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哪一个。”
秦冉这时候哪里还敢选,看了看自己妈妈,又看了看婆婆,选跟不选都会得罪她们。正是进退两难的时候,顾嫂这时候拿着电话过来,交到秦冉手中,努了努嘴轻声说:“是薛奕打来的,说是已经回公司了,想跟你说说话呢。”
这个电话犹如救星一般,秦冉连忙站起来躲到旁边去接电话。一听到薛奕的声音,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吸着鼻子就对他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要回家……”
薛奕被她吓了一跳,连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秦冉偷觑看了客厅的两人一眼,拢着手小小声地对他说:“俩老太太又杠上了,拿我和孩子当箭使呢。”
薛奕一听就笑了出来,“她们不是天天都要杠一回么,没事儿,过一会儿两人又能互称老姐妹了。”
他对自己妈妈和丈母娘之间的“恩怨”也有所了解,所以根本不当一回事。
秦冉叹了一口气,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草坪说道:“老公,我好想你。”
仔细算来,他们已经分开了小半个月,这小半个月里,秦冉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什么叫度日如年。虽然每天晚上他们都会视频,但毕竟隔着一个网络,再加上她怀孕,用电脑的时间就受到了严格限制,往往还没说上几句话,便被勒令下线。
薛奕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然后才说:“老婆,我也想你。”这时候,似乎是有人进了他办公室,秦冉隐约听见他捂着电话说话的声音,心下有些失望,等到薛奕再回来跟她说话的时候,她便有些提不起精神。
薛奕察觉出她的低落,想了想,对她说:“秦冉,你在家里等着,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秦冉这才眉开眼笑,却还是装模作样地问了句:“我过去不会影响到你工作吗?”
“工作哪有老婆重要,等着,司机马上就到。”
秦冉就差笑出声来:“那我给你带点绿豆汤过去。”
说着,就跑到厨房让顾嫂在保鲜盒里装了一点。
秦冉进到公司大门,薛奕的助理已经在楼下等她,见了她连忙就带她往薛奕那儿去。薛奕的办公室离电梯不远,两人出了电梯,助理指明了方向便不再跟过去。
秦冉敲门进去,薛奕拉着她的手就往办公桌那边走,坐在椅子上,又是一搂一抱,便让秦冉坐在了她的腿上。
“不行,我现在太重了。”秦冉把手里的保鲜盒在他桌上放下,撑着他的肩膀就要下地。薛奕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嘴里说着:“我的老婆再重我也抱得动。”
他眼光一扫,便看到她放在桌上的盒子,就问她:“这是什么?”
“绿豆汤啊,我说了要给你带过来的。”秦冉也不挣扎了,双臂环住他的腰,脑袋枕着他的肩膀,看着盒子里的东西,不无可惜地又说,“不过本来是冰的,现在估计是热了。”
“知道你有这份心,为夫的深感欣慰啊!”薛奕怪腔怪调地逗她,一手撑着她的背,一手摸上她的肚子,“怎么样,最近累不累?”
“还好,”秦冉摇了摇头,又说,“前天晚上宝宝终于动了一下,可惜你不在。”
说起这个,秦冉就有些失落,垂下眼睛抿了抿唇。她因为怀孕,人丰腴了许多,这个时侯从薛奕的角度看过去,更是肤如凝脂娇艳可人。他情难自禁地吻了吻她,摸着她的脸,柔下声音安慰,“等我忙过这两星期就能天天回家陪你了。”
秦冉转过头去看着他的脸,发现他眼睛有些红血丝,面色也不是太好,知道他是真的忙坏了,不免就心疼起他来,捧着他的脸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顾好自己。倒是你,看上去状态也不怎么好,别累坏了。”
话这么一说,她又开始觉得自己吵着要过来实在是太不懂事了。明知道他忙,还要让他抽出时间来陪她,实在是不安生。
想到这里,她便又要挣扎着下去,说道:“你先放开我,我要回家了,不能再来打扰你。”
薛奕闻言就笑了起来,抱着她不让她走,咬着她的耳垂说:“怎么会是打扰,你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秦冉被他这么一抱一咬,整个人便像是有电流流过一样,从后脑传出一股麻电感,直接通向四肢百骸,禁不住就呻|吟了一下。
薛奕听见了,有些坏坏地贴着她的耳朵问:“这么敏|感,真的假的?”
秦冉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锁着脖子就把脸埋在他的肩头,闷声闷气地说:“真的真的!”
她的确没有说谎,自从她怀孕以来,薛奕便没有碰过她,前三个月是忍着。过了那三个月之后,薛奕就忙得脚不沾地,两人连聚在一起的时间都少有。所以,刚才薛奕在她耳垂上一咬,她便觉得曾经那些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薛奕也发现自己想她想得紧,此番她这么一反应,他便觉得是受到了鼓励,手不由地从她的肚子顺到了胸口。那里比以前大了一点,他轻轻地揉捏,看着秦冉半眯着水汪汪的眼,咬着唇想出声又不敢出声的样子,就低声问她,“要不要,在这里……”
秦冉全身都紧绷起来,拼命地摇头。薛奕知道她的性子,也没强迫她,但是依旧忍不住抓着她的手往自己小腹下面探去,低喃着说:“那你帮我吧……”
秦冉颤抖着手弄了几下,突然外面一阵敲门声,吓得她立即缩回手,瞪圆了眼睛哧溜一下就从薛奕腿上滑下。外面敲门声还在继续,秦冉左右转了两圈,见到办公室墙边有一扇小门,连蹦带跳地就躲进去了。
她这些动作做得连贯流畅,薛奕看得两眼发傻,还没来得及告诉她那扇门后是卫生间,要躲就去休息室,她早已经闪没影了。
薛奕忍了忍笑,又仔细将自己整理了一番,就叫外头的人进来,心里却想着,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坏了他的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番外的顺序是按照文中的时间顺序写的,所以按照文中的时间发展,明天的第一更应该是韩夏的番外,不喜者慎入哦~
☆、番外:命中注定遇见你
韩夏撑着太阳伞坐在学生活动中心旁边的草坡上,画板被她搁在脚边。
这里是Y市最著名的戏剧学院;今天刚好是新生报到的日子;随处可见大一新生拖着行李箱来来去去。所幸现在是阴天,甚至还有几缕风;要不然;这些新晋的“天之骄子”就该叫苦连天了。
正出神,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今天穿的是一身运动套装;手机就揣在裤袋里,随手摸出来一看,见是暮暮的来电,便接了起来。哪知;她还没有开口,那边暮暮就破口大骂,“靠!韩夏你又死哪去了?!”
她手快地把电话拿开了一点,等暮暮骂完了,才告诉了她地址,然后又笑了笑对着那头说:“傻暮,别说脏话,注意胎教,袁亚东怎么也不管管你。”
她与沈沛解除婚约已经有两年,在这过去的两年里,她走遍了国内各处名胜,现在又开始在各地的校园里观光,而暮暮则总算被袁亚东降服,两个月前检查出有了身孕。
“你别跟我提他!”听好友说起袁亚东,暮暮就急了,“这个混蛋他不准我喝酒,不准我开车,不准我碰电脑,不准我玩手机,就连我看个电视,他都要管我!老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啊!”
“不准你玩手机?那你现在用来打电话的是什么呀?”韩夏听着她的那些不准,心中隐隐有些羡慕,但更多的却是为暮暮感到高兴。
暮暮觉得自己理亏,便掩饰般地哼了一声,“这不是衬他出去给我买零食了,我自己从柜子里偷的么。”说到这里,她就想起刚才给韩夏打电话的目的了,于是又说,“我本来还偷偷跑去你那里想避几天风头,谁知道你又跑了,害得我灰溜溜地被他抓回家。”
她说这些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些气氛,有带着些无奈。
韩夏只是笑,暮暮说的是她自己买的那套房子,当初暮暮被袁亚东穷追猛打的时候,便常常到她那里避难,两人之间的打打闹闹她也看习惯了,于是就对暮暮说:“要不这样吧,下次我再离开的时候就把钥匙寄给你,这总行了吧。”
暮暮听完,满意地叹了一声,“这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嘛!”
过了一会儿,她又试探着说道:“韩夏,那个……姓沈的最近好像又要订婚了……”
她说得有些犹豫,虽说当初是韩夏自己提出的解除婚约,而且事情也过去了两年。表面上看,韩夏已经彻底地忘记了沈沛,但事实怎么样,也只有韩夏自己知道。
韩夏听完后,“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暮暮等了半天就等到这么个字,忍了忍还是开口问她道:“韩夏,你这两年总是往外跑,是不是因为,”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是不是因为你还忘不了沈沛?”
韩夏笑了,说:“傻暮,你是不是因为怀孕导致智商下降了?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我怎么还会忘不了?”
她心中其实还是有些泛酸,从暮暮第一次提到沈沛的时候就有种酸酸的感觉了,倒不是因为旧情难忘,而是“沈沛”两个字,充斥着她最美好也是最孤独的四年。所以,再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更多的还是岁月逝去的伤感。
暮暮听她声音轻快,倒也不像是念念不忘的样子,一时便放下心来,又对她说:“听说他那未婚妻还是个大三的学生,咱们的都市月刊上有他们的合照,那女的长得倒是挺清纯。”她说着,又啧啧了两声,问她,“哎,你说这些个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吃嫩草啊?”
韩夏被她问得一愣,差点就笑出声来,正想接着跟她讲话,冷不防电话那头传来一句模模糊糊的“我就喜欢吃你这棵老草”,之后暮暮便像是被人捂了嘴,发出一阵“吱吱吱”,跟闹耗子一样的声音。
知道是袁亚东回去了,果然不一会儿,韩夏就听到他的声音,“韩小姐,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韩夏也不勉强,淡淡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了,麻烦你转告她下次再聊。”说完,就要挂电话。那头“吱吱吱吱”的声音一下子更响了,韩夏想了想,还是果断地挂了电话。
与暮暮聊完天后,韩夏的心情又好了许多。她拿起扔在一旁的画板,从工具箱里随便拿出一支软炭笔,对着纸随意地画了几条乱七八糟的线。事实上,她根本不会画画,只不过想到今天来的是一个著名的艺术类院校,便背了一个画板客串一回艺术生。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男声,很有礼貌地问她美术系的教学楼怎么走。
韩夏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撑着一把黑色阳伞站在草坡下,瞧他这身打扮,也不像是这里的老师,更不可能是大一新生。她于是又转过头去,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男人一皱眉,像是被她这种态度惹恼了,踩着草皮绕到她面前就说道:“同学,你要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你们学校的形象和教学质量,像刚才那样,很不礼貌。”
韩夏没想到这个男人不但没走开,居然还走到她身前板着脸教训气她来了,不由一抬头,目光落在他身上又仔细打量一番,瞧出他这身行头价值不菲,甚至连手里的伞都是LV的,于是忍了忍气说:“这位先生,我不是你的下属,如果想要教训人,请你回你自己的地方去。”
“同学,你……”男人眉头拧得更紧,他显然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明明占了理,却因为对方还是个学生,又是女孩子,什么重话他都说不出口,只能站在那里憋红了脸。
韩夏悠悠地冲他翻了翻眼皮,继续说道:“还有,我不是什么同学,更不是这里的学生。”她看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突然觉得很有趣,偷笑了一声,又接着说,“我已经毕业快五年了。”
“你居然二十七岁了?”男人脱口而出,原本见她扎着马尾,穿着运动装,再加上她看着又嫩,还以为她还是个在校学生,没想到自己看走了眼。这时候,他低下头又看到她放在膝头的画板,只见上面就是些涂鸦,显然不是专业的。
韩夏立刻炸了毛,嚯地一下就站起来,抱着画板瞪圆了眼睛对他说:“二十七岁怎么了?居什么居?谁不是从小长到大的啊?”
女人大多对年龄非常敏感,尤其是当一个男人以非常惊讶的口气报出她的年龄时。
男人脸一歪,上前两步就要去扶着她的肩膀安抚她,哪知韩夏一闪身就躲开了,依旧瞪着他继续道:“看你打扮不俗,还以为你是个绅士,谁知道是这种货色!”
“这位小姐,在我身边像你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从来不会打扮成学生模样到大学里来坐着。”男人耐下性子跟她解释,在韩夏听来却是在讽刺她装嫩。
于是韩夏嘴一撇,说:“这位先生,我身边想你这个年纪的社会精英,也从来不会穿得西装革履在学校里闲逛。”她有些鄙视地看了看他,又咕咕哝哝地补充了一句,“而且不会像个女人似的,撑把太阳伞。”
男人一愣,随即就被她逗笑了,从善如流地收了阳伞拿在手里,说道:“这样总行了吧?”
因为刚才一直有伞挡着光,韩夏并没把他的长相看得很清楚。现在他收了伞,韩夏猛地一看,从心里觉得这个男人长得真不赖。这下,她又觉得脸上开始发烫,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男人看她的样子,觉得特好玩儿,又想去逗逗她,正要开口,冷不防身后一道清亮亮的男声飘来,“哥,我问到路了,咱们过去吧。”
他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