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爷爷虽然嘴上没说,对自己的曾孙却不可能不顾及,不由得再次佩服自己的明智,这孩子来的可真是时候。
稍稍宽了心,他起身走到季妈妈旁边坐下,从果盘里拿出她最喜欢的桔子,耐心的把皮剥掉,动作熟练的去掉附在桔瓣上的白筋,然后才递给她。
“丞轩,你想明白了?以后真的不回英国?”季妈妈默默的拿过桔子,看着孝顺懂事的儿子,悠悠的开口询问。岁月总是在掠夺的时候才会让你注意到它的存在,那个总是依偎在自己身旁的孩子早已消失,她的儿子,如今已是器宇轩昂的七尺男儿。
“妈,我想留在A市。”季丞轩郑重其事的回答。他斩钉截铁的宣布,甚至没有一秒钟的迟疑,如同以往任何一次的杀伐果断一样。
“你看看,看看,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季爸爸敏锐的察觉到老婆的失落,虽然儿子在哪对他来说没多大差别,但关键时刻总是要帮老婆撒口气的。
“爸、妈,我这么做不止是为了沫盈,我有自己的事业,我只是选择了一条对我来说更有利的道路而已。”季丞轩想了想,用比较中肯的语气解释。
知子莫若母,季妈妈了解儿子一贯有自己的主见,但想到以后要经常两地相隔,到底还是红了眼眶。季爸爸最见不得老婆伤心,暗恨季丞轩不懂迂回,一时火上了头,气急败坏的发了飙:“早知道你是个留不住的东西,当初就应该把你射到墙上!省的你妈生出来闹心!”
“射到墙上~~~墙上~~~”老爸的惊人论断反复在脑海中回荡,季丞轩全身的骨头都被惊雷劈了一遍,季妈妈看着不靠谱的自家老公,恼羞成怒的回了房间。意识到好像说错话了的季爸爸赶紧屁颠屁颠的跑去哄老婆了。只留下季丞轩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对着他家的墙壁发愣。
这会儿在书房里等待审判的沫盈更是度日如年,老太爷慢条斯理的研好磨以后,拿起笔架上的狼毫在宣纸上挥洒起来,沫盈有些好奇的瞅了瞅。不一会儿洁白的宣纸上就出现了两个字刚劲有力的大字——刃、心。
老太爷不动声色的收了笔,抬头扫了沫盈一眼。沫盈这回看懂了暗示,壮着胆子走过去,想了想战战兢兢的开口:“爷爷这是送给我的吧?”
老太爷似乎有些惊讶,抬起头颇有深意的正眼看了看她,接着又平静的追问:“你说说为什么是给你的?”
“忍字心头一把刀,爷爷把忍字分开来写,是想让我以后放下利刃,多多理解和包容,别让丞轩伤心,对吧?”沫盈按照自己的理解分析的头头是道。
老太爷没再说话,绕过桌子走到沫盈面前,冲着沫盈笑了笑,表情不再严肃。
等到两人从书房出来,愣在沙发上的季丞轩赶紧着急的走过来叫了声爷爷,眼睛却分毫不离的盯着沫盈。
“你小子,福气不错。”老太爷微笑着拍了拍季丞轩的肩膀,转身回房休息去了。
沫盈这会儿才觉得腿软,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动弹不得。季丞轩帮她倒了杯果汁,沫盈拿过杯子喝了一大口压惊。等她差不多缓过来了,早就好奇不已的季丞轩赶紧问了问情况,沫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复述了一遍之后,季丞轩摸摸她的脑袋忍不住感慨,你说她聪明吧,偏偏有时候傻得无药可救;可你要真说她傻,关键时刻她却总是能向你证明她无与伦比的智商,这家伙把智商玩的跟终结技似的,真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两人坐着闲聊了一会儿,沫盈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季丞轩就带着她到了自己以前的房间休息。
季丞轩四岁那年就随同父母移民到英国,这里记载着他短暂的童年回忆。房间早已经重新装修过,依旧是季丞轩喜欢的简约风格,回国以后大多数时间季丞轩都住在市区,这里其实很少过来。沫盈驻足在落地窗前,顺着窗户向外望去,可以看见大半个花园,真是令人赏心悦目。季丞轩走过去,从身后抱着她,亲昵的磨蹭着她的脸颊。
“那片水池是干嘛用的?”沫盈指着不远处堆砌起来的小水潭问。与其说是水潭倒不如说是个水坑,边角看起来不怎么圆润,总共也就不到两米宽,这种残次品摆在院子里显得格外不伦不类。
“那是我小时候的玩具。”季丞轩忍俊不禁,没想到自己以前的杰作居然保留了下来。“当时我爸给我买了一套潜水艇,在浴缸里玩没感觉,我就自己砌了个小池子,把它当做作战基地。”
“看不出来你小时候还挺随意的。”沫盈摇摇头感慨,原来大少爷后来的完美主义完全是自学成才,和遗传半点关系也无。
“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季丞轩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形容词用得有点别扭。
“你想多了,我就是夸你呢!”沫盈露出谄媚的笑脸,可惜她忘了有种表情叫欲盖弥彰。季丞轩眯了眯眼睛,顺手把她抄了起来,转身向大床走去。
抱着沫盈一起躺在床上,季丞轩扒掉她的外套,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快睡一会儿,不是累了么?”温柔的手指抚过沫盈的眼睛,她枕在季丞轩的胳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共享晚餐,老爷子精神矍铄,心情特别的好。算起来季家难得有如此热闹的时候,今日孙媳妇连同未来的小曾孙也齐聚一堂,老人家感到特别欣慰。一旦季老太爷眉开眼笑,气氛就和缓了很多,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沫盈也逐渐的放松了下来。
吃过晚饭又坐了一会儿,季丞轩就提出送沫盈回家。终于踏入自己的地盘,沫盈顿时浑身舒爽,季丞轩陪着她走到楼下,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就决定不再上去叨扰。轻轻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沫盈微笑着和他告别,他转身一步一步走远,却忽然回过头来。
路边的街灯明明灭灭,照映在他身上影影绰绰,只有他脸上掩饰不住的幸福喜悦异常坚定,他微笑颔首,不容置疑:“沫盈,等着我来娶你。”
乔姑娘咧开嘴快乐的傻笑,对扑面而来的幸福重重点头。
如果人生就是一场不惜代价的豪赌,我愿意倾尽所有,只因你这一瞬的回眸。
执子之手
一个月后面对凯撒宫整整三层的婚宴现场,沫盈觉得她和季丞轩对“一切从简”的理解好像存在很大的偏差。婚宴订在大年初三,季妈妈特意找人给算的日子,虽说季家这些年转战国外,但到底是家底雄厚,不容小觑,加上季丞轩在国内的事业做得也是风生水起,于是这天,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全部到齐,沫盈觉得自己就像看着“一大拨僵尸正在靠近”的太阳花,人群源源不断的涌入,她笑的脸部肌肉都有些僵硬。
一直到婚礼正式开始,仍然络绎不绝的有客人到访,沫盈和即将上任的自家老公赶场子似的听从司仪安排,凯撒宫近千坪的国宴厅宾客如云,两边墙壁上环绕着整幅的LED屏,360度不同视角的直播婚礼现场,时不时的灯光和摄影会随机追踪,被拍到的宾客俱都大方的挥手致意并送上祝福。
穿着婚纱的沫盈挽着乔爸爸的手臂入场,维也纳皇家乐团奏响婚礼进行曲,全场的灯光瞬间熄灭,只留下一道昏黄的光束为今晚的公主照亮前路。四周的墙壁上出现向远处铺展开来的草原,阳光明媚,有小鸟穿梭而过。随着新娘一步步的走近,朵朵鲜花流光溢彩的竞相开放,像是那迷人的步伐点亮了勃勃生机。
这如同梦境般的布景仿佛把沫盈代入了真正的童话世界,我们的灰姑娘终于化身为最幸福的公主,向着万众瞩目的王子一步步前进。当乔爸爸终于把她的手放在季丞轩的手心,沫盈觉得生命从此进入了一个新的轮回。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同样激动万分,所有的炫目光彩似乎都在他眼底绽放,他握着她的手紧紧的,手掌甚至有些微湿。
今日的季丞轩穿着白色的西装,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举手投足间的欣喜怎样都无法掩饰,看着他的小新娘忽闪着迷蒙的眼睛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一步步走入自己的生活,恍惚中有种错觉,仿佛寻觅一生也只不过为了这一刻的执子之手。
沫盈深刻的体会到结婚就是折腾这句至理名言,近两百席一桌桌敬过去,就算她杯中的白酒早就被换成了雪碧,沫盈也喝的想吐。还好季丞轩早有准备,敬酒前在化妆室里喂她吃了碗燕窝粥,又安排了号称千杯不醉的于胤凡挡酒,再加上沫盈肚子里有个挡箭牌,直到最后两人也都只是微醺而已。
季老太爷一声令下,彻底断了众人彻夜闹新房的念头,等到一群闺蜜和兄弟推推挤挤的终于走出了新房,沫盈踢掉藏在婚纱下面的坡跟皮靴,直直的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季丞轩虽然没醉,喝得也不算少,但他此刻却分外清醒,洞房花烛自是志得意满。他脱掉西服躺到沫盈身边,轻轻的扯她固定在头上的婚纱:“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看起来真是秀色可餐。”
“烦死了累死了,我的脚都要走断了!”沫盈这会儿可是一点开玩笑的兴致都没有,自小我们乔姑娘就是出了名的不爱动弹,这一天高压作业下来,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酸痛不已。看着自家老婆累的委委屈屈的样子,季丞轩心里顿时柔乎软的一塌糊涂。
“好吧,大爷我这就好好服侍你。”宠溺的捏捏她的鼻子,季丞轩轻轻的帮她脱掉繁复的婚纱,拆下头上的发夹和饰品,拉过毛毯把她整个人包起来,然后抱着她去了浴乎室。
季丞轩温柔的帮她把全身上下都冲洗干净,热水打在皮肤上的触感令沫盈舒服的直哼哼。干脆站着任由男人服侍,季丞轩在她娇俏的小鼻子上咬了一口,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
“你你你你,你干嘛?”看着眼前的男人毫不避讳的当着自己的面宽衣解乎带,沫盈心理立刻警钟长鸣。
“洗澡啊!”季丞轩好笑的看着她,这家伙到底有没有一点她已经嫁给他的自觉?
“你去外面洗。”沫盈羞窘的提议。
“我不,我要和我老婆一起洗。”季丞轩恶意的贴近她,抵着她的额头调乎戏。
沫盈最是受不了某人的恶趣味,涨红着一张脸不知所措,季丞轩拉过她抱进怀里,打开了淋浴,热水淅淅沥沥的洒在身上,渐渐平息了沫盈的慌乱,季丞轩温柔的吻着她,拉过她柔乎软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老婆,你摸乎摸乎我。”
沫盈的双手在男人的蛊惑下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小心顺着他精劲的曲线游走,他的胳膊结实有力,抱着她的时候总是能让她感到安全。他的胸膛厚重宽阔,腹部肌肉乎紧致结实,充满了力量,她忽然无法控乎制的拥乎抱住他,把自己的身乎体紧紧的贴住他的,轻轻乎抚乎摸乎着他的背,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季丞轩这时已经双目猩红,这种类似于投怀送抱的行为在男人眼中就是红果果的邀请。毫不犹豫的俯身找到她嫣红的嘴唇,浴乎室里升起浓浓的雾气,在灯光的照应下眼前的人更显得氤氲迷离,沫盈不知道她此刻恍恍惚惚的小样子有多么引人犯罪。季丞轩的吻变的深重起来,咬着她的下唇反复厮乎磨,双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点火,浓郁的酒味慢慢在两人之间散开,连空气也变的微醺了起来。
沫盈被乎逼的节节后退,最终抵在了浴乎室的墙壁上,身前男人火乎热的身乎体和身后冰冷的墙壁形成鲜明的对比,更带来一种矛盾的刺乎激,沫盈忍不住的轻乎颤了一下,季丞轩俯下乎身亲乎吻她的锁骨,舌乎尖在她的脖颈和胸口轻扫而过,这种如同羽毛般的触感令沫盈情不自禁的攥紧了双手。男人的脑袋慢慢向下,舌乎头和嘴唇轻轻的在她的肚脐四周嬉戏,沫盈全身不由自主的颤乎抖起来,双乎腿一阵阵发软,靠着墙壁慢慢的滑了下来。
季丞轩邪乎恶的笑笑,一把抱起她放在了浴乎室的梳洗台上,然后分开她的双乎腿,毫不迟疑的冲了进去。一瞬间的紧致将他狠狠吸附,季丞轩忍不住叹息出来。虽然早已准备充分,男人突然的闯入还是令沫盈紧张了一下,不过很快的,随着身上的律动慢慢加快,沫盈也开始感觉到一阵阵酥乎痒从身乎体深处泛起。
考虑到她现在的身乎体情况,季丞轩并没放开手脚,只是一下一下深入的撞击着,缓慢且沉重。这种频率使得每一个过程都变的分外清晰,沫盈很快就溃不成军,颤乎抖着快要到顶点,季丞轩却突然恶意的停了下来,一面吮乎着她的耳朵,一面恶意调乎戏:“这么快就到了?那可不行,你得等着我。”
沫盈开始难受的扭乎动起来,季丞轩却显得格外有耐性,不深不浅的挺着,不进不出的顶在那里,直到那波难耐的快乎感终于消下去一大半,他才重整旗鼓又开始律动起来。几次三番在快要达到巅峰的时候就戛然而止,累积的欢乎愉刺乎激的沫盈全身的细胞都沸腾了起来,她实在忍受不了,一面捶着依然不紧不慢逗乎弄自己的男人,一面难受的开口求饶:“你,你快一点。”
季丞轩早已经胀乎得难受,看着身下的女人已经不堪其扰,蓄势已久的身乎体终于开始大张旗鼓的进犯起来,“宝贝,这就给你。”轻轻乎吻着她邪笑着安慰,季丞轩忽然抱起她,拉着她的双乎腿紧紧乎夹乎住自己的腰身,就着相连的姿乎势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走动中一进一出的刺乎激深重的可怕,沫盈眼泪都被撞了出来,柔乎软的大床乎上是一片喜庆的大红色,上面还铺满了娇乎艳的玫瑰花瓣。季丞轩轻柔的放下她,沫盈雪白的胴乎体在这一片殷乎红的背景中显得愈发娇乎艳欲滴,季丞轩再也忍受不了,抬起她的双乎腿放在自己的肩头,放开手脚顶乎弄起来,沫盈被撞的魂乎飞乎魄乎散,声音变的破碎不堪。那律动迅猛而激烈,并且仿佛永无止尽,先前积蓄的酥乎麻一瞬间全部袭来,沫盈颤乎抖着,尖乎叫着,仿佛置身云端,那美妙的感觉一波更胜一波的覆盖着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得到前所未有的滋乎润和满足。
沫盈身不由己的收缩令季丞轩刺乎激不已,感觉身下的人儿一吮一吮的绞紧了他,他更加疯狂的摇动起来,呼吸也渐渐变得沉重浑浊,眼看着沫盈已经神乎智涣散,季丞轩卯足了劲快速冲刺,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缴了出来。
两人乎大汗淋漓的倒在床乎上,季丞轩温存的轻乎吻着沫盈,双手紧紧的抱着她,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