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汪先生……”秦冉正要出口打断,却听他微微提高了声音,“第四,我们结婚还可以让你的父母满意。”
秦冉不说话了,她无话可说。对方句句都戳中要害,她突然就有了一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像是夜行失去了方向,忽然一个声音出现在耳边,不管对不对,她已经直觉地跟着那道声音走。
“你说的没错。”她垂下头,很多时候,结婚并不是choose the one you love,而是choose the one you need。
“所以,你的答案?”
“我……”秦冉抬起头来,正要开口,突然包里一阵短促的铃声,她回了一个歉意的眼神,从中拿出手机,是一个熟悉的名字。
薛奕。
她心中一震,不知为何,竟有种莫名的喜悦与紧张从心中泛滥开来。打开短信的时候,手隐隐发抖,只见屏幕上显示着五个字,
“秦冉,我想你。”
他说:“秦冉,我想你。”
秦冉突然站起身,俯视着汪敬轩正色道:“汪先生,我的答案就是,我不同意。最后,祝你能够找到更适合你的女人。”
她拎着包疾步走出餐厅,刚一出门便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号码,对方接起的那一刻,她问道:“薛奕,你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H了,所以明天可能,大概,或许。。卡不出来了TAT
☆、欲随情起
薛奕放下电话,脑中不由又浮现出那天的情景。虽然已经过去三天,但那种悲恸却始终挥之不去。
自他入伍以来,大小演习实战经历过无数,但那天的大火却让他从心底泛起悲凉。
消防队员与死神周旋的结果在于:要么拯救更多人,要么自身被火舌吞灭。
然而,那天的情况却是,由于周边环境限制,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神将一切吞噬,耳边凄厉的惨叫渐渐消失。
即使平日训练有素,在灾难面前他们也不过是渺小的一粒,在遇到难以挽救的险情时,也会祈祷上天降一场大雨,或是,让自己拥有一切火神想要湮灭的东西。
敲门声响起,薛奕忽地睁开眼睛,恍然想起不久前与秦冉通过电话。
他此时歪在客厅沙发上,脚边啤酒罐散了一地,来不及收拾,双脚胡乱一踢,把那些罐子往沙发底下踢去。心头虽然仍有悲伤缠绕,但整个人却已经活了过来。
秦冉垂头站在门外,在她拨通电话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他们之间再难割舍。
下车时,她几乎以从未有过的速度飞奔上来,连出租车司机“找钱”的喊声她都没有理会。
门吧嗒一响,秦冉抬眼,正看见薛奕倚在门口,一手仍搭在门上。
走道尽头的落地窗开了一扇,有风吹进阳台,拉扯起米黄色的窗帘,丝丝缕缕的阳光就这样飘了进来。
秦冉在路上花了大半个小时,此时已经接近四点。秋天的太阳落得早,这个时间的阳光已经带了橘红色,在她身后脚下微微浮动,托着细小的尘埃。
薛奕心里一动,手一伸,将秦冉拉进了屋里。门砰地一声阖上,待秦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他抵在了门上,肩上的包应声落在脚边。
“秦冉……”薛奕抱住她,脸贴着她的,火热的掌心贴着她的后颈,声音近乎低喃。
秦冉手上一动,正要把他推开,却在感觉到脸边的湿润时,心中一软,缓缓放下手搂住了他的腰。
她熟悉的薛奕,可以是一身挺括的军装,也可以是干净利落的便衣,却从来不是这样不修边幅,不,应该说邋遢。她甚至能在他的身上闻到消弭不散的酒气。
“薛奕,”她叹息,“都过去了。”
她有所了悟,对于薛奕来说,或者对于所有的消防队员来说,让他们奋不顾身的精神支撑就是对生命的尊重。然而,当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信仰被无情毁灭,这样的悲哀不是旁人能够感同身受的。
铁骨铮铮,柔肠寸寸。
秦冉轻轻推开他,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眼神柔和,指尖在他下巴上划过一圈,唇角逐渐扬起温柔笑容,“你有多久没剃胡子了,刚才脸上扎得慌。”
她语气绵软,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他们只是如往常一样,在分开一两个星期后,他请假出来找她。
薛奕垂眸睨她,目光沉沉,忽然一低头,对着她的双唇吻了下去。他一手撑在门上,一手扣住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启唇。
唇齿相依的触感是两人不曾有过的。之前交往时,两人虽偶尔情至浓处,却也只是合乎情止乎礼,而此刻突来的热情,瞬间如潮涌般,将两人淹没。
秦冉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微微推拒。薛奕朦胧着双眼,不解地看她。此时秦冉的头发已经被他扯开,披散在肩头,自然卷曲的长发拨动着他的心弦。
“薛奕,如果你说的想我,就是这样……”秦冉喘息不定,面带桃红,眼中更像是氲了一层水雾。
薛奕眉心一皱,急急解释:“秦冉,你别误会。”
他说得很急,显然是怕秦冉再误会。到如今他终于明白,她眼中时常流露出的试探与不安到底意味着什么。原本以为这只是对他的不信任,但现在却突然了悟,这些不过是因为她害怕再一次受到伤害。
然而,他却已经伤过她一次。
“秦冉……”他拥她入怀,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徘徊。秦冉心中酸软,逐渐弯起了嘴角,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她退开一点,拉住他的手,“好了,别把我堵在门边了。”
她一边说着,把包从地上捡起,往旁边的矮柜上一放,一边拉着薛奕往浴室走,“你先把自己弄干净,我去给你煮点东西。”
薛奕无比配合,秦冉为他掩上门,径自往厨房走去。
冰箱是空的,只有酒和泡面,还有几枚鸡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她还算不上巧妇,最后没办法,只好将就着煮了一碗鸡蛋面。
薛奕平日在部队里是训练有素的,秦冉刚把面煮好,他就从浴室出来了。虽然仍旧穿着家居服趿着拖鞋,但较之刚才,已经是神清气爽。
秦冉斜眼见他过来,头也不抬地说:“自己盛,我去收拾客厅。”说着,她便绕过薛奕往客厅而去。
客厅里都是啤酒罐,有几只在垃圾桶里,但更多的是散在地上,再加上刚才薛奕脚快一踢,更是乱成一片。
秦冉皱了皱眉,打开了客厅窗户,外面正对着一片绿荫,光线进来的时候,客厅显得更加混乱。
薛奕已经在她打扫的那会儿吃得差不多了,从厨房踱出来正看她拎着一袋垃圾过来,见了他,把袋子往他手上一塞,“去,把垃圾带到楼下去。”
薛奕神色一赧,勾过垃圾袋往门边一放,转身抱住她,“待会儿再去。”
秦冉哎了一声,手肘顶他,“我刚出了一身汗,粘着呢,别动。”
“好,不动。”薛奕放开她,见她长发还散着,指尖一动,轻轻为她拢起。
秦冉仰起脸看他,眉目温和。薛奕为她束好发,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但屋里却没有开灯,夕阳的余晖中,他静静地看着她。
秦冉被他瞧得浑身古怪,踢了踢他说:“洗碗了吗?快洗碗去。”
“遵命!”
秦冉看他熟练地收拾锅碗瓢盆,笑着在桌边坐下。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薛奕,我今天是从相亲约会上赶过来的。”
薛奕本来在哼歌,听她开口,歌声一断,说道:“哦,你妈安排的?”
她虽然很少跟他提起家里的事,但第一次见到她,她就是在相亲。都是被家里步步紧逼的人,这种情况他自然理解。
“嗯。”秦冉点头,“我年纪也不小了,而且离过婚。”
她平静地提及两人的痛脚,不说不代表不存在,刚才不说,只是因为时机不对。
薛奕像是没有听到,默默地收拾好东西,坐到她对面,这才开口道:“秦冉,那天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他想了想,握紧了她的手,“大概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所在,双重标准,不可理喻。”
他顿了顿又说,“既然我们选择了彼此,那就这样走下去吧。我认定你了,就是你了,那天说过的话从现在开始执行。”
他说这些的时候,秦冉并没有抬头看他,待他说完,秦冉抬眼凝视着他,“那天你说了很多话,你指的是哪句?‘对不起’那句,还是‘过去、现在、将来’那句?”
“当然是‘过去、现在、将来’。”薛奕拉过她的手放在胸膛上,让她感受到胸腔里强烈的跳动。秦冉鼻子一酸,眨了眨眼,正色道:“薛奕,我也认定你了。”
人往往要付出太多代价才能明白自己真正追求的是什么,她为此颠簸了四年,今天又差一点被迷惑,就此随波逐流失去方向。
她以为她对薛奕的感情没有到那个份上,但今天的相亲却让她深刻认识到对比出真知的道理。
这一句“认定”,并不是因为再一次的轻信,而是她在他身上找到了家的感觉。这个家不是特定的地点,却是一把流光,一种绵脉温情,更是一种脚踩实地的真实感。
秦冉缓缓凑近了他,在他唇上舔|吻,双手捧住他的脸,凝眸看他,“薛奕,在‘温柔’上,我变得越来越吝啬,只愿意把它给我在乎的人,所以……”
她接下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薛奕以吻封缄。她一时不查,一拉一扯间,竟整个跌坐在他怀里。
两人呼吸之间温度骤升,他的鼻息都带着滚烫的热度,扑洒在她的颈间耳后。
秦冉仰起脸,双手无力地攀附在他肩头。薛奕箍着她,指尖已经从她衣下探入,火热的手指在她腰间流转,带着灼人的温度,逐渐向上攀升。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对面楼亮起的灯光,但外面是看不到里头的,饶是如此,秦冉心中仍旧一惊,身子便要蜷缩起来,双手虚软无力地去拽薛奕的手,“去房间……不要,不要在这里……”
她的声音喑哑中透出一股情|潮,在昏愦之中却是最好的催|情剂。话音未落,身上便已经一凉,她一声哽咽,已经说不出话来,因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丰盈。喉咙里的呻|吟无法抑制,不知不觉她已经被薛奕抱到了桌上。
薛奕用膝盖分开她悬在半空中的双腿,居高临下地站在她的身前。他用两根手指去夹她的珍珠,秦冉吃痛,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薛奕一笑,松开手指,从上至下地轻轻揉捏那方柔软,玩得爱不释手。
“嗯……”秦冉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享受还是在呼痛。
桌面很硬,秦冉的背抵在一片冰凉之上,跟胸前的灼热一对比,让她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了。
薛奕放开手,转而低下头去从秦冉的下巴开始一寸一寸地慢慢吻下去。他的牙齿时不时不小心磕到她的肌肤,滑过一小段距离,稍稍用力一咬,引得秦冉颤栗不已。最后,他的舌尖停留在秦冉的小腹上打着转,慢慢吮出一片红痕,像极了一片雪白中傲雪胜芳的零星红梅,妖艳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明白自己真正要追求的是什么,我们往往随大流,被迷惑而失去方向。”??《此生未完成》by于娟
PS:H太难写了,我又卡住了,所以,明天应该发不出来……
☆、情由心生
秦冉的身体已经为他打开,但薛奕进去的时候仍然感觉滞涩,以至于她不由地轻唔一声。
桌面的高度让两人都不舒服,薛奕伸手往她腰上一捞,将她整个人都搂进怀里。这个动作让他更加深入,秦冉一声低吟,甬道不由自主地收缩,双腿在他腰间缠得更紧。
“疼……轻点儿……”她双臂攀着他的脖颈,贴到他耳边低唔。她的颊边不知是汗是泪,与他鬓发上的濡湿交|融。
薛奕的身子因她这句暧昧的话愈发紧绷,但却在这时蝶吻着她的耳垂,带着她往卧室走去。
这样的摩擦让秦冉从某处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比之前的涩痛更加强烈,让她的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放到了床上,他压下来的那一刻,掌心触到他炽热的胸膛,所有的神思在这一刻飞散,只记得他的指尖在慢慢下移,终于到了他要寻觅的地方。朦胧间,她看到他脸上呈现出似痛苦又似满足的神色。
“唔,太紧了……”薛奕指尖在那处撩拨,俯身在她耳边低喃。他的声音因情|欲而沙哑,双唇带着灼人的热度在她颈间胸脯留下一朵朵红莓。
喉咙间的呻|吟难以抑制,像是一个开关或一道闸门,在出声的那一瞬,所有情|潮排山倒海而来。那种流火飞窜的感觉让她觉得整个人几乎就要支离破碎,她不得不抱紧了薛奕,圆润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似乎每一次低吟都成了良好的催|情剂,她每低呼一声,他撞得就越深。她体力自然是不及他的,扭着臀想躲,却在扭动的那一刹深深地颤抖起来。伴随着他试探性的深入,耳边传来他带着笑意的低沉声音,“是这里……唔……还是这里?……”
秦冉被他弄得意识混乱,记不清他后来又做了几次。他像是一只饿狠了的狼,将她吞食入腹。
再醒来已经是月上中天,月光洒银,一室静谧。薛奕已经不在她身边,她的身上清清爽爽,只有满身酸疼叫嚣着方才的疯狂,大约是他趁她睡着的时候帮她清理过了。
秦冉愣了一会儿,慢慢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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