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是叔叔。。。。。。我不信!妈,为什么。。。。。。”
“不会的。。。。。。为什么哥不是。。。。。。我恨你们。。。。。。”
。。。。。。
花絮晚听着左博雅从嘴里溢出的言语心惊不已,虽不太连贯,意思也不甚明确,但仍能使她很清楚的感受到他深切的痛苦和挣扎。她也许快要触摸到左博雅隐藏在心底深处的伤痛,他与至亲之间似乎有着很深的心结,这或许就是左博雅孤身一人的原因。
凝视着左博雅痛苦到极致的纠结面容,花絮晚有些心疼,忙用力推了推他的身体并叫他的名字,试图将他从梦魇中解救出来。
左博雅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处在冰冷至极的寒潭中,好似被一团漩涡卷入,他拼命挣扎也不得解脱,耳边传来一声声的呼叫,声音似乎隔得很远,朦胧得他根本听不清。
左博雅的眼前有一团迷雾,他拼尽全力拨开黑雾,看到一座豪华的宅邸,他的身体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下子带着他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口。
房门里传来男女交织在一起的粗重喘息声以及女人时不时的难耐娇吟。
左博雅推开房门,看向床上被他的叔叔压在身下婉转承、欢的女人。
女人的眉眼间与左博雅有七分相似,娇柔的身段、绝美的面容、纯美的气质,加上此时勾魂的表情,让人觉得她是天使与魔鬼的完美结合体。
那个女人似乎发现了他,不但没有惊叫反而忽地勾魂夺魄的冲他媚笑道:“博雅,嗯。。。。。。你来啦。啊。。。。。。是想妈妈了吗?来,嗯。。。。。。过来。”
看着那个边淫、叫边对他说话的女人,左博雅厌恶的骂道:“不要脸!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他又痛恨的看了眼还在卖力运动着的男人,赌咒般的说:“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
女人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想杀了你的亲生父亲?真是傻孩子,没他怎会有你。嗯。。。。。。死了又如何,血缘是斩不断的。”
“闭嘴!他是我的叔叔,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左立光。”左博雅神情扭曲,歇斯底里的喊道。
床上的女人有些无奈的喘息道:“傻孩子,怎么就不信呢。左立光那个王八几时承认你是他儿子了?他的儿子只有你哥哥,左博文。”
“我不信!父亲对外从没有不承认我的身份。都是你淫、乱无耻,胡言乱语,才害得父亲在家不肯认我。”
女人突然一改柔媚的神情变得凶狠恶毒起来,她恨声道:“博雅,你就是我给左立光戴绿帽的最好证明,他个怂蛋没种去做DNA鉴定,不就是怕颜面扫地吗?哈哈。。。。。。王八蛋戴了绿帽还不肯跟我离婚,死要面子活受罪,哈哈哈。。。。。。”
左博雅看着疯狂的女人狠狠闭了闭眼,再也不想与她搭话,刚要转身离去,又听她咒骂道:“你要恨就去恨左立光。是他!是他当年强、暴我,害我怀上了博文这个孽种,不得不嫁给他。我爱的是左立辉,我们都订婚了,他居然还做得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该死!我不要杀他。死了太便宜他!我就是要让他看看,即使强娶了我,他也不能阻止我和立辉。”
左博雅回头瞧了眼,见她爱怜的抚摸着身上男人的脸庞,眼中是满满的爱意。
女人还在那继续说着:“左立文死要面子,家丑哪里敢外扬。他恨不得把你掐死但又迫于舆论和公众形象才把你留到现在。我就是要在他眼皮底下和立辉恩爱,他有种就杀了我们呀。哈哈哈。。。。。。他没种!连你都被他花钱养着,真是可笑的怂蛋。”
左博雅的眼神冰冷的可以杀人,他深恶痛绝的厉声说:“我不会相信一个疯女人的胡言乱语。那么想刺激父亲杀了你,不如和你的奸夫一起自我了断如何?”
女人的精神显然很不稳定,听了他的话,前一秒还凶神恶煞,后一秒却泪流满面起来。她哽咽道:“博雅,我是爱你的。你是我和立辉相爱的结晶,不像博文那个贱种!你别离开妈妈好不好?妈妈真的好爱你的。。。。。。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章 同床共枕
花絮晚发现用力太轻根本摇不醒左博雅,也唤不回他的神智,他还在那一个劲的说着胡话。她只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抓住他的肩膀拼命摇。
左博雅终于受不住花絮晚的摧残,吃力的睁开双眼,眼神迷离的望着她,喃喃道:“原来是梦。。。。。。”
“什么梦?我是花絮晚,你不会烧坏脑子了吧?”花絮晚急切的盯着他猛瞧。
左博雅动了动眼珠,眼前的景象才开始清晰起来,他觉得头疼欲裂,费力的看向花絮晚,“你怎么在我房间?”
花絮晚以为左博雅要拿家规压她,赶紧为自己辩解:“我见你一直不下楼,喊你也没反应,只好上来看你。你发高烧,我给你服了药,但你一直在说胡话,我害怕,只好摇醒你。”
“谢谢你,辛苦了。”左博雅的声线有些粗哑,说起话来也颇为费力。
花絮晚赶紧倒杯温开水伺候他喝下,“不谢。”只要不怪她触犯家规就好,她在心里补充道。
“你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点粥。你想要什么东西配粥,肉松好吗?”
“好。”
花絮晚又伸手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你再睡会,我煮好叫你。”走到门口又不放心的走回来,拿起左博雅放在床头的手机塞到他手里,嘱咐道:“要是突然很不舒服,马上打我手机。你现在的嗓子估计也叫不响了。”
左博雅好笑的看着有些鸡婆的女人,心想她是把他当重症患者吗?还弄个急救呼叫铃给他。
待花絮晚下楼后,左博雅扫了眼床头柜,看到上面摆着退烧药、消炎药、医用酒精、退热贴、小毛巾和热水壶,不禁心中一动,一股娟娟暖流划过心头。之前噩梦带来的冲击也随之消散许多。
他发现花絮晚会是一个贤妻良母,照顾人很有一套,细致体贴、考虑周到、温柔耐心,寻常的家务事都能做得仅仅有条。而看她对待Jimmy的态度就知道她会是个宠爱孩子的好母亲。左博雅想着若不是自己这辈子都不想成家,也不想与女人有情爱上的牵扯,花絮晚倒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
端着托盘回来的花絮晚发现左博雅根本没有听话睡觉,眼睛睁的大大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思及方才左博雅说的胡话,花絮晚以为他还沉浸在噩梦里无法自拔。
她故意让自己笑得欢快一点,想以此感染他的情绪,“博雅,粥好了。嘿嘿。。。。。。要不要我喂你呀?”
左博雅一愣,大方的接受她的提议。倒是花絮晚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也有撒娇的时候。
她拿着勺子舀了一口,放在唇边吹了吹,又用舌尖沾了下,确定温度能入口,才放到左博雅的嘴边。
左博雅看着她没张口,花絮晚以为被他嫌弃了,瞪着他不满道:“昨晚吃我口水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嫌弃啊,赶紧张口。”
“。。。。。。”左博雅有些想笑,他并非是嫌弃她,只是见她温柔小心的模样心中有些感叹,还从没有人如她这般照顾过他。
一口粥一口肉松,左博雅一点也没浪费,将一锅粥全部喝完。
重新扶他躺下,花絮晚收拾碗筷准备下楼清洗。
“我好多了,你不用再守着,去忙自己的事吧。”
花絮晚摇摇头,她可不放心丢他一人躺着,烧还没退呢。
“周末我也闲来无事,你快睡吧。”
*
花絮晚拿着新买的速写本、铅笔和橡皮重新返回左博雅的卧室,见他已经睡熟,便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的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以免将他吵醒。
仔细观察左博雅熟睡的脸庞。花絮晚捏着铅笔对着他的脸比了比,开始在速写本上画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边观察边画的确比从脑海里抽取影像来的精确细致,花絮晚笔下的左博雅渐渐成形。
画完了他的睡颜,花絮晚闲着无聊,不禁想起昨晚在浴室欣赏到的美男裸、体。她抿嘴一笑,再次开始动笔。
花絮晚画得废寝忘食,直到月上柳梢头还在刷刷的画着,晚饭都没顾得上吃。
细看之下,速写本上正在勾勒的景象是她初见左博雅时他站在别墅大门口,慵懒的倚靠着门框,灿烂的阳光细碎的洒在他身上,一件睡袍穿得松松垮垮,笑容翩然出尘,那一双广袤无垠的幽深黑瞳被花絮晚刻画得尤为惹眼,仅在纸上的黑白画像都能让人见之神往。
落下最后一笔,花絮晚在这幅画的右下角留下一段娟秀的字迹:【今有少年貌若仙,见之痴狂。今有少年音如魅,闻之癫狂。奈何少年错倾心,不爱红颜爱蓝颜,可惜可叹。】
写完这段话,花絮晚不由得笑出了声,回想初见那次的乌龙,虽过去时间不算长,但仍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好似她与左博雅已经认识很久了。
洋洋洒洒画了五六幅,直到脖子僵硬酸疼,花絮晚才停下笔,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打了个哈欠。她将速写本放于床沿,双臂交叠趴在床头闭目休息。
深夜,左博雅因为口干醒过来,见花絮晚趴在床边熟睡,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嘴角上扬,似乎是梦到了什么美事。
看着这样可爱生动的她,心中的阴霾散去,顿时明媚许多。他发现她像是一剂镇痛药,止疼效果出奇的好。
左博雅不愿将她吵醒,撑起身自己倒了杯水喝,忽地余光瞥见床沿上的速写本,放下水杯,好奇的打开翻阅起来。
一幅幅素描画像映入眼帘,躺在床上熟睡的他、穿着睡袍端着茶杯斜靠在沙发上的他、j□j的他、用花洒冲洗身体挂着水珠的他、穿着西服在舞池翩翩起舞的他,甚至还有她入住第一天在大门前看到的他,纷纷跃然纸上。每一幅都画得惟妙惟肖,细微之处丝毫不差,人物生动形象,她很善于观察捕捉人的特质,形神俱佳。
修长的手指从右下角那排娟秀的字迹上划过,一时之间复杂难言的情绪充斥着左博雅的胸腔,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唯有在她的身上才频频出现。
*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向黑色kingsize大床上的两人,窝在男人怀里的女人睫毛颤了颤,幽幽转醒。
睁开双眸看清眼前状况的花絮晚只觉头脑发蒙,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不然她怎可能爬上左博雅的床还躺在了他的怀里睡觉。
为了证明眼前的情景确实是在梦中,花絮晚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痛得她呲牙咧嘴才幡然醒悟这是现实。这下她脑袋更蒙了,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上了左博雅的床。
花絮晚觉得她是得了梦游症了,在她毫不清楚的状况下做出反常的事,甚至醒来后完全没有记忆,除了梦游还能有什么解释。
花絮晚容易惊醒,从来都不会睡得很沉,特别是发生秦子睿那档子事后,她的睡眠质量越发不好,这就是花絮晚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完全没怀疑是左博雅干的原因。她不认为有人能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把她弄上床。
意识到可能得了梦游症,还强上了一个gay的床,花絮晚那是懊悔万分,恨不得时光倒流,她发誓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不会在眼酸脑胀的时候选择趴在左博雅的床边闭目休息,这一闭就闭到了第二天早上,实在令她始料未及。但这烂摊子她要怎么收拾,她昨天未经同意闯上二楼已经触犯家规,现在连房东的床也敢爬,还不要脸的窝在人家怀里取暖,等左博雅醒来她怎么解释。
结果,花絮晚选择做鸵鸟,打着趁他睡熟偷偷落跑当做啥事也没发生的主意。
花絮晚将搭在腰间的手臂轻轻挪开,确定没有惊动左博雅后暗自舒了口气。
想要起身离开,又发觉自己有些留恋他温暖馨香的怀抱,花絮晚恋恋不舍的埋在他胸口吸了口气,味道正是最令人心神摇曳的男人气息及淡淡的茶香。抬头近距离的端详他精致绝伦的五官,花絮晚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摸,小手来到他眉眼的位置,离触到他仅差一厘米,顿了一下,还是讪讪的收回手,视线凝固在他有些苍白但有棱有角的粉唇,想到之前在浴室的热吻,脸颊烫了起来,胸腔里的心肝开始止不住的战栗。
压下躁动的情绪和有些加速的心跳,花絮晚小心翼翼的撑起身子,在床下找到拖鞋穿了进去,撅着屁股就要起身。
小屁屁还没离开床榻,花絮晚的纤腰就被一只铁臂揽住,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小身子被床上的男人压在了身下。
花絮晚有些不明状况的看着头顶的男人,只听他说:“小花花,敢爬上我的床就别想落跑,我的便宜岂能乱占,占了就得负责。”
完了,完了。她被大灰狼抓住把柄,非被他吃干抹净、尸骨无存不可。花絮晚脑袋里想着这个念头,深觉自己大难临头。
她缩着脖子,低头认错,小脸委屈得都快拧成了麻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前没梦游症,不知最近怎么得了这怪病。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心存不轨,绝对没有见色起义,更不是趁你生病要你命。”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摇头辩解:“哦,不对。我是说,不是趁人之危。你要相信我,别让我卷铺盖滚蛋。”
见花絮晚胡言乱语一大通赔罪,左博雅心里都快笑翻了天,昨晚他见她睡熟,一件衣服都没添,时间久了怕她也染上风寒,就把她抱上了床。若非刚才醒来见她一副做贼心虚,想要偷偷落跑的模样,他也不会生出逗弄她的心思。哪曾想这笨丫头如此配合,梦游症都给她想出来了,她那么可爱,叫他如何能忍得住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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