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却是白女在岛上时对着一把玉搔头小声说的话。颜容那时就觉得,这个师傅的身世比起自己还要可怜多几倍。以后还是对她好一些。
崔氏和范氏看着和自己孩子们相处得很好的女子,据大儿子介绍却已过四十。但她除了头发是白的以外,体态和五官看着都非常年轻,像是才二十出头。这些不是最让她们觉得奇怪的,她们注意到的是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纯洁得像个孩子,清澈得像潭湖水。
好一个奇女子!
“今天拍卖的第一件货品:三百五十斤重的深海花蝶鱼一只!这花蝶鱼因鱼鳍很长,张开后像蝴蝶翅膀,一群一群游过去的时候那个美呀。比看一群蝶儿飞还要美上三分!而且每一条花蝶鱼的鱼鳍上的花纹都不同。这种鱼类个子大,喜群居,很难捕捉。现定起拍价:一百两银子!”
先说明了之后才有两个人赶着一辆马车从左边进入。到了台上停住,揭开外面的深蓝色绒布,便看到一只巨大的玻璃鱼缸,里面一条近两米长的大鱼正在翻腾。
白女只看了两眼便不再看鱼,而是看着那些人脸上露出不同表情乐得和什么似的。
“师傅,吃点心吗?”颜容也对那些拍卖品没兴趣。
“不是才吃过早点吗?又吃?”白女皱眉,“你怎么那么能吃?”
颜容好心招呼却被呛回来,但她都习惯了,便只是笑笑不说话。但那边崔氏却不依了:“孩子好心叫你吃东西。你不想吃就不吃,没得乱说让孩子都不敢吃了?阿容这年纪不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吗?不吃多些怎么长得大?”
“你确定吃得多会长得大而不是会长得肥?”白女认真地问。
崔氏被她一句话顶回来,差点内伤。
颜容哭笑不得:“师傅她心地很好,也很关心我的,若是我饿了。她比谁都担心呢。她是怕我吃多了积食才那么说的。两位婶婶勿怪!”
崔氏得了颜容递的台阶,不情不愿地下了。
就在几个小声说话的时间里,拍卖品已经到了第五件:“深海夜明珠!能在夜晚照明的夜明珠!”
“卖几颗?”白女听到,飞快转头去看。
她房间里摆得最多的就是夜明珠,颜容第一次进去时刚才是是上。没有疑问地被那上百颗会发光的珠子震惊了。
“只卖两颗。”颜容明白她的担心,若是颜容把她收藏的宝物都拿去卖了买地建以后她们住的房子她一句话不会说,但会心疼啊!“这两颗是我和粟师兄在回来路上捡的。当时形状不够美,还送去给玉雕匠人加工了下。”
白女一听不是从她那里拿的,松了口气。但又想到钱的问题:“若是不够钱买地,把我的珠子都卖了也行,大不了有时间我再去找一些!”
“好的,先卖完这趟看吧。”颜容点头。
崔氏一听,缓缓地出了口长气。
她真心心疼阿容这个苦命的孩子,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刚才顶白女也是因为怕她对颜容太苛刻,此时一听才知道人家师徒都关心着对方,是她们多心。
这最后一个拍卖品却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这是一把真正的寒水剑!传说把剑放进水盘里,过不久水温会变得更冷。我们现在就来试一试!”
“寒水剑?”白女很兴奋,“等会我们也叫价!”
“师傅你想要?”
“粟小子真不孝,这样的好东西不知道拿去孝敬师傅竟然放这里拍卖!”白女气愤道,“我们拍回来,那老头最喜欢这些兵器了。”
练武的人就没有不爱好兵器的吧?颜容暗想。
“前辈,这剑太垃圾了,我师傅才看不上!”粟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之前一直在后台帮忙看管拍卖品,也就是个镇场子的。
“不是还没拍完吗?”颜容见他回来,挺意外的。
“不是还有黑五和你家大丫鬟吗?”粟广不会承认是不想看某些人在他面前秀甜蜜才眼不见心不烦地躲回来的。
“小子,你说那把剑是垃圾东西?”白妇眯眼看去,“水盘里的水真的变冷了!”
“当然会变冷,不然不就是假货了?”粟广好脾气地应她。
“哼,我看就是假货!”楼下一个很响亮的声音一叫,顿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谁知道那盘水里面被动了什么手脚?”
“这位壮士,”台上的人一点也没有慌张,他平静地指着台上仍站着的几人,“这几位可是我们从在座的人中选出来的,刚才水盘是什么样子,水是什么样子,他们都看过摸过的!”
那几个人都是亲手碰过,赞同点头。
“谁认识他们,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联手玩的把戏?”
“那请你说说怎么样才能公平分辨出来?”
“我看它那样子和我这把很像,你拿来我看看,我这把也是寒水剑,我看它是不是冒仿的!”
“粟师兄,怎么回事?”颜容看下面,一时不知道那人为什么会因为剑的外表而生事。
“这把剑的外表很普通,看着和平常的短剑很像。那人手里刚好的一把九成像的,如果不注意会弄错。”
“傻徒儿,他是想把真正的寒水剑拿到手,和他手里的调换一下。到时候就叫着我们拍的是假货就行了。”白女一下就想明白其中关键。
“可是,我们的剑上有明显独特的花纹啊。”颜容想不明白,那花纹可是相当于防伪标签的。
“你一个人说是独特就是了吗?”粟广笑道,“一般人都想不到在先在自己的剑上找到不同的地方再给人看吧?没把两把放一起比的时候,怎么会知道两者的差别呢?”
“我们这把绝对有独特的花纹,独一无二的。”颜容肯定地说。
果然台上司仪请做证的几人伸手试过水温,大家都说水真的变冷了,然后他小心地把短剑捞出来,轻轻地拨出一些:“各位,那位壮士想要对比一下,我们拍的是真品,不怕他比。但是,这把剑和他那么相像,我们怎么会知道他拿到之后不会把两者弄混,把他那把非寒水剑还给我们?”
“大家听听,他分明是心虚有鬼才这样说!”置疑的那人又开口煽动观众们的情绪。这里很多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因为反正买不起,所以看戏也看得更有味了。少部分真正心动的,此时俱都安静地观望起来。
“我们余家既然敢把东西拿出来,就不怕人比!”司仪问,“你手里的剑得到多久了?”
“两年!”
“你是否熟悉它?”
“当然熟悉,老子都用了两年了!”
“很好!”司仪把手里的短剑抛过去,“接着!”(未完待续)
&^^%#容颜有惑197_第一九七章 拍卖会更新完毕!
☆、第一九八章 寒水剑之争
容颜有惑198_第一九八章 寒水剑之争 那壮汉接过短剑,拿在手上便觉得一丝丝清凉直沁掌心,心里暗自一喜,想到自己的高明计划实施过后,这把绝世好剑便会为自己所有,眼里更是贪婪之光狂闪。
崔氏和范氏都急了,余常勇他们更是直嚷嚷怎么可以把剑给他!
还好他们的声音都不大,不然下面才说余家不怕人家比,这里就拆台。
“怎么样,你可是服气?”台上司仪淡淡问道。
“哼,也不过如此嘛,待我来试试!”那壮汉一手一剑纵身一跃上了台,到了上面时却只有左手一把短剑,另一把又回到腰间挎着。他右手一拨,短剑出鞘。他的武力不错,将将迈进五级门槛,也算是个三流里的高手了。只见他招式间杀气四溢,那几个早先被叫上来见证寒水剑之寒的人脸色苍白起来。
司仪脸上不动声色,步子却动了几下,站到那几人身前。他们突然就觉得轻松了不少,那种窒息的感觉不见了。有那聪明的看着前面的司仪若有所思,那神经粗的便直盯着舞剑之人。
想拍下寒水剑的人都急着想早些开始叫价,无奈壮汉不停歇地舞着,司仪也是神情淡淡,并无叫停的意思。
又耐着性子坐等一会,终于有人忍不住出声:“这是拍卖呢还是表演呢?别是买不起厚着脸皮想过把手瘾吧?若不是余家宅心仁厚,谁能搭理这起子不要脸的!”
“谁?!”说话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教台上的壮汉听到。
却见台上的人全都回头看去,个个都摸不着头脑:“我怎么觉得说话声就在我后面?”
“我也觉得就在我背后。”
“我也是!”
“我也是!”
如此,当然是找不到说话人的了。那壮汉许是觉得舞得差不多了。也就此收了手。
“这剑不错,却并不算多好。用寒水,名过其实!”他把短剑入鞘,挥手丢回给司仪。
司仪把剑接住,淡问:“这剑哪里不趁手?可是内力收放没有如水般顺滑?可是没有感觉到寒气镇静心神让你心浮气燥了?”
“没错!它配不上寒水之名!”壮汉理直所壮。“看来你们自己也是知道的嘛,不过若是没有我来试剑,是不是大家都要开始叫价了?”
司仪没有答话。网 高品质更新 把剑慢慢举到眼前,又慢动作地抽出剑身看了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你笑什么?”壮汉心里已有不好的预感。但那微弱的一丝并没有引起他足够的警觉。
“你刚才说你的短剑已用了两年。那请问你平时是不是自己擦剑?”像这种私密的武器,一般都是自己保养。对武林人士而言,武器就像自己的另一个伙伴般。
“当然是我自己擦!”壮汉头一抬,无比骄傲,“我拥有的是一把寒水,如何放心把它交给旁人?!”
台下的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开来。毕竟那壮汉开始时并没有直说自己就有寒水剑,既然他原来就有,那么试过后。他说拍卖的那把是冒牌的,这话也许是真实的吧?余家虽以诚信立家,但毕竟是商业世家。于武器上不那么了解也是有的。
“即如此,那你手上的寒水剑都有何特征?”司仪仍然表情淡淡。“现看的不算哦!”
壮汉才摸向腰间的手汕汕地收了回去。台下有人偷声笑出来,让他面上一红,脑子一热便道:“老子自己的东西能不知道?剑鞘刻的是流水纹,剑柄护手握槽,剑身是流水型!”
寒水剑的样子几乎都是与水有关,这几样是这些年来出现过的真品仿品都有的特征。
“嘁——”台下的人也不知是谁先出声,到后来所有人都开始嘘他。
“我余家拍卖的这把寒水剑,除了以上这些特征外,还有一个明显特征,想不想知道?”
在司仪说完后,壮汉犹豫了。
“怎么,不敢吗?”司仪轻笑着,自信得像是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在掌握中。
“哼,不就是那血槽设制得更深吗?”他有听说过一些传言,说是所有的已发现的寒水剑中,剑身上的血槽设计有深有浅。而拍卖的这把他一上手便知道是真品,而既然是真品,其血槽自然也应该深一些。能造出好剑的人的手艺自然是好的,当然也只有手艺好的才能在本来就薄的剑身上做出更深的血槽来。
“真没有其他了吗?”司仪还是面色平淡。好像他不是在问问题而是在自语一般。
壮汉却觉得他是在诈自己。对方肯定已经发现了剑被易手,但他又没有明显的证据,所以只能诈一诈自己,让自己心虚后主动归还寒水剑。
但是已经拿到手的好东西他会舍得放弃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就这些!”壮汉心一横。拼了!
“那我们把这些剑都放在这五位上台来的乡亲们面前,然后我们两方都不再动它们,让乡亲们来评价哪一把是谁的剑!”司仪挑衅的目光随着这话不要钱地丢过去。
“评就评!”壮汉本来想着找个借口溜走,但见台下不知什么时候围了一圈人,就连屋顶的梁上也有人影在动,他是插翅也难飞,只得应了下来。
“在场的人里面,随你再点五个,让他们来守着你手里拿的那把剑,如何?”司仪这话说出来,原有些小声余家仗势欺人的议论就少了。
壮汉一听,便把主意打到那些妇人孩子童身上。他们本身就不识货,忽悠起来更容易。
司仪见他伸长着手指点那些排在很后面看热闹的平民老人孩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派人去把人带到台上来。
“好了,现在大家都看住了各自守的剑。”司仪仍然淡淡笑着,自始自终都是hold住全场的自信,“刚才这位壮士已经说了你自己所有的短剑之特征,请问还有没有补充?”
“没有了!”壮汉努力朝着自己点上来的那些老人孩子散放杀气。哼,把这些人吓到,一会儿就算有人想要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来,也是要三思的!
“那好,这位壮士没有补充,但我们余家拍卖之剑的特征还未说呢!”司仪这话一出,台下顿时谈论起来。虽然都压低了声音,但无数个嗡嗡声汇聚在一起,影响也是很大的。
“大家都安静一下听我说。你们也想要知道我余家短剑的特征吧?”
废话吧?不管是不是拍得起的,肯定都想知道这特征,至少茶余饭后能多个话题啊。
“剑身上的水纹花样里面隐藏着一个花样,我画出来给你们。你们两边在剑身上找一下,找到的便拿到城主面前来。由南阳城城主定夺,不知大家是否服气?”
“丰城主为人最是正直,我们当然服他!”不管是包厢里的人还是广场上坐的站的,都统一口径。司仪满意地笑:“丰城主,刚才因这位壮士质疑我余家拍卖品,某便派人请了您过来。这南阳城里能让所有人都信服的,也非您莫属,还望见谅!”
欣朝里十八城城主是由朝廷统一指派,虽名为一方之主,实际却是给皇家做事。在这商业发达油水十足的南阳城做主的人,皇家最信任的便是这位丰安际。这位铁面无私得很,主张律法面前天子与民同罪。自己更是两袖清风,全年除了官服一件多的都没有,家里下人也仅够用,其妻儿出席宴会也只着七八成新的衣服,而且完全没有一套衣服见过一次人便压箱底的说法。
壮汉就算有意见,除非他的与皇家叫板,否则和这样对上,人家若是认定是他有罪,就算现在治不了,也会奏禀皇上全国通缉他!
司仪把那图样画出来,那是个一笔画成的图案。
“那是什么图啊?长得和朵花似的。”白女疑问的眼神最后落在自家徒弟身上。她拿出这剑,自然应该知道这图的意思。
颜容一笑:“我就知道这与那普通寒水剑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