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眼神中，我会想起了刚刚那迷乱的一幕。
我胡乱地想抓过衣服裹住自己，可是那衣服被对面的那一群男人抓在手里，我根本够不着。浑身赤裸，一阵阵的寒意那样汹涌的刺激着我的感官。
怎么会？怎么会？刚刚我明明看见的是凡哥哥，为什么成了他，这个坐在沙发另一边阴笑着的男人。我蜷缩着身子，紧紧地抱着自己，但是那一双双淫荡的眼神让我止不住的发抖。一幕又一幕在我脑海里滑过，我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千万只毒蚂蚁在啃咬着般的疼痛。
“清墨，清墨。”何煜哲看着我，急切担忧地呼唤着我，但是我什么都听不到了般，完全陷入了刚刚发生的那一幕。
我都干了些什么？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凡哥哥，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救我，救救我？不，不，你千万别来，别来，看到这样肮脏的我你还会要我吗？不要，不要。
我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啊——”空气中，全都是我的尖叫声，各种杂乱的声音充斥着我的神经。
“阿义，阿九，想知道咱们凌大总裁的女人是什么货色吗？”
雷震终于又开口了，吐出这样一句地狱传来的声音。我惊恐地抬起了头，望着他，更加抱紧了自己，退着。只是我已经在边缘了，再退也依然停在了老地方。
“雷震，你不得好死。这样对一个女人，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有什么都冲着我来，你放了她，放了她。”
何煜哲突然咬着牙，不知怎么从地上站了起来，挣脱了绑着他的绳子，那个看着他的阿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何煜哲朝着雷震冲了过来，一把揪住雷震的领带，一拳揍上了他的脸部。然后夺过我的衣服，急忙跑过来给我披上。
雷震和那些手下也终于反映了过来，阿明对着雷震一个劲地道歉着，甚至是忏悔者。而刚刚全坐在对面的男人，都朝我们围了过来。
何煜哲手忙脚乱地替我披上了衣物，把我抱在怀里，拍着我的背，“墨墨，别怕，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别怕。”我躲在何煜哲的怀里，颤抖着一直哭一直哭着。
“让开。”是雷震的声音。“何煜哲，你小子还算有点本事，是我低估你了嘛。不过，没能力谈什么保护，我倒要看看你能保护她到几时？”
然后，我听到了何煜哲的闷哼声，一群人拳打脚踢的声音。
“清墨，别抬头，一定别抬头。”何煜哲一直抱着我，我感觉到头上一股黏腻的血腥气，然后越来越多，最后额头上，脸上都有了那股黏腻的血腥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何煜哲连闷哼声也没有在发出来了，这一切终于停止了。
“何煜哲，既然你这么想要凌之凡他老婆，那我今天就做个顺水人情，把她送给你。”我以为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可是男人的阴狠远远不是我可以想象得到的。我真的无望了，死亡的感觉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第五十五章
“阿九，帮何总一把，恐怕你不帮他一把，他不行了呢。”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何煜哲似乎被打晕了过去，一直没什么反应，只有双手还是那么紧地抱着我。如果不是他胸膛的起伏，我甚至以为何煜哲已经······
“是，老大。”然后那一群人都嘲讽暧昧地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那个叫阿九的干什么去了，室内一时没有了声响，静得能听见我自己混乱的毫无节凑的心跳声。
不过，几秒钟后，我就又听到了脚步声，我偷偷地透过何煜哲抱着我的胳膊的一丝缝隙里看着他们。我看到那个叫阿义的手里拿着一只针管，慢慢的都是药水，朝着何煜哲的胳膊刺了进去，注射，然后拔了出来。
很快，我就听到了许久没有了声音的何煜哲“嗯——”的一声，似乎又活了过来。他的身体动了一动，微微松开抱着我的胳膊看着他们。
“何煜哲，你要护着她，你就好好的护着吧，我不跟你抢。怎么样，感觉有力气了吗？我想这么一管下去，就是死人也能回春了。这可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好好珍惜吧。”
“你——雷震，你他妈的猪狗不如，猪狗不如。”何煜哲突然放开了一直抱着我的手，又一拳砸向了雷震。这一次，雷震单手接住了何煜哲的拳头，他的两个手下马上挡在了他面前，牵制住了何煜哲。
“别说得那么难听。待会儿你就会尝到甜头了，到时候指不定怎么感谢我呢？前夫前妻，再续前缘，啧啧，一段佳话呀。”我看到何煜哲本就脏乱不堪的身体以很快的速度变得通红通红，简直像将要爆发的火山般。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手背上的青筋一条条清晰地都爆了起来，像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们走，别打扰了何总的雅兴。”
雷震带着他那群手下出去了。在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何煜哲突然迅雷不及掩耳地朝他们冲了过去，或者说是撞过去。他们最后边的那个人直接被他撞翻在地，而前面的几个人也纷纷都差点摔下地。
“抓住他。”雷震最快反应过来，又一个拳头击在何煜哲的胸膛上，那几个手下马上拖住了他。
“啊——”何煜哲暴怒一声，真的是惊天动地的一声，甩飞了拖着他的两个男人。那一刻的何煜哲就像一头受伤的猛虎，使劲所有的力气摆脱着敌人的潜质。他终于成功地冲了出去，除了雷震，所有的男人都被他打趴在地上。
只是，雷震的一句话，又让何煜哲回过了头，铸就了我们两个的生不如死。
“阿义，阿九，起来好好尝尝凌大总裁的女人的滋味。便宜你们俩了，何总不要，就让给你们吧。”
就是这样一句话，何煜哲又一步步折了回来，站在门口，发疯地在门框上撞击着自己的头。雷震笑着看着何煜哲这样自残的行为，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上，然后关上了门。何煜哲被踢的进了室内，趴倒在地面上，继续撞着他的头。
“阿义，差不多时间了，给咱们的凌大总裁发个通知过去吧。老婆红心出墙，和前夫在一起啥啥，看看英明的凌总还会不会那么淡定。”
我颤抖着身子拉着衣服跑了过去，可是腹部传来的同感让我不得不蹲下了身子。刚刚注意力都在雷震身上，还没有怎么感觉到疼痛，现在他们都走了，那痛感开始狠狠地袭击着我，头还是胀痛着，我不得不弯下了腰，捂着肚子。
“煜哲，煜哲，你——你怎么了？别撞了，别撞了。”
忍着疼痛，我还是一小步一小步地移动着自己的身体，何煜哲在这样装下去会死的，真的会死的，会死的。
“别过来，你别过来，回去。”何煜哲看着我过去，好像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瞳孔急剧收缩，向门口方向退着，趴在地上拉着那扇已经被锁住了的门，指甲都被弄得翻了过来，血肉模糊，那门纹丝未动。
我想我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们给何煜哲注射的是春药。而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在，那么，我——刚刚的那段记忆又窜回了我的脑海，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头也更加的胀痛，撕裂般的痛。
只有这么小的一个地方，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凡哥哥，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救救我。我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室内离门最远的地方跑过去。
“啊——嗯——啊——”我在墙角全缩成了一团，眼睁睁地看着在地上翻滚着，他的整个身体越来越红，越来越红，似乎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他的表层。
鲜血流了他身上都是，他像一只困兽一般吼叫着，翻滚着，我什么都不能做，甚至在防备着他。
他身上是鲜红的血，我身上是无色的泪，世间两种最悲剧的东西同时出现在了这样一件小小的房间内。凌阿姨，你真的如此恨我吗？我想，这一刻，等待死亡也不过如此吧。
“啊——”何煜哲终于也抵制不了药性的控制，朝我这里扑了过来，鲜血滴满了这个小小的空间。
“不要，不要，煜哲，不要过来，不要······”我不停的对何煜哲说着，希望他能停下来，手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这一点痛，已经无足轻重了。
可是，何煜哲真的已经完全被药物控制了，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是像看到了猎物一般，扑在了我身上，手一把扯落了他刚刚替我披上的衣物上。
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知道这一刻已经注定了，没有人再可以来救我了。最后一滴泪顺着眼角流出，然后眼泪也干涸了。心如死灰的感觉应该就是这样的，任何煜哲依然被药物控制着，什么都不知道，也许知道了也和我一样的绝望吧。
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回忆都没有了。什么痛，什么疼，都远远的离开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只有凡哥哥温柔地摸着我的头发，叫着我“丫头”的声音，反反复复一直是这两个字。
身上的血一点一点流失着，我的生命也一点一点的消逝着。我以为再走一步，我就下地狱了。可是跨出那一步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了一直思念着的声音，而何煜哲还在我身上爆发着。
“你们在干什么？”
意识全部回笼，我急速地转过头看向了门口的方向，凡哥哥像神一般的降临了。凡哥哥，你终于来了，终于来救我了。可是，迟了，一切都迟了。
他一把拉开了还在我身体里爆发着的何煜哲，眸中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痛。那真是一幅迷乱的画面，捉奸在床我想也没有那么刺激吧。
“你——你们——”凡哥哥拉起了已经半清醒了过来的何煜哲，摁在墙面上一拳又一拳地打着，何煜哲嘴角的血越流越多。他额头上青筋尽显，满身都是戾气，那一刻我真的感觉到了凡哥哥有一种毁灭这个世界的欲望，有一种即将成魔的力量。
何煜哲什么都没说，看了仍然躺在地上的我一眼，垂着双手任凡哥哥揍打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艰难地支撑起了上半身，然后，我看到，鲜红的血顺着我的大腿密密地溢出来，就像刚刚那杯酒的颜色一样。我捧着肚子，失去孩子的恐惧让我恢复了那么一丝说话的欲望与力量。
“凡哥哥，救救我，救救我！”嗓子完全哑了，从喉咙底处发出了那么一句破碎的话。
我的呼救声终于让凡哥哥停下了动作，怔愣地看着我。顺着我的视线，他也看到了我腿上不断溢出来的鲜血。但是，他还是抓着何煜哲的胳膊，盯着地上那一滩血，没有动作。
“凡哥哥，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我倾过身子，拉着他的裤管哀求着他，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有时，不能的。
凡哥哥这才似乎有了反应，甩飞了何煜哲，拿了被扔在地上的大衣披在我身上，抱起我急急地向外冲了出去。
和来的时候一样，七拐八弯地终于绕出了那个地方，那个每每想起都颤抖不已的地方。我终于可以看见阳光了。可是，我忘了，今天是阴天，天空阴沉沉的。其实，外面和里面一样的阴沉，让我看不到一丝希望。
“凡哥哥，求你，救救这个孩子，一定要救救他，求——你——”
这是我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句话了，也是我当时唯一的希望了。我记得凡哥哥当时的那一个表情，绝望，和我一样的绝望。一滴眼泪落在了我的眼角，带着那一滴绝望的泪我昏睡了过去。
后来，在到医院手术室的时候，我是醒着的，眼睛没醒，但意识醒了。我听得到医生们的谈话，听得到情况的紧急，也听到了最后的宣判。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终于结束了，我听到了医生们感叹的声音。
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第五十六章
“医生，我太——不是，她怎么样？”
“手术成功，大人没什么危险了，只是孩子······”
“不，不要说了，我知道了。谢谢！”我不知道为什么凡哥哥突然打断了医生的话，医生们也不明所以，想说完那句话，可是又被凡哥哥打断了。
“我会和他说的。”我歉意地看着那个主治医生。她朝我点了点头，把我推到了病房，带领着其他人走了。
我的目光回到了凡哥哥身上，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种事情，我要怎么说。被强奸了两次，呵呵，我要怎么面对他。如果不是因为孩子，我想我绝不会苟活到现在。这样一幅肮脏不堪的躯体，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凡哥哥看着我，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冷。然后，他终于开始发怒了。
“你怎么这么残忍？那也是你的孩子。你要水性杨花，自甘下贱都是你的事，为什么要牺牲我的孩子？你说啊！说啊！”他腥红着眼睛瞪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我，手狠狠地掐上了我的脖颈。
“我——咳咳！咳咳！”我吃力地伸出手，妄想拉开他的手。
“白清墨，你怎么会这么放荡。贱人！”他松开了掐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啪”地落在了我脸上，千刀万剐般的疼。“这就是宠了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哈哈哈！”凡哥哥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疯癫状地大笑着。
“不，不是这样的。凡哥哥，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水性杨花，他们害我的。”我哭着想爬起来，可是刚刚手术过后，让我失去了哪怕那一点起来的力气。
“我相信我看到的，白清墨，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是啊，我真的浑身上下一点都不干净了。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那种被千千万万只蚂蚁啃噬的痛苦再次袭来。这一次，我还能怎么办？我还能那么坚决的要跟着凡哥哥吗？凌阿姨，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不用任何人说什么，我都不可能在和凡哥哥在一起了。而凡哥哥，我想也对我彻底死了心吧。
自甘下贱，水性杨花这些词都用出来了，我还心存什么侥幸。如果是从前，凡哥哥和从对我说过一句重话。哪怕知道我和何煜哲结婚，他也只是生气，远远没有这样的愤怒与不可原谅。
他站在窗口，两手插着裤袋，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我在病床上一个人留着泪，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