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真的很混乱啊!天地良心,当时他真的单纯的只是想堵住她的嘴,压根没有其他心思啊。
虽然他也觉得连续两天犯同样的错误,真的该天诛地灭。
段明珏圆圆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奇怪的仰头看着江若,“江老师,我三叔这是怎么了?”
“经期综合症,别管他!”
午饭的时候,段文煊一改往日耍宝卖乖的泼皮样,脸色郁郁的仿似有心事。
段老太瞄了好几眼,这可不像她家老三啊,他家老三可是干了坏事回家还兴冲冲的跟成了民族英雄一样兴致高昂,更是遇压力变动力,从来都是越挫越勇的。
这回这是怎么了?段老太犹豫半晌,眼光不经意的落在了段文煊的脖子上,“呀”的一声,“老三啊,你脖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段文煊一个激灵,瞬间回魂,眼睛迅速的瞄了眼同样顿了一下的江若,紧张的让了让,避开母亲的双手,将衣服领子又拉高了些,“没什么,没什么,不小心碰伤了。”
段老太暧昧一笑,“你骗不了妈的眼睛,那明明是女孩子咬过的痕迹,看你一回来这魂不守舍的样,跟妈说说是不是看上哪个女孩子了?”
一桌的人因为段老太的话全抬起了头,俱都将目光对准了段文煊,不过只除了江若一人缩了缩脑袋,恨不得将一整张脸都埋进了饭里。
本来段文煊因为老太太的意外发现有些无措,但是看到江若的反应后,心情却莫名雀跃了起来,连着声音也沾染上了愉悦的感觉,“妈,你别乱猜,是昨晚我睡觉的时候一只其丑无比的大耗子咬的。”
“你还骗妈是吧?妈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不糊涂。若是真有喜欢的人,就带回来让你爸和我看看,合适的话你们就处处,总不能老是耽误徐家的姑娘。我是太中意徐家的姑娘了啊,你要是没有合适的对象可千万不能放走了她,最近我还听说她和叶家那小子走的挺近的。”
“三叔,耗子为什么不咬你脚趾头,却咬你脖子啊?”小明珏突然脆脆的出声,眨巴着一双好奇的大眼,“江老师,你不是说耗子只咬不洗脚的臭脚丫子的吗?”
“是啊,江老师,我也很好奇?”段文煊好兴致的顺着小侄子的话慢条斯理的问道。
“咳咳……”段老爷子威严的咳了几声,任谁都年轻过,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现在看老三这么调戏江小姑娘,就免不了不高兴了,呵斥道:“臭小子!就知道一天到晚跟一群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
段老爷子说话的时候,江若为了避免尴尬给自己舀了一碗汤,正在一脸认真的细细品汤,谁料老爷子更狠毒,直接由勉强算可接受范围内的“大硕鼠”,升级为了人尽可夫的“不三不四”的女人。江若手一顿,嘴巴一张,猛的就灌了一口热汤,直烫的她惊跳的兜着嘴蹿了起来,双眼含泪,半天没缓过劲。
午饭临结束的时候,明珏又一次表示了下,自己的相伴三年的叉子丢了,真的让他很痛心!
段文煊灵光一闪,对着江若满含深意的笑了笑。后者头一偏安慰明珏道:“老师不是告诉过你,回头就给你买个新的嘛。”
段明珏伤心的长叹一声,“我看上去就那么像一个喜新厌旧的男人吗?”
*
午饭后,段老太是存了心要打探儿子到底有没有意中人,所以硬是挽着段文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闲聊,江若现在对段文煊已经升级到生理性厌恶,多看一眼,都会做噩梦。所以午餐一结束,迅速的上楼休息了。
母子俩个东拉西扯的环环绕绕也没聊出个所以然,倒是让段文煊吃惊不小的是,原来江若借了一百万是为了做饵救人。话说那伙所谓的高利贷团伙也就是邻市一群小混混,专靠诈骗敲诈为生,可干了不少违法乱纪的事,坑了不少人。夏雪的哥哥就是因为中了他们的赌博圈套,才会莫名其妙的被按了手印,欠了那么多钱。
后来江若联系了杨枫,一个里应外合。救出了被扣押的人质不说,还将这群毒瘤给连根拔起。为此市里电台还准备搞一个专访,告诫市民不要轻易被一些恐吓所吓倒,要相信党和政府云云。据说有要请夏雪一家子和杨枫江若同去,但是江若方面已经一口回绝了。
这倒是让段文煊吃惊不小,经过前晚上救夏雪的事,他就看出了江若是个非常仗义肯为朋友俩肋插刀的人,但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个正义感这么强的姑娘,而且还胆大如斯。
段老太借机大嘉夸赞江若,声称这个有勇有谋的小姑娘真的和文烨很配,并且重点又强调了下,让段文煊往后不要和江若过不去。毕竟往后都是一家人,江若这姑娘她观察也有段时间了,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女人。
段老太没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很失望。此时胃部消化,脑供血不足有点昏昏欲睡。拍了拍儿子的肩,“你的事妈不管那,妈知道你虽然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很多事却比别人都认真。不过一定要记得找到合适的女孩,无论如何要带给妈看看。对了,还有那一百万还在家里的保险柜里,你回去的时候给我带走啊。那么多钱都放家里,看着闹心。”
从午饭后,直到晚饭再经过一夜,段文煊也没捞着和江若说上一句话,即使他接着别人的话茬子应了句,也没让她开口,这让他郁闷不已。
人一郁闷直接就导致他晚上失眠了,辗转反侧,后半夜才昏昏睡去。
但是一早起来的时候,发现身上有点不对劲,有个部分有点黏湿,段文煊捞头。昨晚貌似他做了个比较香艳无比的美梦,然后就……像这种梦他以前刚到青春期的时候做的比较多,但自从自己成年后,有了性生活,这种梦几乎在自己身上绝迹了。
梦里他似乎YY了某个非常不该YY的人。
段文煊烦躁的狠狠吸了几口烟,自己这是怎么了啊?不应该的啊!他可不会随便承认他爱上了谁谁谁。
但是YY了这个人,还是让他背负上了浓浓的罪恶感,尤其那种**蚀骨的感觉,仿佛真的存在过一般。
段文煊既舍不得放弃回味那种感觉,又清醒的认识到若是某人真的和自己的二哥是男女朋友的话,那自己就罪大恶极,该千刀万剐了。
有时候吧,你不在乎甲,你会觉着甲浑身缺点,不可能被乙看上,他俩在一起想好肯定是做戏。但是当某一天你突然发现甲并不像你感觉的那般不堪,甚至还有点讨人喜欢的时候,你又觉得也许甲和乙在一起是真的。而且这种感觉随着你对甲好感度的加深而不断加深,直到最后你惊悚的发觉只要有人和甲多说一句话,你就会觉得那人肯定是对甲有意思的时候。那么恭喜你,你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她了。
段文煊混乱又烦躁,他觉得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许是自己做多了亏心事遭报应了吧,又或是自己真的挺对不住江若的,所以愧疚使然,然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再加上自己的确很长段时间没碰女人了,所以才会产生这不该有的错觉。
思虑再三,段文煊觉着为了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自己应该努力的和江若修缮关系,先不管她往后是不是自己的二嫂,为了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大家庭的建设,他俩一个大屋檐下继续交恶也是与党的大方针政策想违背的。
所以坚定不移的消除对江若的成见,并且努力与她和睦相处,是他段文煊目前人际关系交往中的重中之重。
☆、第三十九章
许是因为昨晚上的那个梦;段文煊觉着亚历山大,一时间难以纾解自己纷乱的情绪,怕又撞见江若尴尬,干脆早饭也没吃;拿出以前翘家的看家本领直接从自己卧室里翻出去了。然后车钥匙一拧,就跟赶着投胎似的,箭一般的就驶出了军区大院。
有些微走神的开完早会后,就待在办公室里发呆。自然段老太太敲了个电话过来,逮着他好一顿臭骂,老太太喘息的间隙,段老爷子见缝插针的还补了句;“你他妈的要是段家的种,往后就不要回来了。”
段文煊一听到老爷子的声音就本能的顶嘴;“爸,瞧你这话说的,我妈自然不是段家的种,这要是的话,您成什么那?”说完后自动就电话远离耳朵三十公分,果然不一会从电话里传来一声虎啸,“孽子!”
段文煊顿足懊恼,其实他真的不想再惹老父亲生气了啊,但因为从小顶撞惯了,这岁岁年年的扛下来,难免会形成习惯,所以说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啊。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的有一种认知,父亲一直都是虎躯一震段家老宅也要跟着抖一抖的高危险人物。
唉,其实吧,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虽然段文煊一直是不愿意承认的,但是从小到大每次他犯错误,段老爷子揍他的时候都会免不了的哀叹一句,“你怎么不是个闺女啊,是个闺女该多好啊,要是早知道你是个小子,当初就算拿枪指着老子的脑袋,老子也不会生你的!”
因为这话频繁的说出,虽然段文煊性子犟,为了面子表现的无所谓,但是他心底深处是真拿父亲的话当了真的。于是,父亲在段文煊的心中一直是他崇拜、仰慕、想讨好却又不愿意讨好的存在。
后来当一部电视剧横空出世,引起一股强烈的军迷热的时候,段文煊闲来无事的时候也看了这部叫《士兵突击》的电视剧,但是他看的重点却不是士兵许三多如何如何的从一个草根成长为一个兵王,或是他简单浅显的活着要有意义的人生信条。段文煊只是在每次看到许三多父子的时候,就会在想,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也是像徐百顺一样深刻的爱着自己的小儿子,曾经也因为他的出声欢欣快乐过?只是后来因为小儿子表现的太不如他的心意,这才会三番四次的提起自己最后悔的就是生了他,并一遍遍的骂着“龟儿子”!
后来段文煊苦笑了,自己为了能得到父亲的认可从小到大都是拼命的想要最优秀,但是父亲每次拿到他的成绩单的时候总是不会给他一个惊喜的拥抱或是摸摸他的头以示鼓励,甚至连一个最简单的微笑都不给他,仿佛他就该有这样的成绩,理所应当,没有道理可讲。
后来段文煊渐渐的乏了,直到他的青春期才真正爆发了,他觉着自己应该活出自己的模样,而不是按照父亲给安排的模板,一步步的走两位哥哥走过的老路。这就是后来为什么段老爷子将他安排到部队他又闹的鸡飞狗跳的跑了回来,不过幸好家里还有位思想比较开通的段老太太,力排众议将他送往国外,这一走就是四年,他不知道这四年间父亲有没有想过他,应该是不想的吧,否则不会这些年来连一个电话都不主动打给他。他们父子的情况也是通过母亲在中间转达。
后来段文煊回国,接管了母亲的公司,并且还真的人模狗样的将本已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公司给发展壮大了,短短几年时间,跻身于全国十强企业,走向跨国发展的模式。虽然这和他擅于利用段家的权势分不开,但是他成功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后来因为二哥二嫂的离婚,俩个孩子都丢给了俩位老人家,段文煊看着他们逐渐佝偻的背影,和已经斑白的头发,才终于感慨父亲老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拿着皮鞭霍霍抽着他,不问青红皂白就要他写检讨的□大家长了。
至此段文煊总算乖顺了许多,除了偶尔和老首长斗斗嘴皮子,其他真的很少惹老人家生气,只除了上次,他害江若掉水里,挨了老爷子一鞭子。不过他到现在都觉得,老爷子是想“温故而知新”,这都将近十年没抽他了,这一想抽他老人家马上就能找到军用皮带,重点的还是当年那根,可见父亲一直都是搁置的好好的呃,就等着自己犯错,来回顾回顾当年的威风。
江若……段文煊一激灵,怎么又想到她身上了!
恰巧这时云嘉一个电话打来了,嚷嚷着今天公司很闲,邀他一起去健身。
段文煊挑了挑眉,“你小子命好,上面有个年富力强二十四孝好老爸,什么都帮你担着,你自然清闲无聊了。”
“得嘞,三哥,我这儿正痛苦着呢,给句痛快话,来不来安慰安慰兄弟?”
段文煊正在心烦意乱,想到此时去健身房出一身热汗也好,遂答应了下来便挂断了电话。吩咐了陈南几句,就开车离开公司。
段文煊到的时候发现叶辰也在,回头询问他,“你怎么也来了?”
“云嘉说他失恋了,要我过来安慰他。”
“啊?”段文煊不屑一笑,“那小子一年都失十几次恋,他早就应该修炼的百毒不侵了,还需要你的安慰?”说着已经开始在更衣间换运动衣了。
“我们是互相安慰。”云嘉不知什么时候也蹿了进来,他长的很好,眉目很英气,可是因为是早产儿的缘故,底子不好,从小到大身体一直很孱弱,那进医院就跟回自己家似的。这一路坎坎坷坷的长到如今这般年纪也着实不容易,虽然现在身体状况大好,但是身子骨难免单薄,再加上个头还是挺高的,长给人竹竿之感,所以云嘉其实还有个外号叫“金箍棒”,不过因为“金箍棒”到底太难听了,云嘉死都不让叫,有时大家开起玩笑来了,又会喊他“筋斗云”。
“嗯?怎么?跟那个橡皮糖闹矛盾了?”段文煊一点就透,此时他已经换好了衣服,腰背笔挺的立在一旁等俩人。那站立的端正姿势,不禁让人有种错觉这个男人就是一直在队部里的,其实哪儿呢啊,要不说段老爷子家教严呢。
“哎呀呀,”云嘉瞄了眼段文煊卷起的袖子上愤张的肌肉就做哀痛状,斥责道:“我讨厌满身肌肉的男人,我讨厌强壮的男人。”
段文煊被恶心的眼角一抽,“你这次分手是不是那女孩子嫌弃你没有肌肉?”
“啊!又被你猜到了,我不活了!”云嘉装模做样的捂脸做哀泣状。
“你还是在玩你的真爱游戏?”叶辰问道。
“什么叫真爱游戏?我是认真的,认真的!”云嘉怒。
段文煊轻飘飘的一哼,“你要是看上哪个女人的时候肯把你丰城证劵的少东的身份亮一下,我保准一堆真爱都会围着你转。”说着已经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