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不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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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不为后-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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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洛愣了,忽有种感觉,施南德所谓纳妾与刘典有同共异曲之处,刘典是为了长仪,让长仪与他分手,施南德分明是为了报复吴芷兰害死句儿一事,心里梗了一下,却听被长仪申斥的曾泠弱更生气地道:“这个姓刘的老婆子看本郡的眼神这么恶毒,好象心疼她主子,来人,罚这刘老不死的顶着夜壶跪这里看她主子受罚!”

加洛又见着一群人把当年用鞭子侍候过她无数次的刘妈扯了出来,踢到地上,端了个夜壶放她头上顶着。

加洛虽相信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一说,但没有想到吴芷兰与刘妈是这么个报应,轻轻叹了口气,马车越走越远,慢慢也就看不到这场闹剧了。

第十六章

离开“棠花馆”,又看了那场闹剧,加洛也没有多少精神了,与长仪两人回到淮明王府,还没走到长仪的住处,却遇着几个衣着光鲜的女人,为首一个尤为光鲜,加洛一下认出那正是淮明王妃,长仪叫了声“十一嫂”只行了福礼,加洛见淮明王妃没有虚扶的样子,只得行大礼,那淮明王妃只是拉着长仪絮絮叨叨地家长里短,就没叫加洛起来,这让加洛非常没面子只得再道了一声:“永隽见过王妃!”

那淮明王妃抬起一双漂亮的眼睛打量了加洛一眼哼了一声道:“永隽是什么东西,没看见本宫正在与公主讲话吗,一看就是个没教养的东西,跪上两个时辰,也好知道规矩!”说完伸手拉着长仪就要走,长仪见了忙道:“十一嫂,永隽怎么也是先皇金口封的郡主,传出去怕不好吧!”

“不管是先皇还是现在的皇上封的,不知道规矩就得学!”淮明王妃口气极大,拉着长仪就走了,加洛叹了口气,这是进府的大路,所有的人进去都要经过这里。

加洛顾不得下过雪的地上极冷,光这来来往往的人,就让她的面皮子发紧,淮明王妃是故意的,故意让她难堪,但没有了何慕枫,她也知道自己没有了保障,虽带着一腔的勇气来的圣安,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被淮明王妃罚跪这样的事情发生,想着刚才的吴芷兰,那是报应,句儿的死,与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也算是报应了吧。

长仪见了,知道是她这十一嫂醋缸打翻了,无计可施,只得让贴身侍女赶紧去找淮明王。

加洛也不知跪了多久,才知道何慕枫是多么娇惯她,自己在何慕枫身边就算再淘气也没被罚跪这么久,尤其是这种下着雪的大冬天,绝不会在罚她跪在室外,他的正室也好,侧室也罢,谁也不敢,慢慢的头有些晕了,腿也开始麻木了,才听到有人报:淮明王回府!

何允柯一下大轿就看见加洛那么当中地跪着,看上去挺老实本分的,很难得的一面,便问:“永隽你又做了什么错事?”

“是人错了,不是事错了!”

“大冷的天,起来吧!”

加洛倒也没客气站了起来,时间久有些不稳,何允柯伸手上来扶她,加洛却躲开,优雅的用手拍拍膝上的泥。

淮明王府的地上其实非常干净,哪有什么泥,加洛不过为了显示自己的从容不迫,做做过场而已。

“你在生气?”何允柯走到加洛身边问,加洛摇摇头道:“永隽哪有资格生气?”

“如果不是德仁皇帝,你的身份也不至于如此,你不恨他!”何允柯淡淡说,加洛听长仪讲才知道何慕枫被认定薨逝后,新皇登基赐号德仁,何允柯现在这么称呼,显然是故意的,加洛听了笑了一下道:“为什么恨他?”

“为什么不恨?”何允柯听了加洛的话有些失望,加洛便道:“他给我这身份很好呀,至少自由自在的。”

“既然自由自在,那他就不应该约束你,你也应择良木而栖,站在这种朽木上只会摔死,你觉得我说得对吗?”何允柯随手摘下一根枯枝用调侃的语气问。

加洛听了何允柯的话笑了一下道:“王爷,首先我不是良禽,还有,他便是根朽木,我就准备站上面等断的时候掉下来摔死!”

“你…”何允柯的眼里有了怒气,加洛再轻轻一笑给何允柯施了一个福礼道:“永隽想奉劝王爷收手吧,有些事情不一定要等到最后就已经见了分晓,何苦还执迷不悟呢?”

“你觉得我比不上他!”

“你们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为什么要拿来比呢?”

“哪里不同?”

“他适合做君主,你适合过你以前的日子?”

“为什么?”

“淮明王爷,过了这个冬,如果你没打败他,你认为明年开春,你会有多少胜算?”

何允柯定定看着加洛问:“就是因为这个,你就选定他,而不是我!”

加洛叹了口气,何允柯又恨恨地道:“我一定会打败他的,一定会!如果加浩投靠了本王,他还有什么资本?”

加洛听了淡淡一笑道:“那请问王爷,你凭什么让唐将军投靠你呢?”

何允柯定定地看着加洛道:“只要你肯帮我,加浩自然会投靠本王的!”

加洛也定定地看回去:“这就是我选他而不选你的原因!”说完一仰头就要走,何允柯一伸手抓住加洛道:“洛儿,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即便是最难的时候,也不在永隽身上想办法!”

何允柯连连摇摇头道:“洛儿,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会的!”

“王爷,永隽累了,告退!”加洛忙拂开何允柯的手,说完便转身走了,长仪看见加洛走过来松了口气,加洛走近才问:“我十一哥又跟你说什么?”

“没什么?”

“他喜欢你?”

“你胡说什么,他喜欢的人一定都是琴棋书画样样上乘的风雅之人,怎么会喜欢我这么个要什么没什么的人?”

长仪撇了一下嘴道:“其实小嫂子,我还真不明白,我四哥也好,十一哥也罢,女人见得多了,还都心狠手辣的人,尤其是四哥,怎么偏就喜欢你。”

“有你这么讲自己的哥哥的吗?”

“父皇过逝后的第二天,四哥就赐我母妃一同殉葬,我和十一哥从小就恨四哥!”

加洛听了心里一跳,站住了,好一会才道:“为什么这样?”

“不知道,他不仅赐死我母妃,还把父皇所有的妃子都送进了尼姑庵,残生都用来为父皇诵经,我母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嫔妃,被四哥赐死那年我才三岁,后来一直是十一哥护着长大的,十一哥长我七岁,那年也不过十岁,那时候十一哥极恨四哥,大约四哥赐死了我们的母妃,却对我们兄妹比任何姊妹都好,所用都所使不曾薄待,所以我就想,会不会十一哥的恨意表面上是消了,也许此事他连我也不曾讲过心里话,但是有一天,如果十一哥真的被四哥打败了,我一定会陪着他的,天涯海角地陪着。”长仪悲咽地说着,加洛听过何慕枫讲过他的身世,口中对他父亲忘了糟糠,寻欢作乐的事极是不满,就以何慕枫那鸡肠小肚的性格,处死何允柯与长仪的母亲为他母亲报仇,是极有可能的。

“长仪,你恨你四哥吗?”加洛听了有些担心地搂过长仪,不过一想到何允柯这场反叛跟也许跟他母亲被赐死有关,心反而一宽,觉得自己没那么大罪孽了。

“恨!我恨四哥,但四哥对我很好,他但凡得到什么好的东西,觉得与我般配或我会喜欢,都会带给我,即便人不能回来,也会派人送给我,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恨他了!”长仪说着泪流满面,加洛手忙脚乱地想拿帕子,却发现这类东西都不是自己喜欢带的,忙道:“既然恨你四哥,那你还把刘典放了!”

“放刘典跟恨四哥有什么关系?”

“至少刘典不肯帮你十一哥呀!”加洛说完,长仪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十一哥不是四哥的对手,虽刚开始好象占了优势,也不过四哥大意了,这个冬虽对四哥是一个要命的冬天,但开春,四哥一缓过来,整个战局就会发生可怕的逆转,而且现在这个冬才开始,十一哥已经连吃了两场败仗,劣势已显,我做那些除了觉得以前对不住刘典,还想给十一哥多争取一条活路罢了,加洛,我是不是好傻?”

“没有,长仪,也许不仅仅是这样,你现在的心里不仅仅只装了你十一哥了。”加洛握着长仪的手道:“天冷,我们回了吧!”

“前阵子,我听人讲,十一哥在外面把一个叫北义的男倌包养了起来,我一直不相信!”

加洛愣了一下,长仪叹了口气道:“我十一哥从不好**,昨儿见过北义,才知道为什么我十一哥会包养他了,他长得太象了!”

加洛纳闷便问:“他象谁?”

长仪看了加洛一眼,不知她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又恨了加洛一眼生气地骂道:“我十一哥真是笨,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加洛不知长仪怎么突然又冲自己发起脾气来,长仪是公主,自己是郡主,低着一大个级别,人家长仪不愿说,加洛也不好问了,忽想长仪说北义长得象一个人,不会长得象自己吧!

但加洛又觉得不太可能,自己在大家口里都属又笨又不漂亮的那种类型,北义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人,和自己会长得象?

两人没有再开口说话,默默地走回了住处,加洛见长仪的脸色好一些才问:“尹安郡主与施南德怎么会好上!”

长仪看了加洛一眼,翻了一下眼道:“你认为他们会好上?”

加洛讪讪地笑了一下道:“你们天家的女人,一般人家也攀不上,想来是我南德表哥高攀了!”

长仪伸手掐了加洛的脸一下道:“曾家现在是我十一哥身边最红的人,我十一哥器重你表哥,才指了这门亲,你这算哪门子话?”

“可尹安郡主那脾气,可苦了我表哥!”

长仪瞪了加洛一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加洛不满地道:“看刘典也知道了!”

长仪一听眼就红了,伸手使劲掐加洛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

加洛继续本分地道:“我只是讲一件事实,这天家不仅男人,女人也没一个安分的!”说完知道下场,赶紧往榻上一跳,长仪也气急败跳地跳了上去,两人在榻上打闹累了,平躺下来,长仪才道:“他们确实是桩利益婚姻罢了,现在施南德入了狱,没了价值上,曾令怀立刻上书让要给打和离!”

加洛黯然,如果不是自己把句儿害死了,施南德处境至少不至于如些凄凉,却听长仪又道:“只是尹安这个胆大包天、又惯得无法无天的小蹄子,偏就象被施南德收了一般,找我好多次就想让我去给施南德求情!”

加洛愣了一下,想起那个总是处处与自己做对的曾泠弱,那张带着骄横却很漂亮的脸,刚才那个哭啼啼的样子,好象跟长仪与刘典又不许多不同之处,看样子在对付女人方面,施南德胜过刘典不知道多少,于是道:“能不能让我见见我表哥?”

“真亏你讲得出来,我现在都被关着的!”

“知道你对付你十一哥最有办法!”

长仪听了便道:“那就容我想两天吧,不过,你别以为一定能成!”

加洛立刻腻到长仪身上:“长仪,我知道你最好,你是天家中唯一一个与他们不同的人!”

“天啦,你…,我终于知道我四哥、十一哥为什么喜欢你了!”

“为什么?”

“为了目的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

“长仪,我掐死你!”

两人在榻上打闹一阵,加洛又好奇地问:“为什么你十一哥这么重用曾家,我看你和你哥与七公主也不太往来!”

长仪听了笑了起来:“跟七姐是往来较少,但我七姐夫与我现在这位十一嫂,是兄妹!”

加洛才恍然大悟,这天家的关系实在是复杂,而且还混乱得让加洛根本无从理清,也难怪与这曾泠弱都没见面,就惹上了,多半这曾泠弱是替那个什么曾子溪出头。

与长仪闹了一阵,加洛实在没精力,终于回了自己的房间,立刻从桌上拿起镜子,仔细地看了起来,北义和自己的眉眼原来真的很象,但又还有不少区别,至少北义那股子温和,自己没有的,北义也不象自己这么没涵养,一想到这里,加洛打了自己的嘴一下,自己怎么就没涵养了。

对于天牢,加洛并不觉得陌生,自己在这里干过最下贱的活,在长仪的周旋下,大约何允柯到底对施南德贪了那么多东西按不下,希望可以他可以如实交待,所以就同意加洛到天牢看望施南德。

施南德对于坐牢显然有一定经验,不象刘典看上去那么窝囊,至少衣服还是干净整洁的。

加洛带了酒菜,一一摆开,施南德看见加洛眼睛跳了一下,加洛打开酒给施南德倒上一杯问:“怎么还没弄清楚?”

“反正我这个人给人就不是好印象,弄不弄得清楚,已经不重要了,说多了也没有意义。”施南德的语气中有些淡淡的伤感,加洛忙道:“那好,咱们就不说了,喝酒吧!”

施南德听了端起酒,加洛便道:“喝酒前还要说一句。”

“说!”施南德把玩着酒杯,只听加洛道:“对于句儿的事,我很抱歉,我…知道说什么你也不会接受了,可我真的想说对不起。”

施南德没说话把酒一饮而尽,加洛又道:“表哥,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与你喝酒了,你…”

“你既然知道是最后一次喝酒了,你为什么要来圣安?”

“我怎么知道运气那么差,一出雄阳就遇着了淮明王,不过我这人运气一向不好。”

“你来圣安要做什么,这节骨眼上?”

“唉,不说了,不说了!”

加洛不太善饮酒,便在一旁陪着吃菜,施南德见了皱了一下眉道:“不知道你能这么临危不乱。”

“那要是乱就能救我吗?”加洛用筷子在那碗香菇滑鸡块里翻着鸡翅道:“这鸡为什么只长一对翅膀,不多长点?”

施南德听了无可奈何地笑了,加洛立刻蹬鼻子上脸地道:“表哥,你不恼加洛了?”

施南德赶紧收起了笑容,加洛便乖乖坐在他旁边道:“其实你现在坐牢未必是件坏事!”

施南德看了加洛一眼苦笑了一下道:“在归虏营的时候,我总认为时不待我,是造化弄人,我不服这口气,我忍下各种各样的折磨,我甚至违背家族的意志活了下来,现在转了一圈,却发现人还真得信命!”

加洛见施南德说得伤感,伸手把施南德落到额前的一缕头发捋上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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