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 作者:桥舒芸(晋江vip2012-08-23完结,豪门、婚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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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 作者:桥舒芸(晋江vip2012-08-23完结,豪门、婚恋)-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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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参加各式宴会,就是跟进公司项目,片刻不得闲。
  
  中途有空的时候,他也跟秦冉打过电话,多次想开口问她,但一听到她冷淡的语气,那些刚冒头的勇气就立刻缩了回去。他想,电话里反正也说不清楚,那就见了面再说吧,而且秦冉不是说了她只是暂时不能适应么。如此忙碌,考虑,纠结下来,他与秦冉竟是连着两三天没有见面。
  
  事实上,秦冉这边也苦恼。薛奕的身家是烦恼之一,更让她困扰的还有自己父母那边。
  
  薛奕这段时间算是把秦家二老收得服服帖帖,他连着几天没露面,秦冉自己没说什么,秦妈妈就先忍不住了,趁着吃早饭就问她:“小薛这两天怎么没接你下班,也不见他往家里来了呐?”
  
  秦冉听到“小薛”两个字,舌根就隐隐泛苦。他哪是小薛?他分明就是薛大少爷,薛大公子!但是这些她要怎么跟父母说,这么反转的剧情,怕是看了几十年电视剧的妈妈一下子都不能接受!对着父母,她只能若无其事地说:“他最近太忙。”
  
  秦爸爸一听就说:“小薛工作忙,你怎么连个表示都没有?男人在外打拼,做女人的总得关心关心。要不然,他吃苦受累,连个安慰都没有,那多伤人。”
  
  秦冉只能咬着油条,默默点头。
  
  当天中午,秦冉趁着午休时间,在办公桌上趴了一会儿。正要朦胧进入梦乡,突然地,桌上的手机一震,脑袋嗡的一声,秦冉瞬间就清醒了。
  
  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怕是学生家长,连忙走出办公室接了电话。却不想,电话却是医院打来的,对方声音清冽,却仿佛不带一丝感情,只说:“秦小姐吗?您的体检报告出了些问题,希望您尽快过来一趟吧。”
  
  体检报告?秦冉脑中一懵,一颗心瞬间吊了起来。
  




☆、相信

  “所以说……是白血病?”秦冉看着医生,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她有些麻木地看着医生;直到得到医生再一次确认。
  
  从医院出来;她没有打车,一个人沿着人行道慢慢踱步。
  
  小时候看韩剧;见女主得了忧郁症或是白血病;总忍不住感叹,多么高贵的病呐!长大之后终于知道当时的童稚与无知;尤其是,当这种事轮到自己头上时,从医院出来的几分钟,都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时;包里手机铃响,秦冉拿出来看也不看就接起。对方是个声音甜美的女人,但说出来的话却并不那么甜美。她说:“秦冉,为什么四年过去了,你还要缠着沈沛?你为什么要破坏别人的幸福?!”
  
  秦冉脑中一懵,停下脚步,这才发现穿着高跟鞋走路脚疼得厉害。她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问道:“你是韩夏?”
  
  韩夏不答,只说:“秦冉,算我求你,放过沈沛,放过我们好不好?”
  
  秦冉突然就恼了,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颤,“放过?我放过你们,谁来放过我啊?”
  
  她说着说着,眼泪终于掉下来。抬手抹了一把,不再说话。
  
  那头韩夏显然被她的态度激怒了,声音尖利了许多,“秦冉,沈沛早在四年前就抛弃你了,你非要死缠烂打地跟着他!现在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小三!”
  
  她说了一大通,秦冉静静地听着。终于她停了下来,秦冉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她想了想,冷言道:“韩夏,不要因为男人不爱你,就把责任都推卸在别的女人身上。还有,是我抛弃沈沛,不是沈沛抛弃我,你现在拼死拼活挽留的男人,是我秦冉玩剩下的!”
  
  秦冉想,她的话可能有点狠毒了。但是,狠毒又怎么样,难道她现在还怕报应么?只怕报应来的时候,她早就死了。
  
  韩夏沉默了许久,秦冉通过电话都能听到她愈发急促的呼吸声,隐隐还带着鼻音。想了想,又有些心软,于是好言说道:“韩夏,女人不能一直为男人活着。这世上,除了自己,谁也不能永远做你的依靠。”
  
  她说完,忽然就想起那句“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仔细想想,她还真是有些圣母了。不由动了动唇,正要道别挂电话,冷不防那边韩夏尖声道:“你懂什么?!你怎么可能明白!”
  
  秦冉不再说话,果断收了线。
  
  韩夏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怔楞了一下,随即扑倒在床上大哭一场。
  
  秦冉挂了电话后,又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此时刚好是下午两点,她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已经请了半天假,这时看着眼前行人来来往往,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手指无意识地划过通讯录上的一个个名字,最终拨了通话键。
  
  薛奕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腿上一麻,拿出来看是秦冉,忙不迭地走出会议室接电话,“秦冉……”
  
  秦冉听到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喜,眼睛一酸,刚止住的眼泪立刻汹涌而出。她没听到薛奕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重复,“医生说我得了白血病,我该怎么办……”
  
  薛奕脸色刷的一白,原本的惊喜被突来的噩耗击得粉碎。他听她哭,不由咽了一口唾沫,僵硬地问道:“那,你会死吗?”
  
  秦冉哭声停了一停,抽噎半天才说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路上不断有行人走过,秦冉这副模样让许多人忍不住侧目。再一看她身后的医院,最终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离开。
  
  薛奕拿着电话,人已经跑到地下车库,上车,打火,车子便疾驶出去。他问清楚了地点,一边开车一边安慰,“秦冉,你别怕啊,有我在呢,别怕别怕……”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心底已经是一团乱麻,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秦冉,你带户口本儿了吗?”他说着,忍不住又提了速,听到意料之中的“没有”,硬生生逼自己笑着说道,“要不你回家把户口本带出来吧,我们这就去登记。”
  
  秦冉呆滞了一下,随后捂着嘴大哭。薛奕听到她的哭声,眼睛也有些泛潮,低声说道:“别哭了,我只是怕来不及娶你。要是你不愿意,那我就再等等。”
  
  最终两人没去拿户口本,更没去民政局。
  
  薛奕赶到后,见秦冉哭得双眼浮肿,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他看着心里疼得厉害,连忙半搀半抱地将她带上车。车里暖气很足,秦冉忍不住一阵瑟缩。
  
  薛奕此时见到了她,整个人就已经安定下来了。捧着她的脸,在她眼睛鼻子嘴巴上亲了又亲,然后说道:“别哭,我们再去检查一下,如果,”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又说,“如果是真的,不管怎么样,我都带你去看病。”
  
  秦冉心底一柔,那些像藤条一样紧密缠住她的害怕与绝望在这一刻破开了一道口子,如同一个出口,照进一线阳光。
  
  她看着薛奕,他现在的狼狈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她看着看着,就想起最初的时候他骑着一辆自行车送她回家。
  
  她没再说话,猛地吻上他的唇,吻着吻着,眼泪就流下来了,湿了两人的脸,落到各自的嘴里,一片咸涩。
  
  薛奕带着秦冉到SYF医院,秦冉进去做检查,他就等在外面。医院里不能吸烟,于是他的手放在口袋里,不自觉地把那包烟揉成了一团。
  
  最终,检查结果出来,医生冷冰冰地说了一大堆术语,最后薛奕不耐烦了,医生看了他一眼,才说:“误诊,血小板有点低,回去补补,没什么大事。”  
  
  从医院出来,天已经黑了,但薛奕的心情却一片明朗。他牵着秦冉的手走在前面,一路上喋喋不休,不时埋怨秦冉学校,“你说你们学校,平常福利不错,怎么教师体检就包给那么个山寨医院啊?”
  
  秦冉沉默地跟在他后面上了车,虽说是一场乌龙,但也让她精疲力尽,脚下轻飘飘的。此时听着薛奕碎碎念,竟有一种恍如重生的感觉。
  
  薛奕开着车,就近回了他在大学城的租房。快下车的时候,他的怨气还没消,忍不住又说了两句,“我看你们学校那个山寨医院,男人去体检都能让他们检查出月事不调!”
  
  秦冉猛地听他这句话,窘得脸都要歪了,不由说道:“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啰嗦啊?”
  
  两人下了车,薛奕带着她往楼上走,气咻咻地横了她一眼说:“现在知道误诊就精神了?刚才是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秦冉不说话了,薛奕接着又道:“我就说么,咱们又不是演韩剧,谈个恋爱都跟遭天谴似的,不是车祸就是白血病忧郁症!”
  
  他开了门,拉着秦冉的手腕进去。秦冉却伫在门口不动了,薛奕回头瞧她,只见她两眼通红,连鼻子也是红的,说道:“对不起。”
  
  薛奕叹了一声,终于结束了一晚上的喋喋不休,手上一拉,把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说:“秦冉啊,以后别吓我了,真的。”
  
  秦冉哽咽地说不出话,一再地重复“对不起”三个字,两人都知道这句对不起意味着什么。最后,她在薛奕胸口蹭了蹭脸,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他说:“这间房子里什么都没有,你带我过来,我们吃什么?”
  
  薛奕拥着她不放手,想了想说:“厨房柜子里应该还有方便面,”说着,又想起些什么,“不对,医生说让你补补,不能吃方便面了。”
  
  “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今天将就一下得了。”秦冉拖着鼻音说道,从他怀里退出来往厨房走去,“我去烧水泡面。”
  
  薛奕跟在她身后,秦冉拿着电茶壶接水,薛奕从后面抱住她说:“秦冉,咱们这是和好了对吧?”
  
  他的鼻息洒在她的颊边,秦冉红着眼圈笑了,点点头说:“对,和好了。”
  
  她想,即使海很容易枯,石也很容易烂,但是一刹那里想必也有一个不变不移的时间。与其在信与不信之间徘徊彷徨而痛彻心扉,倒不如勇敢选择前者。因为,在时间与生命面前,所谓的心有余悸,所谓的茫然恐慌,都算不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海枯石烂的永恒也许不存在,但是如果一粒沙里有一个无穷的宇宙,一刹那里想必也有一个不变不移的时间??by龙应台
PS:努力滴挥洒狗血=w=




☆、疑虑

  
  当晚,秦冉与薛奕又开了几罐啤酒;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喝酒。这一天;两人也算是经历了地狱与天堂的急剧转变,这种戏剧性的变化令他们不由自主地想要放松。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档歌唱类选秀节目。薛奕兴致很高;选手唱歌的时候他也跟着一起哼。只可惜他实在没有这个天赋;秦冉在一边听得嗤嗤地笑。唱到高音的时候,他实在飚不上去了;这才停下来。
  
  秦冉这时握着啤酒罐,手肘捅了捅他,“可惜你一不是在农村长大,二没有贫苦励志的少年时期;最重要的是,你还没有一把能震倒四方的嘹亮嗓子,”她啧啧了两声,接着又说,“要是你去参加这种比赛,估计得靠黑幕才能夺个名次了。”
  
  薛奕抱着她笑得前俯后仰,在她耳边说道:“那改天我动用一下咱家的私权,让你参加选美比赛去,保证让你比网上那些姑娘还红。”
  
  “呸呸呸。”秦冉一愣,随即笑嘻嘻地拧了他两下。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继续喝酒看电视。薛奕还是会忍不住跟着唱几句,秦冉就靠着他的肩膀嘲笑。到了后来,她实在憋不住了,迷迷糊糊地打断他说道:“薛奕,我觉得你再唱下去,邻居就该来敲门了。”
  
  薛奕不乐意了,啤酒罐往茶几上一放,气咻咻地把她扑倒在沙发上,看着她的双眼说:“你现在又厉害了是不?白天是谁六神无主只知道哭的?”
  
  他已经喝了不少,说话的时候都带了酒气。秦冉也好不到哪里去,喝得双眼有些迷离。这时候,看着压在身上的薛奕,忽然傻兮兮地一笑说:“薛奕,你真好。”说完之后,又拍拍他的脸。
  
  薛奕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俯下脸去贴着她的唇说:“我只对你一个人好。”顿了一下,又说,“秦冉,你的脾气要是不这么倔,我一定会幸福死的。”
  
  秦冉笑笑,双手渐渐攀上他的脖子,抬起头吻住他的唇。借着酒劲,两人可劲儿折腾,从沙发到厨房,再从厨房到卧室,一路留下激|情的痕迹。
  
  最后,两人又战到浴室。薛奕终于达成了之前的愿望。他半搂半抱着秦冉,让她双手撑在洗脸台上,然后从背后压着她,在她耳边低语:“秦冉,答应我以后不准再闹我。”
  
  秦冉呻|吟着,快要被他作弄得两腿发虚,但身体依旧叫嚣着渴望。这时见他还不进去,不由掐着他的手臂,扭过身去亲吻他的嘴,一边吻,一边像是低泣般说道:“我答应你,都答应你,快进来好不好……嗯……”
  
  薛奕还不满意,抱着她靠在洗脸台上,轻喘着说:“还有,过两天跟我回家去见我爸妈。”
  
  “好,好……”秦冉软软地贴着他的身子,薛奕听她答应,终于轻笑出声。他的下|身早已胀得痛苦,因为两人的情动,他的进入毫不费力。秦冉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她的满意,她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配合地扭动,她嘴里的呻|吟成了他耳边动听的乐章。
  
  最后,当他们再一次躺回床上的时候,薛奕抱着秦冉,一手握着她的手慢慢地数手指。秦冉困倦,软绵绵地推了推他问道:“你干嘛呢?”
  
  薛奕蹭了蹭她的额头,一本正经地说:“我在数我们今晚做了几次。”
  
  秦冉抬了抬眼皮,嘟囔了一句:“色狼。”
  
  薛奕坏笑,故意凑到她耳边说:“刚才明明是你邀请我的,”他在她耳后吹了一口气,舌尖在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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