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致委屈的撇撇嘴,“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当初我并不知道他是你家那位的三哥嘛,若早知道有这么层关系,我何必费那么大劲儿进演艺圈呢?”
骆规规想想也是这个理儿,毕竟是暗恋,到处跟人说那还是暗恋么?
赵越致见说通了她,赶紧补充说明:“这事儿我谁也没说,你得保密。”
“干嘛保密?这多好的事儿,天赐姻缘,十二年修来的正果。”
“之前我以为他订婚了,所以没跟他提起,结果又闹了一连串的误会,我更不敢说了,我怕说了他非剐了我不可。”赵越致有些后怕,而且这事儿听着就挺不靠谱,过去追你的时候你又躲又逃,合着现在两人好上了,你却说暗恋了人家十几年,谁信啊?还不当你捡了便宜又卖乖。
骆规规直觉鄢知秦绝不会拿她怎么地,完全是她自己钻牛角尖,不过这傻妞一时半会儿说不通,也就由着她了,再说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问,“说说,你起先是怎么看上我家三哥,痴心不悔一爱就十二年的呀?掐指一算,你那会儿才十二三岁吧,够早恋的啊,没看出来啊。”
赵越致羞涩的埋进枕头里,吱吱呜呜将两人初相见的过程叙述了一遍,接着总结道:“嗨,你也知道那时那么小,谁懂得恋不恋的,也就迷恋偶像那么想着恋着,久而久之……上心了呗。”
“我靠,你也算一奇葩了,换个人这种事儿拖个三五年早抛诸脑后了,谁像你那么执着,为了与偶像相见,不顾一切投身演艺圈,唉……我真还没说错,果然天道酬勤,老天爷可怜你这痴憨傻妞。”骆规规发现自己跟一“奇迹”贴身靠坐在一起,自己都神奇了起来。
“那就谢谢老天爷吧,希望他老人家继续眷顾我。”赵越致干笑了两声,抠着绒毛娃娃的眼睛稍显落寞。
骆规规问:“干嘛,还有啥不知足的?”
“鄢知秦他妈妈不喜欢我。”打从见面直到吃完晚饭回家,秦空都表现得不冷不热,弄得赵越致七上八下的,人人都说婆媳关系是天下最难处的关系,她又一向不会讨好人,头痛啊。
“小秦姨不喜欢你?为什么?”骆规规不解,比起她家脱线不着道的婆婆,小秦姨应该是史上最温柔和蔼的婆婆了吧。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嘛,今天去他家一听说我是赵越致,脸色就怪难看的,尤其听说鄢知秦为了退婚,主动答应继承家业,险些打起来。”
怎么她嘴里说的小秦姨跟她认识的小秦姨活像两个人?平时小秦姨至多和十六叔斗斗嘴,哪里会动手了?开玩笑呢吧?
“我想是不是我害得鄢知秦平白无故接下了个烂摊子,所以他妈记恨我?”
骆规规皱眉头,“不至于吧?小秦姨没那么心胸狭窄,一定是你想多了。”
“我多么希望是我想多了,可你瞧,我一脑子不灵光的都感觉出她不待见我,能假得了吗?”
“你这么一比喻,倒觉得真实了。”骆规规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论模样赵越致自当数一数二,论脾气嘛,除了二一点也没什么毛病,照道理小秦姨不该那么排斥她才对,“那你预备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我就温水煮青蛙,走一步算一步呗。”
“快拉倒吧,以我之见你这叫死猪不怕开水烫,拜托你积极点行不行,经常表示一下关心,多去嘘寒问暖,曲线救国懂不?”
赵越致听着就烦,“我哪有那么多美国时间去表示关心,嘘寒问暖啊?过了初八我就要去横店开工了。”
骆规规戳她的脑门,“傻瓜,现在是信息时代了,不用你当面早请示晚汇报,只要你每天早晚各打个电话问候问候,有空捎点各地方的特产回来,让小秦姨感觉你这个儿媳妇挺懂事,上哪儿都惦记着她,不得了?”
“拜托,横店就臭虫蚊子最多,哪来什么特产?”
骆规规恨不得踹她一脚,“猪,横店没有杭州苏州全国各地都没有么?动动你的猪脑子,还有一样东西叫网购,逢年过节小秦姨生日或者某某纪念日,你的礼物永远按时送达,所谓礼多人不怪,我就不信小秦姨的心是石头,就算是石头也能滴水石穿。”
赵越致崇拜的望着骆规规,“天呀姐姐,你真足智多谋,原来你婆婆就是被你这样唬弄得比疼学长更疼你。”
“放屁,我婆婆才不需要我唬弄,我天生的人见人爱。”
赵越致立即羡慕嫉妒恨,扑过去咬她,两姐妹嘻嘻哈哈滚了一床,连房门何时被打开的也无暇顾及,他们的男人在门口比肩并立,一个赛一个的脸黑似锅底。
“规,很晚了,我们回家了。”梅制冷静的说。
骆规规玩得正起劲儿,随口道:“今儿不回了,我在这儿住一宿。”
鄢知秦更冷静的说:“弟妹,回自个儿家去。”
赵越致抱着骆规规撒娇:“哎呀,人家规兔不想回就别回了嘛,我们好久没在一块儿了,让她住一晚嘛住一晚嘛。”
骆规规闻言牙酸的一抽,梅制头皮发麻,瞅着嗲劲儿,二斤肥油都沥了下来,鄢知秦则不为所动,双臂一盘直接对骆规规说:“弟妹,你儿子饿了,该回家喂奶了。”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直到完结都是日更!
第51章
把可以送走的统统送走;把不可以送走的推回房间,鄢知秦鸠占鹊巢大摇大摆的进驻赵越致的闺房;夜半女人倦极睡去;他才靠着床头用赵越致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那边的人接起;语气有些幽怨:“阿赵;这么晚了还不睡;找我有事儿吗?”
鄢知秦声音低沉:“是我。”
卿又植默了一秒;“你用这电话打来是什么意思?”
鄢知秦似笑非笑道:“我想你应该屏蔽了所有人的号码,不用阿赵的手机你会接吗?”
卿又植又默了一秒;似乎长出了口气,然后问:“你如此费心,到底想干嘛?如果是示威;那就不必了。”
“我没你以为的那么幼稚;因为肖戈拜托我,所以才勉为其难打给你的。”鄢知秦这会儿是真笑了,跟这人聊天出乎意料的有趣,“肖戈说一直联系不上你,担心年后电影开天窗,本着兄弟之情,特意替他通知你一声,别忘了准时开工。”
“我公私分明不会耽误工作,明天我自然会联系mary。”
“ok,既然话带到了,那我算尽到义务了,卿先生晚安。”
电话即将挂断之际,受到骚扰的女人不爽的翻过身,娇气的低嚷:“干嘛你烦不烦?让不让人睡觉啦?”
卿又植瞬间捏紧了手机,磨着后牙槽吼道:“鄢知秦,你别欺人太甚!”
鄢知秦瞄了眼“通话中”的手机,得意洋洋地摁下“挂机键”,他可不是在打落水狗,他不过告诉某人一个道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清晨,赵越致突感脸颊给扎得刺痒难受,不管怎么推怎么挡那感觉始终不离不弃,她挣扎着撑开眼皮,却看见近在咫尺的男人脸,魔媚的单眼皮浅露笑意,沙哑性感道:“早,媳妇儿。”
赵越致刚“唔”了个声儿,小嘴儿便被人叼了去,火辣辣的早安吻一直持续到两人气息不稳,差点走上“歪路”。
“走吧,媳妇儿。”为防止擦枪走火的危险,鄢知秦掀开棉被拉起赵越致。
“去哪儿?”吻得迷迷糊糊的赵越致一脸茫然。
鄢知秦说:“我们一起去跑步。”
这下赵越致才看清楚他身上穿着运动装,顿时哀叫:“不要了吧大哥,大冬天的跑什么步啊,冷死人了。”
“冷什么冷,待会儿跑一跑就热了,乖,起来穿衣服。”鄢知秦捏捏她的鼻子。
“噢……鄢知秦,你真无聊,自己想跑步就去跑呗,干嘛非要拖上我?”赵越致耍赖,死命往被窝里钻。
见她翘起小屁股蠕动着身子活像条虫,鄢知秦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再看看窗外飞扬的细雪,他果断的把运动衫一脱,“得,你不想跑步,咱们就换一种运动方式吧。”
随后响起赵越致惨烈的喊声:“啊!”
……
浴室内,湿热的白雾弥漫,鄢知秦靠在浴缸里,赵越致则趴在他身上,气若游丝的任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蒸得红通通的皮肤,由于早上过度纵欲,她现在连话都不想说,偏偏临时接到剧组通知,要她后天开工,比原计划提前了几天,这意味着他们马上面临分别,说心里话她真是万分不舍。
“喂……”
“嗯?”
“刚才耀耀来短信了,我后天得动身去横店。”
鄢知秦的手一顿,“好像提前了对吧?”
“导演想先赶拍几天,好空出时间给组里人放元宵节的假。”
“那干嘛不干脆过了元宵节再开机呢?”简直多此一举。
赵越致笑笑,“你不知道,那个导演特别迷信,何时开机都请师傅算过,说后天大吉大利,将来电影一准大卖。”
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鄢知秦无奈的翻翻白眼,手掌扫过水面,哗啦一声,“你走了,我怎么办?”
赵越致伸手捧起他的脸左右摇摆,逗闹脾气的孩子似的娇声哄:“你呀乖乖呆在家休息,看看书练练琴什么的,而且过不久你也开始工作了,忙起来就没时间探望你爸妈,趁现在常回去看看,帮我在你妈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美言什么?控诉还差不多,年没过完就丢下老公跑去拍戏了,害我独守空房。”深闺怨男哟,一肚子的不满。
赵越致乐了,张嘴咬他下巴,“你个大男人,这是在跟我撒娇吗?”
鄢知秦箍紧她的腰往身下挤压,“只许你撒娇,我就不可以?”
“哎哎哎,别来了,我都快废了。”赵越致窘迫的提起身子,这厮藏着一股子野劲儿蛮力,她实在疲于应付。
“废了好,废了就哪儿也去不了了。”鄢知秦密集的亲吻她的唇她的脸,一想到后天人就走了,心里跟针扎猫挠似的。
“要不,我跟你一块儿走吧?”他冷不丁的提议道。
赵越致一怔,“你跟我一块儿走?去横店?不要了吧?被狗仔队发现了可有得折腾了。”
“我管他的。”某人当真耍起了孩子脾气,就见不得心爱的玩具离手。
哇塞,还嘟嘴呢,赵越致稀罕的瞪大眼睛,“鄢知秦,原来你也会卖萌呢。”
“不许岔开话题,说你同不同意?”恶霸威逼娘家妇女,亮白牙、立眉毛。
娘家妇女居然无所畏惧,反而埋进恶霸肩窝大笑,“呵呵……”
鄢知秦垮下肩膀,随即又兴致勃勃道:“喂,讲真格的,我陪你去吧,平时你拍你的戏,我到处游山玩水,等你收工了,我们再凑一起吃好吃的东西,看好看的电影,或者做做有爱的事儿。”
“说得天花乱坠,其实后面那一条才是你最终目的吧?”赵越致朝他吐吐舌头,“大色狼。”
“我即让你性福又让你满足,不好么?”
“太满了反成了不足,鄢三哥,根据相关资料统计,男人这一辈子的精华就两大可乐罐,合计大概二点五升的样子,用完了就没了,是不可再生资源,你不悠着点,当心提早弹尽粮绝,到时候痛不欲生。”
“谢谢媳妇儿这么为我着想,但是过于杞人忧天了,你男人我前三十年洁身自好,虽然偶尔意外泄漏了些,不过两大可乐罐依然装得满满当当,就这些天也刚刚开出点气泡儿,保证够你后半辈子享用不尽。”鄢知秦邪笑着抱起她一转,压着她跪在浴缸边,顺着湿滑的路径一下顶了进去,弄得赵越致闷哼两声,肚子都给他撑裂了。
“轻点,疼呢……”
“哪里疼,我看看。”
“呀……”
水花汹涌四溅,一双人纠缠不休,他贴着她细长的脖子浓重的喘息,“阿赵……不想你走,不想你走……”
……
甭管主观愿望如何强烈,还是得屈服于客观现实之下,两天后赵越致偕同胡耀前往横店迎接新年的第一项工作,虽说身体疲累精神上却是有种终于“脱离苦海”的激动,她们的男人确实太勤奋了,简直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胡耀望着赵越致仍有些微肿的嘴唇,眼眶湿润的说:“姐,知道结婚的苦了吧?那岂止是坟墓压根就是十八层地狱。”
赵越致也回望着高领毛衣外又围了两圈围脖的胡耀,叹息道:“妹啊,姐姐我还没结婚呢,可已经在地狱里头了。”
胡耀就不懂了,“死男人到底是吃了‘猪快大’还是‘瘦肉精’?自打知道今天我要走,整整三天呀一口饱饭没给吃,连我婆婆都看不下去了,昨晚逮我出来请我吃涮羊肉,结果回来狠狠折腾了一宿。”
见她快哭了,赵越致拍拍她肩膀,“你也别坚持了,给他生个娃,了他心愿呗。”
因为不想那么早当妈,胡耀偷偷去医院上了环,这事儿肖戈全然不知,以为自己不给力,这几年勤练身体外加吞生鸡蛋,胡耀的肚子没闹出动静倒把自己练得杠杠的,每回胡耀都被办得呼天抢地,整个一恶性循环。
胡耀揉揉后腰,“嗯,我也觉得趁这把老骨头散架之前赶紧给他生了,真顶不住了。”
赵越致很高兴,“你能想通就太好了。”
胡耀磨牙,“我能不想通嘛?”生娃不可贵,生命价更高啊。
一路上互倒苦水目的地也到了,因为新年开工剧组非常重视,举行了隆重的开机仪式,于是聚集了一大帮媒体记者将现场重重包围,不过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并非冲着报道新戏而来,久未露面的赵越致从来就是挖掘新闻的大热门,谁都不愿放过。
想当然几个涉及新戏无关痛痒的问题过后,记者便开始针对赵越致发问。
“赵小姐听说今年你还有两部电影要拍,其中一部是由卿又植编剧跟兼职制作的年代戏,你们俩一直是业内评选的最佳搭档,最近应该没
少为了新戏在一起开会研究吧?”
“我没怎么开会研究,都他和导演在忙呢,我就帮着看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