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絮晚顿时俏脸通红,扫了眼众人觉得的确不妥,但又不能拖着他的伤势不做处理。她为难的问道:“不如到室内找个房间,我再帮你处理一下好吗?”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蒋海琼觉得自己气得胸腔都快要爆炸,但为了维持在左博雅面前的形象,她是无论如何也得忍住,绝对不能表露出来。
曲漠见了这一幕,心中也不是滋味,心里骂着左博雅,到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与女人调情。
最郁闷的要数趴在地上的Lisa,她的计划如此完美,竟然在最后一刻杀出个左博雅,将全局打乱,甚至让原本该死的女人,享受到万千宠爱于一身。见曲漠与左博雅两个极品男人围着她转,Lisa就恨得心口发疼。她在心里暗骂了几百遍,凭什么她现在趴在地上无人问津,而花絮晚那个贱女人却像是珍宝一样被男人疼惜?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还在地上怨恨着没人关注的Lisa,马上迎来了第一个关注者。
“坏女人!你为什么要推晚晚阿姨下水?还害左叔叔受伤!恶毒的坏女人,蛇蝎心肠。”
Jimmy冲到Lisa身边,指着鼻子骂她,最后还愤恨的踹了她一脚。
Lisa撑起身子,冰冷的瞪视着Jimmy,眼神冻得死人。
Jimmy丝毫不畏惧Lisa,瞪着大眼紧盯住她。想着Lisa要是敢在众人面前对他这个小孩子动手,那才好呢。更加坐实了她是恶毒女人的事实,看她还怎么狡辩。
“死小鬼,你说什么?!”
白景宁怕Lisa被Jimmy骂的失去理智,做出伤害他的事,赶紧将Jimmy抱起,冲着Lisa不屑的说道:“你跟一个没懂事的孩子较什么劲?不嫌丢脸?”
事情就在众人看Lisa诡异的目光中收场,因为出了事故,晚宴只能提前散场,独留下花絮晚、左博雅、曲漠、Lisa、白景宁和Jimmy,还有宴会主持人蒋海琼。
趁着左博雅与花絮晚进去室内处理伤口的间隙,曲漠拖着Lisa来到无人的角落,眼神凌厉的逼视她,语气凶狠如利刃:“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动的手脚。你这是故意谋杀。我一直以为你最多背地里小打小闹,至少知道把握分寸。真是没想到,谁借你的胆子,连害人性命你也敢?”
Lisa神色慌乱却强撑着为自己辩解:“胡说什么!与我无关,是她自己拉我,我才摔倒撞到了她。所有人都看见的,你不要污蔑我!”
“这些话你拿去骗其他人也许可行,在我这,你就省省吧。最后一次警告你,要是还敢动花絮晚的心思,我不介意给你一封请退信。如果让曲家知道你敢害人性命,那么危险的女人,相信不用我动手,他们也不会允许你留在我身边。”
曲漠看着Lisa越来越苍白的脸,心底涌出一丝泄愤的快意,讥讽道:“你不过就是曲家的一枚棋子,棋子在能起到作用的时候还能耀武扬威。失去了作用,弃子的结局不过就如同一件穿烂的衣服,丢在垃圾堆里都不会有人去捡。”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请脱衣
“啪啪啪。。。。。。”
曲漠目送着Lisa的身影走出会场,刚想返身回去别墅,却听到背后传来一连串的击掌声。
“漠,你的口才大有长进啊。说得真好,字字珠玑。简直大快人心!那个女人的脸色比厕纸都白,哈哈。。。。。。”
一听这声音、这语调,曲漠就知道来人是谁。
他转过身,眼神冷淡的睨着那人,讽刺道:“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那人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打哈哈:“嘿嘿,我这不是好奇你怎么惩治那个毒妇嘛。说起来还真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呐!Lisa爱惨了你,居然敢为你杀人。”
曲漠显然很反感他的说法,剑眉蹙起,声音越发冷寒:“白景宁,不要把我和那种恶心的女人扯在一起。”
白景宁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漠生硬,反而悠哉的双手抱胸,戏谑的调侃起曲漠:“哦,Lisa恶心,那花絮晚不恶心了吧?嘿嘿,说真的,你是不是喜欢上我给你介绍的小助理了?”
曲漠被他突如其来的劲爆问话,惊得一怔,但很快定住了神,仔细想了想道:“谈不上喜欢,只是有些好感。”
见状,白景宁反倒被震得傻不拉几的张大了嘴,他只是开个玩笑,随口一问,本就没打算曲漠会给予回答,甚至做好了被他骂的准备,哪里想到曲漠还会认真思考他的问题并给出答案。他真不知明天太阳是否会打西边出来了。
白景宁还处在呆滞状态没回过神,又听曲漠说道:“坚强勇敢,温柔坦率。不趋炎附势,不阿谀奉承。不花痴,不做作。长相身材过得去,气质性格还不错。直至今日,丝毫没有对我起任何念头,似乎完全不感兴趣。这样特别的女人,生平仅见。物以稀为贵,对她产生好感是必然的。但要滋生爱情,仅有这些还不够。”
要说白景宁刚才只是呆愣,这下可直接被曲漠雷成痴傻了。他想不明白啊,他认识那么多年的男人,高傲、不可一世、臭脾气、尖酸刻薄、变态冷漠,这些才是曲漠。白景宁做梦也无法想象,他谈论起爱情和女人的时候,居然如大学教授研究课题般一丝不苟,严谨认真,形象上落差太大。
白景宁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曲漠,心想有人遇到爱情时会像他这样理智的分析判断吗?简直剖析的丝丝入扣,有理有据。他真不知道被曲漠这样的男人爱上会是什么结果,幸还是不幸?最终只能感叹,变态曲三少的思维模式不是寻常人能理解的。
曲漠见他没有发表感想的意思,也不在意。四下看了一圈,狐疑的问道:“你家那小鬼跑哪去了?”
一提起Jimmy,白景宁是头疼又无奈,他有些自嘲的说道:“有了女人,连舅舅也不要了呗。唉,Jimmy长大以后肯定是个见色忘义的坏小子。”
曲漠稍一思索,就知道白景宁说的女人应是花絮晚。想到上回三人被困在电梯中的情景,曲漠不由得勾唇一笑,“呵,没想到常常听你挂在嘴边的小外甥,居然就是Jimmy。说起来电梯里初见那次我还不知道他跟你的关系。”
提到那天,白景宁可不如曲漠的轻松,他仍旧有些心有余悸,事后听Jimmy描述当时的状况,听得他那叫一个心惊肉跳。知道Jimmy是去找他才遇上危险,更是感叹幸好没出事,不然他后半辈子可就难以安心了。
曲漠见白景宁神色间对Jimmy的关心就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不禁笑话他:“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Jimmy是你的亲儿子。”
白景宁有些窘迫的瞪了他一眼,辩解道:“我也是见Jimmy可怜,一出生父母就没给他多少关爱,整天为了生意忙进忙出,有时候一周都见不上一回。”他看了眼曲漠神色平淡的模样,忍不住想要逗弄他:“我是不希望Jimmy长大以后变成像你这样,冷漠变态,丝毫不近人情。更是没有半点家族意识。”
曲漠果然成功的被白景宁激怒,危险的瞪向他:“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伪善矫情,虚情假意,演技出众天生的戏子。实则心狠手辣,对付敌人丝毫不留余地。我至少表里如一,不屑于伪装戴面具过活。”曲漠深吸口气,强压住怒火,讥笑道:“家族意识?呵,说出口你不嫌恶心?你我现在这样,不都是家族意识下的产物?你自己都不正常还妄想教育出一个普通人?少做梦了!害人害己。”
白景宁被曲漠骂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岂能不知自己想要将Jimmy教育成一个普通人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根本不知道寻常百姓的家庭生活应该是什么模样,他也无法代替父爱与母爱,只是想尽可能的挽救,不希望Jimmy将来和他一样。
白景宁不想再继续这个闹心的话题,转而有些严肃的问曲漠:“我说。。。。。。你真不打算回国去曲家大宅看看?听说曲老爷最近身体不太好,嘴里一直念叨你。他倒是从小就最看重你,我看他至今没改变想把曲运交给你的意愿。”
“有大哥、二哥在,还怕后继无人?曲家有没有我和小妹根本无关痛痒。”曲漠深邃的蓝眸溢出一丝寂寥和疲惫。
白景宁看着他,不由得心中一叹,他很早就清楚曲漠在曲家的处境,头顶上压着两个年长的哥哥,而他自小聪慧过人,才能远超两位哥哥,本就遭来了嫉妒。然曲老爷又把家族企业的希望寄托在曲漠的身上,更是让他被哥哥们恨到了骨头里,处处被打压,事事遭嫉恨。
俗话说长幼有序,虽在现代,但这个观念仍旧存在,没人能接受被最小的弟弟夺去家主的地位,从此高过自己一头。外人定会说,理应传贤不传长,有能者居之,但前提在于同辈中的长者须有容人之量,更要有自知之明。可惜,曲家的大哥、二哥显然不具备这两点素质。
而曲老爷明明将哥哥两人对付曲漠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却丝毫不管教不相帮,任由事态发展,曲漠的母亲因是个外国人,对几个孩子的教育更是秉承放任自流,随意发展的态度。直逼到曲漠离家出走,远离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其实,只要曲漠资质差一点,不要锋芒毕露,也别有太强的个性和抱负。以他曲家三少的地位,想要做个快活似神仙的纨绔子弟非常简单。但往往性格决定命运,曲漠生来就不是那种会装疯卖傻求取自保的人。白景宁一直都羡慕曲漠的孤傲自我,常常感叹这样活着才像个有血有肉的人。
白景宁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若非他是家中长子,能力上也无人可以挑剔,下面一个妹妹还有一个顽劣的弟弟,皆没有资格与他相争。不然他或许也会同曲漠一样,离开自己的家族。
“我从没想过与他们相争。脱离曲家的那天,我已经将战场让给了他们。鹿死谁手与我无关。我曲漠没有曲家一样能活得很好。”
白景宁赞同的点点头,曲漠挣脱出曲家的牢笼,反而越加大放异彩,拥有自己的个性,更是得到业界同仁的尊重。这些年,大家记住的不是曲三少,而是曲漠。
思及此,白景宁又不由得想到了另一个和曲漠的经历有些类似的男人,那个男人可比曲漠危险得多,但仍不妨碍他在白景宁心中的地位。
白景宁自认活了这么些年,看得上眼的人不多,其中就有曲漠和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其实比曲漠更值得让人赞叹及敬重,他的经历比曲漠更加曲折,甚至令白景宁有些难以想象。但正因他过去的经历,使得他比其他人都要危险上几分。白景宁承认,他宁愿得罪曲漠,也不愿去招惹那个人。
白景宁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心情很好的笑着说道:“你家那个泼辣的曲梦洁也该过来了吧?小辣椒毕业了,有好戏看啰。”
曲漠想起他唯一的妹妹,神色稍霁,哼笑道:“那丫头打小就喜欢上的男人在这个城市,她会不来?”顿了顿,曲漠又蹙起了眉,“说来奇怪,那个男人悉尼呆得好好的,突然跑到X市,真是让人费解。”
“他在X市有产业,以前也常常过来,只是没在这里定居。难道又有什么新的计划?”白景宁摇了摇头,想不通。又说道:“话说,小辣椒这次能顺利过来吗?曲老爷应该会阻拦吧?从小他就不赞同,那年要不是他派人压着小辣椒去英国留学,只怕她一定会到悉尼读大学。”
曲漠不屑的笑了笑,“那丫头逃跑的本事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你没见她每年寒暑假都能避开追踪一路赶到悉尼去粘着那男人,倒是没空来看看我这个做哥哥的。这些年我可没少给她资金上的援助,不然她就算逃出来,也没钱坐飞机。”
“你就对她还有点人情味。可惜,小辣椒费尽心思许多年,最终我看还是得落个流水无情。”
提到这茬曲漠打心底里气闷,一下子就火冒三丈起来:“哼!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点。整天笑得跟朵百合花似的,将一个个女人惹得芳心暗许,怎么就不见他对哪一个动情?跟你一样虚情假意。看似无害,实则要人命。还百合呢,罂粟差不多。梦洁那丫头也是个死心眼,那么多年早看清了他是个没心的,还幻想着嫁给他,真是无药可救。”
这边两个男人如火如荼的激烈谈论着,而在别墅客房里的花絮晚和左博雅之间的气氛也有些诡异。
“先去把湿衣服换下。”左博雅指着蒋海琼拿进来给两人替换的衣物说道。
花絮晚根本不理他,速度飞快的打开空调,将温度调到最高,还去搬来了取暖机,开到最大档位,对着左博雅的身子吹。
“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赶紧给句话,我等不及了。”花絮晚举了举手里的医药箱,对他说道。
“噗。。。。。。”左博雅笑得前仰后合,“小花花,你这话可不能说得那么大声,被人听到了不好。”
“为什么?”
左博雅含笑说道:“女人应该矜持。就算你真那么想脱我衣服,也可以说得含蓄一点,等不及这种话太轻浮。”
“。。。。。。”花絮晚大脑当机了,这个男人在跟她说荤笑话嘛。
站在门外将里面对话都听了进去的蒋海琼气得两眼冒金星,左博雅与她认识这些年,她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与女人调笑,他从来对她谦和有礼,虽亲切仍维持着固有的距离,哪有如他和花絮晚相处时的融洽轻松。
蒋海琼敲了敲门,没等里面的人回应,直接开门进入:“花小姐,浴室热水准备好了,你去洗个热水澡暖暖身,不要感冒了。雅这边由我来照顾,你放心吧。”
左博雅拿起干净的衣物塞到花絮晚手里,催促道:“快去。”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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