她扣死一两张关健牌不打,别人就和不了;抓在自己手中,别人不知就里,那些都是闲牌不打,手上留不住,必然会打出来给她。” 

“你那位大娘子有这种本事,倒是个活财神了,昨夜,它赢了一千多两银子。” 

“那是在王府,平常是没有这么好机会的,跟那些婆子媳妇们玩,最多赢上三五吊钱,她们已经心痛死了,以后再也不跟她玩了。” 

瑛姑笑道:“谷先生,那些姨奶奶倒是输得起的,只是她们不服气,说一个人的手绝不可能这么好的,她们认为她出老千!” 

古如萍道:“是有一点,不过这纯技术的赌法,大部分还要靠天才,别人抓不到毛病的。” 

瑛姑道:“她们也因为抓不到毛病所以今天想请两位有名的郎中来跟大娘子赌一场。” 

古如萍笑道:“怎么,她们都输急了?” 

“不是急不急的问题,每个人输几百两银子只是九牛一毛,无关痛痒,她们是心里不服这口气。” 

“这不服也没办法,我那个女人不偷牌,不使假骰子,全靠记牌认牌的工夫。” 

瑛姑道:“这倒是我多虑了,我是怕谷大娘子吃亏,把这件事给拦住了,说王爷对谷先生敬礼有加。” 

“那倒没什么,王爷对我客气,内情已向夫人禀报过了,那根本是个掩人耳目的行动。” 

“这倒不然,府中可资借重的人很多,王爷何以偏偏看重谷先生。可见谷先生才华过人。” 

“那些话不必说了,谷某有多大的能耐,谷某自己心里明白,不过,王府重地,弄些郎中进门,的确不太好,我叫我女人,以后别再跟她们赌就是了。” 

“谷先生如此通情,我十分感激,虽说我在王府多管点事,但那些人跟我的地位是平排的,我也不能太压她们,只有请谷大娘子多合作了。” 

古如萍却冷冷地道:“其实那几位姨奶奶的居心,句着实叫人费解,她们又不是输不起,却三个人合起来想抬我女人的轿子,那种手法又拙劣,如何瞒得过她呢!所以她才施展一下技术,叫她们知难而退,现在她们不服气,又想找郎中来对付她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恐怕是谷先生误会了。” 

“是不是误会,夫人心里明白,我知道,我们夫妇都是穷光蛋,她们在她身上不是想发财,但故意把注于加大,二个人联手起来坑她,为的是什么呢?是不是要她输得翻不起身时,乖乖的听候她们摆布呢?” 

瑛姑神色一动道:“谷先生怎么会这样说呢?” 

“我那女人虽没设读过书,人却不笨,跑了这么多年江湖,什么阵仗也见过了,这种小场面怎么骗得过她,彼此无冤无仇,我们身上又没有油水可刮,想来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瑛姑终于叹了一口气道:“谷先生既是明白人,有话放在心里就好,其实那几位姐妹也没有别的居心,总是因为看到谷先生受到王爷器重,想多亲近一点而已。” 

“这倒令人难解了,她们是王爷身边的人,谷某只是一名受聘的西席,她们的关系比我亲密多了。” 

瑛姑似有难言之隐,但顿了一顿后,才告诉他道:“王爷对我略为重视一点,有几个姐妹心里不太痛快,处处想跟我一争高低,这大概也是手段之一。” 

“那跟愚夫妇没有关系。” 

“因为谷先生是我作主延聘的,而谷大娘子又是我舅舅介绍过来的,无形中被她们认为是我的私党,所以她们才出此下策,能够把谷大娘子抓在手中,进一步去控制谷先生固然好,否则也想闹点事,给二位一个难堪!” 

古如萍笑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以后只要小心一点,不叫她们抓住小辫子就行了。” 

才说到这儿,却见总管福承匆匆地过来,欲言又止,一付尴尬的神色,瑛姑已问道:“福总管,什么事?” 

福承结结地道:“嘉和国师来了。” 

“嘉和国师又是难?” 

“是嘉音大喇嘛的师弟,也是咱们家四名蒙古侍卫的师叔,大喇嘛跟皇上一起到热河秋狩去了,现在京中的大小喇嘛,就是由他来管,所以大家也称他为国师。” 

瑛姑皱眉道:“王爷不在府,这种贵宾,我们招待不起,你回了就行。” 

福承苦着脸道:“奴才回不了,他是来探视两个师侄的,见他们卧病在床,没跟王爷一起去,才问起。” 

瑛姑道:“这一定又是哪个嘴快跑去说的,否则又怎么知道他的师侄生病在床呢呢?” 

福承道:“奴才不知道,可是他那样说,奴才就不能拦他了,只好招待他进来。” 

古如萍道:“他知道那两个人是被我打伤的,所以要来找我报仇了。” 

福承道:“他没这么说,只是说谷先生教训他两个师侄,他非常感谢,一定要当面致谢。” 

古如萍道:“这还不是一样,反正他是想在我身上把过节找回来。” 

瑛姑皱起眉头道:“谷先生,这就麻烦了,这些蒙古喇嘛很蛮横不讲理,王爷跟嘉音大师私交很好,本来解释一下就没事了的,可是王爷和嘉音大师都不在……” 

古如萍皱起眉头道:“夫人!你看怎么办?” 

瑛姑也没办法,想了半天才道:“只有出去讲讲好话,向他低个头算了,只好委屈谷先生一下。” 

古如萍道:“那倒没关系,只要能把事情解决,我跟他磕个头也没关系。” 

“那怎么行呢!鹰王府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这与王府的声誉无关,人是我打伤的,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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