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是出老千的,大家都松了口气,没理经理后面的话,转身往各自的牌桌走,再次投入紧张刺激的赌博中。
经常出入赌场的人都知道赌场的规矩,切手指、挑了手脚筋是常事。那个人既然是出老千,就没有必要同情。
赌场立马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下注声、筹码扔在桌上的碰撞声、伴赌女郎的加油声,充盈着这个赌场。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像内急上个厕所一样平常,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小孩的真正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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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天花板、白色的窗户、白色的皮沙发、白漆木凳、白色的床头柜、白色的床架、白色被子、黑色的小脑袋……
宫彩醒来,刚刚梦里梦见自己和妈妈一起在挽毛线,她双手举着线圈,妈妈笑着牵着毛线挽成球,妈妈手上的毛线球越来越大,她呼吸就越来越重。妈妈把最后一点线挽在毛线球上,她也快窒息了,意识才让她猛然间睁开眼睛。
难怪会做这样的梦,原来是胸前压着一个小孩,孩子的头发浓密黝黑,她想抬手摸一摸,才注意垂在身边的两只手被白纱布缠着动不了。
回忆倒流,她是独自到澳门旅游来的,这两天游玩了所有的旅游景点后,才坐着赌场的免费巴士进了赌场。
同学们都有一句经典名言:没有挂过科的大学是不完整的。这句话在这次旅游上也同样适用:没有进过澳门赌场的澳门之旅是不完整的。
只是她人品比较差,别人去赌博可以赢些小钱,她换好筹码还没转到几圈就通知有炸弹,从离出口近处的桌子被人慢慢往里面挤。被推囊中,她看到绑匪扣着小孩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猜他是快支撑不了了。
记得大二时选修了心理学这门课,有堂课上老师说如果一个人一直不断重复一句话,说明他不自信,或是不相信对方,亦或是事情是假的重复说是不想被看穿。
而绑匪从进门开始就一直重复着说他要按炸弹开关,炸弹是他最后的防线他不可能轻易就丢弃,一直提醒保安,和口中喊着要见的那个人。不自信和假事情占主导,绑匪要见的那个人,让绑匪很不自信。
鬼使神差中,她冒命接住了掉下来的孩子,之后就没知觉了。
可能是感受到自己醒了,孩子头从她的胸前慢慢抬起来。
宫彩见过很多小孩,有的天真可爱,有的傻糊傻气,有的自作老成,有的狡猾如狐。
眼前的小男孩,白嫩的脸颊,漆黑的眼眸,弯长而翘的睫毛,浓而有型的锋眉,英挺的小鼻梁,紧抿着嘴唇。怎样的基因才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儿子,宫彩想这个孩子的爸妈定是倾国倾城的容颜。
他脸上没有表情,看了一眼她,低头又继续府在她胸前。
“唉……”宫彩深深吸了一口气,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是在医院。
宫彩的一声“唉”,被守在几米外的人听到了,马上叫着医生到病房。
一系列的检查,医生用蹩脚的普通话跟宫彩说她双手骨折,至于有没有得脑震荡,得留院观察。
医生走后,孩子又回到了床边,这次只是爬到床边的白漆凳子坐着,眼睛看着地面。
宫彩记得那些人都叫这个孩子小少爷,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经历那么大的事情后都没有哭闹,荣辱不惊。
“你好,请问你知道我的包在哪里吗?我想打个电话。”宫彩说完,小男孩没有抬头,他依然看着地面。想起小男孩可能听不懂普通话,于是她用蹩脚的粤语说了一遍,小男孩没动,她又用英语说了一遍,男孩还是无动于衷。
宫彩只能寄希望于那边站着的两个大人了,她臀紧挨着床垫慢慢直起腰靠坐在床头。两个男人戴着墨镜,她不知道他们的眼神看着哪的,轻轻咳了一声,“对不起,请问你们有看到一个黑色的背包吗?”
两人顺着同一个方向摇头。
“那能借你们的手机,打个电话吗?”宫彩猜,这两个人应该是大户人家请的私人保镖。
两人顺着同一个方向摇头。
“请问,你们知道我的自己的衣服在哪吗?”宫彩身上穿着病号服,她原本穿得是牛仔裤和花衬衫。
两人顺着同一个方向摇头。
宫彩不想问了,她向下缩着身子又继续躺着,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个孩子的爸妈肯定是要来医院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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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彩也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身后跟着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进到病房来到了她床前。
她挺着腰要起来,进来的两个女人立马直觉的过来扶着往她背后垫枕头。
“宫小姐你好,我是寇家的管家,谢谢你救了我们小少爷。”说自己是管家的男人对着宫彩弯腰鞠了个躬,两个女人跟着他一起也鞠躬。
“嗯,不用谢。”宫彩礼貌回应。
“先生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到时候他会亲自感谢你的。”管家又说了些宫彩安排住院的事情,她问管家要了手机给家里打电话报了个平安,也忘了问自己的东西在哪了。
晚上,吃了跟管家一起来的女人喂得饭,宫彩打不起精神头挨着枕头就睡着了。模糊中,被子里好像钻进来一个什么东西,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腿。
第3章 大话梦游
陈旧而空旷的仓库,到处摆放着废弃的物品,唯一一件完好的物品只有靠在破窗户旁边的一架木梯。
铁门打开,一群人绑着两个人进来,漆黑的仓库因他们手上的手电筒小范围亮了起来。
捆着的两人刚被扔在地上,其中的女人马上拱着身体爬着要躲在同被绑着的男人身后,额头就被飞过来的手电筒砸着,几注光线接着直接照在她脸上。
“刘锋这个狗逼身下竟然有这么好看到的女人,真他妈可惜了。”手电筒的灯光移了一注照在刘锋身上,他脸上身上全是血。世界上除了黑种人白种人和黄种人外,如果有红种人存在,那么刘锋就是。
“要我们动手还是龙哥亲自来?”一人不确定的问大家,他们是赌场养得小马仔,这种赌场闹事者一般是不用昌龙出面他们解决就好。只是这个性质不一样,刘锋竟然敢绑架小少爷,死千八百回都不够。
在寇家做事的人都知道,寇小少爷被寇震霆看得非常重要,大家躲避寇小少爷都来不及。
“龙哥接老板去了,他没吱声的话就是让我们自己解决。”一人回答。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了,我可以帮你们拉客赚钱,我技术很好的,你们试试就知道了。”地上的女人急了,带着哭腔趴在地下向他们站处蠕动,脸挨着一个男人的皮鞋,拱开他的裤管伸出舌头舔他毛绒绒的小腿部。
男人小腿传来湿滑柔软的感觉,他的手电筒已经砸了女人额头了,匆忙从旁边兄弟手上朵了一个照着自己的脚边。
“他妈的原来是只鸡。”被舔小腿的男人蹲下来,手捏着女人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你技术有多好?能伺候我们兄弟一起爽吗?”
女人吞了一口口水,迫不及待点头捣蒜回答:“能能能,我一定会让你们爽的,只要你们不杀我!”
“贱人……”刘锋动了动身,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只是被刘锋包养的小姐,跟他一点别的关系都没有,求求你们放了我。”女人继续哀求,生死面前,她很怕。
“兄弟们,这只丧狗还想着包养的小姐。”一人踹着刘锋的屁股让他躺平,跟着上来两人用脚分别扣着刘锋的两条腿分开,再上来两人踩着刘锋的双手,让他躺呈大字形。
坚硬的鞋底如雨点般踢向刘锋的命根子处,原本已经重创的刘锋发出狗一般的嘤叫声,他们踩踏的时间越久,刘锋的嘤叫声就越小……
女人惊恐看着这群折磨刘锋的人,身体开始抖起来,她也会被这样对待吗?刘锋痛晕死过去后,他们才停下来。
“真不经打,每次还没尽兴就软了。”一人感叹,他们接到刘锋人开始已经进行了几番踹打了。
“所以你才是最著名的秒射‘男啊。”同伴打岔,其他人都笑起来。
“我能让你硬,让你硬很久很久。”女人不想被这群人折磨死,她身体蠕动到刚刚说话的男人面前,舔着他鞋面的灰尘。
“这只丧狗以后都不行了,让我来体验体验你的技术有多好。”被舔了小腿的男人提起女人往窗边的空旷处拖。
其他几人看着同伴解开女人身上的绳子,女人就扑跪在同伴身前急切解他的裤子,放出根物后直接含在嘴里。
“啪”耳光声脆响,同伴一只手握着根物一只手扬在空中:“妈的,刚舔了鞋的嘴竟敢来舔我这儿!”
“老子的鞋又不脏,你怕什么?”被舔了鞋面的开口。
“你的鞋你应该第一个来!”窗边的男人手在根物上抚动了两下,月亮已经从没有玻璃的窗框照进来,影子处某根物被拉得很长,长得女人不觉得用手摸了摸喉咙。
“我来就我来。”“我也来。”“我不怕。”……
解皮带和拉裤子拉链的声音响起,女人被剥得精光用绳子绑在木梯子上,一个上完了另一个接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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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飞机稳稳降落在一栋别墅后院的草地上,气流让周围的树东倒西歪,同时站在草地上的昌龙裤管也被吹得乱飞。
螺旋桨转停,飞机门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从上面下来,平整的西装锃亮的皮鞋,昌龙赤脚踩草迎了上去。
“老板。”昌龙递上早准备好的手机,屏幕界面是赌场白天发生的那件事录像视频。
寇震霆嗯一声接过手机按了播放键,边看边往前走,到了室内,大致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宫彩,Q大大三学生,H省施来市人,父母都是公务员,一个人来澳门旅游。”昌龙报出他查到
的信息,一般赌场是会有很久大陆游客,宫彩出现在里面没有什么特别。
寇震霆把手机还给昌龙,要往楼梯处走,昌龙及时制止:“小少爷人在医院。”
寇震霆转身,看着昌龙,视频里明明都起来走动了,为什么现在人还在医院?
“小少爷他本人是一点事都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在医院陪着救他的那个人。不过您放心,这次的保安我全是我亲自挑的,以后一定不会再出任何问题了。”小少爷被绑架,刘锋是在昌龙出门办事时乔装成通下水道的工人被手下放进了别墅。
“再次加强别墅的安全保卫系统,二十四小时派人巡逻。去医院。”寇震霆没有说别的,转身往屋外走。
昌龙跟在寇震霆身后,想起被打得半死的刘锋,敢给他找麻烦他要让刘锋活在世上连死又不想死。他找到手下发来的号码打过去,铃声响了两声对方就接了。
“谁啊,老子现在正忙,没时间接你……”
“昌龙。”昌龙淡淡对着电话报出自己的名字。
“我管你是谁?谁?龙、龙、龙……”电话那头听着昌龙的声音变成大舌头了,“你不上我就接了啊,这女人的屁股好多肉,摸起来爽极了……”
昌龙听见那边几个人对话后有了女人j□j声,他不知道他们抓了刘锋的女人,以为只是在找乐,提醒:“挑了他的脚筋打断他的腿让他不能跑,明天我再过去。”
“你们操小声点,老子都听不清龙哥讲话了,是真的龙哥啊。”电话那头的环境真的安静了。
昌龙见寇震霆坐上车了,他准备挂掉电话,那头又传来了说话声:“怎么这么冷?……没气了?!……龙哥,刘锋没气了!”
昌龙挂了电话,坐进副驾驶,转身跟寇震霆报告刚刚得知的消息:“绑架小少爷的那个人死了。”
“做干净点,我不想被请去喝下午茶。”
寇震霆闭着眼睛靠着座背,手虎口开得很大,大拇指和食指揉着眉尾,他已经很久没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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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高级病房楼层,安静如沉,每隔几米就有站岗的保安,见到寇震霆人马上立正。
寇震霆走到病房外,手下准备为他推门时被他出手拒绝,自己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家伙斜躺在床上,头有一半是悬在空中的,寇震霆看着他鼻翼均匀的律动眼神慢慢变得柔和,要亲眼看到才会真正的放下心。
寇震霆揭开盖在寇冠一半身体的被子,准备抱他起来,他就一个转身扯着被子盖上还往里面拱了拱。
寇震霆温柔的眼神马上变成探究,这个世界上寇冠看任何人都是隐形的,眼里只有他寇震霆一人,怎么会跟一个陌生人躺在一张床上?
寇震霆视线往床头移,床上人偏头睡着,蓬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他只扫了一眼没有停留,再次揭了寇冠身上的被子,寇冠小手抓着她的病号裤,脸上没了平常睡觉时的难受表情,眉目展开呼吸平稳。
寇冠都没这么粘过寇震霆,寇震霆猜这是他是第一个被异性抱,开始好奇了才会不愿意松开。
他把手上的被子重新盖在寇冠身上,解开西装扣,就着凳子坐下来,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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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施来市,商场的毛线专卖店,宫彩与妈妈跟店长坐在店门口外。店长举着线,妈妈挽,脚边还堆了很多已经挽好了的线球。
毛线店里的毛线已经被两人挽了一半,宫彩坐在没有动手只是坐在一边看,但觉得手特别酸特别痛,像断了一样。毛线店的店长抢了她的活,问妈妈:“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挽毛线呢?”
妈妈说:“你手现在不方便。”
“我手很方便啊。”宫彩伸着指头在妈妈眼前晃。
“你骨折了你不知道?”妈妈瞪了她一眼。
“我骨折了?”宫彩垂想抬起在两侧的手,却被店里飞出来的白色毛线捆住不能动,妈妈对她笑了。
“好痛……”宫彩睁眼,入眼就是白色的天花板。想了一会儿才搞清楚,她又做梦了,还是个毛线会飞带科幻色彩的梦。
“宫小姐你醒了啊,先生刚走。”保姆嘴里提到先生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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