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楠泱泱地拿了睡衣钻进洗漱间，冲好澡出来，陈铮还在看新闻。乔楠也没心思想其他，在左侧大半张床上躺下来，闭着眼背对着他。陈铮关了电视，侧身搂紧她，头抵着她的背，瓮声瓮气地问：“陈姨给你气受了？她这个人就这样，阴阳怪气，总是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听他这样损人，再多的怨气，也是忍不住笑出来。陈铮继续说：“我也挺不喜欢她，但没办法，总是一家人，不能把事做绝了。”
“她不是你姑姑么，怎么叫她陈姨。”
“谁说她是我姑？”陈铮闷笑，“不要提听到和我一个姓就是我亲戚。”
“谁这样想了。”乔楠不服气。
“好好，是我这样想，还好你不姓陈，不然我可真没地方哭了。”
“嗯，我姓不姓陈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若姓陈，依爷爷的心结，娶你可得非些周折。”
乔楠恼羞，但想起两人秘密结婚的事，嘲讽：“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没有做过。”
“嗯？做过什么。”他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听起来更暗哑，有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张力。
乔楠陡然一惊，陈铮笑意深深，眼睛在背光处，闪着光芒。他问：“我做过了什么，强娶良家妇女么。”
乔楠憋着不作声，僵着身体装睡。陈铮一把捞过她，自己则是撑着身体，耸着脑袋，微垂眉眼，看着在柔软光线里，她有些疲惫的容颜。
乔楠轻颤眉睫，不敢睁眼。
“今晚，心情不是很好，我在想，是因为陈姨还是佟廷，或是……”
乔楠承认是自己敏感，他略顿了顿，她心虚气短，“不要血口喷人，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龌龊？”
“我说什么了？”陈铮表情淡淡，不生气也不动容，只是专注地看着她。
“没有，你什么都没说。”
“楠楠，有时我觉得你很喜欢迁怒我。”
“乱说。”
“好吧，我乱说。”他闷笑，俯□，乔楠想要躲，陈铮并没有去吻她的唇，只是往下，咬了咬她敏感的锁骨。感觉她轻轻一颤，他又移了阵地，沿沿而下，在她胸上嬉戏，似有若无的挑逗，乔楠轻轻咬着唇，努力地想要分开精力。
“今晚，那位小静医生如何，看来她对陈孝云挺满意，你满意么。”他轻轻咬着她柔软的尖端，一手揉捏另一团，轻轻捏着尖端绕圈圈，挠得她心发痒，胸胀痛。
“我发现你特变态，陈铮，就连家人你都要耍心机，有意思么你。是不是看着我们被你玩得团团转很有成就感？”乔楠恼他，也恼自己。
“才发现？以为你早就知道。”嘴里含着她的乳/尖，含糊不清，心情是非常好，“我说过，我的心非常狭小，尤其是对你，乔楠，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对你心存企图，就是对我的不尊重。我陈铮的女人，不是让给人窥视的。”
乔楠急喘，纤纤十指抓着他头发，有些恨：“别人也窥视你，你怎么就不说？你不觉得自己的老婆被人窥视很有自豪感么。”
“我可没这样觉得，我宁肯我的老婆无人问津也不愿处处招来瞩目。”说着，狠狠咬了一口，乔楠疼得抽气，扯他的头发，咬牙切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陈铮不说话，他急切地扯掉她的睡袍，扒下她的底裤，一举攻陷她。
半夜里，乔楠被热醒过来，陈铮不在屋里，扫一眼，没见他人。她有些渴，披了衣服下楼找水喝，岂料在楼下碰上陈孝云，他坐在一楼客厅沙发里，没有开灯，整个人沉浸在暗色里，让人感觉特不真实。如果不是那支明明灭灭的烟，乔楠也不会察觉，因为他一动不动地坐着。
“你怎么不睡？”她端着水杯，站在离他一米方停下来。
“睡不着。”
“那我上楼了。”
“小楠……”陈孝云轻轻地唤住她，声音里有浓倦的疲惫。
“嗯？”她站着不动。
“你……”陈孝云想问，你幸福吗，和他在一起幸福吗。只是话到嘴边，改了主意，他说：“我妈，我还算是了解，这人有时候很偏激，还有点阶级化，不管她说什么，你不要在意，权当是放屁好了。”
听他这样说，乔楠扑哧一笑：“没有，这才是真实的社会，我不会放心里，真的，你不要觉得为难。”
“小楠，你还是这样直接。”陈孝云苦笑，有时觉得她委婉地你根本就不知她真实想法，有时又直接得你也不知她真实想法。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不需要谎言来点缀世界。”
他粑粑头发，眼神有些空洞，也有些迷惘，“有时候，谎言也挺好，可是小楠，你连骗骗我都不肯，其实做人没必要这样诚实。”
乔楠敛着眉眼，手指滑动，水杯的温暖让微凉的手心渐渐升了些温度。她说：“我们已经没有力气去骗人了，陈孝云，若要编织谎言，我势必得编一箩筐，但我不想欺骗你，这对你不公平。”
“公平？小楠，别对我说公平，你他妈的现在这样就是对我公平了？”
“对不起。”
“不，道歉我不接受，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遗憾。算了，我想在多也是枉然，只是我真那么幼稚？”
她悔得要死，这样伤人的话轻易说出来，乔楠也觉自己很无耻。
“我知道，你没有说错，我确实很幼稚。对了，我妈介绍的这个怎么样，你喜欢她吗。”他忽然转了话题。
“她挺好。”
“挺好？那就是不好了。”他弹了弹烟灰，有些烦躁，“上次你见到的那女生，是C大的，今年大二，有时候觉得她挺单纯。”
“嗯？”
“你喜欢单纯一点的女生还是独立女性？”
“陈孝云……”
“你不说我也知道，算了，我总得再谈恋爱，也得娶妻生子，小楠，我想我会忘了你，真的，不久的将来，我一定做得到。”
忘记一个人需要多久，乔楠不懂，她只祈祷有生之年里，不要让她遇到这个人。回到房里，陈铮已经躺在床上，乔楠以为他睡着了，喝了水轻轻地钻进被窝里，陈铮忽然出声，“聊得还好？”
乔楠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他指什么，看来他已经看到那一幕。乔楠不觉心虚，大半夜听了一席感伤的话，触了某些伤口。乔楠口气免不了恶劣，冷笑：“陈铮你的心何止很小，简直是让我恶心。”
“恶心也没办法，谁让你嫁了我。”
乔楠冷哼，这个人没法沟通。陈铮也觉自己无聊，无缘无故动肝火，不过是看到两人大半夜在聊天，也不知聊些什么，声音很低，两人站离很近。
他在楼上左等右等，也不见她回来，他想，再不回来是不是得去提人了？段维维也说，最近他很不正常。陈铮想，他何止是不正常，身心饱受折磨，能够强挺下来做到表面的无动于衷已经算本事。
“你真是……”乔楠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还打算和他复合不成？”
“你……”
这样夹枪带棒，陈铮也很恼火，扔下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抽支烟。”
乔楠冷静下来也觉自己无聊，两人本相处还算默契，但每每触及陈孝云，势必就要引发战火。她都不知道陈铮在别扭什么，她和陈孝云连吻都没有接过，最亲密的动作便是牵着她的手。
她也心烦意燥，哪里还能好好休息。
陈铮出去，在隔壁书房抽了支烟，陈孝云敲门进来，皱眉道：“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两人在谈话时，他是有看到陈铮的，但他就邪恶地想，看看他有多在乎她，如果不在乎，他无论如何都要争一争，哪怕是在乔楠说，没有陈铮她活不下去后。
“你觉得我会让你们有点什么？”
“但是你不爱她。”
“就算不爱，也不需要你来提醒。”
“那么，另一个乔柟怎么回事？”
“怎么，按捺不住了？其实你大可直接告诉她怎么回事不就完了，责问我，是不自信还是警告我？”
陈孝云脸色铁青，有关另一个乔柟，他也是这两天从段维维模糊闪烁的字眼里得知，但，这不是让他愤怒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乔楠，他甚至还有些佩服陈铮，偏偏，他心爱的姑娘成了别人替身，这让他如何容忍。
“不是警告你，确实我没有你的自信，不过，如果你敢让她不幸福。”
“不幸福如何，难不成还硬抢她？”
一句话堵得陈孝云咬牙切齿生闷气。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关于边做边爱，结文时我会做出解释，至于，我听人说，这是一篇肉文（ps：肉了吗，好像，不算肉文吧。）（）
27。不可比我先幸福
第一次见到乔楠，是在某个餐饮娱乐场所，那是一年前，他回国不久，因家里人关系，他已经在区检察院谋了职。那天，他应朋友之约，忙完工作便去吃饭，舒缓紧张的一周。不料，在他刚踏入时，更是看到一位女子被一位中年男子纠缠，女子看来很焦虑。当时，他不知出于什么缘由，不由自主地走向她，十分自然地搭住她，非常体贴地说：“是不是等久了？不好意思，刚忙完就赶过来。”
情真意切，女子微微一怔，立时明白过来，配合笑道：“还好。”
他笑，看向那位中年男子，“这位？”
“我们公司股东。”
陈孝云微微一笑，风度地腾出一只手，对他自我介绍：“你好，我陈孝云，她男朋友。”
中年男子只说了两句悻悻走了，乔楠道谢，两人交换联系方式。但这晚后，陈孝云便把这件事给忘了个干净彻底，每天得过日子有忙碌有闲暇，偶尔出去见几个女性朋友，但都没有要定下来的意思。而他每周末有定期相亲，那一次，他也是不想去，奈何母亲放了话，陈孝云烦了，本是想过去说句话就走人，哪知，上天再次让他遇到她。
因为那一次，两人便有了后来的交往。陈孝云不知道，乔楠在和他相处时，是什么心态，也许是他太得意忘形，没有去关注她内心变化。是什么时候变了呢，还是他从未走入她内心？他不得而知，现在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陈铮则是一脸的平静，他不想知道，乔楠和陈孝云间的纠葛，就像是，两人间发生的没有发生的对他都没有任何意义。确实，不管过去如何，那毕竟已是昨天，对他来讲，今天还有往后才是重要的。
虽然这样想，有时还是忍不住生气。乔楠对任何人，都比对他好，甚至，一个和她毫无血缘的人，她都可以用尊严去相助。陈铮知道，佟廷对乔楠的意义，就如，回忆对他的意义一样。
再次回到卧室，乔楠已经熟睡梦中。陈铮在她侧边躺下来，稍睡了一会，天更亮了。早上，在餐桌上，陈姨仿佛是不在意，提起了某件事。她问：“对了孝云，前些天陪朋友喝茶，听说最近你们区里，牵动一件挺大的案子，你和段检搭档，要多向他学习讨教。”
陈孝云皱眉，没有回答。陈姨又说：“早上起来，听朋友说，说那个什么规划局的什么科室的科长，昨晚跳楼了，真是搞不懂，当初怎么想，事发便一死了之。”
乔楠只觉心一颤，愣了愣。陈铮慢悠悠地说：“一死能不能了之就不知道，碰到这档口，只能说他运气真不好。”
“运气好不好就不知道，只要坐得正，运气这些就不必担心了吧。”陈孝云凉凉地开口。
“跳楼？为什么呀。”陈阿姨忽然问。
在桌的人皆是一惊，陈爷爷发话：“不要在吃饭时间讨论工作，对了，昨晚来的那位小姑娘，看着挺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成功转移不愉快的话题，陈姨笑：“干爹，怎么能不见过，小时候你还说什么要她做你孙媳妇你就忘了？”
陈爷爷思考了会，答：“有这回事？我怎么不记得了，不过，孝云确实不小了是该找个女朋友。”
陈孝云闷声说：“外公，女朋友这事急不来，急也没用，昨晚那位我不来电。在说，我也不觉得自己小，等过段时间在说吧。”
“也好，对了，前些日你不是说交了个女朋友，怎么，又分了？我说你什么时候能安定一些？”
“什么是又分了？说得我好像很花心一样。”
陈阿姨这回可就乐了，笑：“你不是花心还好，一提我就想起来了。上上次那位，好像是你们检察院里的姑娘吧，当时你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不是玩，你倒好，没两周就和人家分了。”
“我们性格不合，所以没必要浪费彼此时间。”
“好，这性格不合，那后来那一个呢，你们相处不到两个月，又分了，这回不会又是性格不合吧。”陈阿姨存心要笑他。
陈孝云脸，欲辩解，陈爷爷说：“陈年旧事不要再提，过去就算了。对了孝云，上次你嚷着要结婚的女孩，怎么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乔楠听到这里，心一紧，有些紧张，有点难堪。陈孝云一下子静默了，陈铮慢悠悠开口：“吃饭时间，讨论什么不好，偏偏挑这来说，不知道孝云最腻烦你们给他相亲么。昨晚那位什么医生，面都不见都直接带家里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家孝云有什么隐疾，知道的到无所谓。”
一席话，堵得大家哑口无言。陈孝云更恼，可是又不知要说点什么，难道说他没有隐疾？余光窃了窃乔楠，见她低头吃食，无动于衷的样子，认命地抬起头，附了陈铮的话往下说：“妈，以后我的事你就不要在操心，我又不是小孩，女朋友的事，缘分到了自会有的。等两年，我把媳妇儿给你带回来，万一还有个什么儿子，你千万别吓着就成。”
“行了行了，吃饭。”陈爷爷果断结束这话题。
餐后，乔楠有些呆不下去，陈姨看她的眼神表明看似平静，实则过于凌厉。她也不想，在这里听这些夹枪带棒的话，不知情的人以为只是他们单纯的斗嘴，可是听在乔楠耳朵里，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