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不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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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不为后-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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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刘典在叶家混着,日子过得有一天没一天的,本不想害晚娘,到这一步也无所谓害不害了,寻了一个好的日子,便和晚娘圆了房,晚娘本是一心倾慕他,哪还有不依的,这让刘典的心气也平和了起来。

叶晚娘和母亲每天都有挺多事做,叶晚娘为了别人不为难刘典,更是任劳任怨的,刘典有幸又见着那次入府接晚娘的那个江婶,经常拿着绣品来要晚娘绣,不是上房太太的就是姨娘太太的,要不就来指手划脚地骂骂人,顺带连刘典一起骂了,是刘典所见的恶仆之一了。

一次,江婶再来送绣品时,晚娘忙放下手里的活起身福了一礼道:“江婶,您有什么事吗?”

“对了,这还有四件坎肩,二姨娘讲了,绣祥云瑞草的图案,就不拿花样了,你可绣快些,过两日就要用。”

晚娘刚要接,刘典却一伸手接过来扔到地上,伸脚就踩了两脚,晚娘吓得脸都白了,那江婶刚要开口,刘典却一挥手将她推开道:“我娘子从今日起不给你家什么姨娘做绣活了。”

那江婶一见破口大骂起来:“你个小白脸是什么东西,到我叶家来吃软饭的罢了,逞什么英雄,有本事,你另起炉灶把你家娘子养起来呀,告诉你,弄坏的东西你得赔,少一个子也不行。”

“真是不好意思,偏生一个子也没有!”

江婶听了立刻嚎了起来:“来了人,快来人了,有人活得不耐烦了!”

正好叶正康回来了,和一堆下人一起挤进了院子,那江婶一挥鸡爪大叫:“给我打往死里打!”

刘典刚要说话,晚娘一下拉住他护在面前道:“江婶,我家老爷…相公不知道这料子很贵,有什么你打我吧!”

叶正康忙上前拦住要上来捉人的人道:“又怎么了,又惹什么事了?你们又惹什么事了!”

那江婶便上前恶狠狠地道:“三少爷,你养的好妹子和好妹丈,把太太的坎肩弄成这样了,你说怎么办?”

叶正康一看头就炸开了冲刘典狠狠瞪了数眼才低声下气地道:“江婶,我这妹丈什么都不懂,您老担待,那东西,我赔,我赔!”于是又作揖又说好话,废许多的口水才低声下气地把江婶请走,江婶一走,他那张刚才还陪着笑的脸转到刘典面前就阴沉得快要滴水了:“我说妹丈大人你心疼我妹子,是不是?”

晚娘忙叫了一声:“三哥,不关老…相公的事,我来赶工就好!”

“你赶工就好,你知道四副坎肩,每副都要十两银子,你拿什么赶工!”

晚娘语滞可怜巴巴地望着叶正康,叶正康见不耐烦地挥挥手道:“我算认识你们了,活活养了一群白眼狼,先想办法赔这坎肩吧!”

晚娘怕叶正康再发威忙把刘典拉入屋中,左看右看,她知道自己最多有十几个铜子,四十两银子对她来说算是个非常大的数字了,刘典见了低下口气道:“是我不好了!”

晚娘忍着泪摇摇头道:“不是老爷不好。”

刘典想了想从大拇指上撸下一个翠绿的扳指递给晚娘道:“这个说不准可以当几个钱,拿去吧!”

晚娘摇摇头道:“三哥会想办法的。”

“我不想他想什么办法?”

“这个东西不象寻常物件,晚娘不敢。”

刘典听了苦笑着看着那扳指喃喃说了一句:“曾经是,现在不是了”说完塞到晚娘手里。

在叶家白吃白喝一个多月,刘典有空闲时也帮晚娘打打水,扫扫院子,不过,他干活确实不是好手,一般不干还好,一干反是越帮越忙,常常他做完了,晚娘还要花更多的时间再来做,弄得刘典非常不好意思。

这天叶正康一进门便道:“妹子,这些日子不要出去了,听说安平王反了!”

刘典听了忙道:“正康,此话不要乱说,那是要杀头的。”

叶正康斜扫了一眼刘典道:“你那胆小的东西,乱说?你可知道现如今整个圣安戒严了。”

刘典很纳闷,自己按何慕枫的意思把那几桩事办完,基本就半隐退地不上朝,何允柯也没来催他上朝,难道何允柯也有份,刘典忙起身出去了,叶晚娘有些担心想拉住刘典。

刘典急急忙忙来到九华宫,九华宫已经换防了,被官兵重重把守,刘典赶紧转身来到旅杰忠家,旅杰忠一见刘典便道:“老师听淮明王说您病了,去了您那院子,数次都不得见,您这是去哪儿了?”

“没关系,现在怎么回事?”

“安平王、忠王、义王反了,说皇上乱后宫在先、挟私情在后、又施暴政、信任小人,打的旗号是‘肃清小人,还燕明君’。”

“他如何敢反?”

“说是接了密报,皇上于虎落滩大败,再次被陷于长河,脱不了身,还说皇上身负重伤,怕是凶多吉少。”旅杰忠叹着气,刘典却道:“安平王没兵权!”

“但他有萧氏父子。”

“萧治与杭虎是庄周王手下的两员大将,萧治居然如此糊涂!杭虎呢?”

“杭虎称病,不过他那两个儿子杭克岭与杭克峰好象也不安分。”

“容家呢?”

“容恩山也称病,容桓书几天没上朝,老师,安平王反了,肯定很快就得让朝中的大臣表态,身为人臣理应当对安平王这种卑劣伎俩进行揭发,老师您说呢!”

刘典听了点点道:“杰忠,自古以来,身为人臣,文谏死,武战死,你所讲不差,但我还想你留着命做件更大的事,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

“老师,请讲!”

刘典便将该托付的事都秘密一一交待给了旅杰忠。

不到一个月,淮明王与安平王又反目了,刘典又趁着混乱的当,把没办完的几桩事安排旅杰忠办完,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再三叮嘱了旅杰忠,才放心地回了叶府。

叶晚娘一看见刘典便哭了,刘典拍着她道:“不怕,不怕!”然后拿了一百两银子给晚娘道,“如果有一天我有什么事,此资予你渡日!”

“老爷会有什么事!”晚娘有些着急,刘典看着晚娘一副着急的模样,不由得笑了道:“只是防备而已!”

刘典躲在叶家后院倒也不去管那朝中风云,只是叶正康时而带些小道消息回来,权当解闷,后来听叶正康说淮明王打败了安平王,在九华宫门前杀了安平王、忠王、义王,抄了三王的府邸,共杀三府近三千人,说是护城河被血染红了十天,后来燕史称此次事变为“三王之乱”

刘典叹了口气,安平王做过许多恶事,何慕枫都放过了他,没想到最终还是死在自己兄弟手中,虽知何允柯不是个手段软弱的人,但怎么也没想到他连三个哥哥的妻妾子女也不放过。

又一个闷热的傍晚,刘典刚吃完饭,把叶晚娘叫到身边看了一会才道:“晚娘,跟着我,你也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典不想给你和家人带来性命之忧,怕终究还是要负你的!”

叶晚娘不明白地看着刘典,刘典摸摸晚娘的头发道:“晚娘还年轻,以后遇到合适的人家,好好跟人去过日子去吧,就把典忘了吧!”

“老爷,晚娘只想跟着老爷过日子!”

“傻瓜,我什么也没给过你。”

“晚娘喜欢老爷。”晚娘好一会才有勇气说出这句话,刘典听了愣了一下,摸着晚娘的脸笑了一下道:“好,典记得,晚娘喜欢典,来世我们做一对好夫妻,如何?”

“为什么这世不能?”晚娘有些纳闷地问,刘典依旧摸着晚娘的头道:“这世不能了,典欠你的,等来世再还吧!”

叶晚娘不知道刘典所讲话的含义,和刘典相处这么久,他是头一次讲这么多话,晚娘只觉得可以这么偎在刘典的怀里很幸福,那天两人偎在一起很久,仅管天很热,但两人都没觉得。

刘典趁晚娘去上房送绣品的时候,走出了叶府,他是从后门出来的,离开时,他看了一会,才往新安里那间院子走去。

刘典一进门,就有两个青衣仆人走了出来道:“刘大人,我们王爷有请,请吧!”

刘典看见轿子停在门前,怎么进来的时候就没发现,发现了也省得再多走这几步路,刘典也没有再推脱上了轿。

何允柯等了好一会才终于听下人禀报:“王爷,刘大人请到!”

“快请!”

没一会刘典便跟着一个内侍进来了,刘典按规矩给何允柯行了大礼,何允柯便道:“刘典,你起来回话吧!”

“谢王爷!”刘典起身后,何允柯又赐座,这可让刘典有些受宠若惊,半个**坐下才道:“王爷,今日传下官所谓何事?”

“刘典,本王问你,你可要说实话。”

“王爷,典不敢稍有隐瞒。”

“本王私下认为象刘相与刘典你都应算是国家栋梁之材呀。”

刘典眼睛一跳,抬起头看着何允柯,何允柯笑了一下道:“刘典,有没有想过家人团聚?”

“王爷所讲,典有些不明白,所谓家人团聚是人没有不想的,不知王爷所讲的家人是哪些家人?”

何允柯淡淡一笑却岔了话道:“刘典你的墨宝,大江南北都极负盛名,我有一幅画想请你提诗。”

刘典笑了一下忙回:“刘典字迹拙陋,实在无颜登大雅之堂!”

“刘典你就装吧!”

一会,有内侍送上画来,何允柯接过来打开,刘典见一幅非常一般的画,实在与平日何允柯使的东西不相衬,只听何允柯问:“刘典,知道这幅画上画的是什么吗?”

“典瞧着那象一块苔藓。”

“知道苔藓都长在哪些地方吗?”

刘典没有接话,何允柯便道:“苔藓都长在阴暗潮湿见不得光的地方。”

刘典还是没说话,何允柯又道:“如果它不呆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到了有阳光的地方,说不准也会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你说本王这话讲得对吗?”

刘典眼一跳,看了何允柯一眼,何允柯着人备了笔墨,请刘典提诗,刘典看了何允柯一眼提起笔便写了两句诗:“天阴雨湿苔藓滑,劝君莫向苔藓去。”

何允柯见了脸色一变道:“刘典,你还真是装糊涂呀,你难道真想这样碌碌无为一辈子!”

“王爷,有些事是不得已而为之,有些事是不得已也不能为,王爷请一定要三思呀!”

“刘典,本王还有一些字画,这些日子都要麻烦你帮提下诗词。”说完不待刘典说话便叫道,“来人,给刘典大人安排住处。”

刘典知道实际上何允柯是软禁了他,好在事先已给晚娘一个交待。

在一处悬崖边,累极的加洛坐下来,贺兰如云也如泥一样地瘫了下来有几分气馁地道:“这样走,何时是个尽头?”

“你不是来过吗?”

“是来过,不是没进来过吗。”贺兰如云机警地四下打量着,加洛听了不屑地撇了一下嘴,不经意却看到悬崖下边,成群的狼正从下面经过,似乎都是往阴厥山主峰方向跑,加洛吃了一惊,心里打起了寒颤,不由自主往四处看,希望能看到何慕枫,只是四周非常安静。

贺兰如云忽叫痛忙脱下靴子,挽起裤腿,加洛见他腿上爬了几条蚂蝗,便道:“用火烧就可以烧下来。”

贺兰如云便用火摺子来烧,加洛故做好奇地往前一凑把贺兰如云的靴子踢到悬崖边了,贺兰如云叫了一声:“你干什么,总是毛手毛脚的。”说完便爬起来去捡靴子,加洛却趁贺兰如云弯腰捡靴子时一脚把贺兰如云踢下悬崖,贺兰如云大惊,忙用办抓住一块伸出的石头,做梦也没想到才三天就着了加洛两次道。

加洛走上前道:“贺兰如云,你看看下面是什么?”

贺兰如云看到狼群,还有狼群让滚下去的石头惊了,正抬着头往上看呢,贺兰如云见了吓了一大跳急道:“你要干什么?”

“老老实实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说完拿着短剑在贺兰如云抓岩石的手上划来划去道:“我只需要这么轻轻地一下,你就算做狼的美食了。”

“施加洛,别玩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要同仇敌忾,快拉我上去!”

“我和你有什么仇需要同的,你不说我就走了。”

“这深山老林,你往哪走。”

“你不说我枫哥哥跟着我的吗,我当然找我枫哥哥去了。”

贺兰如云心里狂叫:“怎么遇着这么个小魔头,是谁说她单纯好骗的!”连连叫:“好,好,我都告诉你,我是与铁真子、那当结了盟,想把何慕枫诱进来或抓或杀都行,结果没想到你成了最好的诱耳,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既然这样,我更是凭什么要救你,你死了,我枫哥哥不就少个对手?”

“好吧,再说吧,如果我上不了山,你的枫哥哥也上不了山,诱不上你枫哥哥,你的儿子就一点用处也没有,他们就会杀了他!”

“你胡说。”

“那你说他们留着他干什么?见不着我,也知道计策被识破了,他们也不会留着你儿子。”

“按理我们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进来的,是不是被人放进来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负责把你带到沼泽一带!”

“那我瞧你就没你讲的那么重要,乌木干会因为见不着你杀我的牢儿?”

贺兰如云心里骂了一声,没再开口,加洛从贺兰如云的表现,应该可以肯定贺兰如云是不知道进山路的,弄不好这里真的还有不少她不知道的矛盾。

加洛虽然从心里憎恨贺兰如云给自己下药,又讲过那么多辱及自己的话,如果自己用剑砍到贺兰如云手上,那就可以报仇了,但想到贺兰如云对素素的一枉情深,和与那当、铁真子比起来的弱势,都应该是属于为何慕枫争取的一方,才找了东西把贺兰如云拉上来。

贺兰如云脚落地上终于可以松下一口气,心里想着剩下的路还真得小心为妙,说不准什么时候又着了加洛的道,却听加洛奚落道:“贺兰如云就你这身手,你也敢出来混,你不嫌丢人呀?”

“丢人不怕,只别丢命就好。”

“丢命我看也是迟早的事。”加洛掏出一枝参慢慢嚼了起来,贺兰如云见了道:“还是你枫哥哥出手大方,这种东西给你当零食吃啊!”

“这谁喜欢谁吃,我还不稀罕呢。”加洛靠着一块岩石继续嚼着,贺兰如云看着加洛,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却偏偏不象自己想的那种不经风雨。

两人又行了一日,终于爬到了阴厥山主峰,累得丢了半条命的加洛看着眼前那如蜂巢般密密麻麻挨着的怪峰,灰蒙蒙的一片,好几个山口都冒着黑烟,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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