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何以堪 木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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衾何以堪 木浮生-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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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衾,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好不好?”
  苏念衾默了一会回答:“我本来就属于你一个人。”
  “那她呢?”
  “没有什么她,一切都过去了。真的,无焉。”苏念衾闭着眼睛说。
  “告诉我,你是我的。”
  “好。”
  “你说呀。”
  “你是我的。”
  “恩。”桑无焉心满意足地笑,然后有点累的倒在他胸前。
  过了半天,她才恍然地直起身体,忽然说:“不太对。”
  “怎么不对了?”
  “你说反了。”
  苏念衾挑眉:“看来你脑袋瓜还挺清醒的嘛。那我也就不客气了。”随即,将她放到床上,脱去她的外衣垂头亲吻。
  桑无焉抗议,“你还没说。”
  “我是你的。苏念衾是桑无焉的,永永远远都是。”他将自己炽热的唇落到她胸前雪白的肌肤上。
  “无焉?”
  他停下动作,发现她没有反应,只有醉后沉沉的呼吸。
  桑无焉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来,苏念衾已经外出。
  外面餐桌上留着早点,还有醒酒汤。桑无焉饿得要命,头也痛的要命,几口就解决了那些食物,洗了个澡,发现浴室居然有她的尺码的衣服,大概是小秦准备的。
  弄干净后她又倒回去睡。
  她想到苏念衾的话“没有什么她,一切都过去了。”漾起甜蜜的微笑。还有最重要的三个字,苏念衾没有对她说,睡着前她琢磨着。
  不知睡到何时,她听到卧房外有响动,于是有点高兴地跑出去,看到小秦。
  “苏念衾呢?”
  “苏先生在洗澡。”小秦一边微笑着解释,一边将眼神投向浴室方向。苏念衾一贯的毛病:只要外出回来必然要洗澡,洗去在外占上的千奇百怪的气味。
  说话间,浴室的门打开。
  苏念衾一头湿发,□着上身,仅仅在下面裹着一条白色浴巾的。
  小秦说:“苏先生,桑小姐醒了。”
  桑无焉朝着浴室门站,直露露地盯着苏念衾看,从上到下,从脸到被遮住的重点部分。
  杵在浴室门口的苏念衾似乎终于察觉到桑无焉的视线,先前他偶尔也这样出现在小秦面前,都觉得没什么,现在突然加上桑无焉却有点别扭,于是强作镇定,“我进去换衣服。”
  “没关系,穿得再少的时候我都看过。”桑无焉说。
  苏念衾听到这话差点撞到卧室的门。这个女人居然让他在他的下属面前出丑。
  小秦本来习以为常,现在却觉得有点尴尬,于是悄悄离开。
  桑无焉走去挡在苏念衾的前面,“我有事情问你,很重要。”
  “我先穿衣服再说。”苏念衾压低嗓门说。
  桑无焉朝下打量了一下他的下身,“这样挺好。谁让你通常光着身体的时候比平时的性格可爱,一穿上衣服就不爱说实话了。”
  苏念衾无语。
  然后桑无焉闭了闭眼,一鼓作气地说:“苏念衾,我爱你。”此刻的桑无焉觉得他俩真是有趣,三前前第一次对苏念衾告白她光着上身,而第二次是苏念衾光着上身。
  苏念衾的神色渐渐柔和下来,眼睛的睫毛动了一动。
  她顿了顿又说:“那么为了我你可以放弃过去,放弃余微澜么?”
  桑无焉曾经听说长睫毛的男人最长情。她忐忑地等着苏念衾的答案,那一秒钟几乎有一百年那么长。
  水珠顺着苏念衾的发尖往下滴,四周安静地仿佛能够听见水珠落下的滴答声。
  他说:“你问了我两次的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我一直都在寻找着能两全其美的答案。余微澜她在我人生最艰难的时候鼓励我迁就我,也是除了我母亲以外第一个对我那么好的人。”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如果要我选择她的代价是必须放弃你,那我更加做不到。可是自己究竟有多爱你,连我也不知道。在我们分开的这几年里,我想了很多,慢慢地反思,觉得有了你之后,我对余微澜的感觉已经变化了,变成了一种亲情。如果让我永远见不到你,那比死了还难受。所以,你才是最重要的。”
  “你爱我吗?念衾。”
  苏念衾伸出双臂将她搂在胸前说:“当然爱了,可以说爱你胜过自己的生命。”
  桑无焉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地足够好,可惜眼泪还是很不争气地涌出来。她靠在苏念衾的胸前,放声大哭。苏念衾一直没有说话任她发泄一般的哭泣,手圈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格外温柔。
  过了很久,桑无焉停止抽噎,擦了擦眼泪,吸了下鼻子说:“苏念衾。”
  “恩。”
  “你的浴巾滑了。”
第十二章——1
  苏念衾有点惊讶地伸手一摸下去,明明还好好裹着的。
  “嘿嘿……”桑无焉破涕为笑,“谁让你害得我哭,还不安慰我。”
  “我怎么安慰,难道要说,别哭别哭我跟你闹着玩呢,其实一点也不爱你。”
  她捏着拳头打在他的胸前:“讨厌!”
  苏念衾却顺势抓住她的手,揽着她向卧室走去。
  “你刚才居然敢捉弄我。你这么喜欢看,回房慢慢让你看。”
  桑无焉宁死不从,在他怀里使劲反抗。
  倏然,苏念衾揽住桑无焉的手一滞,停下脚步。
  “糟了,真的掉了。”苏念衾面色不改地说。
  接着,桑无焉遮住眼睛尖叫。
  “骗你的,笨蛋。”苏念衾开心地去亲她的鼻尖。
  “我不信你了。”她仍不敢睁开眼。
  他又索性去亲她的眼睛。
  “我只是想验证一下你是不是真变胆大了。”
  “结果呢?”
  “刚刚好。”
  “你不用去公司?”
  “还有事情没完成,我怎么舍得出门。”
  “什么事情?”
  “继续昨晚没有完成的那个美妙的事业。”
  ……
  她蜷缩在苏念衾的怀里,甜甜地睡着了。
  然后苏念衾的手机响起来,多半都是小秦或者公司找他。
  她听到铃声一醒就像个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说:“不要接。这二十四小时你都是我的。”
  苏念衾揉了揉她的头发,很听话地关机,起了床第一个习惯是找烟抽。
  她抢走他手上的烟盒,忍不住问:“你怎么染上这个毛病了?”
  “想你的时候就抽烟。”他拥住她。
  “你不能把责任全部推卸到我身上,”她抗议,“难不成你还想说每次恨我的时候就喝酒。”
  “这你都知道?”他故作惊讶。
  “苏念衾!”她跟他急。
  苏念衾笑了笑拥住她,不再和她开玩笑。
  他继而将脸埋在她的发间,静默了许久回忆道:“你走了以后我就想,虽然我是个瞎子但是我一定要做一些让你另眼相看的事情来,在你妈妈面前证明下自己。结果刚开始接触家里面生意那会儿,我一窍不通,连合同都听不懂,结果处处碰壁,什么事情都搞砸。”
  “你爸没教训你?”
  “他不怕赔钱,就怕哪天我想不通不干了。”
  桑无焉笑,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后来,有人就告诉我,喝酒抽烟可以减轻烦恼。”
  “那些人真是浑蛋。”桑无焉咬牙切齿地说。
  “我试了之后,觉得还真不错,而且喝酒居然可以抗感冒。”
  “……”
  下午他陪她逛街,吃饭。回酒店之后,桑无焉拿出刚才买的香水,一次又一次地喷洒着香水雨,熏到蟑螂都得四处避走为止。苏念衾一边听新闻一边打着喷嚏,却也没有制止桑无焉的胡闹。
  小秦心里嘀咕:原来,老板只是不喜欢“别人”用香水。
第十二章——2
  苏念衾离开B城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桑无焉在这边还有接近十个月的学业,苏念衾不能勉强她。加上这个男人极其讨厌坐飞机,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会选择这种交通工具,于是见面的任务理所当然地落到桑无焉身上,以至于她每个月至少要到A城一次。
  “死都不怕,还怕坐飞机。”桑无焉抱怨。
  “不是害怕,只是不喜欢。”男人嘴硬。
  “为什么不喜欢?”女人的好奇心总是最强。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为什么?”苏念衾开始不耐烦。
  “所有的事情肯定都有一个为什么。”她不依不饶。
  “桑无焉!”
  她看到苏念衾的脸色开始阴沉下来,于是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和他饶舌。
  不见面的时候,两人剩下的沟通方式就是电话。电话这种东西将苏念衾的霸道发挥到了极致。几乎每晚九点桑无焉的手机准时响,电话会一直持续到桑无焉沉沉入睡为止。其间,她除了与他讲电话,被禁止任何外出交际。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例如苏念衾在公司里也有事情。
  “这不公平!”桑无焉抗议。既然男人能叫暴君,他也就理当不会理睬女人的意见。
  平安夜那天,电台原本的特别节目,却突然取消。
  桑无焉决心要给苏念衾一个惊喜,下午就买了机票。
  晚上她到A城,天空正飘着鹅毛大雪,很有圣诞节的味道,她深深地呼了口干冷的空气。为了方便工作,苏念衾已经不住原来那儿,在市中心换了一套高层公寓。余小璐婚后不能再照顾他,于是家政请了一位姓张的大嫂白天替他打理家务,傍晚离开。
  桑无焉有点兴奋地按门玲。
  等了一会儿。没人?
  再按。
  还是没人。
  桑无焉顿时气馁地抓头发,这个男人为什么平安夜不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她只好拨他电话,结果竟然是无法接通。
  她沮丧地在门口坐下来。外面不知道谁那么浪漫在雪地里放烟火爆出闷响。手袋里还有送给他的圣诞礼物。
  这个时候他去哪里了?已经到九点也不见他准时来电话?难道还有人在平安夜加班的?或者是在外面做一些男人的娱乐?他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桑无焉越想越来气,完全不管是因为自己不预先通知他来搞突然袭击造成的。
  公寓的走廊楼道里没有供暖设施的,加上这里是高层,一入夜在这雪天就更加冻人。桑无焉将围巾裹再紧了一些,嘴里嘀咕:为什么他要住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城市里,过道连暖气都没有。
  连这都被她归纳为苏念衾的罪过之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皮开始打架,只听电梯在这一层停下来。
  “叮—”
  桑无焉惊觉,揉了揉眼睛,看到男人独自从电梯里走出来。
  “苏念衾!”桑无焉嘟着嘴叫他。
  “无焉?你怎么来了?”苏念衾惊喜。
  “你去哪里了?”
  “刚下班。”他有点疲惫。
  “真的?”
  苏念衾好像有点明白了,停住掏钥匙开门的手,侧过头来问:“不然还是什么?”
  桑无焉耸耸肩,没有说话。
  “为什么手机不通。”
  “大概信号不好。”
  “你和谁一起呢?”
  “小秦。”苏念衾老实交代。
  “我都有点羡慕她。”桑无焉有点酸。
  “我还羡慕程茵呢。”
  苏念衾将她拉进门,碰到她冰凉的手。
  “看看你对自己做些什么?这么冷也不知道下楼找个吃东西的地方坐坐。存心折腾自己是不是?”说着将她的手放在掌心搓了搓,又去摸她的脸。
  “我故意的。让你内疚。”本来桑无焉体质偏暖,全身大冬天都是热乎乎的,如今脸蛋也冷得冰凉。
  “我又没做坏事,有什么可内疚的。”苏念衾嘴上这么说,却真有点心疼了,“怎么不事先给我电话?”
  “想让你惊喜。”
  “今天又是什么日子了?”苏念衾使劲想了想。
  “平安夜呀。”
  “嗨—就这破节日也值得让你冻成这样?”
  桑无焉不理他,手伸进他的大衣里环住腰:“苏念衾,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不解风情,人又死板,一点也不浪漫,真不明白我当时怎么会喜欢上你的。”脸埋在他的胸口上,声音有点闷闷的。
  “是吗?我怎么觉得有人甘之如饴呢。”
  “臭美。”桑无焉用额头撞了撞他的胸口。
  过了一会儿,苏念衾忍不住开口,“无焉……”
  “什么?”苏念衾家的暖气一贯很足,但是她还在他身上贪婪地取暖。
  “你好像一进门就把外套脱了的。”他提醒她。
  “是啊,家里有暖气嘛。”
  “我还穿着。”
  “我知道。”
  “可是我很热。”苏念衾很委屈。
  桑无焉听到这话再也憋不住笑出来,随即抽出手,从大衣外面再次紧紧环住他,叫他更难受:“活该,活该,活该……”谁叫他气她。
  闹够了以后,桑无焉嚷着肚子饿,大半夜了还没吃晚饭。两人手牵着手出门。
  桑无焉系围巾时瞟了他一眼,贼笑:“你看你有多远见,早知道我们要出门都不换衣服。”
  苏念衾没好气地按电梯。
  “我们吃什么?”桑无焉渴望着一顿圣诞大餐。
  “去……”他刚说一个字,眼眶那点唯一的模糊亮光突然变成一片漆黑,电梯也没动了。他心想:糟糕。
  “怎么回事?”桑无焉紧张兮兮地问。
  “电梯断电了。”他下意识地拽紧桑无焉的手。
  “现在多少层?”
  “刚才电梯好像一点也没走,所以还是二十一楼。”苏念衾回答。
  “念衾。”桑无焉在黑暗中唤他。
  “我在。”
  “我害怕。”她的声音有点发颤。
  苏念衾闻声把她揽到胸前:“不怕不怕,马上会有人来的。”虽然他的眼睛能够感光,但是黑暗中他反倒觉得自在,只要不是钢绳断了,电梯掉下去就行。
  桑无焉却不这么想。
  “可是现在是深夜。”
  “他们监控室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
  “万一,那个人去打盹去了呢?”
  那可没准,苏念衾也在想这个,却不敢说出来。他感觉到桑无焉怕得厉害。她胆子一直小,又特别怕黑。
  于是只好安慰她:“不会的。别胡思乱想,他们马上就来。”
  “我以前也和程茵遇到过这种情况。”
  “后来呢?是不是一会儿就出去了?”
  “后来我们,后来她,”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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