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很快就下班回来了,手里拿着她爱吃的南瓜烤饼,她一点胃口也没有,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假寐。
温情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看着她皱起的眉头,说,“是不是和男朋友发生什么了?他要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立马办了他,是吧,总城?”
原总城帮腔道,“我同意,你忘了我是警察啦,擒拿术你想要我使哪招就哪招!”
“不是他的错,是我自己的错。”她终于开口,泪水伴随着流下来。
“行了行了,不管是谁的错,他让女人哭就是不对,我们不逼问你了,”温情蹲下来,用面纸给她擦眼泪,“你先睡着,你不喜欢吃南瓜饼,我们去给你做别的,”
温情朝原总城使了个眼色,原总城还在看着艾白,神情忧虑,温情一愣,想到他们原来也是同学,或许他俩的关系比她俩还好,没有出声,去卧室里拿了毯子,盖在艾白身上。
她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厨房里有饭菜的香气,原总城坐在她的身边一直在照顾她,她鼻子一酸,“给你们添麻烦了。”
原总城摇头,门铃却响了,他讶异了一下,温情在厨房喊,“林钧来了吧,快去开门。”
艾白一惊,抓着毛毯,用眼神询问他,他看着她,眼神也说不清楚什么,只好先去开门。
她慌乱,还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重新躺下假寐。
林钧进来时就看到她窝在沙发里,睡得香甜。温情从厨房跟到这,说着,“等艾白醒了就一起吃个饭吧。”
他回过神来,“不用,我现在就来接她走。”说着他俯下身,把艾白连着毛毯一并抱进怀里,“毯子先借走,改日归还。”
他抱着她下楼,温情跟着他到车前,帮他们拉了车门,“那你们路上小心。”
他点头,半响按下车窗问,“她有没有跟你们说什么?”
“这个……没有。”她想着他们的事还是他们解决比较好。
他颔首,将车驶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宁静
她在观察他。
她开始不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他给她做饭的时候依然是淡淡的模样,他在她看电视的时候依然拿着一卷经济时报,他甚至夜晚上床时依然把她裹在怀里。
他太不动声色了,太镇定自若了,在她眼里,也太不寻常了。也许就是因为做了亏心事,他做什么她都觉得是在怀疑她。
一度她觉得自己脑袋抽抽地疼,她是太集中的缘故。她窝在他怀里,静静等着他睡着。
时钟的声音在黑暗里清晰,她神经质地听着,一下一下在心里数。
她睡不着。
她想哭,可今天哭得太多,反而没有泪了。反复想着这些天的过往,试图找出暴露的蛛丝马迹,也许是她太过入戏,竟然寻而不得,一无所获。
难道他真的不知道?
她心里有一丝轻松,转而又颓然,她竟然如此在乎他的感受,这是她在今天之前万万没有料到的。她以为她有的只有亏欠,对他好意的亏欠。可如今看来,这情感里又夹杂了她所不懂的又万分使她痛苦的东西,不再纯粹,也让她面对他时不再自然。
晚上她做梦又梦到林山,他们共看一本书,她的脚丫抵着他的。突然他把书扔了,把她压到床上,对着她的嘴唇啃咬,她被闹得嘻嘻笑,两人都在摸索阶段,总是不得其法。
林山吻着就需要更多,她晕了头,就在他剥下她的外衣时,门口有书本落地的声音,她和林山头朝着门边,她以一个倒着的角度看向来人,正是林钧。这种姿势有一种抓奸在床的窘迫感,何况她的衣衫大开,胸衣里露出少女玲珑的曲线。林山把一边的衬衫拉过来遮住她,眉头皱着说,“哥,现在出去可以吗?”
虽然是询问,但有一种私人物品被偷看的不满,他没有掩饰,大咧咧地表示他的占有。她抓着衬衣傻笑,专注地看着他孩子气的表情。
林钧关上了门,他才把凶恶的目光转到她身上,想要把她就地正法,她神智已经回来了,穿好衣服说,“等我们结婚那天好吗?”
他表情挣扎,“我忍不了——”
她亲了他的脸颊一口,“那就到你忍不了的时候。”
谁知道呢,也许就是明天,她也是愿意的,她在心里笑着,郑重地希望她的第一次是美好而神圣的,而不是只为了逞欲的快感。
她走出林山房间的时候,发现林钧还在,倚着墙边,手里拿着一支烟,好像也忘了抽,就这么任它放着,看到她出来,眼睛里似乎燃起一簇火焰,也没和她说话就走了。
她那时候还不知道,除了林山,还会有一个人对她怀有占有的欲望,或许他对她的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她醒的时候林钧已经上班了,她看了看钟表,已经是早上十点,大概是她昨晚睡得太晚了。
她似乎很久没上班了,可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做,抱着被子发怔,思绪沉浸在从前,她本来就是活着回忆里的人。就这么赖到十二点,她起床叫外卖匆匆解决一顿,拉开窗帘才知道今天下雪了。
是初雪。
她站在落地窗前怔怔地欣赏了一会,突然很想和他在一起。如果今天能和他一起醒来,一起拥有这个发现,那该有多好。
她裹着披肩围巾,坐到沙发上,雪花从窗前闪过,十分美好。
也许他确实不知道她的不轨,他还可以包容她,珍惜她,对她好。
她给他拨了电话,很久都没有通。她揪着心口,一遍又一遍地打,不死心地盯着屏幕,眼泪说来就来,大滴大滴。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她神经质地在脑子里重复这句话,只觉得有大军临城,直逼心口,闷得她急于寻找解脱,把希望都寄在手机上。
终于电话被接通了。
他的声音似乎比自己还急,她奇迹性地安定下来,看着窗外的雪花说,“你现在在做什么?”
“在开会。”他已经镇定下来。
她知道了他为什么不接电话了,她嘴角扬起,可又不想放过聊天的机会,“在开什么会?”
“……股东大会。”
“外面在飘雪,你早上走的时候看到了吗?”她慌得转移了话题。
“看到了。”
他的声音淡淡的,她也不敢多说,挂掉了电话。
他的语气怎么可以这样稀松平常呢?她皱着眉,股东大会四个字笼罩在心头。
她知道自己不能烦他,做好一个情人的本分就是守在金屋里,不给他添麻烦,不会骚扰他,等待他的到来。
只有这三件事,她会做得很好。
她把衣服都收拾出来,展在客厅里。可是今天没有太阳,她又坐在地板上一件一件叠起来,等什么都回到原位,夜幕已经降临。
手机里有温情关心的短信,姐妹们都叫她出来玩雪。她终于心情好了点,选了一件红色的大衣,散着发,化了一个浓一点的妆遮住泪眼,看上去很是甜美动人。
外面是雪的天国,这一带是民国的建筑,圆顶,大道,灯火辉煌,看上去更像是误入了童话世界。
只可惜,她们没有那个闲情雅致。温情,美珊是神经冲动型,任晓早已过了保有少女心的年龄,她跟着她们只能去大排档消费着,如果这个天气在景观餐厅喝一杯红酒暖胃,优雅地用餐赏景,该多浪漫。
现在情况是几个女生在大排档里哈着热气,吃着烧烤。温情抱怨着原总城太没情趣,美珊甜蜜地秀着恩爱,任晓做着二人的情感顾问,艾白一个人喝着啤酒。
话题还没有聊完,她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到艾白身上。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说一句话,平时她虽然话也不多,但不至于这样。
“你最近有点怪啊,老是不来上班,约你好几次也没见你答应。”任晓问。
温情也好奇, “对啊,你到底是怎么了?和你那帅男友矛盾有这么大吗?”
大家不忍地看着她,从她手里夺过啤酒杯,“别喝了,有什么事大不了的,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艾白摇头,酒精更催她清醒,她痛苦地说,“不关他的事,是我的问题。”
酒劲上来了,泪意也毫无招架之力。她倒在桌上,咕哝着,“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的,我太糊涂了。”
最后她们把烂醉如泥的她送上车,温情把她的头抱在怀里,照顾着她。
到了楼下,温情还不放心她,要送她上去,她摆手拒绝了,一个人跌跌撞撞地上楼梯。
花了老半天对上锁,她踢着鞋进门,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往房间走,等到她趴到床上时,上身只着一件黑色胸衣,牛仔裤包裹着她紧实的臀部。
暗夜里有人抽了一口冷气,有大手从她的臀上摸过来,滑到她的腹部,温热贴着她,她舒服地嗯了一声。
林钧笑着,把她翻过来,她的红唇在窗外的冷光下格外诱人,他俯下去深吻,她睁开了眼睛。
他定住,听到她说,“好难受,我要洗澡——给我洗澡——”
她眯着眼睛,含着泪,好似受了委屈,猫一样嘤咛着。
真想欺负她。
他把她抱着往浴室走。放好热水,他给她脱了衣服,尽管已无数次见过她的身体,依然被她的柔软细致而迷惑,他喉头一紧,把她放入水里。
她或许是舒服了,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他只觉得一股火直往下面冲,他脱了衣服,也迈进浴缸里。
她被他托着洗澡,她那么顺从,那么乖巧,还会搂住他的脖子撒娇,还是那个小姑娘。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有说不上来的情绪,来势汹汹,想对她作坏都不行。
给她擦了身子,把她安顿到床上,他细细地看她,这张脸这样地好看,这样地让他着迷,他欢喜得不行,忍不住又亲了亲。
今天她真的有点可爱。虽然喝醉了明天会头痛,但偶尔喝一下也不错,心里也就不计较她晚归的事了。
他走到厨房,餐桌上是摆好的菜肴,他把东西放进冰箱,走到落地窗前抽烟,外面是雪地和灯火,他的情绪一点一点降下来。
卧室里传来几声咳嗽,怕是她今晚着了凉,他把香烟熄灭,那个动物模样的烟灰缸好似被清洁过,他皱着眉,往房间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更新,话说今天我答辩非常之顺利啊,喜事一桩~0~立即回来更新了~0~
☆、节日
圣诞节终于来了。
这个节日本来没什么寻常,可是她睁开眼睛就看到林钧躺在身边,竟然没有去上班。
她转头去看时间,“已经九点了,快迟到了!”
他把她坐起的身子捞回来,“你已经逃了这么多天了,就不许我请假?”
她睡回来,躺到他身边,这几天看来,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她出神地看着他,他们这样也挺好的,好好过剩下的日子,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毕竟在一起六年多,他们需要这样温情的离别。
她需要对他好一点,真心的。
她钻进他怀里,“那我们一起赖床到十二点!”
他笑了,“你啊你……”
甜蜜从窗外的阳光里可以看出来,他们的心情与这天气是一样的。
下午他们去超市买菜,路过那家肯德基的时候想起上次的囧事,她捂着嘴笑。
“怎么了?”
她突然想逗逗他,“你是不是喜欢前扣式的胸罩?”
“什么叫前扣式?”他的眸子里是清澈无知的。
“就是……”她凑到他耳边,“你上次帮我买的那个啊,大红色的!”
他的眼里闪过懊恼,“那是售货员挑的。”
她笑容一僵,“可是你分明就是喜欢我穿那个啊!”
“没有!”他淡定回答。
她气了,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她还是学不来任晓她们的大胆奔放,她想起她们曾经说这样的女生最死板,男生最不喜欢了。
难道她在床上表现得很死板?
她拉着他的手气势汹汹往四楼专柜走。
蕾丝,花纹,五颜六色,女人似乎天生就喜欢这样的东西。她逛得目不暇接,这个也喜欢,那个也中意,来的目的也忘了,只不断地拿起来问他,“这个怎么样?……那个也好漂亮……”
两分钟后她才发现他的不对劲,转头看他,他的眼神这次她立即就懂了,她似乎又听到他说,“你在勾引我!”
她抿嘴笑着,大庭广众他也不会对她怎么样,不打算放过他,扬着手里的说:“这个怎么样?不仅仅是前扣哦,设计也好精巧,一对蝴蝶翅膀,后面还是蕾丝的。”
这件是真的很漂亮,她拿了就舍不得放下,不过男人和女人的关注点显然不一样,只听到他凑到她耳边说,“我看到它只会想象你穿的样子。”
她脸红,把它默默放了下去。谁知他拿过来就放到售货员手里,“刚刚她摸过的都装起来。”
“不要,那些都用不着,太多了。”她呐呐地喊道,他已经提步往外走去。
两个人后来买了很多东西,她抱着纸袋在停车场等他的车来。时间渐渐走过,她开始慌乱,越来越重,神经质准时拜访,她不禁又猜想他是不是已经知晓,并且是故意将她丢下,不预备接她。
她紧着纸袋,翘首以盼,焦急紧紧掳住她的心。
最后他出现了,他穿着黑色风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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