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诸如此类。
易雪寒笑了笑,原来大家都跟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呢,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致不过如此。
古月儿自然是最不舍得她离开的,说:“昨晚怎么没听你说要辞职的事,你这一走,我在公司得有多孤单啊。”
“少肉麻了,在家溺一起,回到公司还溺一起,你自己不觉得怎么样,别人还以为我俩是拉拉呢,我走了更有利于你寻找你的金玉良缘不是。”
“少为摆脱我找借口了!”
易雪寒收拾好了东西,说:“我电话二十四小时开着,你必须随着向我汇报你的相亲结果,明白?”
“闲得你!”
“你的婚事就是我的婚事,我不关心谁关心!”古月儿依依不舍地将她送到了公司门口,她再次嘱咐了一句:“一定要记得给我汇报啊!”
“知道啦,啰嗦。”
易雪寒刚下台阶,就看到萧默的车远远地停在小广场上等她,今天天气不好,阴沉沉地,看上去又要下雨的样子,所以也有些冷。
萧默穿了一件休闲夹克,黑色长裤,双手插兜倚在车门上,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神情慵懒地遥望着她,。
易雪寒望着这样的他,多么希望时光能在此刻停住,将这个画面永远的封存,在她心里保存一辈子。
她急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来,对着萧默咔嚓一声按下了快门,从此,她的手机里便留下了这个经典的一瞬间,留下了他的唯一一张影像。
直到后来的后来,这张照片便成了她睹物思人的唯一精神寄托。
萧默笑了笑,“我从来不拍这种照片,你是第一个。”
易雪寒兴奋地望着手机里帅到爆表的男人,开心地想要飞起来,她喜欢的男人,也喜欢自己,嘿嘿。
霍志尊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萧默的车离开,不知不觉将手里的文件揉成了一团,转身,接通了张秘书的电话。
“张秘书,我明天会往你的户头上打一笔钱,你先去国外避避风头。”
张秘书一听,顿时感动地痛哭流涕,“霍总。。。”
“但是,你临走前再去给我办一件事。”
张秘书重重点头,“您说吧,别说是一件,就是十件我也一定为您办到!”
霍志尊点头,“王二狗始终是个隐患,你趁他招出我来之前,把他杀了,具体时机,我会再通知你。”
张秘书顿了顿,说:“我知道怎么做了。”
霍志尊放下电话,将手里的文件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与SS的合作泡汤了,总不能让那些破珠宝毁了自己的一世江山,所以,王二狗必须死,那个萧默,他也一定要想办法拿下来。
午饭是法国菜,这次萧默没有再点二成熟的牛排,而是点了一份鹅扒,易雪寒觉得奇怪,“你换口味了?”
“这个你比较容易接受。”
易雪寒心中一甜,就连吃什么都在考虑她的感官感受,她还能不能再幸福点了,“萧默,谢谢你,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却什么都没有为你做。”
她突然生出一股子热血壮志来,“如果你将来有需要我做帮忙,我一定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萧默眼神一黯,但是很快便被他掩饰了过去,微微挑眉,“真的?”
“如有食言,天打五雷轰!”
“这倒不必,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你只要好好的就行了。”
易雪寒嘿嘿偷笑了两声,心里在想,她前半生从未谈过一次恋爱,是不是上帝可怜她,故意将天底下最优秀的男人赐给了她,要不然为什么第一次见他时,就误以为看到了天使呢。
萧默眼里噙着淡淡的笑意,伸出一只手来就想握住她的手,说道:“要我看看你在笑什么?”
易雪寒一听,急忙缩回了手,不要他碰,然后冲他做了个鬼脸,“秘密!”
萧默笑了笑,收回了手,随她去了。
下午萧默有些忙,将易雪寒送回家之后,嘱咐她好好休息后就回公司了,易雪寒便打算着是不是该为了萧默,把那些小猫咪们送人了呢。
她从抽屉里拿出当初捡来的那块石头,仰头对着窗外阴沉沉的光线看了看,古月儿说它像钻石,她怎么没觉得它有什么特别呢,怎么看都像是石英矿石。
将它在小默小白身上比划了一番,嗯,把它们送走前,给它们分别做个小项链也不错,就当是送给它们的临别礼物吧。
如此想着,易雪寒便将那块石头重新放回了抽屉里,想着等下次见了萧默后,让他陪自己去找人订做。
萧默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突然心头一窒,猛然间感应到了‘墨翼’的能量感应,虽然极为微弱,可千真万确它是存在的。
马卫东正好有文件需要他签字,敲门进来时,恰好看到他激动的表情,以为他身体哪里又不舒服了,急忙问道:“先生,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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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卫东正好有文件需要他签字,敲门进来时,恰好看到他激动的表情,以为他身体哪里又不舒服了,急忙问道:“先生,你怎么了?”
“马部长,我又感应到‘墨翼’了!”
马卫东眼神顿时就亮了,“真的?它在哪儿?!”
萧默拿了外套,这就要出门,“它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我却感应到了它的大概方位,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马部长笑得几乎流出了眼泪,“太好了,恭喜先生!”
“先不要高兴的太早,等找到也不迟。”
“是,是!”
萧默急急地出了门,马卫东望着他的背影,抬手抹了把脸,嘴唇也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
唉,先生,你离开这个星球的日子终于快到了啊。
萧默开车直接来到了东城区,据刚才的能量感应,它的确就在这个区域内没错,可这个区占地面积虽小,人口却格外密集,他没有它的确切位置,真正置身其中,一时之间竟像只无头苍蝇似的。
迫于无耐,只得将车停在路边,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了下王二狗记忆里的那条胡同,然后将其大致的构造特点在脑子里描画了出来。
他用上了最笨的法子,开车沿着每条街道,一条胡同一条胡同的搜寻,只要是稍微有些相似的,便闭上眼睛感知有没有‘墨翼’释放出来的能量。
可是,半天过去了,他几乎将东城区搜遍了,仍是一无所获。
萧默最后将车停在了易雪寒家的小区外面,不知为什么,心里隐隐有种预感。
她的家就在东城区,而这个小区附近的柳同巷就与那条胡同十分类似,会不会跟她有关系?
这想法只在他脑子里存在了仅一秒钟就被他推翻了,这种猜测以前也有过,但是根本不能成立。
一是如果是她捡到了,就不会为自己父亲的医药费而忧心了,二是,她只是个普通白领,没有能耐将它释放出来的能量掩盖住。
他抬头看了看她居住的楼房,本想给她打个电话的,可心口却突然一阵绞疼,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待疼痛过后,便开车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寓。
心口疼得厉害,倒进沙发里后就一动不动了。
古月儿应了妈妈的要求,去了约定的咖啡厅等着要相亲的对象。
妈妈说这次的男人是仅存的人间极品,年轻帅气又多金,典型的高富帅,错过了这个村就没好个店了,对此,古月儿表示不发表任何意见。
一个高富帅还用得着相亲?鬼才相信。
那些条件稍好点的早就被人抢走了,剩下的全都是人家挑剩下的,先天不足,所以只能用这些华丽丽的谎言来伪装自己了。
古月儿早就看透了,所以这次跟往常一样,根本没抱任何希望。
只要不是太难看,有稳定收入,差不多就行了,她也不想再挑下去了,反正除了那个人,嫁给谁都无所谓。
一本论语,里面夹着一支红玫瑰,这是她屡次相亲用的暗号,这样的话也能免去那些‘啊,请问你就是那谁谁谁’等等诸如此类的尴尬客套,直接切入主题就好了。
她要等的男主人公还没有来,古月儿便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先等着,觉得无聊了,便拿起那本论语来一张张地翻着,打发时间。
可是,二十分钟过去了,对方仍旧迟迟不见人影,古月儿开始怀疑是不是她记错时间了,或者找错地方了。
正在这时,透过玻璃窗,忽然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了咖啡厅门前的停车位上,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翩翩走下车来。
他今天穿了一套极其难看的皱啦吧唧的休闲装,胡子也没刮,头发也没打理,若不看他的脸,很容易会被人误以为是某个建筑工地的民工。
他看了眼手中的东西,似乎是极其厌恶地样子,在路过咖啡厅门前的垃圾箱时,差点抬手把它们扔了进去,可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古月儿在看到他手中的东西时,心脏倏地提到了嗓子眼,紧接着这颗不安地心便开始没节奏地一通狂跳。
眼看他推门走了进来,她急忙将那本论语和那朵玫瑰花塞进了包包里,然后端起面前的咖啡,装作若无其事地喝了起来。
男人走进大厅,服务生问他几位,他说订了位子,然后他便顺着服务生的手指方向,望向了古月儿。
当他看到那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倩影时,眼眸瞬间睁大,“古月儿?!”
怎么回事,怎么是她?
不对,她桌子上没有暗号,不应该是她。
看来是她坐错位子了。
古月儿听到了他的一声惊呼,故作惊愕地抬起头来,然后学着他的口气也喊了一声,“唐晓枫?你怎么来了?”
唐晓枫再次望了眼手里的东西,颇有些尴尬地往身后藏了藏,可又没地方可藏,只好拿着它们抬脚走了过去。
从她对面坐了下来后,如实禀告,“如你所见,我是来相亲的,也不知道是谁想了来的点子,居然要我拿本破论语来。”
古月儿的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这s市如此之大,怎么这么巧会是他。
你还别说,自从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她的心跳就一直没平稳下来,“什么?你还用得着相亲?”
唐晓枫将东西扔到了桌子上,有些丧气地叹了口气,“还不是被老太太逼得,我看她就是想抱孙子想疯了。”
古月儿强压住狂跳不安的心,硬着头皮将这场戏演下去,“嗬,伯母还挺开通啊,那她有没有说对方叫什么,长什么样子,条件怎么样?”
“我没问,管她呢,我就是来走个形式,免得老太太一个劲儿地唠叨。”
原来他是故意穿成这样的。
古月儿暗呼一口气的同时,心底却也隐隐地痛了一下,她微微笑了笑,“是不是我坐错地方了,要不我换桌子好了,免得搅了你的终身大事。”
“别介啊,你怎么有时间跑这么远喝咖啡?”唐晓枫问了她一句,她只好又坐了回去,道:“我就是来等人的,他都迟到这么长时间了,兴许是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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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枫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然后抬腕看起表来。
他本来就是故意拖延了时间才过来的,没想到对方却比他还不守时,都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半个小时了,还不见人影。
“怎么了,她还没来?”古月儿笑着问道。
唐晓枫点头,“或许是她长得太有碍观瞻,怕配不上我这高大帅气的形象,自惭形秽了吧。”
古月儿想咬他,臭小子,姑奶奶我长得有碍观瞻?配不上你?
她内心哼了几哼,面上却笑着说:“也许是人家在某个角落偷偷看到了你,觉得你太没品了,然后就溜掉了呢。”
“我没品?!”唐晓枫突然提高了嗓门,引得其他客人纷纷向他望了过来,他只得压低了声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品了?!”
“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子,哪家姑娘敢看上你?”
唐晓枫一怔,“看不上更好,正如我愿。”
古月儿将剩下的咖啡喝完,问他道:“你为什么不想相亲,为了寒寒?还没死心?”
唐晓枫哑口,停顿了半晌,最后才道:“其实,我也想通了,那个萧默人看上去还不错,不管哪个方面都是上上签,是个值得她依靠的男人,寒寒跟了他,也许比跟我要好。”
古月儿的心猛地一抽,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握起了拳。
这算不算他对那段感情的自我总结?
他终于愿意结束那段苦逼的暗恋长跑了?
她一笑,“没想到出去旅行了一趟,让你收获了这么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寒寒脱险后,我就莫名其妙地对萧默这个人有了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他在我心中的形象突然间高大了许多,是那种,让我打心底里想去敬佩的感觉。”唐晓枫自嘲地笑了笑,“我从小到大,还从来没对谁有过这种感觉呢。”
古月儿一顿,竟然跟她一样。
那天晚上,她虽然没见到萧默是什么时候下去的,又是从什么地方下去的,但却能想象得出来,他在得知寒寒出事后,万分火急地从s市赶回来,奋不顾身救她的样子。
想起他残破的袍子和惨白的脸色,若不是真心喜欢一个人,一向冷漠的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甚至连一盒小小的膏药都细心体贴地为她准备。
萧默,的确是个值得人依靠的好男人。
“你真的放下这段感情了?”
唐晓枫的眼神黯了黯,“只要她幸福,我怎么样都行。”
看来,他心里还是爱着的。
就算他嘴上说放弃了,可心却很难逃离,如果这是他真心所想,就必须要经历一个很痛苦的涅槃过程。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各有所思。
最后还是古月儿率先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晓枫,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你先等着吧,祝你成功。”
唐晓枫点了点头,“好,路上小心。”
“嗯,拜。”
古月儿快步离开了咖啡厅,发动了车子,逃也似的驶离了他的视线。
就算这个相亲是他们的缘,可中间横着他没有完结的感情,就注定了他们没有那个份。
所以,古月儿万分庆幸自己事先把论语和玫瑰藏了起来,否则他们两个人就真的很难再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