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络千!”他突然很想告诉她,他心里早就被她征服了。
“连被你叫一声,我都觉得自己很恶心,更别提现在还被你搂着,司徒风漠,如果你还要脸,如果你还是男人,现在请马上放开我!”络千拼命挣扎着,她用尽全力的挥拳凑着他的胸,却感觉不到司徒风漠在疼,反而,是她的手先疼了,先是疼得无力,再是酸涩,最后,轻轻的垂下停止挣扎。
络千哭了,她绝望的偎在司徒风漠怀里痛哭着,一动不动。她知道她完了,她挣扎不脱他的怀抱,那么,她要怎么保护自己的清白,用什么等着舒长青找到她?
她已经身心俱灰了,没有了希望,也没有活下去、撑下去的勇气,“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放过我?说,你爱上了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我把你看上我的优点缺点通通改掉,这样,你是不是就会放过我?”
“你改得了吗?我就是爱上了你对我的不屑与怨恨,如果你真想改掉,那么从现在起,你要学着对我服从、对我臣服、对我投怀送抱!”
“司徒风漠,你要我服从你?你要我臣服于你?你要我对你投怀送抱?”络千拧紧一对秀眉,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呵呵,未没有发热,难道你的脑子就糊途了么?”
“你变了!”他审视般的盯着她,转身,从抽屉中拿出黑亮色的长鞭,她要敢点头试试看!
“我的确变了,一切都是你逼我变的!”络千垂下头,将所有思绪都理清,然后抬头,用陌生的冰冷眼光盯着他,嘲讽的勾起唇角,“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还记得你误认为我下毒给许柔若吗?你享了我几鞭子,泼了我多少盐水,让我跪了几个时辰,我都记得;还记得程红霜用计害我吗?那场大雨,我跪在小池子里,雨水再冷,也冷不过我的心,如果不是舒长青,说不定我已经死了;接下来是程红霜的死,我的红杏出墙,再是一场大火,绿衣的指证,呵呵,我就像是一场游戏里的棋子,无论司徒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受罪的那个人总是我,就因为我是正室夫人,就因为我抢走了一个司徒风漠,那个时候,我还觉得没关系,我可以等到你爱上我的一天,可是没想到,你竟用与许柔若成亲的计谋来伤我,你明明知道我爱你,却偏偏用那种方式来否认我对你的爱!”
“你不要再说了!”司徒风漠冷冷的打断她的回忆,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让他觉得混身刺痛,曾经,是他对不起她。
“不,我要说!”络千笑了笑,随手抹掉眼眶里的珠花,“你把我逼上悬崖,我也跳了,如果不是舒长青,或许我会死得很惨,尸体还会被狠吃干抹净,也因为他,我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他劝我一定要回来解决所有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但是我听从了他的建议,因为决定了,要抛开司徒府与司徒风漠,跟舒长青真正的相守在一起!但没想到,我却有了孩子,你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不是爱护,而是‘他是谁的种?’,试问,这样的你,有资格成为父亲吗?就因为不信任,你亲手杀手了自己的孩子,呵呵,我的心瞬间被你撕裂成碎片,那种伤,又岂是你现在的弥补能治愈得了的?更何况,你现在不是在弥补,而是在囚禁我,在证明你司徒风漠的能力,有本事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栓在身边。”
正文 第121章 司徒的爱是狗屎
“柳络千,我对你有爱,所以才会把你栓在身边,你曾经不是很爱我吗?把曾经的爱找回来,我们回到曾经!”司徒风漠黑着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一点。
“呸,司徒风漠让我告诉你,你的爱对我来说,是狗屎,粘上了,就是要倒霉一辈子的!”络千不留情面的啐了一口,冰冷的脸上噙有一丝讥笑。
“你是想让我动鞭子吗?”他的爱对她来说只是狗屎,粘上了,就会倒霉一辈子?司徒风漠暴戾的一眯眸子,拿在手里的鞭子被他‘哧’的一声展开。
络千一动不动的扫了一眼鞭子,“终于忍不住了,要动鞭子了?”
“收回刚才的话!”就算他的爱是狗屎,他也要粘着她不松不放。
“有种的,你就挥鞭吧!最好把我一鞭子送入地狱,就算到下面了,我也要去阎王面前参你一本!”
“你就不能顺从一点吗?像柔若一样做个站在男人身后的女人!”
“别忘记了,我可不是你的许柔若,女人只能依附男人生存,所以要委曲求全,任由男人三妻四妾,告诉你,男人三妻四妾让我从心底里感到厌恶,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爱情,那么,爱就应该是独一无二,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唇角苦涩的扬起,络千垂眸笑了笑,她曾经为了司徒风漠,可以容忍他三妻四妾,可是现在,舒长青永远只会取她这一瓢,而她,却甩不掉司徒风漠粘在她身上的狗屎。或许,这就是命吧,上天注定了让她悲伤的生活一辈子。
也许,就这样被囚一辈子!
络千忽然抬高头,望着两眼冒火的司徒风漠,“我猜,许柔若也曾说过,你司徒风漠不懂什么叫做爱吧?”
“你想要独一无二?”司徒风漠冷声斥问。
“谁不想要独一无二?”络千反问。“如果不是这个独一无二,府里的女人怎么会设计我?”
“可是,我不能休掉柔若,她需要我照顾!”
“那你把我放回去,我走,我走,我走还不行吗?”络千放任自己大吼,天底下怎么会有司徒风漠这样矛盾的男人?如果他当真爱一个女人,又怎么会去对另一个女人好?他当他是深宫皇上?不得不像个男妓般去讨好女方,好拉扰势力?
“我不会让你走!”让她走,又何必用解药威胁她回来?
“那你就用鞭子打死我好了!”络千吼完,抿着唇,不再吭声,宁愿死掉,也不宁愿这样危机四浮的活着。
“除了柔若,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我什么都不需要你满足,我只要能够回到舒长青身边!”问题,为什么总在她跟司徒风漠之间转来转去,得不到解决?他要的很简单,是得到自己的臣服,而自己要的也很简单,是回到舒长青身边。
司徒风漠伸手钳住她的肩,对准她的眼睛恶狠狠的说,“从现在起,不准提起舒长青三个字!”
络千用力的扭动,挣开司徒风漠的钳制,“反正我说的话就像放屁,你管我放什么屁?臭的、甜的、香的、辣的,你管得来吗?”
“那就是说,你要跟我反抗到底了?”他捏住她的下巴,锁牢她的眸子不容她闪避,“重新爱上我,有这么困难吗?”
“很困难,非常困难!”络千近乎失控地的怒吼,“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我,为什么你总是听不明白呢?”
“你要什么?”他的内心,隐约涌起一丝希望。
“我要唯一,你给得起吗?你不是说过,除了许柔若之外,其它的什么都可以满足我吗?我要她消失,我要她离开,你做得到吗?司徒风漠,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你有什么资格说爱?”
倏地,房间里隐入一片死寂,司徒风漠没有再说话,唯一的声音是络千不停深呼吸的喘气声。
“你等着我……”司徒风漠忽然转身,脸上的神色沉凝而看不出喜怒,他停了停脚步,终于还是留下一个背影,离去!
络千脱虚般坐下,刚才,又经历了一场战争。
舒长青,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起来?或者,他在四处找自己吧?又或者,他生气自己的尚作主张了?
头好乱,络千使劲的摇了摇,终于一骨脑儿趴倒在床上,什么都不要想了,只想现在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逃离这个地牢,怎么样才能见到舒长青?
可是,好难!好难!
……
司徒风漠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他已经让白黎总管去请柔若了,或许,他应该问问她,到底什么叫爱情!
许柔若徐徐推门而入,司徒风漠忙上前扶住她,“身子还如此弱,为何不多加一件衣服?”
许柔若有些诧异,漠如此的温柔,已经好久没体会到了,今天,是怎么了?是因为他将柳络千锁入府,而觉得对她有内疚了,所以才这样?压下心底的猜疑,她将头低垂下半分,轻问,“漠,唤我来书房,是有事情么?”
“你觉得我怎么样?”司徒风漠将她扶坐到椅子上,才搬过来另外一张椅子坐下。
“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凡是女人,都会喜欢!”许柔若择重就轻的回答。
只可惜,柳络千现在死也不会喜欢上他了,司徒风漠轻叹了口气,再问,“柔若,你有没有想过,让我只待你好,给你独一无二的爱?”
许柔若脸上一喜,激动的握住司徒风漠的手,“漠,你真的想如此?哪个女人不希望能遇上独一无二的爱情?漠,你会忘掉柳络千么?”
“你介意她的存在?”司徒风漠不解,平时最了解他、最包容他的柔若,竟然也是那种岂求得到独一无二的女人。
在爱情面前,每个女人都会自私到伤害别人,来谋得独一无二么?
“说不介意,那是谎话,但是漠要她,柔若又有什么办法?”许柔若叹了口气,这才看出来,漠还是不懂什么叫爱情,他只知道征服,不露痕迹的望了一眼书房四周,目光落在那幅显目的字画上面,听丫环来报说,漠抱着柳络千进了书房后,柳络千就不见了踪影……或者,那幅字画有些秘密!
……
正文 第122章 舒长青被勾~引
舒长青静静的坐在窗前,眼里一片空洞,没有了往日的霸气与深情,有的,只是忧郁与无奈。
司徒府,他去了不下一百次,可每一次,都被司徒风漠挡了回来,他晚上偷偷一个人搜查了整个司徒府,都找不到翠翠的踪影,仿佛她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天已是初六,丝绸铺按照翠翠的点子重新开业了,所有的花样都是新奇的,那名叫安乐乐的名妓,穿上了丝绸铺设计的衣服站在台上,任由观赏,听林姨来消息说,丝绸铺被人挤疯了,半天不到,就赚了将近一千两……
可是,他不为所动,找不到翠翠,赚再多钱,尽快找倒司徒风漠又能怎样?
轻轻的从怀里掏出那日替翠翠亲手穿上的鞋,抚了抚,泪水,不由的坠落,浸湿了鞋面,都说男儿有泪不轻惮,可是他每天,都要睹物思人,轻惮个好几次,“翠翠,你明知道我一个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却偏偏要用自己去换解药,我该去哪里找你?你又在哪儿等我?”
“公子!”蓝依敲了敲门,“我帮你准备了点心!”
“出去!”头也不回,舒长青就冷声拒绝。
“公子!”蓝依没有转身离去,而是一步步朝舒长青走去,她笑得有点邪,却一片宁静,“公子是在想姐姐吗?”
舒长青厌恶的皱了皱眉,不语。
“公子还是忘了姐姐罢,说不定她已经接受了司徒少爷,反正他们以前是夫妻,我娘常说,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公子又何必为了一个下堂妇,自贱自己呢?”
“滚……”舒长青冷冽的站起身,从唇角中挤出一个冰冷的字,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蓝依,霸气的眸子寒意四射,“如果你再敢说贬低翠翠的话,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
“公子!”蓝依有些害怕,却怯怯的步上前握住舒长青的手,“若是公子寂寞了,觉得需要有个女人暖被子,蓝依不求名分,只求跟在公子身边!”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用力一甩,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甩落至地,舒长青冷冷的撇了一眼蓝依,大步朝外走去,没有温柔、没有容忍、没有大度,有的,只是深深的厌恶。
“难道我连一个下堂妇都比不上吗?”蓝依皱眉,红了眼眶,“舒长青,你会后悔的!”
长青一个人静静的走在后花园,望着那空空如也的石凳,曾经,他在这里替她换了鞋袜,也从这里,将她横抱去大厅,惹还了一屋子丫环的眼,大家都取笑他,说他大溺爱她了,可他就是想这样宠着她,给她世间所有的幸福与温暖。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轻咳。
蓝依红着眼眶冲着舒长青的背影,失声低吼,“她到底哪里好?我哪里比不上她?至少我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而她,早就已经嫁人了,不是寡妇,是弃妇呀!”
啪!
蓝依的脸上,顿时印上五个手指印。
舒长青面无表情的收回手,转过身,幸福的勾起唇角,“就算她是弃妇,也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抛弃她的人不是嫌她不好,而是不懂得珍惜宝物!”
“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蓝依不怕死的奔上前,从后面紧紧搂住舒长青,“公子,我知道你的心现在很痛,我可以用我所有的温柔来洗净你的伤口,让它结疤,让它好起来。蓝依不求做正室,只求能做一个跟在公子身边的丫环就行,公子,忘掉那个女人吧,她一点也不值得,何不忘记旧人,怜取眼前人呢?”
“好一个怜取眼前人!”一身彩色纱衣,下摆绣满了可爱的白兔子,安乐乐摘下了面纱,面貌晶莹如玉,美艳得足以祸害所有男人,她的眉头挑得老高,伸出纤纤玉手,极其霸道的扯着蓝依的头发,一用力,直直将蓝依从舒长青的身后甩开一丈远,她勾起红唇,直勾勾的盯着摔倒在地的蓝依,笑得嘲讽:“就算要怜取眼前人,也要看看那人是什么货色!什么货色配什么男人,像你这种货色,顶多配个槽老头,你不是喜欢勾~引人吗?等你们家槽老头死了之后,你就可以穿得风~骚万分的左右逢源了!”
“你……在你这么个被无数男人睡过的妓女面前,我怎么敢称得上勾~引二字?”蓝依气得脸都绿了,她怯怯的面容变得忌妒愤恨,该死的安乐乐,如果不是她,她蓝依早就可以说动舒长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