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懈可击的温柔笑脸!
这个披着温柔面具的恶魔,是全世界最会说谎的伪天使!
我早就知道,可是没想到他连这样的事情都欺骗我。其实只要他一声令下,无论事实如何,我都必须为他拼命!
可他还是用虚伪的话欺骗了我!
“进来吧!”
他拉着怒火冲天几欲想当场给他几拳的我进会议室,把我按到位子上。
其他人见到他来,都纷纷上前恭喜!
他笑着嘘寒几句,坐下。
“这次的事能成功,我们能和九龙会拉好关系,敬童是最大功臣!全靠他才能顺利得手。”
这个虚伪的家伙!
欺骗完我,现在又把功劳推给我?好像我本来就知道一样!!
“敬童,你想要什么奖赏?”
我瞪着他,没发一言。
他也不在乎,依然笑得完美。
“那么……我把手上华泰的所有业务打理权交给你,以后你听景蓝得,不需要再跟遥叔了!”
全场哗然,连我都大吃一惊!把手上华泰所有业务交给我,就意味着他要把他所掌握的三大企业全部给我打理!而不跟李志遥,跟景蓝,此时我在帮派中地位就和几个龙头老大相等!
所有人都在恭喜我,我却只听到他嘴角别具匠心得隐隐笑声。
从那天开始,我在会议桌上的座位,从第九位上到第六位。
晚上睡不着,翻来覆去,突然门口传来开门声,我立即抽出枕头下的枪。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可因为白天的怒气和身体的本能,枪口还是对准进来的他。
“怎么了?敬童,为何把枪对着我?”
真会装!一幅不明所以的态度!
我咬牙:“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想见你,就来看你了。”
别对我展现你那虚伪的笑容,我恶心得想吐!
“那么现在见完了,快走。”
他烦恼得挠挠头:“你知道我来干什么的……”
“哼!”我冷笑:“你已经有了美丽的未婚妻,再来找我不太适合吧?而且要发泄也该找那个新宠,来我这里干什么?!”
他突然笑起来,而且笑得很开心。
我怒,最讨厌他这种把我看透的笑法:“你笑什么?”
“敬童!你在吃醋吗?”
什么?!
他……居然说……?!
“混蛋!谁吃你的醋,真无聊!!”心跳得很快,我为什么要为他的话而紧张?!
如果心脏不是要涌出般狂跳,我还可以更理直气壮得反驳。
“敬童,你不用担心啊,不论和谁一起、和谁结婚,我喜欢的都是你!”
他又在胡说什么?!
他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这个满嘴胡扯八道的家伙!”
他皱眉:“我说得是真的,你要怎么才会相信?”
“闭嘴!想想你自己说过的每句话吧,张沫!你连十分一的真话都没说过!”
“怎么会?我从来只对你说真话啊!”
“别当我傻瓜,你骗我什么纪南风暗算你,其实只是你自己想攀上九龙社而已!”
他愣愣,好像才明白过来:“原来你是说这件事啊!他找人来杀我是真的啊,至于九龙社的婚事,只是单纯事后钱先生感谢我帮他灭了新龙会,二来和我谈得开心,就想把女儿嫁我。我并没有隐瞒你的意思。其实婚事我也没有答复他。”
装得真像啊!奥斯卡影帝都没他演技好!
“敬童,你要我怎么做才相信我?”
“哈!相信你?”我笑,他在做了这么多欺骗我的事情后才说要我相信他?
只有傻子才会相信他!
“敬童!”他还坚持。
好啊,既然他要玩这游戏,我就陪他。“好啊,你要我相信你是吧……先把枪慢慢拿出来,扔到一边!”
我手上已拉开保险的枪还对着他脑袋,我倒要看看那么怕死的他会怎么做。
“我没有带枪。”
看!马上就骗我了!“你已为我是瞎的吗?你从来都在背后藏一支的!”
他听罢,脱掉外套皮衣,转过身。
我愣住,居然真的没有带?!
我知道了,一定是藏在腿上:“腿上呢?”
他又把鞋袜都脱掉,裤脚卷到小腿上,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不带枪!”无论去到哪里他都一定带着两支以上的枪,除了平时插在腰际常用的那支,还有背后和裤子中,随身携带,不管去哪里也不拿下。
“敬童,来找你不需要带枪。”他平淡得说。
我心里在动摇:他居然不带枪来找我……?
是表示他信任我?他相信我绝对不会背叛他?不会在他手无寸铁时给他致命一击?
可我却拿枪对准他头部!
不可能的!他一定是有预谋!他把我算计得很准,所以故意不带枪让我以为他对我是在乎,然后在我动摇相信他的时候,就会反过来嘲笑我的无知!
我不能被他骗了!
只是,紧握枪的手在颤动。
我知道,他从来枪不离身,没有一刻除外!
现在却……
他突然朝我冲过来,我还没反应及,他已窜至身侧。
糟糕!
我马上开枪,已来不及!
“呯!”
硝烟过后,他已一手把我身体反住,压在我身上,另一只手抓着我握枪的手,按在拇指和食指间,剧烈得酸痛让我无法再用力。
枪,掉落在床上,他起脚,把枪踢到房间角落。
“你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真是凶!居然真的开枪了!”
他压在我上面,声音从耳际传来!都是因为他,我有裸睡得习惯,现在整个人背朝上赤裸得被压在被子上。
混蛋!!我太大意了!!居然真被他骗倒!!
我怎么会这么蠢,每次都知道他只是骗我,还是傻傻得上当!!
我死命挣扎,却都无法脱开他钳制。气死我了!除了狠狠瞪视他什么都不能做!
“敬童。”
温柔的声调,他一口咬在我右耳上。
“痛~~!”可恶的混蛋,明知道我耳朵最敏感,又有那么多耳环,他还又舔又咬得,好难受!
分身本能得起了反应。
“敬童,你真可爱,每次看到你都让我忍不住。”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啊!”
“你这样子真可爱,害得我又把持不住了……”
他一手压着我,一手抽起裤子上的皮带,从后面把我双手缚住。绑好扣,他才松开手。
“你看现在多好,很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况。”
我毫不犹豫起脚就踢过去,没踢中反被他抓住。讨厌!为什么只要对上他,我做什么都不顺利!!
“真是的,你比以前野多了!以前只要绑住手就会乖,现在连脚都要绑起来吗?”
握着我脚的手用力,疼痛传上来,让我无法使力,只能被他拉着。
“不过脚要绑起来,是用这种绑法。”
毫无预警,他拉开裤链就插进来。
好痛!!
好久没有试过这种没有前戏硬来的疼痛了!
他压在我身上,手被缚在后面,脚又被拉着,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下来,内脏好痛。
直到彼此都解放,他才松开我手上皮带。
“敬童。”
他的习惯依然没变,尽管我已经长大,他还是把我抱起,走进浴室。
我恨他!
恨他总是如此欺骗我,把我玩弄在手掌心上,跳不出他五指心!
也恨我自己,那么轻易就上当!连猴子都有学习能力,我这自命聪明的家伙居然还没学乖,一次一次被骗还要自己贴上去!
真愚蠢!!愚蠢到无药可救了!!!
可是更恨自己居然在这时候还有感觉!被他拥抱的感觉如同烙印刻在身上,刻在心里,无论多少遍,都会自然做出回应,告诉自己,除了恨,我也是爱他的。
爱着这个欺骗我,把我当白痴耍,玩弄我对他的信任,然后最终会毁灭我的恶魔!!
心里一遍遍被泪水洗刷。
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明白到自己的处境?才能不被他动摇?
把所有真心掩埋吧!!!
我不能爱上他啊!我只有恨他,才能活下去,才不会受伤!只有恨他,我才能成全所有感情彻底埋葬,成为恶魔!!只有成为恶魔,我才能与他对抗!
而总是明知道有埋伏,还往枪口前站的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学会成熟?
“敬童……在想什么?”
他温柔得把我抱到床上,给我盖好被子,就如过去每次他所做的一样。
我埋首在被褥中,咬牙忍住所有想倾泻而出的眼泪。
“在想怎么把你杀掉!”
他在我旁边躺下,笑了。
笑什么?笑我傻吗?笑我这个被你操纵在手上的木偶根本无法杀你吗?
还是笑我自以为聪明,其实和八年前初遇时同样天真?
……
我一定是无药可救了……
“敬童,我们一起睡吧。”
他的声音,犹如天外之声,轻轻得,轻轻得渗进我心中。
他说什么?
一起……睡?
我转过身,看到他微笑依旧的表情。
他把我抱进怀里,闭上眼。
毫无防备得……
我惊讶得盯着他。他没有睁眼,也知道我是如何神情。
“敬童,你说要我证明给你看,我就证明给你看。”
“以后,我们一起睡,早上,一起醒来。”
“在香港时,我们也是相靠而睡的,你还记得吗?你冷得卷缩成一团。”
“你真的好像小野猫!”
他一直说个不停,没有睁开眼睛。
我收回惊讶,看着天花板,我问自己:的
这里……是哪里?
我……在做什么?
而在我身边的,又究竟是谁?
三十
他和九龙社老大女儿的婚礼订在三个月后。
排除他是华泰老大的地位,他也是华泰企业的总裁。所有街头小报、杂志都争相报道此次婚礼,为两地两大财团的结合。
我刚握有三大企业掌握权,为了解企业间繁不胜数的工作,忙得不可开交。
晚上又要跟景蓝出外查看各夜总会情况及和其他帮派的交易,我连睡眠时间都没有。
他也没来找过我。
所以,我对婚礼的事没有太大的直接感触,只是感觉到屋中下人总忙个不停准备,其他再没有更多。
不想去思考没有营养的事,我放纵自己在忙碌中。
二十五岁能坐到如此位置,在帮派中,除了张沫我是第一个。
其实张沫比我强, 他在这年纪时已是老大的左右手。当时的老大没有依赖贴身秘书,所以他可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后,就等待时机,不着痕迹得让老大“死于意外”吗?
帮中其他人也不是笨蛋,怎会不知道是他所为,只是大家都不敢说出来。他心狠手辣是出名的,正如他自己所言,把所有反对他的人都杀掉,就再没有其他人能左右他,只有他决定别人的生死。
做得黑社会,有几个能像李志遥那样忠心又不怕死?
有钱就怕死,大家都很清楚“留得青山在”道理。对张沫做上老大位置,很多人其实心里不忿,现在他把我升到如此高,也有很多人不服。
可没有人敢说出来。
大家怕什么?怕丢掉小命?还是怕手上好不容易抱住的钱和权灰飞烟灭?
显然大家都没有忘记龙爷是如何死的。
我成了第二个穿西装却戴着两大排耳环染金发的华泰企业总经理。
时间不断流窜,从来不是静止。
婚礼,只剩一个月。
早上去公司,在门口见到名少年在捣乱,被保安拉出去。
我问前台小姐是什么事。
“没什么,房先生,只是个走错路的孩子”前台小姐显然在敷衍我。
第二天下午回家拿文件,又见到那少年在门口被人打。
“怎么了?”我走上去询问。
一群打少年的人是帮中的年轻人,他们说这少年来耍赖。
“我没有耍赖!我真的是他儿子!”少年已被打得鼻青脸肿仍不服气。
看那少年,不过十三岁大小,身体黑瘦得像乡下人,眼神倒很倔强。
“对不起,房先生,我们马上把他赶出去!”
他们抬起少年就往外扔。
“我没有说谎!我是这家主人张沫的孩子!!”
我叼在嘴里准备点燃的烟没有燃烧起来,举火机的手悬在半空。
“张先生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信不信我们再给你几拳。”
拳头正准备落下,被我拉住。我走进人群,看着这个少年。
鼻子和脸型是有几分像,可决定点在他的眼睛,那双黑色眼眸盯人的神色,似曾相识。
“这里交给我,你们回去吧。”我把帮派中的人赶走。
“可是,房先生……”
“我说怎么就怎么,还有,这件事别告诉任何人。”
其他人依言都回去了。我点燃烟,注视地上的少年。
“还起得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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