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怀中 作者: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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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怀中 作者:伤官-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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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翠凋听得做声不得,浮若说得这些都是真的,自己不能反驳更加不能阻止,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浮若也不会从公司里面出来放弃条件好的职位。“那好,浮若你去吧,我祝愿你开开心心地生活。”她微笑着,抓过浮若的手紧紧地握住。
  浮若是她的同事,也是一同应聘进公司,比起她小上四岁。两人一见如故俨然是亲姐妹般,秦翠凋是公司的文案,而浮若是公司的美工,在工作上两个配合无间。可是有一次秦翠凋在做方案的时候,将一款产品的价格写掉了一个零,虽然损失不是很大但是嘴碎的老板娘却把秦翠凋叫进办公室里狠狠地骂了一上午,作为好姐妹的浮若自然忍不住出头,这一结果就是两人双双被辞退。
  出了公司后,两人一商量觉得自己这性格不适合在公司里坐班,便就学着别人摆起了地摊。为了做生意,二人选择了一间离摊位较近的出租屋并搬到了一起,她们雄心勃勃地准备大干一场,可是几个月下来钱没怎么赚到,人倒是累得半死不活。眼看着商品越积越多,两人着急却全无办法。
  是的,不能再让浮若跟着自己一起受苦,她有好的出路就让她去吧。
  “翠凋,我担心我走了后你怎么办,你太善良了,别人会欺负你的。”
  “不会的,不是说善有善报吗。”她笑着,内心里却毫不相信这句话,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么她必是一个十恶不煞的大坏人,所以才有这么多的磨难和煎熬。
  “翠凋,认识这么久了,我却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过去,你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肯敞开心扉,也许烦恼就会少很多。”
  秦翠凋蓦地站了起来,她拍着浮若的肩笑道:“浮若,我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有的只是现在。好了,现在我要出去摆摊了,早餐放在桌子上你起来就赶紧吃,不要饿得胃痛。还有进货的钱我会尽快将你的一半还给你,对了,昨天交完房租后还剩下一百多块钱,这一百块钱你留着用吧。”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也没数是不是够一百块钱又或是多了,她放到床上然后站起身抓过椅子上的大包向门外大步跨过去,但在门口的时候她还是不自觉地回过头来,这一走后将会很难看见浮若了,心里总是有些不舍。
  她摇摇头甩掉心头的惆怅走了出去,走上地面后她才发现天气异常的晴朗,昨日的雨气早被炽热的阳光蒸烤干净,空气中蕴含着一种极端的燥热。
  这次秦翠凋到菜场来晚了些,周围的摊位早就开始营业了。她不声不响地架好摊位,将摊上的鞋一双双地清理好摆回原位。
  人哪!都不过是地行仙,今天在这里明日就不知在哪里,能与自己作伴的不离弃的只能是自己的影子。可就算是影子,在那没有光的时候它也是不在的,抛弃了自己的。
  不离不弃,分明就是骗人的鬼话,可又是谁创造出许多人苦苦追求的谎言来呢。
  “喂,你发什么呆呀。”
  一张脸在面前不停地晃动,秦翠凋立刻从满腔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抬起头一瞧气马上来了,正是昨日给她假钞的死小子,现在他仍是一脸坏笑地瞅着她,唇弯弯地,挂着些看好戏的意味。
  “你来做什么。”她不会吵架,只能怒视着他。
  “你终于会生气了,我还以为你是个木头呢。”
  男人哈哈大笑,只是刚笑几声,旁边就飞过来一只扫地用的竹扫把,那扫把直往他身上杵去。秦翠凋吓了一跳忙定睛看去,只见隔壁摊上的王大妈拿着一只大扫把往男人身上打去,她边打边骂着,“我打死你个臭流氓,臭流氓,欺负女人,不要脸,我先打死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混蛋。”
  王大妈仿佛习过武一样,扫把招招直扫到男人的脸上,那男人不及躲避脸上已经现出好几道血痕,但他仍是没有还手。
  “王大妈,算了,别和他一般见识,我们还要做生意。”秦翠凋上前拉住了王大妈的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伤过自己的人何止他一个,伤自己比他深的人又何止他呢。
  “你呀。”王大妈气得扔下了竹扫把,道:“翠凋,你就跟浮若说得一样老实过份了,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能忍。浮若跟我讲了,这个流氓逼你嫁给他,你不从他就天天来骚扰你。翠凋,你说这种人你怕他什么,再不成我们报警。而且现在浮若走了,这个流氓就会更加欺负你。”
  “王大妈你说什么呀,他没逼我嫁给他呀。”秦翠凋听得莫名其妙,这又是哪出戏,肯定是浮若故意误导王大妈。
  王大妈没有理睬秦翠凋,指着对面哭笑不得的男人大声道:“臭流氓,我告诉你,不要欺负翠凋是一个女人家,我们这里所有人都会照看她。你来一次,我打你一次,我让你知道女人的厉害。想娶我们翠凋,凭你个小流氓还不够格,瞧瞧你,穿一身地摊货,还想娶老婆,门都没有。”
  男人满脸的无奈,这次他被冤枉得够苦的,他摊着双手道:“我,我没有逼她嫁给我呀。”
  王大妈自然不相信,清早浮若就给她打过电话,说那个花喜鹊一来就用扫把打他走。王大妈年轻时曾当过居委会主任,这事她一听便拍着胸脯答应了。“快给我滚,不然我再打你。”她端起扫把作势打去。
  “算了,好男不和女斗,我走就是。”
  男人扔下这句话掉头就走远了,但王大妈仍是恨恨地骂个不停,秦翠凋在旁劝了好半天王大妈才息住火重新去守摊。
  经过这么一闹秦翠凋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离群的孤雁,从此就这么会孤单下去。
  到晚上收摊的时候,秦翠凋略一盘点了下帐目除了成本外大概收入七八十元。这次,又是她走得最晚,收摊的时候天早黑下来。她抚摸着早饿得饥肠辘辘的肚子刚走出菜场门口,门外突地蹿出个黑影拦住了她。
  “你想干什么。”她颤声道。
  “是我呀,你害怕什么。”
  黑暗里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和狡猾的笑声。秦翠凋分明看见浓墨般的夜色中有一双眼眸灼灼地闪着光辉,得意和奸诈的光芒。她很快认了出来,但是她不想理会径直往前面走去。
  男人远比她迅速抢在了头里,双手一拦道:“怎么了,讨厌我了,不想见我了。”
  见男人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秦翠凋更反感了,道:“让开,我要回去。”
  “我们说些话好不好?”
  “你很烦呀,我累了一天,肚子很饿,现在我想回去做饭,可以吗?”秦翠凋几乎要发火了,但是声音却仍是平静如常连丝波浪也没起。
  男人盯着她道:“我请你吃饭,可以吗?”
  秦翠凋愣住了,两人在黑暗中对峙良久,忽然她明白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大概是真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吧,她点点头同意了。
  男人似乎很高兴,道:“那去哪里吃?”
  “就近吧。”
  男人带着秦翠凋来到一家饭店门前,道:“就这里吧,再远我怕你饿坏了。”
  秦翠凋抬头一打量,这家饭店还是全国有名的连锁饭店,里面菜价不比一些星级饭店低。她盯着男人瞧了一眼犹豫着不敢进去,这男人如果有钱也不会在她的地摊上买东西了,在这里吃上一餐最少也得几百块吧,让一个陌生人破费自己怎么过意得去。
  “进去吧,你是不是担心我付不起钱。”男人很快看穿了她的心意,拉住她的胳膊闯了进去。
  秦翠凋几次想挣脱,但那男人拽得很紧一直将她按倒在靠窗的座位上才放开。服务员很快送上了菜谱,男人丢给了她,她简略地翻了一下那菜价贵得让她诧舌,她将菜谱翻了几遍也没找出几个便宜的菜来,最后她只得点了一盘家常豆腐和一碟油麦菜。
  “这怎么行,你不用替我省钱。我来点吧,你不用管了。”男人叫来服务员低声说着,说完后他马上又对秦翠凋笑开了。“呵呵,我叫风声,听见你的同伴叫你翠凋,你姓什么?”
  “姓秦。”
  “秦翠凋,挺好听的,就是太悲伤了。”
  风声伸手拿过壶倒了一杯茶推到秦翠凋的面前,她这才注意到风声有一双很修长的手,那手指饱满白皙,摊开手掌时连一粒小茧都没有。这应该是没有经历过生活苦难的人吧,她想到。
  菜很快端上来了,都是秦翠凋这辈子见都没见过的菜,她也叫不出名字,面前眼花缭乱,芬芳扑鼻。
  “吃吧。”风声帮秦翠凋摆好碗筷,又夹了些菜放进她的碗中。“今天太晚了,改天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吃。”
  秦翠凋有些感动,她夹了一根菜放进嘴中味道果然细滑爽口。两人边吃边交谈,但多半是秦翠凋在吃,风声虽是偶尔吃上一点,更多的时候他是在注意着秦翠凋。
  “昨天真是对不起你了。”
  “你是指……算了,你现在请我吃饭已经两清了,我还赚了。”秦翠凋笑道,她是个不记仇的人,一点点的好便能让她记住一生。
  “你不怪我每次故意压价,还给你假钞?”风声动容了,面前的女人实在是太宽宏大量了。
  “是我要卖给你的,对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怪不得你。”
  “呵呵,我可以叫你翠凋吗?”风声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可以。风声,你为什么要买那么多鞋,你根本就穿不完。”
  “这个呀。”风声嘿嘿地笑了起来,眼中不禁又现出狡色,他笑嘻嘻地道:“买鞋不一定要穿嘛,我买鞋是用来卖的。哈哈,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很笨,心软好说话,所以我就在你的摊上买东西,果然你和我想的一样。在你那里买鞋,比自己进货还要低,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他得意洋洋地说着,对面的秦翠凋脸早已冷下来,原来这个小子存的是这个主意,他还嘲笑自己笨。而自己居然会和一个嘲笑自己看不起自己的人坐在一起吃饭,这真是多么大的讽刺呀。秦翠凋觉得自己受伤了,一颗心隐隐作痛。
  很久很久前,也有个人说过她笨。秦翠凋再也忍不住,拿起桌上的一只小碗朝对面那朵刺眼的笑容猛砸过去,瞬时碗重重地砸在了风声的额头上,鲜血淌了下来。
  两个人又都怔住了,大约风声没料到秦翠凋会有如此反应,她给他的印象是永远的柔弱,没想到这只温驯的小兔子也会反咬他一口。忽地他大笑起来,额上的血越淌越多,触目惊心。
  秦翠凋也对自己感到诧异,她居然有勇气砸伤风声,这真是一件无法想像的事。她定定神,转身冲了出去。

  情字

  7月8日 晴
  人在爱欲中,独来独往,独生独死,苦乐自当,无有代者。
  所有的人都在小声议论韦风额头上的伤,下到公司的清洁大妈,上到经理总经理,凡是今天见过韦风的人都在议论他。
  韦风是带着伤来公司上班的,他职位上虽只是公司企划部的一个小经理,但是真正的身份却是老板的儿子。虽然老板曾严令人泄露韦风的身份,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韦风刚进公司的第二个月老板公子的身份就暴光了。男人们争相和他交好,女人们争相和他献媚,但是韦风却全然为之不动,安安稳稳地做他的小经理。
  不过虽是这样,但在公司里他的花边新闻从没断过,比如今天和谁一起吃饭了,昨天和哪个一起逛街了,条条新闻说得头头是道,有板有眼,简直比真的还真。可当别人喷着唾沫星子说着他的绯闻时,韦风总是付之一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谣言嘛,总会不攻自破,若要费力去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韦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凡事淡然处之,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但是现在,他发觉自己渐渐地失去从前的冷静和傲气,这是他二十五年来从没有过的事情。
  今天来到公司还没多久,韦风就听到两个同事在偷偷地议论他,其中一个人信誓旦旦地肯定韦风头上的伤是被女人打的,说不信就看他脸上的血痕,那明显是女人的指甲抓破的。韦风听得直皱眉,另外一个同事还频频点着头以恍然大悟的语气说他原来在外面和女人同居了,怪不得在公司里如柳下惠一般。
  眼看着谣言越传越盛,整个公司都开始散播着这条莫虚有的小道消息,这次韦风有些想出来解释。但最终他还是没有站出来,对,解释是苍白的,反而让人更加误会,那些同事已经习惯编造一些关于自己的绯闻,就算这次没有下次也会编出其他的新闻来。
  只是,他们有一点还是说对了,头上的伤确实是让个女人打的。
  韦风笑了起来,这一刻里他竟然期望那个谣言是真的。那个女人,就是那遥遥的一眼,就让自己心动了么。
  那日里,满城还是春天的气色,他驾着车驶往机场去英国总部公司处理一件企划案。他记得当日遇到的红灯很多,几乎每到一个路口车就得停下来。他百无聊赖地往窗外看着,旁边停着一台440公交车,正对着他的窗边位置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那女人对着窗外不停地落泪。
  那女人有一双很美丽的眼睛,睫毛好长好密,眼泪很圆晶莹透彻,大颗大颗地从眼里滑落出来,好美,像天空里掉落的一颗颗星星,闪着光。
  韦风看得呆了,直到红灯变成了绿灯,前面的车都开走了,他还一直怔怔地盯着那美丽而悲伤的眼泪。但等他醒悟过来时,对面的公交车也早已驶得远了,那眼泪也已模糊不清。
  心动了,就是那一刻,没有缘由地,那一刻里那个女人楚楚可怜的表情打动了他。
  从英国回来后韦风便迫不及待地打听那女人的消息,他曾多次坐440公交车企图遇上她,但最后都失望了。最后他只得求助于440公交车司机,向他们打听女人的消息,在问到几十个司机后终于有一个表示有印象,说是有这么个女人隔一段时间会坐这趟车,这样韦风得知了女人具体下车的地址。
  幸好老天爷没有辜负韦风的苦心,在路上他发现女人背着一个大包和另外一位年轻女子有说有笑,他跟着她,一直走进了菜场里。
  韦风回想着这些天的经历,桌上的电话铃声突地响了起来,他按下免提键,前台小姐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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